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手贱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危险邪修。
更离奇的是,除了这个麻烦精,所有大佬见我膝盖都自带滑轮——连仙盟盟主都扑通跪下喊前辈!
“都说了别跪!”
我忍无可忍地踹翻第十个掌门,“老娘只想安静地当咸鱼啊!”
毕昊天却揪着我衣角笑得像个妖精:“师尊,您到底给这群废物下了什么蛊?”
归墟地宫的三块洪荒碎片发烫时,我才想起自己忘干净的身份——天道塌陷的那日,我才是跪在诸神尸骨上擦血的扫尾人。
坊市里永远弥漫着煎炸灵植的油腻香气和汗味儿,混着低阶法器的烟火气儿,吵吵嚷嚷得像一锅煮糊了的烂粥。
我,云曼曼,混在这锅粥里十多年,自认是一颗最不扎眼的饭粒儿,修仙界标准的垫底废柴,修为嘛……唔,炼气三层?
还是四层?
早记不清了。
在这个金丹多如狗、元婴满地跑的离谱时代,我这修为连给人家护山灵兽剔牙缝都不够格。
目标很明确:老李头铺子上新出炉的,表皮焦脆、馅料流心儿的灵菇烤包!
我脚尖点地,在人群缝隙里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手里攥得发烫的几块下品灵石叮当作响。
“让让!
劳驾,让让诶!
脚!
脚收收!”
我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左摇右摆,眼看金黄喷香的烤包近在咫尺,前头那几个穿着相同云纹青衫的身影却突然堵死了去路。
“哟?
这不是云大……废柴嘛?”
一个油滑带刺的声音飘过来。
我眼皮都没撩一下。
不用看,铁定是李棋齐那几个归一剑宗的半桶水外门弟子。
每次来坊市,像闻着味的苍蝇,总要来我耳边嗡嗡几句才舒坦。
“师兄,别这么说嘛,”另一个女声假惺惺地接话,“人家云师姐好歹也是咱们青霞峰……嗯,曾经的一份子?”
她刻意拖长了“曾经”的调子,细长眼瞟着我,是裘倩。
她旁边抱着膀子、一脸“老子今天不爽别惹我”的,是陈成弘。
我停下脚步,侧身,给了个极其敷衍的笑:“劳驾几位精英让让道,耽误了我抢食儿,待会儿饿极了啃你们一身腱子肉可别叫唤。”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探头,焦急地看向老李头摊上飞速减少的金黄包子,口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