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后,前男友的肠子悔青了楔子拍卖会压轴珠宝出场时,我前男友正数着新欢项链的碎钻。
聚光灯下,我戴着亲手设计的千万级蓝钻项链登场。
住:“当年你说玻璃珠是传家宝...”我笑着摘下项链扔进香槟塔:“现在它只配洗酒杯。
”后来他破产跪在雨里求复合。我亮出收购他公司的合同:“哭大声点,我爱听。
”正文拍卖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厚重天鹅绒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只留下一种昂贵的、近乎窒息的寂静。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的微酸、女士们昂贵香水混合的馥郁,
以及一种紧绷的、期待被点燃的欲望。无数道目光,黏腻而灼热,
全都聚焦在拍卖台上那方寸之地。压轴拍品登场前的短暂黑暗,是欲望酝酿的最佳温床。
就在这片蓄势待发的黑暗中,我清晰地捕捉到侧前方传来的、刻意压低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像细小的冰针,精准地刺破喧嚣的伪装,扎进我的耳膜。“亲爱的,你看我这颗,
南非真钻,D色,净度VVS1,一克拉出头呢!”一个刻意捏着嗓子的女声,
带着掩饰不住的炫耀,“浩哥说了,配我才不算浪费。”我不用看,
也知道这声音来自林浩身边那个依偎着他的年轻女人。她脖颈间那串细碎钻石项链,
在拍卖厅幽暗的底光里,反射着廉价的、密密麻麻的闪光。“嗯,好看。”林浩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心不在焉的敷衍,还有一丝刻意压低的沙哑,像是喉咙里堵着什么,“灯光暗,
看不清。你转过来点,我再细数数。”我微微侧过脸,眼角的余光像最精准的探照灯,
瞬间捕捉到那个角落。林浩。五年了。时间似乎对他格外宽容,又或许是金钱堆砌的功劳。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喷了发胶,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
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那曾经带着少年气的下颌线,
如今被一层薄薄的、被优越生活滋养出的虚浮感所覆盖。他微微倾着身体,
凑近他身边那个年轻女人的颈项。那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亮片紧身裙,
手指正得意地拨弄着自己锁骨下方那串细碎的钻石项链,满脸都是等待被赞美的期待。
而林浩,他的眼神却飘忽着,没有落在那些碎钻上,反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贪婪和算计,
飞快地扫视着周围其他衣着更为华贵的女士,仿佛在评估着她们身上珠宝的份量,
又像是在寻找着更值得他“投资”的目标。他微微抬起的右手,
无名指上那枚素圈铂金戒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锁住了他此刻的浮躁与不安分。多么熟悉的神情。五年前,
当他把我那串不值钱、却承载着母亲最后念想的玻璃珠项链,
像丢弃垃圾一样扔进路边积水的泥坑里时,
脸上也是这种混合着鄙夷、不耐烦和急于摆脱累赘的烦躁。
雨水混合着泥点溅在他那时还算干净的裤腿上,他厌恶地跺了跺脚。“苏晚,
你能不能清醒点?”他当时的声音,比这拍卖厅里的冷气更刺骨,“这玩意儿值几个钱?
玻璃珠子!戴着它,连服务员都看不起我们!穷酸气是刻在骨子里的,懂吗?
我林浩是要出人头地的,不是陪你在这泥坑里打滚的!分手吧,别挡我的路!”那些话,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带着倒刺,深深刻进骨头里,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里反复回响。
玻璃珠在泥水里滚动的微光,和他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成了我心底最狰狞的一道疤。“啪!
”聚光灯骤然亮起,如同神祇投下的审判之光,精准地、不容置疑地劈开拍卖厅中央的黑暗!
强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台下所有的窃窃私语、所有的浮华喧嚣,
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剥夺了意义。整个空间陷入一种真空般的死寂,
只有无数道被强光震慑住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钉在台上。
我站在光束中央,感受着那灼热的光线熨帖着每一寸皮肤。
身上这件由意大利顶级工匠耗费数月手工缝制的冰蓝色曳地长裙,
在灯光下流淌着深海般的幽光,每一道褶皱都折射出低调而致命的奢华。颈间,
那条名为“深海之泪”的项链,静静栖息着。它是我亲手设计、打磨、镶嵌的杰作。
主石是一颗重达21克拉的稀世蓝钻,澄澈得如同南极冰川最核心的一抹幽蓝。纯净的D色,
内部完美无瑕FL,被无数颗顶级白钻众星捧月般簇拥着,
在聚光灯下迸发出惊心动魄的、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璀璨光晕。它不再仅仅是珠宝,
它是凝固的星河,是吞噬人心的深海漩涡。台下,死寂被瞬间打破。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汇成潮汐,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惊叹。
“天……是‘深海之泪’!苏晚大师的封神之作!”“这光芒……太惊人了!
