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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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刚从地狱爬回,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后颈的灼痛还没褪尽,

苏荞盯着墙上的日历——“2023年6月15日”。指节深深掐进掌心,

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她真的重生了。三天前的城郊山坡,碎石子硌得骨头缝都在响。

张蔓踩着她的手背,鞋跟陷进肉里,笑里淬着毒:“你爸多管闲事查钢筋,死了都不安生!

现在你也下去陪他!”苏荞坠下去时,清清楚楚看见张蔓手腕那道疤,

和父亲安全绳上的割痕一模一样,连歪歪扭扭的弧度都没差。“砰!

”热咖啡朝脸泼过来的瞬间,前世后背被烫伤的剧痛猛地窜上苏荞的脊梁。

她条件反射往侧一躲,褐色液体砸在铁椅背上,溅了手腕几滴。烫得发麻,

但远不及三年前那杯:张蔓故意泼在她肩胛骨上的咖啡,疤痕到现在阴雨天还钻心疼。

桌角那本蓝皮本子晃得人眼晕,是苏建国的施工日志。昨天苏荞在父亲墓前烧副本时,

灰烬总往她怀里钻,今天这本竟沾着3号楼的水泥灰,端端躺在办公桌上。

封皮“苏”字边角磨得发白,那是她父亲苏建国总用大拇指蹭的地方,

他生前总说“这样签字才够实在”。“躲个屁?”张蔓的高跟鞋踩得地板咯噔响,

停在苏荞面前,廉价香水混着烟味呛得人反胃。她胸前工牌晃来晃去,

苏荞扫到入职日期:2020年7月15日,正好是苏建国坠楼后一个月。

前世查社保时她才知道,张蔓不仅顶替了苏建国的岗位,连办公桌都没换过。苏荞没吭声,

指尖抚过日志封面,摸到夹着的硬纸。红笔圈的“临界值红线”刺眼得很,

旁边写着“鼎盛3号楼横梁,撑不过三小时”。苏建国临终前在医院,

插着氧气管的手还在抖,

扯着女儿的袖子说“钢筋改了型号……按公式算……撑不住……”当时苏荞只顾着哭,

此刻盯着纸上的日期:2020年6月15日。正是父亲出事那天,

后颈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蔓突然伸手抢过日志,

“撕拉”一声撕得粉碎。纸屑飞了苏荞满脸,一片沾在她嘴角,尝到蓝黑钢笔水的涩味。

那是苏建国总用的笔,他说“像钢筋本色,掺不了假”。“公司规矩!实习生乱翻文件,

再犯就滚蛋!”张蔓声音发虚,脚往办公桌下踢了踢,像是在藏什么。

苏荞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看,半截旧工牌从文件夹里露出来。“张蔓”俩字的笔迹,

和日志里被篡改的签名一模一样,连最后那个多余的弯钩都没差。前世就是没注意这个细节,

她被张蔓哄骗了三年,直到死前坠崖的瞬间才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张蔓被苏荞看得发毛,

骂了句“乡巴佬”转身就走。转身时抽屉没关严,

露出里面的奢侈品购物袋:标签日期是2020年6月16日,正是父亲坠楼第二天。

苏荞蹲下去捡碎片时,赵姐推着拖把车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偷偷比出“3”又变“2”,

朝仓库方向偏了偏头。拖把杆轻轻撞了下苏荞的膝盖,一只生锈的钥匙被悄悄塞进她手心。

钥匙挂着“302”的牌牌,边缘磨得光滑,像是被人攥了无数次。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赵姐的围裙上,膏药右上角的“假”字亮得刺眼。

