>>> 戳我直接看全本<<<<

“爹,大哥,求求你们,女儿不想替嫁!”我跪在冰冷的地上,额头磕出了血。

父亲一脚将我踹开,声音冰冷:“沈家养你十七年,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去,

代替你妹妹嫁给那个瞎子,再替我们沈家顶了这通敌的罪!”我的未婚夫,当朝太子,

冷漠地看着我,转身对我妹妹许诺:“云娥不怕,待她去了,我便八抬大轿,

迎你做我的太子妃。”原来,我十七年的顺从和爱,不过是他们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断簪,缓缓站起身,笑了。“好,我嫁。”1、“逆女!

你还敢跪在这里?”父亲沈威一脚踹在我心口,力道大得让我整个人向后滑出几步,

撞在冰冷的廊柱上,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我死死咬着牙,把血咽了回去。“爹,

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没错。”我的兄长沈言,眼神冷得像冰,“错的是你的命。

”我愣住了。沈家通敌的信件被搜了出来,铁证如山,圣上龙颜大怒。满门抄斩的死罪,

却因太子殿下“求情”,得了一个“恩典”。沈家长女沈清言,也就是我,不必再嫁与太子。

改嫁给被圈禁的瞎子七王爷,李修。沈家次女,我的妹妹沈云娥,则会被指婚给太子,

择日完婚。一道圣旨,把我和妹妹的命运彻底调换,她平步青云,而我被碾为尘埃。

我抬起头,看着我唤了十七年父亲的男人,看着我敬了十七年的兄长,还有站在他们身后,

我爱慕了整整五年的未婚夫,太子李澈。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怜悯和不舍。“爹,

大哥,”我的声音颤抖,“你们知道,七王爷……他被废圈禁,形同死囚。女儿嫁过去,

这一生就毁了。”父亲冷哼一声,整理着自己的官袍:“能为沈家尽忠,是你的福分。

我们养你十七年,也该为家族报恩了。”兄长沈言走上前来,蹲下身,

用帕子擦了擦我嘴角的血迹。“清言,你一向最是懂事。云娥她身子弱,从小娇生惯养,

受不得苦。你不一样,你命硬。”是啊,我命硬。我是父亲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一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孤女。是沈家给了我身份,给了我名字,让我从一个野丫头,

变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所以,我就活该被牺牲。我看向太子李澈,

那个曾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他此刻正柔声安慰着我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

“云娥,别哭了,以后有我。沈家,我会罩着。”沈云娥从他怀里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向我:“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柔弱地抽泣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我在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得意与快慰。原来,

前几日她“无意”打翻我妆台的墨,弄脏了那封我替父亲抄写的,送往边关的“家书”,

也是她计划好的一环。那不是家书。那是通敌的铁证!而我,一个闺阁女子,

又怎会知道朝堂之事。我只是个完美的替罪羊。心,一寸寸冷下去,直至冻结成冰。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父亲和兄长,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大礼。“女儿,

领命。”“谢父亲、母亲十七年养育之恩。”“谢兄长多年照顾之情。”他们都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想通了”。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这才是我沈家的好女儿。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从此后,沈清言,与沈家再无瓜葛。是生是死,

是荣是辱,皆与诸位无关。”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转身走入沉沉的黑夜。身后,

传来沈云娥娇弱的声音:“太子哥哥,姐姐她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李澈的声音依旧温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能替你我铺路,是她的荣幸。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原来,从头到尾,我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棋子。

2、出嫁那天,没有宾客,没有喜乐。我被塞进一顶灰扑扑的小轿,身上那件大红的嫁衣,

料子粗糙得硌人。府中所有值钱的首饰,母亲说要留给云娥做嫁妆,一件都没给我。临走前,

云娥来看我。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华服,头上戴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的步摇。那步摇,

是去年我生辰时,太子殿下送我的。云娥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别怪我。要怪,

就怪你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太久了。”“太子哥哥的心,沈家小姐的位置,本来都该是我的。

”她娇笑着,将一个冷硬的东西塞进我手里。“这是太子哥哥让我给你的,他说,夫妻一场,

总要留个念想。”我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枚被打磨得光滑的石头。是我当初在路边捡到,

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说,会珍藏一生。原来,他的一生,这么短。轿子一路颠簸,

停在了一座荒凉破败的府邸前。“七王府”。牌匾上的漆都掉光了,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老太监,捏着嗓子说:“王妃,请吧。咱们王爷,眼睛看不见,

