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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萧玦三年,他从未踏进过我的寝殿。

大婚那晚,红烛烧成了灰,我从日头高悬等到暮色四合,又从暮色四合等到晨光熹微。

等来的不是新婚夫君,是他身边的小厮,低着头,嗓门压得蚊子似的。

“王妃,王爷说……苏姑娘身子不爽利,他今晚就歇在那边了。”

我坐在冰冷的喜床上,凤冠霞帔还压在身上,沉得脖子快要断了。

我点了点头,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平得听不出波纹:“晓得了。”

小厮如蒙大赦,脚底抹油溜了。

满屋子刺目的红,只剩下我一个。

那红扎眼,像心口淌出来的血。

苏姑娘,苏轻言。

萧玦心尖尖上供着的人。

外头都传,战神秦王萧玦,冷心冷肺,杀伐果决,独独对一个孤女苏轻言,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若不是她出身太低,碍着皇家的脸面,这秦王妃的位置,原该是她的。

而我,林晚昔,前朝罪臣的女儿。

我爹曾是威风凛凛的镇国大将军,末了却扣上个通敌叛国的屎盆子,满门抄斩。

只因为萧玦一句话,才留下我这条贱命,像个战利品,被皇帝指婚给他,做了这有名无实的正妃。

人人都说,我该磕头谢恩。

是,我该感恩戴德。

所以我收了所有棱角,学着温顺,学着讨好,学着做个挑不出错的秦王妃。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石头揣在怀里捂久了,总该热乎点。

我错了。

萧玦的心,不是石头,是冰。

千年不化的寒冰。

三年了,我这“晚昔阁”,成了王府里顶大的笑话和禁地。

他宁可窝在书房熬通宵,宁可去军营跟糙汉子挤大通铺,宁可赖在苏轻言的“听雨轩”,也绝不往我这儿迈半步。

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都掺着可怜和轻贱。

我是正妃,活得却连个没名没分的侍妾都不如。

“王妃,该用饭了。”

贴身丫头阿月端着食盘进来,眼圈红得像兔子。

我没什么胃口,木然地拿起筷子,夹了根菜叶子。

“阿月,别哭。”

嗓子有点哑,“不值当。”

为这种事掉泪,太不值。

我的眼泪,早在我爹和哥哥们被押上刑场那天,就流干了。

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在这王府里,缩着脖子活下去。

活到……或许有那么一天,能为我林家洗刷这泼天的脏水。

可萧玦,连这点安生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