苏荞猛地想起昨天赵姐在苏建国墓前烧的黄纸。灰烬里飘着半张“周法医托话”的纸条,

此刻所有线索瞬间串了起来。她攥紧钥匙,齿痕硌得掌心生疼。张蔓不会知道,

这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女孩,手里攥着的,正是她和那群杂碎的死期。

2 聚餐桌上的死亡暗示苏荞把日志碎片塞进帆布鞋鞋底,碎纸边缘刮得脚踝生疼。

其中一片沾着父亲常用的蓝黑钢笔水,洇在纸上像道擦不掉的疤,

就像张蔓那身洗不净的龌龊。张蔓站在办公桌前,指甲敲着桌面“哒哒”响,

催命似的:“今晚部门聚餐,新人必须到。”“我……”“没什么我不我,

”张蔓斜睨她一眼,工牌在眼前晃来晃去,“六点,‘樱井’日料店,迟到就滚蛋。

”苏荞攥紧口袋里的302钥匙,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重生前,

她就是在这场聚餐被灌得烂醉,稀里糊涂签下“自愿放弃追责”的协议。

父亲藏着钢筋黑幕的日志,当晚就被张蔓搜走烧了个干净。六点的日料店飘着生鱼片的腥气。

张蔓正给大腹便便的资方刘总倒清酒,手腕上的银镯子滑下来,露出那道疤,

弧度跟父亲安全绳上的割痕一模一样。“刘总放心,3号楼钢筋全是国标,

焊接应力值稳稳的!”她笑得像朵假花,“三年前那老工人坠楼就是意外,家属拿了抚恤金,

连葬礼都没请我们这些‘好心人’。”邻座的老周突然呛了口酒,

咳得脸通红:“上周横梁检测超标15%,你非逼着我们改成‘合格’……”“老周喝多了!

”张蔓眼刀飞过来,夹起芥末章鱼慢悠悠地嚼,“那种乡下来的,给点钱就知足了,

哪懂什么规矩。”苏荞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父亲的日志里写过:“2020年6月14日,3号楼横梁应力值超标30%,

要求停工整改”。第二天,他就从那栋楼摔了下来,脑浆溅在刚浇筑的水泥地上。“来,

小苏多吃点素。”张蔓突然夹了一大筷子芹菜,“啪”地扣在苏荞碗里,

筷子故意撞得碗沿“哐当”响:“看你瘦的,跟难民似的,别浪费刘总的好酒。

”芹菜的怪味直冲鼻子。父亲最恨这味道,说像“变质的防锈漆”。

当年张蔓父亲欠父亲3万,就是用一卡车烂芹菜抵的债。她明知道这是父亲的逆鳞,

偏要往伤口上撒盐。苏荞“啪”地放下筷子,包厢里瞬间死寂,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听得见。

她抬眼盯着张蔓,声音像钢筋砸在地上:“你说的那个‘乡下来的老工人’,是我爸苏建国。

”“哐当!”张蔓手里的清酒杯掉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黑裙子往下流,

像道丑陋的血痕。她疯了似的扑过来抢苏荞的手机:“你拍了什么?给我!”苏荞侧身躲开,

张蔓一头撞在刘总椅背上,疼得龇牙咧嘴。“心虚了?”苏荞冷笑,举起手机晃了晃,

屏幕亮着王总的消息截图:她知道了?老地方处理掉,“王总说的‘老地方’,

是不是3号楼仓库里那批没销毁的劣质钢筋?”刘总“啪”地把酒杯墩在桌上,

指着张蔓的鼻子骂:“你敢骗我?!这批项目要是出问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同事炸开了锅,

老周掏出手机按了播放键:“我这有她上礼拜逼我们改检测报告的录音,大家听听!

”张蔓的脸惨白如纸,指着门口吼:“你给我滚出去!”“不必了。”苏荞起身时,

赵姐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把302钥匙塞进她手心。老太太的手像块干树皮,声音发颤,

