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五，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小区门口的彩票店。
"老样子，五百注双色球。"我对老板说。
"秦哥，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又约了哪个美女？"老板猥琐地笑着递给我彩票。
我正要回他一个更猥琐的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转头一看，差点把彩票捏碎。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前夫吗？"莉莉站在我身后，穿着那件我给她买的红色连衣裙，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莉莉，我的前妻，长相甜美，身材火辣，性格...算了，不提也罢。
"你来干什么？"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买彩票啊，"她晃了晃手里的票，"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
"托您的福，没死。"我冷笑。
我们离婚一年了，原因很简单——她太"爱"我了。爱到在我手机装定位，爱到把我微信里所有女性联系人删光，爱到因为我多看了路边美女一眼就把我锁在阳台一整晚。
"听说你上周和女同事吃饭了？"她突然凑近，香水味冲得我头晕。
"关你屁事。"我转身要走。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秦川，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我？"
老板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我甩开她的手："莉莉，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管不着我。"
她眯起眼睛，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接下来准没好事。
"行，你等着。"她说完，转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随手把彩票塞进裤兜，完全没当回事。
三天后，我正在公司摸鱼，手机突然炸了。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我懵逼地打开微信，发现高中同学群已经炸锅。
"秦川中奖了！五个亿！"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捡起来一看，彩票中心官网公布了最新一期双色球开奖结果——我那张随手买的彩票，中了头奖，税后五个亿。
我颤抖着从钱包里找出那张彩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核对。
全中。
我瘫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五个亿，我这辈子连五百万都没见过。
正当我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办公室门被推开。我抬头，魂差点吓飞。
莉莉站在那里，笑容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亲爱的，"她轻声说，"我来帮你数钱。"
我猛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歪着头："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啊。"
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离婚一年了，她还在监视我？
"滚出去，"我压低声音，"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慢慢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秦川，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吗？"
我后退到墙角："因为...我中奖了？"
"不，"她伸手抚上我的脸，"因为我昨晚梦到你了，梦到我们复合了。"
她的手指冰凉，我打了个寒颤："莉莉，别闹了..."
"五个亿呢，"她凑到我耳边，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我推开她："钱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她突然笑了，那种让我头皮发麻的笑："秦川，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彩票中心。
"秦先生，恭喜您中奖，请尽快来办理兑奖手续..."
挂掉电话，我看向莉莉："我要去领奖了，再见。"
她拦住我："我陪你去。"
"不行。"
"那我就告诉媒体你中奖了，"她眨眨眼，"你知道的，记者最喜欢这种新闻了。"
我瞪着她："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她挽住我的手臂，"我只是想帮你。"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们一起去领了奖，五个亿打进我的账户。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腿软得站不住。
莉莉全程挽着我的手，笑容甜美地向工作人员介绍："我是他太太。"
我没敢反驳。
领完奖，我甩开她的手："行了，钱也领了，你可以走了。"
她歪着头看我："你要去哪？"
"回家。"
"我送你。"
"不用！"
她突然红了眼眶："秦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明明知道是装的，还是会心软。
"随你便。"我转身走向地铁站。
她小跑着跟上，高跟鞋咔哒咔哒响。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五个亿...我该怎么花？买豪宅？买豪车？环游世界？包养嫩模？
正当我沉浸在幻想中，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差点心肌梗塞——莉莉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外。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她说。
我隔着门喊："你来干什么？"
"同居啊，"她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复合了。"
"谁跟你复合了！"
"你中奖前不是答应我了吗？"她委屈地说，"就在彩票店门口。"
我气笑了："我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她开始用备用钥匙开门。我这才想起来，离婚后她一直没还我钥匙。
门开了，她拖着行李箱进来，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你疯了吧？"我拦住她，"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放下箱子，突然扑进我怀里："秦川，我好想你..."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触感，我一时恍惚。莉莉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推开她："不好。"
她表情瞬间变了，从楚楚可怜到阴冷只用了0.1秒："那我现在就从阳台跳下去。"
我家住15楼。
"你跳啊。"我不信她真敢。
她转身就往阳台走，脚步坚决。我慌了，冲上去拉住她："你神经病啊！"
她转身抱住我："你舍不得我死。"
我气得发抖："莉莉，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她仰起脸，"我们复合，钱一起花。"
"不可能。"
"那我天天缠着你，"她笑着说，"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我确实知道。离婚前她曾经因为我加班，连续一个月每天在我公司楼下等到深夜。
"就住一晚，"我妥协了，"明天必须走。"
她开心地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我赶紧转身。
"洗澡啊，"她无辜地说，"身上都是汗。"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为何如此艰难。五个亿还没捂热，瘟神就上门了。
洗完澡，她穿着我的T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不得不说，莉莉确实漂亮，皮肤白，腿长，胸大...
"看够了吗？"她笑着问。
我移开视线："你睡沙发。"
"不要，"她爬上我的床，"我要睡这里。"
"那我睡沙发。"
我刚要走，她拉住我的手："秦川，你就不想...重温旧梦？"
她身上的香味飘过来，我喉咙发紧。离婚一年，我确实...很久没碰女人了。
"不想。"我甩开她的手。
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你硬了。"
我老脸一红："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她轻笑，手开始不老实："我帮你..."
"莉莉！"我抓住她乱摸的手，"别闹了！"
她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知道的，你逃不掉..."
我转身推开她："够了！要么老实睡觉，要么现在就走！"
她撅起嘴，终于消停了。
那一晚，我躺在沙发上，听着卧室里莉莉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五个亿带来的喜悦，已经被这个疯女人冲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早，我被香味唤醒。睁开眼，莉莉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早餐好了，"她笑眯眯地说，"你最爱的培根煎蛋。"
我警惕地看着她："你下毒了？"
"怎么会呢，"她递给我一杯咖啡，"我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我接过咖啡，没敢喝。
"今天我们去买车吧，"她兴奋地说，"买辆保时捷怎么样？"
"我们？"我挑眉，"钱是我的，我自己会花。"
她坐到我腿上，搂住我的脖子："分那么清楚干嘛，你的就是我的..."
我正要反驳，门铃又响了。
莉莉皱眉："谁啊？"
我趁机摆脱她，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员，捧着一大束玫瑰。
"秦先生，您的花。"
我懵逼地接过，花里夹着一张卡片："给最爱的前夫，永远爱你的莉莉。"
我回头，莉莉倚在厨房门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订的？"
"昨晚你睡着后，"她走过来，"我还订了情侣对戒，下午送到。"
我头疼欲裂："莉莉，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为什么？"她突然红了眼眶，"因为我太爱你了吗？"
"因为你是疯子！"我脱口而出。
她愣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有点后悔，但话已出口。
"对，我是疯子，"她擦掉眼泪，笑了，"那你知道疯子会做什么吗？"
我后背发凉："什么？"
她凑近我，轻声说："疯子会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
说完，她转身回卧室，砰地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