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灰落在稻浪上

纸灰落在稻浪上

作者: 喜欢鸡爪兰的沐千泽

奇幻玄幻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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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1 02:21:28

1 活死人墓

>我们村旁有座废弃多年的道观,传说里面住着不死的“活死人”。

>可今年夏天,道观里飘出了黑色的纸灰,像下了一场不祥的雪。

>村口老槐树下,跛脚老陈醉醺醺地告诉我:“那不是烧给死人的,是烧给活人的。”

>我不信邪,偷偷摸到道观门口。

>青苔覆盖的石阶上,赫然放着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

>鞋尖正对着我,仿佛有人刚脱下它。

>当我抬头时,道观高处那扇永远紧闭的小窗后,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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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日头毒得能把人烤化,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最后一点气力都呕出来。

我们清河村,就蜷伏在这片灼人的暑气里,像只懒洋洋打盹的老猫。村西头,青溪河的水懒懒地淌过,倒映着岸上那一片泼辣辣的金黄——稻子快熟了,饱满的穗子沉甸甸地垂着,风一过,便掀起一层层细碎的金浪,空气里浮动着干燥的、令人心安的谷香。

然而,总有些东西,会不合时宜地闯进这片安乡里。

村子的东边,隔着几块歪歪扭扭的菜地,再翻过一道长满狗尾巴草的小土坡,那里坐落一座道观。

青灰色的砖墙爬满了暗绿的藤蔓,顶上的琉璃瓦早就剥蚀得不成样子,几处屋脊塌陷下去,露出里面朽烂的椽子,像被什么巨兽啃过一口。

院门歪斜着,半挂在门框上,黑黢黢的门洞往里张着,深不见底。它叫“云虚观”,名字还带着点仙气,可村里人私下里都叫它“活死人墓”。

打从我记事起,它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有些胆子奇大的野孩子敢在夏天跑进去捉迷藏,出来时脸上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悸。

老人们常说,那观里,住着些“东西”,不是鬼,也不是人,是些被老天爷忘了收走的“活死人”,不生不死,在烂木头和破砖头里熬着年月。

今年这暑天,它却不安分了。

先是风。不知打哪天起,那风,只要是从道观那边刮过来的,就带着一股子怪味儿。不是草木腐坏的酸气,也不是土腥气,硬要说,倒像谁家烧糊了的纸钱,灰扑扑的,呛得人喉咙发紧。

起初谁也没在意,以为是哪家懒婆娘烧灶火不小心燎着了柴堆。可后来,那味道越来越浓。

接着,便是那些黑灰。

那天午后,一丝风也没有,天闷得像个蒸笼。我正坐在自家院门口的磨盘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磨盘边缘干硬的泥垢,指尖沾着点木炭的黑灰——是今早帮阿娘描鞋样时蹭上的。

阿娘总说我手笨,描个花样都歪歪扭扭,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画,画什么都行。远处,道观那塌了半边的山墙,在热浪里微微晃动着,像个模糊的鬼影。

就在那片凝固的金黄稻浪之上,一点、两点……然后是一小片一小片的黑色碎屑,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轻盈,诡异,像夏日里一场不期而至的、黑色的雪。

它们落在金黄的稻叶上,落在晒得滚烫的土路上,落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浓密的枝叶间,也落在树下乘凉闲聊的几个妇人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

“哎哟!作死啊!这什么脏东西!”王婶子尖利的声音刺破了午后的沉闷,她拍打着肩膀上的黑灰,一脸嫌恶。那灰沾上布料,留下一个个模糊的黑点,像霉斑。

“就是,还一股子糊味儿!”另一个妇人皱着鼻子,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着风,“谁家烧东西也不看风向?”

“还能有谁?”

跛脚老陈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槐树根下传来,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气。他斜倚着粗糙的树皮,脸上被树影和酒意染得一块红一块黑,浑浊的眼睛半眯着,望着道观的方向,手里还攥着个豁了口的粗瓷酒碗。

“村东头……除了那‘活死人墓’,谁家能有这本事,烧出这漫天满地的‘孝’来?”

“陈瘸子,喝多了又胡吣!”王婶子啐了一口,但拍打衣服的手却慢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惊疑。

老陈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干哑,像破风箱在抽。他灌了一大口碗里浑浊的土烧酒,辛辣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汗酸味弥漫开来。他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最终落在我身上。

我正望着那片飘落的黑灰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搓捻着,想把那点木炭灰搓掉。

“阿禾,”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神秘感,朝我招了招手,酒气喷薄而出,“你小子……过来,叔跟你说句实在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槐树浓密的枝叶筛下破碎的光斑,落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暗不定。

老陈凑近了些,那股浓烈的酒气几乎让我窒息。他伸出沾着酒渍和泥垢的手指,指了指远处道观飘来的黑灰,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听见:

“小子,看那黑灰……甭听她们瞎咧咧。那不是烧给死人的,”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里面有种令人心悸的东西,“那是……烧给活人的!”

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我的脊梁骨猛地窜上来,激得我头皮一阵发麻。烧给活人?这瘸子又在发什么酒疯?可他那眼神,那语气,却不像纯粹的醉话。

“老陈叔,你喝糊涂了吧?”我强自镇定,声音却有点发干,“烧给活人?哪门子规矩?”

“规矩?”

老陈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又带着一种怪异的嘶哑,“这世上的规矩……嘿嘿,轮不到咱平头百姓懂!”他猛地灌下最后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他花白的胡子淌下来,浸湿了油腻的衣襟。

他醉眼斜斜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珠里映着我有些发白的脸,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小子……信不信由你……那地方……邪性着呢……”话没说完,他脑袋一歪,靠着老槐树粗粝的树皮,喉咙里发出响亮的鼾声,竟就这么睡死过去。

树下的妇人们嫌恶地皱着眉,纷纷起身避开这弥漫的酒气和胡话,摇着蒲扇,嘴里嘟囔着“又灌多了”、“疯话连篇”,各自散了。

只留下那漫天飘落的黑灰,还在无声地、执拗地往下落,落在老陈蓬乱花白的头发上,落在他打着鼾的、酒气熏天的脸上。

我站在那儿,槐树巨大的阴影沉沉地压下来。老陈那句“烧给活人”像根冰冷的针,反复扎进我的耳朵里。

道观那黑黢黢的门洞,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仿佛一个无声的嘲笑。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那地方……邪性着呢……

不信。我死也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或者说,是被那黑灰和老陈的话撩拨起来的、近乎自毁般的好奇心,死死攫住了我。

我要去看看。亲眼看看。那黑灰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破败的道观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鬼?

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再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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