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后,情动时如花苞舒展,若被真心滋养,便会凝出一滴银露。
一颗露,实现爱人一个美好的愿望。
结婚十年,我在江晨的精心滋养下日夜绽放,银露积攒如蜜。
第一次,他许我无病无灾。
第二次,他要事业平步青云。
第三次,他要我死心塌地......直到第九十九次,他跪在那孕肚高隆的实习生身旁,用一滴露换我的原谅。
“小雅,我不忍心看你受生育之苦,她只是我找来的工具。”
“玫玫她家里穷,自愿替你受苦,等孩子生下来,我就用钱打发她走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转身去了民政局。
可工作人员却告诉我,江晨早已是另一个人的合法丈夫。
那一刻,我笑了。
他或许不知道,一旦情人变心,银露便会化作剧毒,将贪婪的心愿一一反噬。
------------面对我的质问,江晨给出的回答是:“玫玫年纪太小,受不住别人骂她小三,更害怕肚子里的孩子被说是野种。”
“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身份而已,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复婚。”
“更何况,我不是已经用银露换你原谅了?”
我彻底心死,一颗心被他的话捅到鲜血淋漓。
却没想到江晨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肯留。
他急匆匆拽着我的手腕往外拖:“今天是玫玫产检的日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孩子。”
“结束之后玫玫想拍一组孕妇***,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我挣脱他的手。
“今天不行,国际珠宝设计展的开幕仪式,我的作品是压轴展品。”
他眉头微皱,似乎这才想起这件事。
等在车上的许玫玫忽然啜泣起来,挣扎着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姐姐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江总,我不该贪心想要这个孩子,我这就去把孩子拿掉......我祝福你们....”她抚着高耸的孕肚,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样拙劣的戏码,江晨却心疼得红了眼眶。
他轻抚着玫玫的孕肚,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毒的后妈。
“小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不就是个展览吗?
明年我出钱给你办个展。”
我望着他,恍惚看见当年那个说“等你作品登上国际舞台,我让整个南城为你庆贺”的青年。
喉咙一阵发紧,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这个展对我多重要。”
“我等了整整十年,而你们只需要等一天。”
许玫玫怯生生地插话:“可是明天医院要维修停业一天,***馆也要休息。”
“姐姐难道是故意拖延时间?”
“姐姐要是舍不得江总就直说。
江总,您陪姐姐去参展吧,我和宝宝不重要的。”
“反正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私生子,还不如......”话音刚落,她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捂着肚子***。
江晨着急的箭步冲过去,却被她一把推开。
“报应......这都是我的报应......江总,求您放我走吧!”
江晨一把将她搂住,温柔拭去她额头的冷汗,嘴唇差一点就贴上了她的额头。
“乖,该遭报应的不是你。”
他转头对几个保镖说:“把她头发剃了,腿打断,让她没法去参展为止。”
我还没反应过来,粗长的电棍径直冲着我的膝盖砸下!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头发被人狠狠拽住,有人用剪刀,有人硬生生往下拽!
一下,两下,三下...我的哀嚎声越来越微弱,心里的痛却比身上的还要痛百倍!
明明视线已经模糊,却还是能清楚地看见江晨小心翼翼为许玫玫调整靠枕。
娇小的女孩朝着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两条腿都痛到麻木失去知觉,瀑布般的长发零落满地时。
许玫玫虚弱地开口:“江总,别打姐姐了,她现在的样子丑死了,肯定进不去会场了。”
江晨示意保镖停手,而后冷冰冰地警告我:“乖乖的,等玫玫的孩子顺利出生,到时候你想办多少展览都随你。”
我几乎是被架着上了江晨的车。
我求他让我发条信息。
“不通知组委会的话,会被永久除名的。”
他知道的,这个展览关系着我导师的毕生心血,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才争取到的机会。
望着我狼狈而又倔强的模样,江晨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在你眼里,你的那些破烂石头比两条人命还重要?”
“苏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
我望着车窗上自己苍白的倒影,忽然笑了。
“好,我不去了。”
没人看见我的掌心已经被掐到血痕斑斑。
江晨,你很快就会知道,被反噬的愿望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