指尖点了点苏荞的后腰:“你爸藏的安全帽,内侧有他用血写的钢筋批号,

跟王总送的那批对得上。”苏荞摸了摸后腰,膏药背面的小孔透出点金属光。走出包厢,

树影里的小宇举着手机***,镜头死死对着她手里的钥匙。

这小子上周就跟赵姐念叨“张经理总往仓库运东西,我得拍下来”,

此刻镜头对准的不仅是钥匙,还有张蔓偷偷塞给保安的信封。他见苏荞回头,

慌忙把手机往怀里一塞。那是台旧单反,是苏建国生前送他的,说“好镜头能照出人心”。

撒腿跑向停车场时,口袋里掉出张纸条。是仓库保安的收条,

上面写着“收到张经理‘处理’钢筋样本费用5000元”,墨迹还没干透。

晚风带着生鱼片的腥气吹过来,苏荞捏紧钥匙和收条,指腹蹭过收条上的“处理”二字,

纸边糙得像砂纸。指尖按在膏药上,“滋滋”的电流声顺着皮肤爬进耳朵:是录音笔。

她抬头望向3号楼的方向,那栋楼在夜色里像个沉默的证人,楼顶的探照灯扫过来,

照亮她眼里的光。掌心的钥匙齿硌出了血,蹭在“302”的牌牌上,红得像父亲没干的血。

“爸,”苏荞对着夜空轻声说,把证据一股脑塞进最里层口袋,后腰的录音笔贴着皮肤发烫,

像是父亲的手在推着她往前走:“他们欠你的公道,我用钢筋一样硬的证据,

连本带利讨回来。”3 储藏室的致命对峙苏荞攥着赵姐给的生锈钥匙,

后巷的风卷着粉尘扑在脸上,混着工地的水泥味,呛得她直咳。后腰的录音笔烫得像块烙铁,

赵姐塞她手里时只说“膏药里有东西”。刚才在日料店,张蔓那句“老苏要是识相,

也不会摔下来”被录得清清楚楚。手机震了震,赵姐的消息带着急:“张蔓叫了两个壮汉,

袖口别着鼎盛工牌,正绕后门过来!”钥匙***302仓库锁孔,

“咔哒”一声在夜里炸得刺耳。推门的瞬间,铁锈混着霉味的冷风灌进来,

手电筒的光扫过货架,在最里层铁架上顿住。一顶沾着暗红痕迹的安全帽,孤零零挂着,

帽檐缠着半根断安全绳,绳头卷着点蓝布碎屑。“爸……”苏荞取下帽子,

指腹蹭过发黑的血迹,指尖麻得像过电。这顶她认得,爸走前一天换的新内衬,

早上还笑说“3号楼浇筑,得戴最结实的,不然你妈念叨”。铁架下层的铁盒落满灰,

锁早锈坏了。打开一看,钢筋检测报告最上面那张印着“供应商:王海涛”,

“强度不达标”被红笔圈得刺眼,旁边爸的字潦草:“16换12,必出事。

”仓库外传来壮汉的粗喘,苏荞心一缩,把报告塞进安全帽夹层,反手按了手机。

报警定位发出去了。重生两世,她太清楚张蔓的手段。前世就是这两人,

把她头按进仓库积水里,逼她在“盗窃文件”上签字,那股窒息感,想起来还浑身发颤。

“苏荞!果然是你!”张蔓带着壮汉冲进来,黑裙子沾着日料店的酱油渍,

嘴角勾着冷笑:“赵姐那老东西敢递消息?把东西交出来,让你走得痛快点,

省得沾仓库的灰。”苏荞举着安全帽晃了晃,笑出声:“你说这个?

还是王总那批劣质钢筋的报告?”“少废话!”张蔓使个眼色,两个壮汉扑上来,

拳头带风砸过来。苏荞侧身躲开,把安全帽扔向货架另一侧,趁他们去捡,

掏出泛黄的公式手稿展开:“认得这个不?我爸的‘苏氏焊接应力公式’。

你让人把16mm钢筋换成12mm,算出来临界值3.7吨。可我爸坠楼那天,

横梁混凝土4.2吨。这0.5吨,就是你们杀人的证据!”张蔓脸瞬间白了,

嘴唇哆嗦:“你……你胡说!那公式早被我烧了,你怎么会有……”“烧了日志就有用?

”苏荞往前一步,手电筒光照在她脸上:“爸的施工日志写着‘今日浇筑务必停工’,

结果呢?他刚上脚手架,钢筋就断了。这不是意外,是你们用劣质钢筋设计的谋杀!

”“哐当!”一个壮汉没抓住帽子,撞翻了货架,报告散了一地。苏荞捡起关键几张,

正想退,仓库后门被撞开,赵姐举着蓝皮本子冲进来,额角淌着血:“小苏,拿着!

老周查了17起坠落案,才总结出来的!”苏荞翻开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测算表,

一页画着坠落轨迹。赵姐喘着气说:“你爸落地时膝盖和地面夹角37度,

老周说这是被人从背后推的。自然坠落该是60度!他找老架子工模拟了二十多次,错不了!

”张蔓脸彻底没了血色,往仓库深处退,那里有扇小窗。“让开!”她踩着钢筋往窗台上爬,

黑裙子被钉子勾破个角,露出蓝色衬里,一缕线头飘落在地,亮得刺眼。苏荞刚要追,

警笛声从巷口传来,越来越近。张蔓慌了神,脚下一滑从窗台摔下来,尖叫着,

高跟鞋跟断了一根。两个壮汉想跑,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铐上了手铐。

张蔓被铐时疯了似的挣扎,喉咙里发出破锣声:“是我割的安全绳又怎么样?!

