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绝望的时候，
我在地铁上偶遇田中健一——一个同样被“单身税”逼到辞职边缘的公务员。
他突然提出：“不如我们合约结婚？省税、租房、贷款都能解决。”我震惊之余，
意识到这或许是唯一出路，于是签下为期两年的协议，搬进了他的公寓。但很快，
我们发现生活根本无法兼容：他熬夜打游戏，我早起做早餐；他喜欢大声打电话，
我喜欢安静看书。一次误删了他的重要文件，导致他被上司训斥，他愤怒之下提出离婚。
我冷静回应：“离婚可以，但你要赔偿我三个月的房租和搬家费。”最终，
我们签订《共同生活公约》，开始在朋友圈发布“夫妻合照”，维持虚假的恩爱假象。
美咲站在地铁站的台阶上，冷风灌进她的大衣领口。她缩了缩脖子，手指攥紧包带。
“让一让。”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生硬。她没动。那人直接挤了进来，
肩膀撞得她踉跄了一下。她抬头，看见一张疲惫的脸，黑眼圈明显，西装皱巴巴的。
“你有病？”她脱口而出。对方皱眉，却没回嘴。只是走到座位旁，一屁股坐下。
她也坐下了。车厢晃荡着，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空位。没人说话。直到手机震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房东发来的消息：“不好意思，您的续租申请我们不通过。
”她盯着那句话，手指关节泛白。单身税压垮了一切。房租涨了两倍，银行拒绝贷款，
连朋友聚会都开始排斥未婚者。她不是没想过逃离。可护照还在审核，机票贵得离谱。
她只能留下。而这个人——这个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合约结婚，有兴趣吗？
”她愣住。他看着窗外，眼神空洞：“省税、租房、贷款都能解决。”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他转过头来，表情认真得可怕。“我叫田中健一，公务员，三十岁，无不良记录。
”他递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协议内容。她扫了一眼，冷笑：“你疯了吧？”“我们都快死了。
”他说，“不如赌一把。”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签了字。搬进他公寓的第一天，
她就知道自己选错了。他熬夜打游戏，客厅灯光刺眼。她早起做早餐，锅铲声音吵醒他。
他们像两条平行线，互不相容。一次，她误删了他的政务文件。他被上司训斥，脸色铁青。
“离婚吧。”他扔下这句话，摔门而去。她没拦他。第二天，他回来时，
她已经准备好一份《共同生活公约》。洗澡时间、厨房使用、社交互动频率……事无巨细。
“签字。”她把笔递给他。他接过，看了很久。最终签下名字。
朋友圈开始更新“夫妻合照”。她笑得勉强，他表情僵硬。可没人看出破绽。
直到他的母亲来了。带着婴儿用品，一脸期待。“什么时候要孩子？
”健一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妈，我们是假结婚。”空气骤然凝固。母亲的眼泪掉了下来。
美咲在桌下掐了自己一下。她握住健一的手，轻声说：“我们也想早点要孩子，
只是工作太忙。”健一惊愕地看着她。她冲他笑了笑，眼里没有温度。晚饭后，
母亲满意地离开。健一靠在玄关墙上，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演？”她没回答。
只是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那一夜，她梦见有人牵着她的手。醒来时，枕头湿了。
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现实。但她清楚一件事——她必须撑下去。哪怕这份婚姻，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谎言。一天公司团建，喝多了的同事凑过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说：“我一直以为你单身……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我愣住。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失落，还有点不甘心。我没说话。可我知道，这句话像是根针，
扎进了空气里。田中健一就坐在我对面。他没喝酒，眼神却比谁都清醒。他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那晚回家路上，他突然开口：“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皱眉：“你在怀疑什么？”他冷笑一声：“我只是在问事实。”我说：“他喜欢我，
又不代表我喜欢他。”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不想这段婚姻变成笑话。
”我说：“它本来就是笑话。”他没再说话。第二天，我们在办公室门口碰上那个男同事。
他笑着打招呼：“早啊，佐藤太太。”我笑了笑：“早。”健一站在旁边，手握紧了又松开。
我没有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在一点点往下沉。午餐时间，