不愧是本场压轴!”“听说苏晚大师本人极少公开露面,今晚竟然亲自佩戴展示!
这太罕见了!”主持人激动得声音发颤,握着话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女士们,先生们!
接下来,是本场拍卖的压轴珍宝,也是我们最尊贵的特邀嘉宾——苏晚大师的惊世杰作,
‘深海之泪’!起拍价——八千万!”“八千万”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我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冰锥,穿透炫目的光晕,直直刺向刚才那个角落。
林浩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像一尊被瞬间抽离了灵魂的石膏像,
维持着刚才凑近女伴脖颈的姿势,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是一种极致的错愕、茫然,混合着某种被雷亟般的巨大冲击。
那双曾经写满算计和傲慢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
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着台上那抹夺魂摄魄的蓝光,以及光芒中心——我的脸。他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骇人的惨白。他放在女伴肩上的手,
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他像是被那光芒烫伤了眼睛,
仓惶地、狼狈地想要躲闪,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他身边的女伴也完全懵了,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看看台上光芒万丈的我,又看看身边瞬间失魂落魄的林浩,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迷惑和一种隐约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颈间那串细碎的钻石,第一次觉得它们如此黯淡、如此廉价,
甚至有些……可笑。时间仿佛在林浩身上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被巨大惊愕和荒谬感冲击后的惨白。
他放在女伴肩上的手,像是被无形的烙铁烫到,猛地缩了回去,指尖神经质地蜷曲着。
那枚戴在他无名指上的素圈铂金戒指,在拍卖厅水晶吊灯折射的碎光下,
此刻显得格外刺眼而讽刺。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搡了一下,身体微微晃了晃,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仿佛想吞咽下什么过于震惊而无法承受的东西。他的嘴唇哆嗦着,
几次张开又闭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曾经写满精明和算计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空洞的茫然和一种被彻底打败认知后的巨大冲击。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世界,看清台上那个光芒万丈、遥不可及的身影,
也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渺小和狼狈。拍卖师激昂的声音还在继续,数字在疯狂跳动,
每一次加价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浩的心口上。“……九千五百万!……九千八百万!
……一亿!天哪,一亿第一次!……”每一次锤音,都让林浩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
他周围那些原本还带着审视或羡慕的目光,此刻早已变得敬畏而狂热,
全都聚焦在台上那抹幽蓝的光芒上。他像一个突兀闯入顶级盛宴的局外人,
被彻底排斥在光芒之外,那身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西装,此刻也显得黯淡而多余。终于,
当拍卖师激动地高喊“一亿两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苏晚大师!”时,
那沉重的落锤声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溃了林浩最后的伪装。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眼神里爆发出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癫狂的光芒。
他粗暴地推开身边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的女伴,拨开前面挡路的宾客,
踉跄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了通向后台的VIP通道口。
我正被助理和拍卖行经理簇拥着,准备离开这个喧嚣的中心。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
硬生生撞开了试图阻拦他的安保人员,狼狈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昂贵的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掩盖不住他粗重混乱的喘息。
“苏晚……苏晚!”他声音嘶哑,带着破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沫,
“是你……真的是你?!”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散乱了几缕,
粘在汗湿的额角,显得异常狼狈。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
里面翻涌着极度复杂的情绪——震惊、悔恨、贪婪,还有一丝濒临疯狂的绝望。
“当年……”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手指神经质地指向我颈间那条已取下、由助理小心捧在丝绒托盘里的“深海之泪”,
蓝钻的光芒映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你跟我说……那串玻璃珠子……是你妈的传家宝……你……”他像是被自己的话噎住了,
喉结艰难地滚动,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仿佛在控诉一个天大的谎言和背叛。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簇拥着我的助理、拍卖行经理,以及附近尚未散去的几位顶级藏家,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带着惊讶、探究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冰碴子,在凝滞的空气中蔓延。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冰蓝色的裙摆在地毯上划过一个冷冽的弧度。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落在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上,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却又有些碍眼的物品。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然后,
我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勾勒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那笑容很淡,
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割开了凝固的空气。我的视线,从他惨白的脸,
移向助理手中托盘里那条价值连城的“深海之泪”。接着,又淡淡地扫过通道旁长桌上,
侍者刚刚摆上的、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气泡的香槟塔。晶莹剔透的酒杯层层叠叠,
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流淌。在所有人惊骇欲绝、几乎要失声尖叫的注视下,我伸出手,
动作优雅得如同拈花。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那条承载着“一亿两千万”的项链,
冰冷坚硬的钻石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下一秒,手臂扬起一个随意的弧度。
那条汇聚了无数目光、象征着财富与艺术顶峰的稀世珍宝,在所有人心脏骤停的瞬间,
化作一道炫目的蓝色流光,精准地、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香槟塔最顶端的酒杯之中!“噗通!
