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找回的零钱里,这张钞票摸起来异常冰凉。
>地铁上用它买了张票,出站时竟又回到了我口袋。
>我试着用它给流浪汉买了份热饭,钱又原封不动回来了。
>当女友拿着这张钞票买下天价钻戒时,柜姐突然尖叫:>“这张钱编号和昨天劫案丢失的一模一样!”
>警察包围我们时,钞票在我手心发烫:>“宿主违规使用,能量耗尽,即将自毁……”---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写字楼像一头被掏空了内脏的钢铁巨兽,只剩下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惨白的光,顽强地对抗着浓稠如墨的夜色。
李默就是其中一盏灯下,一个快要被榨干的零件。
他瘫在椅子上,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锈的轴承,每一次转动都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无数蠕动的蛆虫,爬进他发胀的眼球里,啃噬着他最后一点清醒。
胃里空得发慌,一阵阵酸水翻涌上来,灼烧着喉咙。
他习惯性地把手伸进牛仔裤右边的口袋,指尖在粗糙的布料里摸索,最后只捻出了一张薄薄的、带着他体温的纸片——一张红得刺眼的一百元钞票。
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孤零零的,像一片被遗弃在荒漠里的枯叶。
房租、水电、那该死的共享单车月费……每一个名词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这张轻飘飘的纸,是压在他背上的最后一座山,也是他今晚能不能撑下去的指望。
他盯着那张百元钞,眼神空洞。
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灯光像一个诱惑的陷阱,就在楼下。
一个金枪鱼饭团?
或者,再奢侈一点,加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余额不足”的冰冷警告狠狠掐灭。
喉咙里干得冒烟,胃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绞,疼得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妈的……”李默低声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带倒了桌角一个空了大半的廉价速溶咖啡罐。
罐子哐当一声砸在硬邦邦的地砖上,滚了几圈,停在墙角,里面残留的褐色粉末洒了一地。
他懒得去捡,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邪火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