我们坐在公司天台吃便当。风吹得很冷。他忽然说：“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抬头看他。
他低头扒饭，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有点怕。”我问：“怕什么？
”他说：“怕你有一天真的会走。”我没说话。风更大了。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他便当盒里。
他怔住了。我笑着说：“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饿死。”他低下头，嘴角动了动。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笑出来。但我知道，那一刻，我们之间的空气，好像轻了一点。
朋友聚会那天，有人调侃：“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什么时候要孩子？
”健一随口说了句“快了”。结果这句话被发到朋友圈，变成：“佐藤夫妇准备要宝宝啦！
”邻居开始送孕妇营养品。同事也开始讨论婴儿房布置。我看着桌上堆成山的婴儿用品，
忍不住叹气。健一靠在门边，表情复杂。“怎么办？”他问。我说：“演。
”于是我们开始制造“早孕迹象”。我喝姜茶，假装嗜睡，
甚至买了本《新手妈妈指南》放在客厅。他还特意请假陪我去医院“产检”。
那天我在诊室门口坐着，心跳快得不行。他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我抬头看他。
他正低头看手机，眉头微皱。我忽然觉得……有点慌。医生出来了，喊我的名字。
他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进去吧。”我点点头。进去前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儿站着，
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种错觉——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呢？
如果这一切不是假的呢？我甩掉这个念头，走进诊室。出来时，他已经在等我。“怎么样？
”他问。我说：“一切正常。”他松了口气，然后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接过来，
手指碰到他的指尖。他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手。我们之间，似乎有哪里变了。
变得不再只是契约。变得……有点危险。为了争取购房资格第二天一大早，
我们就到了法务局审核员看着我们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你们没有任何恋爱记录。
”他说，“甚至连婚礼照片都没有。”我攥紧包带，指甲几乎掐进皮里。“我们是闪婚。
”我说。他冷笑：“闪婚也该有过程。”健一坐在旁边，一句话没说。
审核员最后警告：“如果发现欺诈，将取消资格并罚款。”我咬着牙，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输。回家后，我翻出过去两个月的朋友圈照片。
我们吃饭、散步、看电影的照片。我把它们拼在一起，剪辑成一段视频。配上音乐，
加上字幕。标题是：“从相识到相爱。”健一看着屏幕，低声说：“这样行吗？
”我说：“只要他们愿意相信。”我们连夜拍摄补充画面。
咖啡厅初次约会、一起看烟花、公园散步、互相送礼物……每一帧都像真的发生过。
剪完最后一段，我瘫在沙发上，筋疲力尽。健一把电脑合上，轻声说：“谢谢你。
”我没看他：“不用谢。”他顿了顿，说：“也许……我们应该真的一起去旅行一次。
”我猛地抬头。他也在看我。眼神很认真。我喉咙有些干涩。我说：“你想太多了。
”他笑了笑：“也许是我想少了。”我转过头，不敢再看他。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钟表滴答作响。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原来演戏演久了，连自己都会分不清真假。
原来这场婚姻，已经开始失控。而我们都还没意识到——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几天后，
匿名社交平台出现一条帖子：“听说佐藤和田中的婚姻是假的？不然为什么从没一起上下班？
”这条帖子迅速发酵。同事们私下议论纷纷。我坐在书桌前，盯着屏幕上的评论，
手指紧握成拳。健一也看到了。他站在我身后，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办？”他问。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不如……演一场大戏。”他怔了怔，随即点头：“好。
”第二天早晨，我穿着他送的围巾出现在公司楼下。他站在门口等我，牵起我的手，
走进电梯。我们在公司门口拥抱道别，在午休时间牵手散步。
还在朋友圈发了张“纪念日晚餐照”——其实只是昨晚随便点的外卖。短短三天，
那条匿名帖就被淹没在甜蜜氛围中。有人评论：“哇，他们真的超恩爱！
”还有人留言：“看来谣言不可信啊。”我看着这些评论，嘴角微微扬起。原来，
谎言也可以盖过真相。只要它够夸张，够刺眼。那天晚上，健一坐在我对面，喝着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