”一声沉闷而奢侈的轻响。价值连城的蓝钻和白钻瞬间被金色的香槟淹没,沉入杯底,
光芒被酒液折射、扭曲。杯塔最上层的几个杯子受到冲击,轻微摇晃,
金黄色的酒液泼溅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林浩锃亮的皮鞋尖上。“嘶——!”死寂!
绝对的死寂!整个VIP通道口,连同尚未完全散去的拍卖厅一角,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
都像被瞬间施了石化魔法。一张张平日里见惯风浪、波澜不惊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极致的惊骇、难以置信和一种目睹疯狂行径后的呆滞。
空气沉重得能压垮人的脊椎。林浩的表情彻底碎裂了。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死死地盯着那杯浸泡着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财富的香槟酒。他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旁边的墙壁,指尖却在冰冷的墙面上徒劳地抓挠了几下,
留下几道无力的划痕。我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目光重新落回林浩那张彻底崩塌的脸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却冷得没有丝毫人气。
“是啊,玻璃珠子。”我的声音不高,清晰得如同冰珠坠地,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死寂的空间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五年前,你教我的。
穷人戴玻璃,叫寒酸,叫穷酸气刻在骨子里。”我微微歪了下头,
眼神平静无波地扫过他惨白的脸,他颤抖的身体,以及他脚上那滴碍眼的香槟酒渍。
“现在呢?”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它只配洗洗酒杯。”说完,
不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我转身,冰蓝色的裙裾无声地拂过昂贵的地毯。
助理立刻捧着那个装着“深海之泪”的香槟杯,如同捧着圣物般恭敬地跟上。
拍卖行经理脸色煞白,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反应过来,强作镇定地指挥安保人员清场。
林浩像一截被彻底劈断的朽木,僵在原地。那声“只配洗洗酒杯”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在他脑中疯狂回荡、炸裂。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冰蓝色的身影在恭敬的簇拥下,
如同女王般从容离去,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再多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巨大的羞辱和一种灭顶般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咚”地一声闷响,
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溅起的香槟酒液打湿了他的裤脚,狼狈不堪。
周围那些尚未散尽的、带着鄙夷和嘲讽的目光,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他身上。
助理为我拉开车门,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霓虹流淌的夜色。车内萦绕着清冽的雪松香氛,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浮华。手机屏幕亮起,是来自伦敦苏富比拍卖行的加密邮件预览,
关于即将上拍的几件顶级收藏级珠宝的细节图,其中一枚曾属于沙俄末代皇后的祖母绿胸针,
在图片里流淌着深邃而忧伤的光芒。我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目光沉静。副驾上,
助理艾米递过平板,屏幕上是林浩公司——浩宇科技——的最新尽调报告,
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如同精密的蛛网。“苏小姐,”艾米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浩宇的现金流比我们预估的更脆弱。
他们上个月签下的那个东南亚大单,预付金比例极高,几乎掏空了流动资金,
现在全靠几笔短期过桥贷款撑着。银行那边的风声,续贷审批……卡住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报告末尾的财务预测折线图上,
那条代表现金流的红线正惊心动魄地俯冲向深渊。“东南亚那个项目,
承建方是‘宏远建设’?”我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是的,苏小姐。
”艾米立刻应道,手指在平板上迅速滑动,调出另一份文件,“宏远建设,法人代表是张宏,
林浩的高中同学,关系很铁。项目合同条款……对浩宇很不利,垫资比例高达70%,
验收周期长,回款慢。”车窗外流光溢彩,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五年前那个雨夜,
林浩把我母亲留下的玻璃珠项链扔进泥水里的画面,
和他此刻在拍卖行通道口失魂落魄跌坐在地的狼狈身影,在眼前无声重叠。恨意早已沉淀,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需要彻底了结的执念。“让法务部重新梳理宏远建设的股权穿透。
”我的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敲击,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重点查一下,张宏个人,
或者他控制的壳公司,最近半年有没有异常的大额资金进出记录,特别是境外账户。另外,
东南亚那个项目的关键材料供应商名单,明天中午之前,放到我桌上。
”艾米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记录:“明白,苏小姐。”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
“还有,林浩那边……他托了好几层关系,想约您下周在‘云顶会所’见面。
姿态……放得很低。”“云顶会所?”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带着一丝了然于心的嘲讽。那是本市新晋的顶级私人会所,门槛极高,以奢华和私密著称,
是暴发户们削尖脑袋也想挤进去证明身份的名利场。“他倒是会挑地方。告诉他,
我行程满了。”艾米点头:“好的。那……拒绝的理由?
”“就说……”我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璀璨灯火,语气平淡无波,“我在伦敦看几颗小石头,
没空。”车子平稳地驶向城中最昂贵的临江别墅区。复仇的齿轮,在无声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