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语：“顾昭的新剧《白首约》登顶收视榜那天，
我正站在‘星耀终身成就奖’的颁奖台上。奖杯的冷光扫过第一排，他西装笔挺，
喉结动了动，像极了十年前我在片场为他挡威压时，他红着眼说‘晚照，
我这辈子都护着你’的模样。台下记者举着话筒喊：‘林导，
对顾影帝新剧破纪录有什么想说的？我捏紧奖杯，镜头里的自己眼角有细纹，
却笑得比当年拿影后时更轻松：‘十年前有人说我是攀附影帝的花瓶，
今天我想告诉所有被网暴过的女孩——用作品说话，比追着解释体面多了。弹幕瞬间炸了。
有人翻出十年前#顾昭苏晚旧情复燃#的热搜，
有人扒出我退圈后拍的《烟火里的尘埃》原型正是当年网暴我的键盘侠。
而顾昭攥着嘉宾牌的手在抖，他旁边的苏晚，那个被他称为‘真命天女’的女人，
微博评论区已经被‘绿茶滚出娱乐圈’屠了屏。原来最狠的打脸，从来不是骂回去。
是你在泥里打滚时，我已经站到了云巅。1当镜头怼到林晚照鼻尖时，
她正穿着黑色裙子走过红毯台阶。“林老师，
您对今年‘星耀奖’最佳新人奖的热门选手有什么看法？”记者举着话筒凑过来，
“听说那位流量小花数据遥遥领先，但演技饱受争议？
”林晚照挑了挑眼尾：“数据可以花钱买，但演技买不来。”现场快门声突然密集起来。
有工作人员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裙角，她偏过头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演不好就炒作CP、买热搜，这一行病了。”后台采访间的门被撞开，
陈书瑶举着手机冲了进来：“你上热搜了！#林晚照炮轰流量演技#，评论区都炸锅了。
”林晚照正在摘耳环，听到这话抬起头：“我又没指名道姓。”“你需要指名道姓吗？
”陈书瑶把手机怼到她面前，“看，有粉丝骂你‘毒舌老女人’，说你主持没人看才蹭热度。
”林晚照扯了张纸巾擦耳垂：“三年前他们还喊我‘毒舌女王’呢。
”她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在后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顾昭正对着墙深呼吸。他的西装袖口被捏出了褶皱，
提词卡的边角也卷成了毛边。他低头看了看表，秒针走得比他的心跳还快——五分钟后，
他要以《利刃》里特种兵的角色，第一次站在“星耀奖”影帝候选席上。“顾先生？
”他猛地转过身，撞翻了墙角的花篮。玫瑰散落一地，林晚照蹲下身子，
用指尖勾住一片花瓣递给他：“紧张吗？
”顾昭喉结动了动：“第一次……”“第一次就对了。”林晚照站起身，
黑色裙子扫过他沾着玫瑰汁的裤脚，“等会儿发言别照着稿子念，你演的是上过战场的兵，
不是背书的学生。”颁奖环节，聚光灯打在顾昭脸上时，他盯着台下攒动的人头，
突然卡壳了。“顾先生是把枪的使用背熟了，还是把台词背熟了？”林晚照举着话筒笑着说，
“《利刃》里陈默中枪时，你哭出的那滴泪，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顾昭猛地抬起头。
他想起拍那场戏时，导演骂他“像挤眼药水”，
是副导演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你战友牺牲那天，是不是也这么憋着想哭？
”“那滴泪是真实的。”他对着镜头说，“陈默就是我，我就是陈默。”台下掌声雷动时，
林晚照正在后台补妆。顾昭攥着提名证书冲了进来，耳朵尖红红的：“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她对着镜子描着唇线，“我主持了三届‘星耀奖’，
最见不得新人被聚光灯吓破胆。”“那……”顾昭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糖纸，
“我退伍时战友塞给我的，说甜的能压惊。”他把糖放在她的化妆台上，“给你。
”林晚照瞥了一眼水果糖，低下头收拾手包。等她再抬头时，顾昭已经退到了门口，
西装后摆还沾着玫瑰汁：“我、我先走了。”门合上的瞬间，她伸手捏起了那颗糖。
