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殡仪馆化妆间装神弄鬼的日子

我在殡仪馆化妆间装神弄鬼的日子

作者: 派派和酥酥

其它小说连载

现代《我在殡仪馆化妆间装神弄鬼的日子由网络作家“派派和酥酥”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瑶江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著名作家“派派和酥酥”精心打造的现代,医生小说《我在殡仪馆化妆间装神弄鬼的日子描写了角别是江屿,苏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884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01:50:1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殡仪馆化妆间装神弄鬼的日子

2025-07-21 01:59:48

一、凌晨三点十七分,我把最后一片假睫毛粘在逝者眼皮上时,

停尸间的老式吊扇突然哐当响了一声。冷风裹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过来,

把我刚画好的眼线吹得歪歪扭扭。“王大爷,您这就不地道了啊。”我放下眼线笔,

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桃木梳——拼多多9.9买的,梳齿掉了三根,

据说是能镇住调皮的“老小孩”。“我知道您生前爱美,可这假睫毛是限量款,

粘歪了可没替补,总不能让您带着熊猫眼上路吧?”躺在不锈钢台上的老爷子没吭声,

可盖在他身上的白布却轻轻掀动了一角,露出只擦得锃亮的黑布鞋。我伸手把布盖好,

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时,突然想起昨天家属拿来的照片:王大爷穿着花衬衫,

在广场舞队伍最前面领跳,嘴角的痣跟着节奏一抖一抖,比我用的腮红还鲜艳。“行了行了,

不跟您计较。”我拿起腮红刷,往他颧骨上扫了点桃粉色——殡仪馆库房找的,临期产品,

刷在死人脸上倒挺显气色。“您孙媳妇说了,要让您看起来像刚从舞厅回来,我这手艺,

保证让阎王爷见了都得喊您一声‘靓仔’。”正说着,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噔噔噔像踩在我神经上的缝纫机。推门进来的是李姐,殡仪馆的“金牌司仪”,

头发喷的发胶能粘住苍蝇,手里的保温杯永远飘着枸杞味。“小满,302室家属又闹了。

”她往我手里塞了颗润喉糖,糖纸沙沙响,“说是给他们家姑娘化得太素,不像去结婚,

像去上坟。”我把最后一片亮片贴在王大爷的领带上——拼多多买的闪光贴纸,

九块九一百张,昨天刚到的货。“结婚?”我嚼着润喉糖,薄荷味呛得我直眯眼,

“那姑娘才二十二,跟阎王爷结婚啊?他老人家喜欢浓妆还是淡妆?我好调整调整。

”李姐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我差点把眉笔戳王大爷鼻孔里。“别贫!

家属带了套婚纱过来,非要让姑娘穿着走。”她压低声音,“听说那姑娘是跳江的,

捞上来的时候……你懂的,穿婚纱不好弄。”我摘下手套往消毒水里一扔,

水花溅在白大褂上,像朵没开的白玫瑰。“穿呗,”我从衣柜里翻出件新的隔离服,

“正好我昨天刷短视频学了个‘冥府新娘妆’,主打一个凄美,保证比阳间的网红妆还上镜。

”302室的家属果然在门口等着,为首的老太太攥着婚纱,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看见我过来,她把婚纱往我怀里一塞,哭腔里裹着怨气:“林师傅,

你可得给我家婉儿好好弄,她活着的时候最盼穿婚纱了……”婚纱是蕾丝的,

领口绣着细碎的珍珠,摸起来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我掀开盖尸布的一角,

看见那张泡得发胀的脸,心里突然有点发堵。“放心吧大妈,”我把婚纱挂在挂钩上,

“我给她化个‘永生妆’,保证到了那边,新郎官看一眼就挪不开眼。

”旁边的小伙子突然推了我一把,西装袖口露出块劳力士,

表针转得比我摸鱼时的转笔刀还快。“你什么态度?我妹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我没站稳,后腰撞在推尸车上,疼得龇牙咧嘴。“这位先生,”我扶着车把站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个罗盘——前男友送的分手礼物,说是能测凶吉,后来发现是义乌批发的,

十块钱三个。“你印堂发黑,左眉角有煞气,怕是跟这婚纱犯冲。”我把罗盘往他面前一凑,

指针转得跟抽风似的,“要不您先出去避避?免得冲撞了您妹妹的喜气。

”小伙子的脸唰地白了,往后退了两步。老太太赶紧打圆场:“小伟别冲动,

林师傅是好意……”我摆摆手,戴上口罩开始准备工具。“行了,家属都出去吧,

我要跟婉儿姑娘单独聊聊,问问她喜欢什么口红色号。”关上门的瞬间,

我听见小伟在外面嘟囔:“这女的怕不是有精神病……”我对着尸体耸了耸肩,

拿起卸妆棉开始清理她脸上的污渍。“听见没?说我有精神病。”我蘸了点卸妆水,

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其实我觉得吧,这年头没点精神病,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你看那些天天装模作样的,比咱们俩加起来还疯。”她的睫毛很长,即使泡了水,

