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在他课桌里塞了三年草莓牛奶。
毕业那天,他把我堵在空教室:“牛奶很好喝,但以后只准送给我。”
大学开学,他顶着省状元光环站在我宿舍楼下。
人前他仍是高岭之花,人后却蹭着我肩窝哼唧: “姐姐,今天又有女生问我要微信……” “我手都冻僵了,要姐姐暖。”
后来校花当众嘲讽我配不上他。
顾屿冷着脸脱下外套罩住我耳朵: “吵到我家小朋友了。”
转身将辩论赛奖杯塞进我怀里: “聘礼,够不够娶你?”
高二那年的夏天,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整个南城一中煮沸。
老旧吊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搅动闷热黏稠的空气。
林溪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物理练习册的页角,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穿过半个教室喧嚣的人头,落在靠后门那个清瘦挺拔的身影上。
顾屿。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着一种隐秘的、近乎心悸的甜。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袖子规整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落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他正专注地看着摊开的竞赛题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普通的黑色水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流畅地移动,留下清晰而优雅的公式。
周遭是男生们追逐打闹的喧哗,女生们压低声音的嬉笑八卦,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廉价零食的味道。
可这一切喧腾的烟火气,到了顾屿身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瞬间消弭于无形。
他独自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幅被时光定格的工笔画,清冷、疏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拒人千里的矜贵。
他是南城一中公认的高岭之花,是老师们眼中前途无量的竞赛机器,是无数女生心里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冰山雪莲。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家境优渥却低调得过分,智商超群却沉默寡言,拒绝了所有情书和告白,永远独来独往。
林溪的课桌抽屉里,安静地躺着一盒贴着便利贴的草莓牛奶。
粉红色的包装,在灰扑扑的课桌里显得格外鲜亮可爱。
便利贴上画着一个笨拙的笑脸,旁边写着小小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