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父亲林老实是个木匠,手艺不算顶尖,却能靠着给宗门修修补补挣些灵米;母亲则每日纺线织布,攒下的铜板总偷偷塞给林默,让他买些最便宜的聚灵香。
族里上百年没出过像样的修士,直到林默六岁那年,流云宗的外门执事来测灵根,在他指尖滴了滴测灵液——淡青色的光晕虽微弱,却实实在在显了相。
“伪灵根,勉强够格当个杂役,能不能引气入体,全看造化。”
执事丢下这句话,给了林家一块杂役令牌。
就这“勉强够格”四个字,让林家在族里挺直了半年腰杆。
可三年过去,同批去宗门的孩子有的已摸到炼气一层门槛,林默却连引气都磕磕绊绊。
族里的闲言碎语渐渐多了,有人说他是“占着茅坑的废物”,有人背地里叫他爹娘“痴心妄想的老东西”。
林老实每次听到都只是闷头抽烟,母亲则在夜里偷偷抹泪,却总对他说:“咱不跟人比,娘信你。”
十二岁那年,林默终于引气入体,成了炼气一层。
可这已是杂役里的“高龄”,连负责管教杂役的师兄都懒得正眼看他。
他每日天不亮就去劈柴挑水,夜里就着油灯啃《基础吐纳诀》,丹田内的灵力却像死水,三年过去仍在一层徘徊。
“林默,张师兄的靴子还没擦!”
“废物,挑水洒了半桶,今晚别吃饭了!”
这样的呵斥成了家常便饭。
张峰,流云宗内门弟子,炼气七层,最爱拿林默取乐,常把踩过泥的靴子丢到他面前,让他用舌头舔干净。
林默都忍了。
他想着爹娘在坞里盼着他出头,想着等攒够了灵石,就请医师给母亲看看常年咳嗽的老毛病。
直到十五岁那年的宗门秋收。
按规矩,杂役要去后山采摘灵谷,林默被分到最偏远的乱石坡。
傍晚收工时,他在一块裂开的青石缝里,摸到了个冰凉的东西——是枚巴掌大的古玉,形状像片枯叶,表面刻着看不懂的纹路,摸起来像寒冰,却又隐隐透着暖意。
他没当回事,随手揣进怀里。
那天夜里,他照例打坐,指尖无意中碰到古玉,突然一股清冽的气流顺着指尖涌入丹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