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资格

活着的资格

作者: 乌金语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活着的资格由网络作家“乌金语”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老槐树李大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大山,老槐树的现实情感,热血,现代小说《活着的资格由网络作家“乌金语”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67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9 18:46:1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活着的资格

2025-07-19 21:22:48

凌晨四点,金海市还沉溺在深黑酣梦之中。风卷起路面上零散的纸屑与落叶,

发出细碎的声响。李大山握着扫帚的手沉稳有力,扫过空旷街道,扫帚划过柏油路面的声音,

成了这寂静里唯一清晰的节奏。他的扫帚停在了老槐树下,像完成一个每日必行的仪式。

这棵槐树,是金海市最后的“老祖宗”。虬结的根须如苍老手掌,紧紧扣住人行道边缘,

粗壮的树干需得两人合抱,树冠张开如一把巨大的伞,在夏日里投下大片沁人心脾的绿荫。

李大山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树身上一道深褐色的旧疤,那是多年前一次暴风雨留下的痕迹。

他像对待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低声嘟囔:“老伙计,又挺过一夜,好样的。”他弯下腰,

格外仔细地清扫树根周围,特别是那个小小的树洞,

里面几片沾着可疑暗黄污渍的落叶被他小心地扫了出来,装进随身的垃圾袋。这棵树,

他扫了三十年,也看了三十年,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印记。然而,

这宁静被粗暴地撕碎了。几天后,一张鲜红刺目的告示,像一块溃烂的疮疤,

牢牢钉在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白纸黑字,

冰冷而强硬:为配合“金海新天地”大型商业综合体建设,此株老槐树将于七日内移植他处。

落款是那个早已在街头巷尾广告牌上耀武扬威的开发商名字。告示周围很快聚拢了人,

七嘴八舌的议论嗡嗡作响,叹息声、不满的嘟囔声汇成一片低沉的潮水。“唉,

这树……多好的树啊,说移就移?”“移?这么大年纪的树,挪个地方还能活吗?悬!

”“开发商可不管这些,人家眼里只有钱,只有地皮!”李大山站在人群外围,

仿佛被那纸上的每一个字钉在原地。他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刻满沟壑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变得灰白僵硬。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鲜红的印章,像是要把它烧穿。他感到一阵眩晕,

脚下坚实的地面似乎瞬间塌陷下去。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身边冰冷粗糙的树皮,

那熟悉的、带着生命韧劲的触感,才让他勉强站稳。接下来几天,李大山像一头焦躁的困兽,

围着老槐树打转。他清扫得愈发用力,

仿佛要把那纸可憎的告示连同它带来的厄运一起扫进垃圾堆。他一遍遍检查树根周围,

目光如同探针,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异样。终于,在一个天色阴沉、空气沉闷的傍晚,

他再次清扫树根旁那片区域时,目光猛地一凝。

就在靠近人行道边缘、被几块地砖半掩着的粗壮树根上,几片枯叶粘连在那里。

树叶的脉络间,浸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粘稠的暗黄色污渍,

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特有的酸腐气味。这气味他曾在垃圾场深处闻过,

绝非自然之物。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蹲下身,几乎是匍匐在地上,

鼻子凑近那片污渍,那股不祥的气味更浓烈地钻进鼻腔。

“不对……这不对……”他喃喃自语,心头疑云翻滚,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缠了上来——有人对这棵树下了黑手!移植?

这树恐怕根本撑不到挪地方的那一天!这个发现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他必须留下证据!

