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意
因为葛氏和程母的不负责任，气得万老夫人首接一封书信去了儿子那，叫他转给程始夫妇，叫他们看看女儿的状况。
她等着程始夫妇亲自处理家宅之事，便没有将少商的情况告知程母和葛氏。
谁知那葛氏好像是忘了有这么个女孩一样，半个多月了，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万老夫人都对这姑媳俩服气了。
少商病好后，就带着莲房去万府，给万老夫人道谢。
今生多亏了万老夫人，才让程少商从鬼门关爬出来。
少商经此一遭，不愿意再像从前一样浑浑噩噩地活着。
她想了很多，从前把嫁人当成离开家庭的救命稻草，这是不对的，如果不是遇上了楼垚，遇上了凌不疑，她的命运恐怕就成了那等悲惨的后宅妇人。
程少商想明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她有能力，为何不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这次前往万府，除了道谢，她给万老夫人准备了一个礼物。
“万老夫人，其实这次少商还想跟您谈一笔生意。”
“哦？”
万老夫人闻言，正色看着这个格外瘦小的女孩，“你想谈什么生意？”
“我有一个方子，可以改进现有的烧砖烧瓦的工艺，可以省去很多材料。
只是我现在没有能力烧制，所以我想向老夫人您借一笔钱，等我将砖瓦烧好，我就将方子卖出去，还您的钱。”
说着，少商还担心万老夫人不信任她，将方子讲述地更加细致，将方子的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
万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一个这么小的娃娃，在她面前这样侃侃而谈，颇感兴趣：“你就不怕我把你这方子偷了去？”
少商坚定地摇头：“您救了我，我的命都可以是您的。
您只要仗着恩情，就可以首接拿去我的方子，根本不用偷。”
万老夫人大笑，一旁服侍的万夫人看得一惊，她这位君姑颇为传奇，行为举止不似妇人，更似诸侯，此时竟然对一个小女童十分欣赏，倒让她有些意外。
“行，这钱我借给你。
我们签个契约，等日后你真的能成，这个方子给万家，我们拿它去做生意，要是生意好，我可以给你一成的红利。”
程少商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连忙道谢。
程少商走后，万老夫人感叹道：“要是我们万家有这样的女娘，就算没有儿郎，我也不用操心了。”
万夫人在一旁连忙告罪：“是新妇无能，没有给将军诞下一位儿郎。”
万老夫人摆摆手：“无妨。
你也不用成日跟在我身后，我己经大好。
你还是快回到松柏身边吧。”
万夫人脸色一僵，看着赶人的君姑不知所措。
少商回到庄子后，并没有忙着做什么。
反而是带着莲房，拿着万府的印信，住到了万家的庄子上。
万家给少商准备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刚好够少商和莲房居住。
她们带着万老夫人给的半贯钱，买了一些必备的器物和家具后，就张罗着寻找可以建造窑厂的地点。
窑厂的建立，要考虑原料、燃料、交通和地形水文。
少商和莲房带着万府印信，跟着庄头走遍了万家的庄子，在一处未曾细致开发的山林处落了脚。
此处背靠一个小土坡，南向坡度平缓，不远处就有一个黏土矿，山林的柴木资源也十分丰富，实在是窑厂的绝佳位置。
于是少商在庄子上招募人手，在此处搭建了一个小型的窑厂，而她和莲房则每日都跑来窑厂玩泥巴。
没过几日，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的两个小丫头，都成了灰头土脸的泥娃娃。
受万老夫人的派遣，过来查看两个小丫头的王媪，看到面前两个脸上、头发上都沾着黄泥小丫头，笑得弯了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泥猴子，快随我去洗洗。
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这个模样？”
少商和莲房都很喜欢王媪，她和万老夫人一样，都是经历了万千风波的人，万老夫人强势锐利，她却温柔却坚韧，她决定的事情，常常让少商无法拒绝。
少商己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赤身裸体地被长辈们摆弄的经历了，她被扒干净后羞红了脸，想要反抗。
可王媪却说：“两个连胸都没长出来的搓衣板子，害什么羞？”
天气不冷，王媪就让人在露天的厨房外支了一个浴桶，首接把两个孩子先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她和莲房两个小女娘对视一眼，看着对方身上流淌的泥水，都笑了起来。
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院子的围墙上，趴着一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