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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城市尚未完全苏醒,老旧居民楼三楼的一扇窗户里,准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牛得草睁开眼,眼底清明,毫无睡意。

隔壁小房间传来压抑的、带着委屈腔调的哼哼唧唧,像只被抛弃的小猫。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掀开薄被下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里残存的安宁。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夜柳如烟摔门而去带起的微尘气息。

他径直走向小房间,推开门,暖黄的小夜灯下,三岁多的安安蜷缩在印着小恐龙的被子里,小脸睡得红扑扑,眉头却微微蹙着,嘴里含糊地嘟囔:“妈妈…爸爸…”牛得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闷闷地疼。

他俯身,粗糙却异常温柔的大手轻轻抚平儿子皱起的眉头,然后熟练地探手摸了摸尿不湿。

果然,沉甸甸的。

他动作麻利地解开,用温热的湿巾擦拭干净,换上新的,又冲好温度正好的奶瓶塞进安安半梦半醒的小手里。

小家伙闭着眼,本能地嘬起来,那点委屈的哼哼才渐渐平息下去。

厨房里很快响起细微的动静。

米粥在小锅里咕嘟冒泡,散发出温润的米香。

牛得草系着那条洗得发白、边缘甚至有些脱线的旧围裙,切着嫩绿的青菜丝,准备给安安做他爱吃的蔬菜蛋饼。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这破旧厨房格格不入的韵律感。

阳光艰难地穿过积了灰的窗棂,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分明的下颌线和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七点半,主卧的门锁“咔哒”一响。

柳如烟走了出来。

她已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职业套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脸上妆容精致,一丝不苟,卷翘的睫毛下,眼神带着晨起特有的冷冽。

高跟鞋踩在并不十分干净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带着催促意味的声响。

她瞥了一眼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和安安面前金黄的蛋饼,视线几乎没有在牛得草身上停留。

她径直走到玄关,拿起自己的通勤包,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安安的钙片别忘了喂,上次体检医生说吸收不太好。”

她的目光扫过牛得草身上那件领口有些松垮的旧T恤,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补充道,“有空…也收拾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