他攥着我的工牌,不杀他,我和舅舅都得坐牢!那批钢筋早被处理了,你们找不到证据的。

”苏荞低头,看见张蔓身上掉下来的旧工牌,塑料壳沾着水泥渍,

背面用小刀刻着歪歪扭扭的“蔓”字,边缘有深褐色痕迹,像干了的血。警察押她走时,

她还在尖叫:“你们斗不过我舅舅!鼎盛倒不了。”仓库里终于静了,

手电筒光晃着满地报告和钢筋。赵姐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血,翻开法医笔记最后一页,

指着上面的素描:“你看这个。”苏荞凑近,图上安全绳断口缠着一小缕蓝线头,

颜色亮得刺眼,和张蔓裙子里的蓝衬里,连布料纹理都一模一样。夜风从破窗灌进来,

吹得报告纸哗哗响。苏荞捏着那缕线头,突然想起父亲日志最后一句:“蔓蔓裙子上的蓝布,

和仓库里的一样。”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把工牌和线头放进证物袋,

抬头问赵姐:“周法医……是你丈夫?”赵姐点头,眼眶红了:“他查这案子被威胁,

去年心脏病走的。老苏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说一定要还老苏清白。”警笛声渐渐远了,

苏荞望着仓库外的黑夜,掌心的证物袋硌得生疼。3.7吨的临界值,37度的坠落角,

蓝色的线头……碎片开始拼出真相。可张蔓说“那批钢筋早就处理掉了”,

可她们到底把证据藏在哪了?4 法医笔记里的秘密警笛声刚飘远,

张蔓被拖走时的尖叫还黏在仓库的霉味里:“周法医收了我的钱!他早就被买通了。

”赵姐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响,突然抓起苏荞父亲那顶带血的安全帽砸向铁架,

红漆渣子溅在苏荞手背上,凉飕飕的。“放你娘的屁!”她嗓子都劈了,

“老周抽屉里那五万块,红布包得严严实实,银行封条都没动过!我前天翻他遗物亲眼见的!

”她抢过苏荞手里的蓝皮笔记,指尖在封面上磨出白痕,翻到夹层时,

一张照片“啪”地掉在地上。苏荞弯腰捡起来,手电筒的光打在上面。

她爸的安全绳断口有道整整齐齐的斜线,边缘闪着刀片的冷光。断口缠着的宝蓝色布料上,

红丝线绣的“蔓”字歪得像条蛆,针脚里卡着的白纱,

跟她今早从张蔓办公桌下捡的线头并排放着,连毛边都一模一样。

“张蔓绣名字时扎歪了三针,”苏荞捏着线头往照片上比,手有点抖,

可声音发狠:“你看这三个歪针脚,跟她工牌背面的是不是一个模子?

老周在笔记里标了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错不了!”“就是她!

”赵姐的眼泪“啪嗒”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翻到笔记中间夹的检测单,

手指点着纸面:“老周查了三个月,跑断腿才查到!这布是鼎盛前年定做的‘慰问裙’,

全市就她一条绣了名字!你看这纤维比对,99%吻合!”苏荞的手机突然炸响,

吓了她一跳。屏幕上“王海涛”三个字跳得刺眼:就是那份钢筋检测报告上的供应商。

“苏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油乎乎的,

背景里还有麻将牌响:“听说你手里有你爸的‘遗物’?五十万,我收了,交出来,

也算给老苏留个全尸名声。”苏荞悄悄按了录音键,指甲掐着手机背面:“王总说笑了,

我爸的名声哪能卖?”故意拖长调子,“倒是你,昨天下午去城东熔炼厂干嘛了?

”电话那头顿了半秒,接着是破锣似的吼:“***怎么知道?!

”“我爸当年是不是就拍到你们往熔炼厂运不合格钢筋?”苏荞突然拔高嗓门,

仓库回声把声音撑得尖尖的,“ 16的换12的,每平米偷87块,

鼎盛那栋楼至少赚三百万吧?”“是又怎么样!”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那老东西拿着视频要去住建局举报!不除了他,鼎盛早他妈完了……”话没说完就挂了,

忙音“嘟嘟”的,跟敲棺材板似的。“这狗东西自己招了!”赵姐抢过手机把录音放了三遍,

屏幕突然亮了,陌生号码发来张转账截图。张蔓给王海涛转了五笔钱,

其中一笔五万块的备注刺眼:“周法医封口费”,转账日期是周法医“心梗”前三天,

附言就三个字:“赵姨,我”,后面大概没打完,只剩个“宇”字的偏旁。“是小宇!

