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宇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牛仔裤上还沾着机油,走到他面前时,故意踢了踢他的膝盖:“喂,抬起头来。”
张宇宁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缓缓抬头,撞进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少年的发梢还是暗红的,眼尾的泪痣在礼堂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嘴角勾着抹不怀好意的笑。
“哟,这不是戴金丝眼镜的‘精英’吗?”
张泽宇蹲下身,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怎么穿成这样了?
挺别致啊。”
周围的侍从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
训诫营的认主仪式本该庄重肃穆,主人需亲手为奴隶戴上象征归属的项圈,奴隶则要行三叩九拜大礼,宣誓终身侍奉。
可看张泽宇这架势,显然没打算按规矩来。
张宇宁的脸白得像纸,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惶恐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怕主人严厉,不怕主人苛刻,就怕主人用这种轻佻的态度对待他,仿佛他不是个需要敬畏的奴隶,而是个可以随意逗弄的玩物。
“怎么不说话?”
张泽宇的指尖滑到他的领口,轻轻扯了扯,“不是挺能说的吗?
那天在巷子里,不是还跟我谈‘补偿’?”
“奴隶……不,罪奴知错!”
张宇宁猛地低下头,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求主人责罚!”
“责罚?”
张泽宇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在他面前。
是那个在巷子里被他踩脏的商业计划书,封皮上的咖啡渍己经干涸发黑。
“把它舔干净,我就饶了你刚才的无礼。”
周围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让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全A奴隶去舔舐脏污,这己经不是责罚,而是***裸的羞辱。
张宇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他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怎么?
不愿意?”
张泽宇的声音冷了下来,抬脚踩在那份计划书上,鞋跟碾过封皮上的“商业”二字,“看来赵老师没教过你,奴隶要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
“不……不是的!”
张宇宁慌忙摇头,泪水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俯下身。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那份肮脏的计划书时,张泽宇突然收回了脚,踢开了计划书。
“算了,看你这副样子,倒胃口。”
张宇宁僵在原地,屈辱和惶恐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张泽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项圈呢?”
侍从连忙递上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个银质项圈,刻着繁复的花纹。
张泽宇拿起项圈,在手里把玩着,却迟迟不给张宇宁戴上。
他绕着张宇宁走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全A奴隶?
我看也不怎么样,胆子比兔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