糖纸边缘有点毛糙，像是被人反复摸过。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陈书瑶发来消息：“刚在茶水间听到，台长说你主持风格太犀利，明年可能换新人。
”林晚照把糖放进手包的夹层里。镜子里的她涂着正红色的口红，
眼尾的细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那是三年前主持跨年晚会时，为了救摔下台阶的小演员，
磕在舞台边缘留下的。她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拉上了手包的拉链。今晚的星耀奖，
顾昭最终没能拿到影帝。但在后来的很多年里，他都记得后台那面镜子里，
林晚照涂着红唇膏说“先让作品说话”的样子。而此刻的林晚照不知道，
三天后她会收到《归期》的剧本——那是一部讲述战地记者的戏，
导演在附信里写道：“想找一个能把实话融入骨子里的人。”她把剧本压在化妆台下，
转身时，那颗水果糖从夹层里滑了出来，滚到了桌角。一年后，
林晚照主持完最后一届星耀奖，在后台撕掉了主持合同。2林晚照撕掉主持合同的那天，
化妆镜上还沾着星耀奖的金粉。一年后，她蹲在《归期》片场的沙坑里，
睫毛上落着灰——导演要的是战地记者被炸弹掀翻后，
眼里那股子“活下来就要说真话”的狠劲。“卡！”导演举着喇叭喊，“晚照，
你这眼泪太干净了。”她抹了把脸，沙粒硌得皮肤生疼。身后传来保温桶的响动，
顾昭蹲下来，军靴踩进沙里：“喝口粥？我熬了三小时。”白雾漫上来，
遮住他眉骨那道疤——那是拍《利刃》时为她挡威压留下的。她捧住桶，
米香混着硝烟味涌进鼻子：“你不是在拍新戏？”“调了两天档期。
”他伸手替她掸掉发间的沙，“沈知夏角色名在战场救伤员时，手是不是也这么抖？
”林晚照顿了顿，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温的，甜的，像三年前后台那颗水果糖。
采访是在杀青宴后。镁光灯亮起时，记者举着话筒问：“顾影帝最近频繁探班，
有传闻说你们好事将近？”她擦了擦沾着辣酱的手指：“我转型演员不是为了嫁谁。
”“那如果嫁入豪门，会影响事业吗？”“我不是依附谁的人。”她望着镜头，
眼尾细纹被灯光照得清晰，“只是想试试自己能走多远。”顾昭坐在角落，
剥好的虾在碟子里堆成小山。他望着她涂着正红唇膏的侧脸，
突然想起后台那面镜子——那时她说“先让作品说话”，
现在她的作品正躺在导演的剪辑室里，等着见光。苏晚是在顾昭的战友聚会上出现的。
她穿件白裙子，站在烧烤摊的油烟里，像朵被吹皱的云：“听说你退伍了，一直不敢打扰。
”顾昭的啤酒杯顿在半空。她眼角的泪痣和记忆里重叠——七年前他参军那天，
她也是这样站在火车站台，说“等你回来”。之后苏晚开始频繁出现。
剧组送的花篮里混着她手写的卡片，顾昭的休息室多了瓶他爱喝的陈皮茶，
连《利刃》庆功宴，她都捧着一束百合站在门口：“就想当面说声恭喜。”林晚照没在意。
她忙着改《归期》的配音稿，忙着和导演争论最后一场戏的光线——直到庆功宴那晚。
导演的电话打过来时，她正往包厢走，指甲盖都在发抖：“金棕榈初选过了？”“过了！
”导演的声音带着破音，“你拍的那个战地医院长镜头，评审说‘看见人性在流血’！
”她推开包厢门，暖黄灯光里，苏晚正靠在顾昭肩头，肩膀一抽一抽的。顾昭的手悬在半空，
像要推又舍不得推。“晚照！”他猛地站起来，西装纽扣崩掉一颗，“她……她奶奶走了，
我……”林晚照盯着苏晚沾着睫毛膏的脸。
那滴泪比她在《归期》沙坑里憋了三小时的还干净。“我不信眼泪。”她把手机攥得发烫，
“只信行动。”转身时，高跟鞋磕在门槛上。陈书瑶追出来，
把外套披在她肩上：“你是林晚照，不是谁的背景板。”夜风卷着银杏叶扑在脸上。
林晚照摸出包里的水果糖，糖纸已经发皱。远处包厢的窗户里，苏晚正低头翻手机，
屏幕光映着她上扬的嘴角。3手机在茶几上震得发颤。林晚照捏着红笔的手顿住，
剧本边缘被她划得密密麻麻的批注里，“战地记者被网暴”的情节刚写到第三页。
热搜第一跳出来时，她正往嘴里塞凉掉的泡面。照片里顾昭低头替苏晚系鞋带，
背景是某酒店走廊——她上个月在剧组熬大夜时，顾昭说在剧组对台词的那个“剧组”。