就不出来迎你了。”府里冷冷清清,四处透着一股霉味。我被带到一间昏暗的房间,

那个老太监推开门,便退了出去。“自己进去吧。”房间里,很暗,

只有一缕月光从破损的窗格里透进来。我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子,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身形清瘦,却依旧挺拔。他没有动,

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的布带。他就是李修,

曾经名震天下、战无不胜的七王爷。也是如今,被废黜、被圈禁、眼盲体弱的废人。

“你就是沈家的女儿?”他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铁器摩擦,沙哑又难听。“是。”“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他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很凉,

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冷。“他们让你来做什么?监视我?还是,杀了我?”他的声音里,

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没有回答。他似乎也并不需要答案。“滚出去。”他松开手,

吐出三个字。我便真的退了出去,在隔壁一间满是灰尘的空房里,自己找了张榻,合衣躺下。

新婚之夜,我和我的丈夫,相隔一堵墙,一夜无话。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李修,

就像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他不理我,我也不去打扰他。

府里只有一个老太监和一个做饭的哑巴婆婆。他们对我这个新来的王妃,也没什么好脸色,

饭菜都是残羹冷炙。我也不在意,能填饱肚子就行。我开始自己动手,打扫院子,清理房间,

甚至学着哑婆婆的样子,在后院开垦出一小块地,种上青菜。日子过得单调压抑,却也平静。

直到一个月后,沈家派人送了信来。信是兄长写的,字里行间,没有一句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通篇都在旁敲侧击,问我七王爷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外人来往。他让我多用心,

“讨好”七王爷,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信的最后,还附了一句。

“云娥与太子的婚期已定在下月初八,届时宫中大宴,举国同庆。你虽不能亲至,

但想必也会为她高兴。”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高兴?我只觉得,

那烧起来的火光,都比他写下的字,要温暖得多。又过了几日,宫里有旨意传来。

说是太子殿下感念我“深明大义”,自请退婚,成全他与云娥妹妹,特赏赐黄金百两。

送旨意的太监,宣读完旨意,便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我面前。我打开一看,

里面哪是黄金。分明是一箱子石头。领头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王妃娘娘,

您可点清楚了。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心意。”周围的下人们,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清言,就是个被抛弃的,一文不值的弃妇。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我只是平静地关上箱子,对那太监说:“有劳公公,替我谢过太子殿下。

”那太监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悻悻地带着人走了。他们走后,

我一个人,把那箱石头,一块一块地搬到后院,垒在了我种的菜地旁。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沈家。父亲和兄长围着云娥,满脸宠溺。太子殿下牵着云娥的手,

给她戴上凤冠。而我,站在角落里,像一个透明的鬼魂。没有人看到我。我伸出手,

想去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空。梦醒时,脸上冰凉一片。我抬手一摸,才发现,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原来,心死透了,还是会疼。3、日子一天天过去,

京城里关于太子和沈云娥大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听说,太子为了她,

斥巨资修建了华美的宫殿。听说,他们的嫁衣,是由江南最好的绣娘,用金丝银线,

耗时半年才制成。听说,沈家因为这门亲事,一扫之前的阴霾,越发风光无限。这些消息,

像一根根针,时不时地就传进我耳朵里,扎进我心里。但我都忍了。

我只是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种菜,洗衣,打扫。仿佛一个真正的,认了命的下人。

李修依旧不与我说话。但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在我打扫过的院子里,坐很久。他看不见,

却似乎能感受到,这个死气沉沉的院子,正在一点点地,恢复生机。有时,我会把刚摘下的,

带着露珠的青菜,放在他的窗台上。第二天,菜就不见了。哑婆婆做的饭里,会多一盘青菜。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直到那天,京城里爆发了时疫。来势汹汹,

染病的人不计其数,就连宫里都未能幸免。沈云娥,也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

太医们束手无策,说她的病,需要一味极其罕见的药草,“雪见愁”。而这雪见愁,

只生长在北境极寒之地的悬崖峭壁上。采摘之难,堪比登天。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

我的兄长,沈言,找到了七王府。这是我替嫁之后,他第一次来。他穿着一身锦衣,

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焦急。他闯进院子的时候,我正在给菜地浇水。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冲到李修的房门前,大力地拍着门。“七王爷!我知道你在里面!求你救救我妹妹!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李修蒙着眼,站在门口。沈言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