”赵姐突然哭出声,眼泪混着灰往下掉:“老周总说那孩子心善,总偷偷喂工地的流浪猫,

还说‘这孩子眼睛里有光’……他是在帮我们留证据啊!”苏荞看着赵姐通红的眼睛,

后颈的冷汗一下子凉透了衬衫:周法医哪是被收买,他是故意收下那笔钱,用自己当饵,

钓这群东西上钩。夜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笔记哗哗响,最后一页没钉牢,

翻卷着露出下面的铅笔字。苏荞伸手把纸抚平,一行小字像烙铁似的烫进眼里:“李科长,

锦绣华庭3栋201,王总赠房产证编号:XZ20220517。”锦绣华庭?

房产证编号?苏荞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在铁架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昨天张蔓让她给住建局送文件,签收的就是李科长。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办公室墙上的全家福里,小区大门雕着石狮子,右前爪缺了个角。那石狮子,

她早上路过锦绣华庭时刚见过!更邪门的是,她昨天拍的住建局公告栏照片里,

他“优秀干部”奖状旁边,露着半本房产证,编号开头就是“XZ20220517”。

“赵姐,”苏荞举起手机对着月光,录音里王海涛的嘶吼还在循环。

她攥紧手里的线头、照片和手机,指节发白,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他们不是说证据不够塞牙缝吗?”仓库外的路灯透过破窗照进来,

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我现在就去住建局,”苏荞盯着笔记上的地址,

“让他们看看,这牙缝里能掏出多少骨头。”5 住建局的“保护伞”住建局三楼,

苏荞一脚踹开办公室门时,李科长正对着手机谄媚:“……钢筋报告压着呢,

王总放心……”“是吗?”苏荞将转账截图拍在桌上,“周法医封口费”五个字刺眼。

李科长脸瞬间煞白,手机那头王海涛还在吼:“让她交东西!

不然你儿子在工地……”“王总嗓门再大些?”苏荞攥紧纸页,

“这‘封口费’要不要全楼听听?”李科长伸手去抢,指甲刮红她手背。苏荞后退半步,

指向窗外:“穿红裙的张莉,手里房产证地址是锦绣华庭3栋202吧?

编号XZ20220517,跟法医笔记记的一模一样,李科长下去对对?

”李科长瞅向对面小区,张莉正捏着房产证打车,腿一软撞在椅上。“你跟踪我?

”他声音发飘,汗珠洇湿桌角验收单。“用得着?”苏荞冷笑,“我爸坠楼第二天你就收房,

王总‘孝敬’够及时。你儿子在鼎盛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吧?

上周还吹‘我爸能压报告半年’,要对质吗?”李科长抓起茶杯要砸,张莉踹门进来,

照片劈头甩他脸上:“答应离婚娶我的!现在想甩锅?”照片里有他签字收房的侧脸,

还有与王海涛密谈的背影。苏荞瞥见张莉手腕红绳,跟小宇手机绳一样。

“王总拿你儿子威胁你吧?”她逼问,“不然你怎会压三个月报告?

上周例会你签‘合格’时,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张莉瞪向李科长:“我就说你‘身不由己’!儿子升职也是走后门?

”李科长冲向窗户嘶吼:“是王海涛逼我的!他说不配合,就让我儿子‘触电’!

”苏荞悄悄按下录音笔,麦克风对准他发抖的声音。走廊传来皮鞋声,

王海涛揣着黑U盘晃进来,身后俩墨镜男手插在怀。左边那个脖子有胎记,

小宇说“他欠三十万赌债,王总拿捏他”。“你爸的偷换钢筋视频在我这。

”王海涛抛着U盘冷笑,“用你手里的换,不然让他们陪你去仓库‘聊聊’,叉车刚加油。

”苏荞笑了:“你这U盘上周买的吧?防伪码没刮。我爸用的索尼摄像机,

文件格式你这U盘存不了,插电脑试试?”王海涛僵住,下意识摸U盘。

“小宇早说你拿的是假的。”苏荞扬了扬通话录音,“真视频他已叫警察,警车就在楼下。

”胎记男突然按住王海涛:“小宇帮我还了赌债,你说的‘叉车’我也录了。”警笛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