依然卷卷的。我突然想起苏瑶昨天给我发的消息,说她新交的摄影师男友,

拍照时总让她瞪大眼睛,说这样显得无辜。“无辜有什么用?”我对着尸体碎碎念,

“无辜能当饭吃?你看我,天天跟你们这些‘客户’打交道,不也活得好好的?

”给尸体穿婚纱确实麻烦,皮肤泡得发涨,关节硬得像石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她的胳膊塞进袖子里,蕾丝勾住皮肤时,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像谁在偷偷叹气。化到一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瑶发来的消息:“姐妹,晚上蹦迪不?

我认识个DJ,打碟比你给尸体画眉还带劲。”我回了个“滚”,然后点开相册,

翻出昨天存的“冥府新娘妆”教程。教程里的化妆师用银色眼影打底,黑色眼线拖得老长,

说是“像月光洒在奈何桥上”。我往婉儿的眼皮上涂了点银色眼影,

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跟我高中时暗恋的男生一模一样。“你也喜欢过谁吧?

”我用细头眉笔描着她的唇线,“是不是也为了谁,哭到半夜睡不着?

”窗外的雨突然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噼啪响得像放鞭炮。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三年前我刚来时,李姐就说我眼神太凶,

不适合干这行,可现在,我觉得自己的眼神比谁都温柔——毕竟,

我面对的都是不会再伤害别人的“客户”。二、把婉儿推出化妆间时,

家属们都在走廊里等着。老太太看见穿着婚纱的孙女,腿一软就往地上跪,被小伟一把扶住。

“像……太像了……”老太太摸着婚纱的蕾丝,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水渍,

“跟我梦见的一模一样……”小伟看着我,眼神里的敌意少了些,

甚至还往我手里塞了个红包。“林师傅,刚才……对不起。”我把红包推回去,

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殡仪馆门口小卖部买的,橘子味,据说能压惊。“拿着吧,

给你妹妹路上含着,黄泉路长,嘴里有点甜味总好。”他愣了愣,把糖接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放进婉儿的婚纱口袋里。回到化妆间,王大爷还躺在那里,

脸上的腮红被空调吹得淡了点。我拿起腮红刷补了两下,

突然发现他领带夹上刻着个“兰”字。“大爷,这是您老伴的名字吧?”我戳着那个字,

“她是不是也喜欢跳广场舞?你们俩谁跳得好?”手机在这时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字,深吸了口气才接起来。“林小满!

你三姑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你怎么又不见?”我妈在那头的声音比殡仪馆的消毒水还刺鼻,

“人家是法医!跟你也算同行!你还想找什么样的?”“法医?

”我对着王大爷的脸翻了个白眼,“跟我同行?他解剖活人还是死人?我跟他约会,

是不是得聊怎么给尸体防腐?”“你少跟我贫!”她开始数落在殡仪馆工作的“坏处”,

说我天天跟死人打交道,阴气重,嫁不出去,“你赶紧辞职!

我托人给你找了个超市收银的活儿,虽然钱少点,但体面!”“体面?”我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抖,“在超市收营,被大妈指着鼻子骂算错账,就体面?我在这儿给死人化妆,

他们不会骂我,不会挑我错,还能安安静静听我说话,这不比跟活人打交道体面?

”王大爷的领带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在给我鼓掌。我赶紧按住领带夹,对着电话喊:“妈,

我这儿忙着呢,跟阎王爷的新娘沟通口红色号呢,挂了啊!”没等她回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李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的保温杯冒着热气。“又跟你妈吵架了?

”她把一杯枸杞水放在我桌上,“你妈也是为你好。”“为我好就该理解我,

”我喝了口枸杞水,甜得发腻,“她总觉得我在这儿工作丢人,可我觉得,

能让这些人漂漂亮亮地走,比在写字楼里勾心斗角强多了。”李姐叹了口气,

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小满,我知道你心里有坎。”她看着王大爷的脸,

“当年你爸走的时候,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化妆师,说不定……”“别提他。”我打断她,

拿起眉笔在王大爷的眉毛上补了两笔,“都过去了。”李姐没再说话,只是陪着我坐了会儿,

保温杯里的枸杞沉在杯底,像颗不会发芽的种子。下午三点,王大爷的家属来接他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看见王大爷时,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

