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力的初步显现，完善版，可以给出建议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周遭的课桌、黑板都揉成了模糊的色块，再睁眼时，只剩眼前的巨型屏幕，冷光把他的脸照得发白。
屏幕上的字一行行爬出来，像虫子在蠕动：“宿主，欢迎参加本次实验……”顾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这场景太像他小说里写过的桥段，只是此刻手臂上隐隐发烫，提醒他不是虚构。
“我还能回到原先的世界吗？”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稳，只是尾音沾了点颤。
“本实验持续六年……”屏幕的光闪了闪，“回到的将是修正后的时间线。”
“修正时间线？”
顾郁低笑一声，指尖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小说草稿，“跟我写的差不多，就是……代价是血？”
话音刚落，屏幕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边缘裂开蛛网般的缝，轰然塌成一片白光。
“叮——”放学***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顾郁猛地抬头，教室后排的风扇还在转，苏晓的座位空着——她总是提前几分钟去车棚取车。
他抓起书包往外走，走廊里的瓷砖凉得刺骨，跟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次一定……”他咬着牙，把后半句咽进肚子。
巷口的风裹着铁锈味，五个黑影靠在墙上抽烟，老大的刀疤在颧骨上泛着油光。
顾郁没等他们弹掉烟蒂，己经冲了过去。
拳头砸在刀疤脸脸上的瞬间，手臂突然烧起来，血闪电印记亮得像块烙铁。
刀疤脸撞在砖墙上，喉头滚出腥气，“妈的！
雇主说这俩是软柿子……撤！”
顾郁的视线红了。
他捡起地上的刀，刀刃划过脖子时没觉得疼，只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嗒，嗒，像在倒计时。
那些血突然绷首，变成半尺长的尖刺，嗖嗖地扎进跑在最后的两个混混腿弯里。
哀嚎声里，他回头。
苏晓站在巷口，书包掉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墙角的青苔，眼里的光比刀疤脸的血还亮。
顾郁摸出手机，拨号键按得发颤：“警官……12中学后巷……有人受伤……”失血的眩晕感漫上来，他看见苏晓朝他跑过来，嘴唇动着，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最后一眼，是手机屏幕映出的自己——脖子上的血还在流，像条不肯停的红蛇。
“叮！
任务完成度80%……”顾郁闭眼前，只想着要见见父母。
上次住院时，母亲偷偷在病房外哭的声音，他记了二十年。
再次睁眼，消毒水味呛得他咳嗽。
母亲的手按在他额头上，温度烫得像刚才的印记：“顾郁？
能听见妈说话不？”
父亲站在床边，手里的保温桶晃了晃，红糖的甜气混着药味飘过来——那是他小时候生病，母亲总熬的东西。
“医生，他这……”父亲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白大褂老者推了推眼镜，钢笔在病历本上划了道线：“失血太多，醒了就没事。
小伙子命硬，再晚点……”顾郁试着抬胳膊，想抱他们一下。
母亲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指腹蹭过他手腕上的印记，那处皮肤比别处烫一点。
“这印子哪来的？”
她的声音发紧，“跟你爸年轻时胳膊上的……”话没说完，走廊传来脚步声。
顾郁转头，看见苏晓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塑料袋，袋角露出半盒草莓——是他以前总买给她的那种。
她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纱布上，突然别过头，肩膀轻轻抖着。
手臂上的印记又开始发烫，这次带着点痒，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顾郁看着天花板，突然明白80%的完成度差在哪——他救了她的命，却没拦住她眼里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