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不归山水寒

导语我，修仙宗门最受器重的内门弟子安然。

被最亲近的师尊和师弟们，亲手打碎仙骨，生生剥离修为，然后活活打死在宗门禁地里。

仙骨被生生剥离时，剧痛从我的脊椎一路烧到头顶。

殷红的血混着碎肉从我体内喷溅而出，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

我看见小师妹站在人群后，对我的痛苦露出了一丝享受的笑意。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但当我再次感受到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并睁开眼看见小师妹再次故作可怜地跪在师尊面前时。

我才明白，我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第一章骨头被活生生扯出来的声音原来这么响。

三师弟的剑尖挑着我刚被剜出的仙骨。

那截莹白的骨头上还连着我的筋。

啪嗒。

一滴血落在我眼皮上。

"孽徒！

"玄清真君的拂尘勒进我喉咙，"勾结魔族的脏血——也配溅在祖师像前？

"我听见自己颈椎发出脆响。

就像去年上元节——他们掰断糖人时的那种声音。

"师尊明鉴！

"我挣断三根拂尘银丝，血从牙缝里喷出来，"是苏浅浅她——"砰！

二师弟的靴底碾在我手指上。

碎骨声里夹杂着他温柔的叹息："大师姐...你教我们剑法时说过——"咔！

"握剑的手——要稳。

"我的小指骨刺穿皮肤。

剧痛让视线模糊成血红一片。

恍惚看见苏浅浅躲在人群最后——在笑。

她唇形分明在说：多谢师姐的仙骨。

"用刑！

"玄清真君突然暴喝，"直到这逆徒认罪！

"三百零七根透骨钉。

钉钉入魂。

第七根钉进膝窝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师弟们猎妖。

三师弟吓得发抖。

是我把他护在怀里说：别怕，师姐在。

现在他正用那双手——活撕我的灵脉。

"还不认？！

"玄清真君掐诀的手在抖，腕间佛珠却转得飞快，"你可知错！

"我咳着血沫大笑。

错？

错在暴雨夜把淋湿的苏浅浅捡回山门？

错在替她挡下魔修那一掌？

"弟子...无错！

"拂尘猛地绞紧我气管。

濒死时——听见苏浅浅的啜泣："师尊...师姐入魔太深了..."多可笑。

他们用我教的剑法挑我筋脉。

用我救的命咒我该死。

用我守的山门压我脊梁。

"挖干净。

"玄清真君突然松开拂尘，"别脏了浅浅的根基。

"他亲手剖开我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