像朵盛开的菊花。“老头子,你看你,还戴这么亮的领带。”她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王大爷的脸颊,“跟当年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这才发现,

老太太的拐杖上刻着个“兰”字。送他们出门时,老太太往我手里塞了块糖,橘子味的,

跟我给婉儿的一样。“姑娘,谢谢你。”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我家老王这辈子就爱美,

走得这么体面,他肯定高兴。”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我爸。他走的时候,

我还在上大学,殡仪馆的化妆师把他化得像个蜡人,

一点都不像那个会在厨房给我偷藏红烧肉的老爸。那天我在停尸间哭到差点晕过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我来化,肯定能让他笑得像平时一样。三、晚上跟苏瑶约在撸串摊。

她穿着新买的吊带裙,脖子上挂着陈宇送的相机,看见我就喊:“满姐!这儿!

”我在她对面坐下,刚要拿菜单,就被她按住了手。“别点了,我请你!

”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跟陈宇表白了!他答应了!”“哦。”我拿起一串烤腰子,

咬了一口,油汁溅在下巴上。“哦?你就这反应?”苏瑶抢过我手里的腰子,“我脱单了!

你不替我高兴吗?”“高兴,”我往嘴里塞了颗花生,

“高兴得想给你烧串鞭炮——可惜这儿不让放,不然我找殡仪馆的朋友借点纸钱,

给你当烟花放。”她被我逗笑了,举着烤鸡翅跟我碰了碰:“说真的,你就不想找个伴儿?

陈宇有个朋友,也是摄影师,长得特帅,我介绍你们认识?”“摄影师?

”我想起那个二十二岁的婉儿,她手机里存着好多照片,都是一个男孩给她拍的,

背景里总有件黑色的冲锋衣,“算了吧,我怕他给我拍遗照。”苏瑶叹了口气,

开始跟我讲她和陈宇的约会,说他带她去了海边,给她拍了好多照片,说她笑起来像向日葵。

我听着听着,突然想起下午那个穿婚纱的婉儿,她手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也是在海边,

男孩背着她,海浪拍在他们脚边,像首没唱完的歌。“你说,人为什么非要谈恋爱呢?

”我拿起一串烤韭菜,“一个人过不是挺好的?想吃啥吃啥,想干啥干啥,不用迁就谁,

也不用被谁管。”“因为孤独啊,”苏瑶的眼神突然软下来,“你看殡仪馆里的那些尸体,

不管生前多风光,走的时候还不是孤零零的?要是身边有个人陪着,至少能少点遗憾吧。

”我没说话,只是把烤韭菜往嘴里塞。夜风带着烤串的香味吹过来,

我突然想起王大爷和兰奶奶,想起他们领带上和拐杖上的“兰”字和“王”字,

像枚不会褪色的印章,盖在彼此的生命里。“对了,”苏瑶突然想起什么,

“陈宇说他有个客户,是做殡葬APP的,想找个懂行的人当顾问,你要不要去试试?

薪水挺高的。”“殡葬APP?”我差点把韭菜喷出来,“给死人做社交?

让阎王爷也刷短视频?”“不是,”苏瑶拿出手机,给我看那个APP的界面,

“是给活人用的,提前选好墓地、棺材、葬礼流程,甚至可以自己设计墓碑,

据说现在挺火的。”我看着屏幕上的“豪华骨灰盒套餐”,突然觉得有点搞笑。

“现在的人真是闲得慌,活着的时候卷房价卷工资,死了还要卷骨灰盒?”我把手机推回去,

“不去,我怕阎王爷觉得我抢他生意,给我穿小鞋。”苏瑶还想说什么,

突然指着路口:“那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沈知言吗?”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见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站在路灯底下抽烟。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像条没睡醒的蛇。“他怎么在这儿?”苏瑶举着相机要拍,被我按住了,“满姐你干嘛?

”“别拍,”我把她的相机按下去,“那人身上阴气重,拍了容易撞邪——我这是为你好,

免得你刚脱单就被鬼缠上。”沈知言好像听见了我们的话,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冷得像殡仪馆的停尸台,扫过我时,我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他看你呢!

”苏瑶戳了戳我胳膊,“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有意思?”我抓起桌上的签子,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具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尸体,你觉得这是有意思?

”沈知言没走过来,只是掐灭了烟,转身消失在巷口。他的风衣下摆扫过垃圾桶,

带起一阵风,把刚熄灭的烟头吹得滚了两圈。四、第二天上班,李姐神神秘秘地告诉我,

殡仪馆要招个新的化妆师,据说来头不小,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专门学“遗体修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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