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评估室·冰冷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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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鎏金函的徽记冰冷而坚硬,那与奶奶旧怀表上如出一辙的飞鸟图腾,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苏晚心尖发颤。

窗外的暴雨依旧肆虐,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桌上,医院的催缴单如同狞笑的恶魔,奶奶微弱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拆,还是不拆?

这诡异的关联是唯一的线索,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

但奶奶的病,耗不起时间了。

苏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指甲划过信封特殊的封口处,那里没有胶水,只有一道精巧的卡扣。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卡扣弹开。

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一张薄薄的、质感类似金属的卡片。

卡片通体漆黑,边缘镶嵌着极细的金线,正面只有一个简洁的地址:**云顶大厦顶层·观澜厅**。

地址下方,是一行同样用金线勾勒的小字:**明晚九时,逾时不候。

** 卡片背面,依旧是那个繁复的凤凰(或飞鸟)徽记,在灯光下流转着暗哑的光泽。

没有署名,没有说明,只有时间和地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云顶大厦…那是本市的地标,也是财富与权力的象征中心。

顶层观澜厅?

她只在财经新闻的边角料里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顶级私人会所,实行最严苛的会员邀请制。

苏晚捏着这张冰冷的卡片,心脏沉到了谷底。

这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一个针对她这种走投无路之人的、华丽的陷阱。

去,可能万劫不复;不去…奶奶怎么办?

这一夜,苏晚睁眼到天亮。

催缴单上的数字、奶奶痛苦的脸、神秘的鎏金函、怀表上的印记…在她脑海中疯狂旋转。

最终,是奶奶在昏迷前紧紧抓住她的手,那浑浊眼睛里溢满的不舍和担忧,给了她最后一丝孤勇。

**(核心场景:评估室)**同一时间,云顶大厦顶层。

这里并非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而是一个极致简约、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巨大空间。

冰冷的金属线条,单向透光的落地玻璃幕墙将城市的霓虹雨幕踩在脚下。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雪茄混合的、一种奇特的冰冷气息。

空间中央,只有一张宽大的、线条冷硬的黑曜石办公桌。

傅承屿就坐在桌后宽大的座椅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手工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颗纽扣,却丝毫不显散漫,反而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与压迫。

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立体的轮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刻。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落在面前悬浮的巨大光屏上,屏幕上正无声地播放着多个监控画面——其中一幅,赫然就是苏晚那个简陋出租屋的楼道,定格在她签收鎏金函后关门的那一瞬间。

他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稳定,如同精准的秒针。

室内安静得只有中央空调送风的细微嗡鸣。

“老板,这是所有候选人的最终评估报告。”

一个穿着同样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无声地出现在桌旁,正是昨夜给苏晚送信的“特使”。

他手里拿着一个超薄的平板电脑,姿态恭敬地将屏幕转向傅承屿。

屏幕上列着几个名字和照片,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家世背景、教育履历、社交网络、风险评估、心理侧写…详尽到令人发指。

傅承屿的目光掠过那些名字和照片,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审视一批待价而沽的商品。

“秦家那位,还在动用关系施压,希望您‘慎重考虑’。”

特助周屿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情绪。

傅承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告诉秦老,寰宇的事,不劳他费心。”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的指尖在平板上滑动,最终停在其中一个名字和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孩有些紧张地站在镜头前,背景是美院的画室,眼神清澈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正是苏晚。

“苏晚…”傅承屿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目光在她那张素净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屏幕旁边的数据栏显示着:* **背景:** 父母双亡,由祖母抚养。

无显赫家世,无复杂社会关系。

* **财务状况:** 极度窘迫(祖母重病,巨额医疗负债)。

* **风险评估:** 低(动机纯粹为金钱,无政治或商业企图)。

* **性格侧写:** 坚韧、独立、有原则、重亲情、艺术天赋(潜力值高)…* **关键点:** 昨夜收到邀请函后,情绪波动剧烈,但最终决定赴约。

“她是最干净的。”

傅承屿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干净,意味着没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牵扯,没有心怀鬼胎的家族背景,如同一张白纸,易于掌控。

更重要的是,那双在雨中依旧澄澈、在绝望中依然倔强的眼睛,在昨夜监控里拆开信封看到地址时,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震惊、恐惧,以及最终被孤注一掷的决心所取代的光芒…都让他觉得,比起那些带着虚假笑容、精心算计的名媛,这张“白纸”反而更…省心。

周屿镜片后的目光微闪,迅速记下老板的意向。

“明白。

她收到的是‘特殊邀请函’,信息只有时间地点。

需要向她透露更多吗?”

