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顾家私人飞机
望着窗外的天空，顾清许点了点玻璃，透过窗户传来的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姐姐，在担心什么吗？”
身边的顾清依环住她的胳膊，脑袋靠在顾清许的肩头。
别样的香气萦绕在顾清许的周围，她鼻翼微动，小心点嗅了嗅。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顾清许，耳朵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色。
漫长的航行让顾清依困意上涌，她就这么靠着顾清许的肩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清许偏头注视着在自己身边睡的相当安稳的人，动了动手指，隔着空气描摹着顾清依的五官，神色不清。
真是个笨蛋，对自己居然没有一丝的防备。
心里骂着，但顾清许心中却多了几分暖意和得意。
她可是知道的顾清依对顾家的人在一开始充满着戒备，现在还流传着顾大小姐折腾顾家的事迹。
想到此处，顾清许勾了勾唇，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顾清依，你对我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呢？
她看过太多太多人性的黑暗了，顾清许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意，尤其是在涉及切身利益的时候。
顾清许复盘了过去几天的种种，她总觉得顾清依好像特别希望自己回到顾家。
可是为什么呢？
她就不怕失去顾家的宠爱吗？不怕自己回到顾家后对她发难？
顾清许不清楚，相比较这些，她更好奇顾清依还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允之，你……”秦璃看着两个女儿，尤其是顾清许，欲言又止。
“你们很喜欢顾清依吗？”
“是，”秦璃无声的叹了口气，“但我们并没有为此忘记你的存在，你和小依在我们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替代。”
“和我说说吧。”顾清许拿过毛毯轻轻盖在熟睡的人身上，示意秦璃出去。
顾家的私人飞机很大，拥有单独的会议室。
两人坐在会议室，服务员端上备好的茶点。
秦璃勾着杯把，小抿一口，理了理思绪随机开口。
“一开始，你爸爸把小依带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哥对你爸很生气，你哥顾越还为此离家出走了好一阵。”
秦璃至今都记得当顾越看到小依出现在他们家时的样子，她从没见过自己儿子失控成那个样子。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因为你爸爸的自作主张，我还和他闹起了离婚。”
“他……”顾清许顿了顿，随即改口，“父亲，为什么要领养顾清依？”
顾非不可能不知道秦璃在看到自己带回来个陌生的女儿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对此秦璃也很困惑，所以她在后来也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领养这个孩子？你忘了我们的女儿了吗？”那时的秦璃很是气愤，她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的行为，这是对顾清许的不尊重和严重的冒犯。
“我当时觉得你的父亲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这个家，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他，也不能接受这个孩子，执意想要把小依送走，”秦璃低头苦笑，“可你父亲的回答却让我心软了。”
“他说他是在路边捡到的这个孩子，我还记得那时你父亲在外地出差，寒冬腊月的，他说他捡到小依的时候，这孩子身上就穿着一件短袖和一条破了洞的短裤，发着烧，意识也不清醒。本来他是想让秘书送这个孩子去孤儿院的，可当他抱起她时，这个孩子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妈妈’的喊着。”
“顾非说，他看着冻得昏迷的小依就想起了你，他害怕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你是不是也会遭遇这些？那时的你有遇到好心的人吗？你会不会也发着烧喊着我们的名字。”
“所以他决定收养顾清依？”顾清许看了看秦璃，神色平静，“就因为当时的顾清依很可怜，可怜到他动了恻隐之心？”
“不。”秦璃摇了摇头。
“让顾非决定收养的原因一是当时的情景，二是因为我。”
“因为你？”
顾清许想不通，只觉有些可笑，最反对收养的秦璃确成了其中的推手之一。
“在失去你之后，我一蹶不振，甚至是……”秦璃喝了口水，犹豫道，“精神也出了问题。”
“你父亲不愿再看我那样消沉下去，他觉得如果能有一个替代品，或许我的状态可以有所好转。”
“确实好转了，有力气和他闹离婚了。”
听到顾清许得调侃，秦璃笑了笑，并不否认。
“顾非说服了我，我虽然抗拒但也默认了小依的存在，”秦璃面露愧疚地看着眼前的人，“在这件事上，我必须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听到秦璃的道歉，顾清许避开了眼神，看向窗外。
“后来呢？”
“后来……小依是个好孩子，虽然一开始她很抗拒，不愿意和我们亲近，也就和我说说话什么的，他们两父子和她也不愿意有太多的接触，但是慢慢的她开始关心顾非顾越，了解我们的喜好，帮我们处理一些小事，讨我们开心，几年过去，我们也把她看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很温馨。”顾清许淡淡评价，他们把顾清依养的很好。
“允之，我”秦璃急忙开口，二十年的亏欠让她害怕让眼前的人多想，可她还没说完，就被顾清许抬手打断。
“我理解，”顾清许收回视线，喝了口茶，“我不会多想，你放心，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更不喜欢什么生女过来驱逐养女的戏码。”说着顾清许笑着看向不安的秦璃。
“我也很喜欢顾清依，”她的眼中满是温柔，“我一直很想要多个妹妹，真的？”
“况且，小依很有趣，不是吗？”想起顾清依的样子，顾清许眼中多了几分狡黠。
像一只猫……
“那就好。”秦璃看得出顾清许对小依的喜欢做不得假，所以也就松了口气。
看了眼时间，秦璃理了理衣服，开口道：“回位置吧，快落地了。”
“嗯”顾清许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