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是附在我身上的蛆。我哥为了十万块彩礼，把我堵在公司门口打。
我妈哭着骂我是白眼狼，说我怎么不去死。我爸让我滚，永远别回那个家。我跑了。
我换了城市，换了工作，以为能重新开始。可他们又找到了我。01.那天晚上，
我哥踹开我出租屋的门，满身酒气。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墙上撞。“钱呢？
我让你准备的钱呢？”他的拳头砸下来，我眼前发黑。桌上有一把水果刀，
是我下午买来切苹果的。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起刀，捅进了他的胸口。世界瞬间安静了。
他倒在我面前，眼睛瞪得很大，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我没有害怕，只有一种报复后的平静。
我拿出手机，自己报了警。“我杀人了。”我准备好偿命，准备好去坐牢。可来的警察，
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他反复核对着我的身份信息，最后把资料推到我面前。
“林晚小姐，档案显示，你父母双亡，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你根本没有家人，
更没有哥哥。”我疯了一样嘶吼，说我哥的尸体就在地上。可那里空空如也，
连一滴血都没有。他们说我产生了臆想，让我回家好好休息。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出租屋，
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号码。我妈的。
电话那头，是她怨毒的哭嚎：“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杀了你哥！你等着，我们就在你楼下！
”我的家人是附在我身上的吸血鬼，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
他们总能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找到我，然后趴在我身上，吸干我最后一丝生气。
我忍了二十五年，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当哥哥那砂锅大的拳头再次朝我脸上砸来时，
我把桌上的水果刀捅进了他的胸口。我杀了人，我准备好去坐牢。可赶来的警察，
却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他说："小姐，档案显示你是孤儿，你根本没有家人，
更没有哥哥。"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李赫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鲜红的，像刚切开的番茄，
散发着腥甜的味道。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副表情。那时他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在饭桌前拼命指着自己的脖子。
但现在，他指的是胸口那个窟窿。我居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他终于闭嘴了。
没有那些"死丫头片子"，没有那些"老子养你这么大"，没有那些永远要不完的钱。
世界突然安静了。我拿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激动。"喂，
110吗？我杀人了。"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地址是解放路318号，
三楼。""死者是我哥哥，李赫，男，二十八岁。""凶器是水果刀，就在我手上。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声音有些慌乱，不停地问我情况。我挂了电话，静静等着。
李赫的血流了一地，我坐在血泊旁边，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租来的房子总是有各种毛病。
水管漏水，墙皮脱落，门锁松动。就像我的人生。破破烂烂，凑合着过。
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很急促。我没有动，只是把水果刀放在膝盖上。刀柄上还沾着血，
粘腻腻的。门被推开了。为首的是个中年警察，头发有些花白，肚子微微凸起。
他看起来就像邻居家的叔叔，温和而慈祥。我主动举起双手："我杀的。"老警察走过来，
先看了看地上的李赫，然后蹲在我面前。他的眼神很温柔，没有我想象中的严厉。"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林晚。""你哥哥叫什么？""李赫。"他点点头，拿出小本子记录。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李赫身边，仔细检查了一遍。接着他回到我面前，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林晚，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李建国，王秀兰。""家庭住址？
""以前住红星巷15号，后来搬到了工业路那边。""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两年前吧，李赫说这边房租便宜。"老警察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清的话。很快，
又来了几个人。有穿白大褂的法医，有拿着工具箱的技术员。他们围着李赫忙碌起来。
我就这么坐着，看着他们工作。突然觉得很超现实。就像在看电视剧，
而我是那个不重要的路人甲。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法医走过来和老警察小声说话。
我听到几个词："没有"、"不对"、"奇怪"。然后那个技术员也过来了，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老警察重新走到我面前，神情更加奇怪了。"林晚，
你确定你杀了你哥哥？""确定，刀是我捅进去的。""那你再仔细看看，地上躺的是谁？
"我低头看向李赫。他还在那里，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很大。
就是李赫，我那个混蛋哥哥。"是李赫啊。"老警察蹲下身，
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对我说："孩子，现场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
""更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我愣住了。什么叫没有尸体？李赫就在那里躺着，