“不必。”

傅承屿收回目光,身体微微后仰,靠进宽大的椅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一个样式极其古朴的银质指环,指环上似乎也有细微的刻痕。

“让她来。

按‘B类契约’准备。”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告诉陈医生,她祖母的ICU费用,先挂寰宇的账。”

周屿心中微讶。

老板竟然主动干预了?

这在他处理“工具”的历史上,极其罕见。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恭敬颔首:“是,我立刻去办。”

傅承屿的目光再次投向光屏。

屏幕被放大,聚焦在苏晚那张带着忧虑和决绝的脸上。

冰冷的评估室内,只有他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笃,笃,笃…如同命运落下的倒计时。

**(苏晚的挣扎与赴约)**第二天傍晚,暴雨初歇,天空阴沉依旧。

苏晚站在云顶大厦高耸入云的门厅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她穿着自己唯一一套还算得体的衣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素色针织衫,与周围进出、穿着高定华服、气场强大的精英们格格不入。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城市的流光,也映出她苍白紧张的脸。

她紧紧攥着那张冰冷的黑色卡片,手心全是汗。

怀表被她贴身放在内袋,那细微的凸起硌着她的皮肤,是此刻唯一的支撑和提醒。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穿着制服的保安拦住了她,眼神带着职业化的审视。

苏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观澜厅。

九点。”

她递出了那张黑色卡片。

保安接过卡片,在一个小巧的仪器上扫过。

仪器绿灯亮起。

保安脸上的审视瞬间化为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苏小姐,这边请,专属电梯己为您开启。”

他侧身,指向旁边一扇低调却透着厚重感的暗金色金属门。

门无声滑开,露出内部奢华却冰冷的轿厢空间。

苏晚踏了进去,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轿厢内壁光滑如镜,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没有按键,电梯无声且急速地向上攀升,轻微的失重感让她心慌。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一个解决困境的机会?

还是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怀表上的印记和这地方…到底有什么联系?

那个在评估室里,将她视为“最干净的工具”的男人,又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电梯发出极其轻微的“叮”声,缓缓停下。

门开了。

**(悬念结尾)**映入苏晚眼帘的,并非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而是一个更加空旷、更加冰冷、也更加私密的空间。

光线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冷调,柔和却毫无温度。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夜景,如同铺陈在脚下的星河,却只让人感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空间中央,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穿着挺括的深色西装,肩宽腿长,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掌控全局的强大气场。

他微微侧头,似乎听到了电梯的动静,但并未完全转过身。

苏晚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连呼吸都屏住了。

是他吗?

雨夜里劳斯莱斯中的那个人?

那个将她视为“最干净的工具”的评估者?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强迫自己迈出电梯。

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单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万家灯火是遥远的背景板,这个冰冷空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和未知的目的,一个背负着沉重的绝望和渺茫的希望。

就在这时,那背对着她的身影,终于缓缓地、完全地转了过来。

灯光落在他脸上,清晰地勾勒出那深邃如刻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以及那双眼睛——深邃、冰冷、锐利如鹰隼,带着洞悉一切的精明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精准地、毫无情绪地落在了苏晚的脸上。

西目相对。

苏晚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

那眼神,比雨夜中的惊鸿一瞥更具穿透力,带着审视货物的冰冷评估,让她无所遁形,仿佛连灵魂都被剥开。

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

是怜悯?

是兴趣?

还是纯粹的、冰冷的算计?

傅承屿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从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到她紧张得微微颤抖的手指,最后,定格在她苍白却强作镇定的脸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回荡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苏晚小姐?

你比评估报告上的照片,看起来更…需要这份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