他想起女儿小芸给他买的那个带灯的小放大镜,一直塞在工具包夹层里。他翻找出来,

又找出一个干净的塑料袋。他屏住呼吸,

用扫帚柄末端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片污浊的落叶拨弄进袋子里,

再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树根上残留的污渍痕迹,用手机颤抖着拍下几张模糊但关键的照片。

可这不够,远远不够!树根底下流出来的污水源头在哪里?他的心被一股焦灼的力量驱使着。

李大山抬起头,目光投向老槐树浓密如盖的树冠深处。只有爬到高处,

才能看清树根周围地块的全貌,看清那些污水的来龙去脉!他深吸一口气,

将沉重的环卫外套脱下,叠好放在树根旁。他搓了搓粗糙皴裂的手掌,朝掌心啐了一口唾沫,

然后紧紧抱住那粗糙、布满岁月裂痕的树干。年近六十的身体早已不复年轻时的轻捷,

每一次发力攀爬,膝盖和手肘的关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像老旧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运转。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旧工装,额头上青筋迸起,他咬紧牙关,

喘息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他全神贯注,眼中只有上方虬结的枝杈,那是他通往答案的阶梯。

他踩住一个坚实的树瘤,手臂奋力向上探,抓住更高处一根粗壮的横枝,

身体猛地向上牵引……就这样,一寸寸,他艰难地向上挪动,

将自己隐没在愈发浓密的枝叶里。终于,他攀上了一根视野开阔的粗壮枝桠,

能俯瞰树根周围那一圈土地。他紧紧抱住树干,稳住身体,喘息着向下望去。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树根周围的地面,搜寻着任何可疑的痕迹。很快,

他的视线捕捉到了——在树根后方,紧邻着人行道边缘、靠近工地临时围挡基座的地方,

地面颜色明显不同。一小片泥土呈现出不自然的深褐色,湿润黏腻,

与周围干燥的土壤截然不同。更令人心惊的是,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暗色细流,

正从围挡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极其缓慢地、持续不断地渗出来,

如同大地的伤口在无声地渗血,蜿蜒着,最终浸润到老槐树暴露在外的部分根须上!

“找到了!”李大山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颤抖着掏出手机,

对着那片污渍的源头、那渗水的缝隙、以及被污染的根须,不顾手机在手中摇晃,

连续按下拍摄键。就在这时——“喂!老东西!你在上面搞什么鬼?!

”一声粗野的断喝如炸雷般从树下响起。李大山浑身一激灵,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他惊恐地低头看去。三个穿着深蓝色保安制服、身材壮硕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

正仰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为首的那个,歪戴着帽子,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正是工地上有名的“疤脸”张队长。“给我滚下来!”另一个保安挥舞着橡胶棍,

指着李大山怒吼,“谁让你爬树的?破坏公共财物是吧?”李大山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急速冷却下去。他下意识地把手机死死攥紧,塞进贴身的衣兜里。

“我……我扫树叶……有树叶卡在高处了……”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自己都察觉到的虚弱。“放屁!”疤脸张队长狞笑着,狠狠一脚踹在树干上。

老槐树一阵剧烈的摇晃,枝叶哗啦啦作响,仿佛发出痛苦的呻吟。李大山在树上猛地一晃,

赶紧死死抱住树枝才没掉下去,掌心被粗糙的树皮擦得火辣辣地疼。“扫树叶?

扫到树顶上去?我看你是想搞破坏!下来!别让老子上去揪你!

”“我……我这就下来……”李大山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明白,

硬扛下去毫无胜算。他只能强忍着膝盖的剧痛和身体的僵硬,抱着树干,

一点一点、无比艰难地向下滑。粗糙的树皮磨蹭着他单薄的工装,摩擦着皮肤,

带来一阵阵刺痛。短短的下树过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他双脚终于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还没等他站稳喘口气,

两个保安已经像铁钳般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疤脸张队长一步跨到他面前,那张带着刀疤的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嘴里喷出的烟臭味令人作呕。“手机呢?拿出来!鬼鬼祟祟拍什么?”疤脸张队长厉声质问,

唾沫星子溅到李大山的脸上。“没……没拍什么……”李大山用力挣扎了一下,

但双臂被死死钳住,纹丝不动。“少他妈装蒜!”疤脸张队长猛地伸手,

粗暴地探向李大山的衣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一阵低沉、狂暴、仿佛能碾碎一切的巨大轰鸣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空气,由远及近,

带着大地的震颤,轰然迫近!一台庞大的黄色推土机,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钢铁巨兽,

狰狞的铲刀在初露的晨曦下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寒光,履带沉重地碾压着人行道的地砖,

发出令人牙酸的破裂声,径直朝着老槐树的方向冲撞过来!