评论区滚得比她导戏时的场记单还快。“林晚照当初靠顾昭上位吧？
”“苏晚才是等了他七年的白月光！”“影后？她拿奖那年顾昭全程给她提裙摆，
真当观众瞎？”泡面汤溅在剧本上，晕开一团污渍。林晚照抽了张纸巾擦，
指腹碾过“女性自我救赎”那行字，突然笑了。她把手机倒扣，
继续写《烟火里的尘埃》大纲——主角被网暴时，没有躲在镜头前掉眼泪，
而是扛着摄像机去拍被网暴致死的女孩的母亲。门铃响时，陈书瑶抱着个牛皮纸袋冲进来，
刘海被风吹得翘起：“匿名寄的。”监控截图里，苏晚踮脚亲顾昭脸颊，
顾昭没躲；聊天记录更扎眼，苏晚说“你老婆最近在剧组吧？我去你酒店送汤，
就说奶奶去世博同情”，顾昭回“别被拍到”。林晚照把纸页翻得哗啦响，
最后一页是张照片：庆功宴那晚，苏晚低头看手机的屏幕亮着，
对话框里经纪人问“哭戏够不够”，她回“我妆都花了，热搜该上了”。
“原来爱情也能伪造得这么动人。”她把资料袋推回给陈书瑶，“备份三份，存你云盘。
”微博是凌晨三点发的。她对着镜子涂正红唇膏，
镜头里眼角细纹比上次主持颁奖礼时深了两道。“感谢所有质疑，我会用下一部作品回应。
”配文是张空白的导演分镜稿，“即日起暂别演员身份，专注导演工作。
”顾昭的电话在五分钟后打进来。林晚照按掉，把手机卡拔出来扔进马桶。
水流冲走“晚照你听我解释”的未接来电时，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他穿军装坐她访谈间，说“我想当演员，不是为了帅”。
第二天顾昭杀到她公寓楼下。林晚照从猫眼看见他举着保温桶，是她以前给他熬粥用的那只。
她发消息：“别等了，我搬去剧组附近了。”隔周顾昭在片场收到快递。
剧本扉页是她的字迹：“真正的演员，不需要靠绯闻留在观众记忆里。”他翻到最后一页，
夹着张泛黄的糖纸——那年他拍动作戏威压失控，她扑过来替他挡下撞向墙面的铁架，
后背蹭掉一层皮，却笑着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甜的，止疼。”苏晚的直播在傍晚开始。
她坐在粉色沙发里掉眼泪，发梢沾着碎钻：“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太爱昭哥。
”弹幕刷满“姐姐好可怜”，没人注意到她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经纪人发来消息：“热搜第二了，再加把劲。
”林晚照在郊区老厂房改的工作室里合上面试本。副导演敲门：“张老师到了，
说想演被网暴的母亲。”她理了理桌角的《烟火里的尘埃》大纲，
封皮上用红笔写着“真实比眼泪有力”。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她摸出包里的水果糖，
糖纸还是皱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场务发来的消息：“媒体看片会场地定了，下周三。
”她把糖纸夹进大纲，起身时阳光正好落进窗户，在“女性自我救赎”那行字上，
镀了层暖黄的光。4媒体看片会在地下二层放映厅。林晚照穿藏青西装，坐在最后一排角落。
银幕亮起时，有人认出她，镜头扫过的瞬间，她偏头看墙上的安全出口标识。电影里，
扎马尾的女孩攥着手机发抖。弹幕像潮水涌上来——“整容怪”“小三”“去死吧”。
她踮脚站上阳台栏杆，风掀起她的白裙子。“咔嗒”。有人碰掉了矿泉水瓶。放映厅死寂。
直到女孩坠地的闷响在环绕声里炸开，前排传来抽噎。映后提问环节，
举着话筒的记者染着酒红色指甲：“林导从影后转导演，是不是为了报复抢走你丈夫的人？
”林晚照把话筒拉到面前。她的手指搭在桌沿，指节泛白：“我拍跳楼戏时，
场记说这是今年第三起模仿自杀。”她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有人给我寄了举报信，
说某明星团队三年间买了七百二十万条黑热搜。”投影屏突然亮起。
陈书瑶提前准备的截图铺满画面——水军账号注册IP指向苏晚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