血流了一地。我伸手指向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在那里，你看不到吗？
"老警察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然后摇摇头。"林晚，那里什么都没有。
"第4章：鬼影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幽灵。这个房间里，
连血迹都找不到一丝痕迹。墙角的那把水果刀，我记得明明沾满了血。
现在却干净得像刚从商店买回来的。我开始怀疑自己真的疯了。也许那些年被家人折磨，
让我的大脑出了问题。也许李赫从来没有存在过。也许爸妈也是我臆想出来的。
可是我的手机银行记录，那些被转走的钱是真的。我身上的旧伤疤，
那些被打的痕迹也是真的。难道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我坐在床边，盯着手机发呆。突然，
屏幕亮了。来电显示：妈。我的手开始发抖。接还是不接？如果接了，
说明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不接，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觉。铃声响了三遍，
我还是接了。"你这个杀千刀的！"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你杀了你哥！
你杀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白眼狼！"我吓得把手机扔到地上。屏幕摔碎了，
但妈妈的哭声还在继续。"我们就在你楼下，你跑不掉的。"这次是爸爸的声音，
带着阴冷的威胁。我冲到窗边往下看。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背影很像爸爸，
但走路的姿势又不太对。他走得太快了，像是在躲避什么。我的腿软了，瘫坐在地上。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我杀的人变成鬼了？如果是鬼魂，为什么警察查不到他们的资料？
如果是幻觉，为什么他们还能给我打电话？敲门声响起。咚咚咚，很有节奏。我屏住呼吸，
不敢出声。"林晚，是我，老陈。"是那个派出所的警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老陈进门后，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别出声！"他压低声音，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紧张。"他们发现你身边没人了。
""计划暴露，我们必须马上转移！"什么计划？什么叫我身边没人了？
老陈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拉着我往门外走。"来不及解释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更加混乱。如果我真的没有家人，那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
如果我真的有家人，那警察为什么查不到？而现在，连这个和蔼的老警察，都变得神秘莫测。
楼梯间里，老陈的脚步声格外响亮。每一声都像是在我心上敲鼓。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
但有一点很清楚——无论真相是什么，我的平静生活已经彻底结束了。
第5章：逃亡老陈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楼梯间冲。我的腿软得像面条，脑子里全是问号。
"他们是谁？什么叫比我家人更想让我死？"老陈头也不回："别问了，跑就对了！
"楼梯间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和我的喘息声。我这辈子就没跑过这么快。刚冲到一楼，
玻璃门外就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一辆黑色商务车像疯了一样冲过来。
老陈一把推开我，自己的胳膊在玻璃碎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他的袖子滴下来，
看得我眼皮直跳。就在这时候，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横冲直撞地开过来。
车门"哗啦"一下拉开，里面坐着的人让我差点当场晕过去。"上车！快点！
"喊话的是我"妈"。但她现在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了，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威严。更要命的是，开车的人是我刚捅死的"哥哥"李赫。
他胸前干干净净，连个血点都没有。活生生坐在驾驶座上，一脸不耐烦地冲我们招手。
我站在原地，腿像生了根。这是见鬼了吗？老陈可没时间等我消化，直接把我推上了车。
面包车刚启动，后面的黑色商务车就追了上来。李赫一脚油门踩到底，
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这些王八蛋追得还真紧！"但奇怪的是，他现在骂的不是我，
而是后面追我们的人。我坐在后座上，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刚才还想弄死我的哥哥，
现在在拼命救我。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妈妈，现在像个特种兵一样在检查什么装备。
李赫开车的技术出奇地好，在车流中穿来穿去，把那辆商务车甩得团团转。
他一边开一边说："老张在废料厂等我们，那里安全。"我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心里五味杂陈。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废物哥哥吗？面包车在一个急转弯后，
终于把追兵甩掉了。我们在一片废弃的工业区里绕了好几圈，
最后停在一个看起来随时会倒塌的厂房门口。车停稳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是谁？
"李赫关了发动机，回头看我，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说来话长，进去再说吧。
"我看着他胸前完好无损的衣服，又想起刚才那一刀的手感。难道我真的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第6章：真相厂房里早就有人在等我们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我"爸"。但他现在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