巨大的噪音和震动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卷起滚滚尘土,瞬间将树下的几个人吞没。

推土机驾驶室里,司机的脸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只有那冰冷的机械,

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蛮横意志,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和树一同碾碎!

疤脸张队长和那两个保安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惊愕地后退一步,

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巨兽震慑住了。推土机在距离老槐树和李大山仅几步之遥的地方,

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铲刀几乎就悬在李大山的头顶上方,

仿佛随时会落下。车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笔挺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的男人敏捷地跳下车,

正是开发商的项目经理,姓赵。他脸上挂着那种职业性的、却毫无温度的浅笑,

目光扫过被尘土呛得咳嗽的李大山和几个保安,最后落在疤脸张队长身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老张,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清场工作怎么还没做完?

”赵经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清晰地穿透了推土机引擎低沉的余响。

他掏出精致的烟盒,慢条斯理地弹出一支烟点上,动作优雅,

与周围弥漫的尘土和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疤脸张队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指着李大山:“赵经理,是这老东西捣乱!他爬到树上不知道搞什么鬼,我正处理呢!

”赵经理的目光这才真正落到李大山身上,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碍事的旧家具。

他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哦?这位……老师傅?

”他上下打量着李大山沾满尘土和汗渍的旧工装,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移植通知看到了吧?这棵树,它得给咱们的金海新天地腾地方。这是城市发展,是好事。

您这么大年纪了,别在这添乱了,赶紧让开,别耽误工程进度。”他挥了挥手,

像是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老张,把他请到一边去。”两个保安立刻又要上前拉扯。

“等等!”李大山猛地挣脱保安的手,那一声嘶喊耗尽了他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尖锐,竟短暂地压过了推土机沉闷的引擎声。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浑身尘土、微微佝偻的老环卫工身上。赵经理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

眉毛挑了挑,脸上那层职业化的假笑终于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李大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他能感觉到口袋里那张折叠起来的纸片正紧紧贴着皮肤,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汗水混合着灰尘,沿着他额上深刻的皱纹滑落,留下蜿蜒的泥痕,流进眼睛里,

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他顾不上去擦,

只是死死地盯着赵经理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显得格外冷酷的脸。

在赵经理和保安们不耐烦的注视下,在推土机低沉而持续的、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轰鸣声中,

李大山颤抖着,用那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永远洗不净污垢的手,

伸进自己环卫工装内侧那个最深的、贴着心口的口袋。他的手指笨拙而急切地摸索着,

仿佛在寻找救命的稻草。粗糙的指尖触碰到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纸张。

他掏了出来。那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此刻在他手中却仿佛重逾千斤。

他用力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纸高高举起,手臂绷紧,

青筋如同虬结的老藤在枯瘦的皮肤下暴起,剧烈地搏动着。

纸张在清晨微凉的、带着尘土气息的风中簌簌抖动,像一面随时会被撕裂的、绝望的旗帜。

“不能移!”李大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带着血沫的嘶哑,

“这树……它不能挪地方!挪了……它就死定了!” 他的声音破碎,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音节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赵经理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冰冷,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悠闲地吸了一口烟,烟雾袅袅升起。“呵,死定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齿冷的傲慢,“老师傅,您这话说的可就不科学了。老话讲得好,

‘树挪死,人挪活’嘛!咱们有专业的园林公司,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技术,

保证给它找个更好的地方,活得比现在还好!您一个扫大街的,懂什么移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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