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佛系女配遇到疯批男主

当佛系女配遇到疯批男主

作者: 贝卡地亚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当佛系女配遇到疯批男主讲述主角贝卡地亚郁炽的爱恨纠作者“贝卡地亚”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炽的古代言情小说《当佛系女配遇到疯批男主由新锐作家“贝卡地亚”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712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23:29:3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当佛系女配遇到疯批男主

2025-07-21 02:31:41

我穿进书里那天,正坐在天台边缘,晃荡着两条腿。风很大,吹得我头发糊了一脸。

底下乌泱泱全是看热闹的脑袋,吵吵嚷嚷像开了锅的沸水。“林棠!你别做傻事!

”一个打扮精致、眼睛哭得像桃子的女人冲我尖叫,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她旁边站着个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个子很高,侧脸线条冷硬得像刀削。

他正看着我,眼神很深,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藏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郁炽。

书里那个疯批男主。

也是“我”——这个炮灰女配林棠——疯狂痴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的对象。脑子嗡的一声,

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水一样灌进来。这本古早狗血霸总文里,林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女配。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对郁炽死缠烂打,用尽了下作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下药、诬陷他白月光、以及现在的跳楼威胁。结局?

郁炽亲手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家族破产,最后在某个雨夜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跳楼?威胁郁炽?疯了吧!

我几乎是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把悬在外面的腿收了回来,

动作利落得像个训练有素的体操运动员。因为收得太急,重心不稳,我“哎哟”一声,

直接一屁股墩儿摔在了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屁股生疼。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底下的人张着嘴,像被集体掐住了脖子。

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书里的白月光女主苏晚晴——也忘了哭,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一脸呆滞。郁炽的眼神,终于不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冰湖了。那冰裂开了一条缝,

露出底下真实的、纯粹的错愕。

他大概没见过前一秒要死要活、后一秒摔个屁股墩儿还能龇牙咧嘴的女人。

安保人员趁机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动作粗鲁。“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我挣扎着,主要是屁股太疼,被架着更难受。我拍打着身上的灰,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散了散了,都散了!不跳了!没意思!”我无视了所有人,

包括那个存在感极强的郁炽,拨开还试图拦我的安保,低着头就往楼梯口冲。这鬼地方,

多待一秒都折寿。“林棠。”郁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但像有实质的钩子,一下子钉住了我的脚步。我没回头,脚步更快了。

“你又在玩什么新把戏?”他的声音带着点嘲弄,冰碴子似的。我猛地顿住,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隔着几米的距离,我看着他那张足以让无数女人尖叫的帅脸。

以前“林棠”就是被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最后送了命。我扯出一个极其敷衍的笑,

摆了摆手:“没把戏。郁炽,以前是我脑子进水,给你添堵了。对不住啊。

”我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从今往后,我保证,绝对、绝对离你远远的。

有多远滚多远。”我指了指天台入口,“真的,不骗你。我这就滚。”说完,我立刻转身,

脚步飞快,几乎是逃命一样冲下了楼。楼下聚集的人群还没散,

各种探究、鄙夷、看猴戏的眼神黏在我身上。我面不改色,拨开人群,拦了辆出租车,

绝尘而去。后视镜里,郁炽的身影在天台边缘出现,居高临下,像尊沉默的雕像。

他的目光追着出租车,直到拐弯消失。那眼神,让我后颈的汗毛悄悄竖了起来。疯子。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我回了“林棠”那个堆满名牌包和限量版裙子的豪华公寓。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水味,很符合原主浮夸的品味。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过分艳丽、带着点攻击性的脸,有点不适应。以前的我,

顶多算个清秀小透明。“林棠,”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从今天起,咱俩合一。

你那些要死要活的破事,到此为止。你的目标是郁炽,我的目标是——活着,

离他十万八千里。”保命第一条:远离疯批男主。我火速行动。第一步,清理门户。

的几百条石沉大海的骚扰短信、还有各种“如何得到他的心”“下药剂量控制”的搜索记录。

我删得干干净净,手指头都按酸了。

所有跟郁炽沾边的杂志、剪报、甚至一个印着他侧脸轮廓的抱枕天知道原主怎么搞到的,

统统打包扔进楼下大垃圾桶。第二步,经济独立。原主就是个靠家里养的米虫。不行,

得跑路。我翻箱倒柜,把那些能变现的奢侈品包包、首饰,挂上二手网站,标了个骨折价。

价格低得让原主知道能气活过来。无所谓,钱到手才是真。第三步,消失。

我拉黑了“林棠”手机里所有狐朋狗友、塑料姐妹、以及林家的电话。然后,

我揣着变卖奢侈品换来的几十万现金,买了张深夜的火车票,

目的地是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南方小镇。火车咣当咣当开了二十多个小时,

空气浑浊,泡面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我靠着硬座车窗,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越来越陌生的风景,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再见了,

林大小姐的狗血人生。再见了,疯批郁炽。我要去当我的佛系咸鱼了。小镇叫栖水镇,

名副其实。一条清澈的小河穿镇而过,青石板路,白墙黑瓦的老房子。

节奏慢得像按了0.5倍速。我租了个临河带小院的老房子,月租便宜得感人。前院不大,

但阳光很好。我买了几口大陶缸,种上睡莲和金鱼草。又搭了个简易的竹棚,支起炉灶,

摆上几张原木小桌和几把藤椅。“棠下茶铺”的招牌,是我自己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的,

挂在竹棚檐下。主打就是几样:自己熬的酸梅汤,冰镇绿豆沙,

还有镇上阿婆教我煮的、加了陈皮和冰糖的凉茶。几块钱一碗,童叟无欺。

日子像门前的小河水,平静地流淌。清晨,我踩着露水去集市买新鲜水果熬汤底。白天,

守着我的小茶铺,看河上摇橹的船,看岸边洗衣服的阿婆,看放学的小孩追着跑。傍晚,

早早收了摊,搬把竹椅在院子里,逗弄那只自己跑来蹭吃蹭喝的狸花猫。手机?

换了个最便宜的老年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网络?没有。镇上倒是有网吧,

但我一次没去过。外面的世界,尤其是那个有郁炽的世界,彻底被我屏蔽了。

镇上的人很快熟悉了我这个“话不多、总在笑”的卖茶姑娘。没人知道我的过去,

我也懒得提。隔壁开杂货铺的胖婶总爱给我塞点自家腌的咸菜,说我一个人不容易,太瘦了。

对街开理发店的老张头,总爱晃悠过来讨碗凉茶,咂摸着嘴说:“小林啊,你这茶,滋味正!

比我年轻那会儿喝的还好。”我笑着应和,心里像被温热的茶水熨帖过。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没有提心吊胆,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疯批。偶尔,夜深人静,

躺在吱呀作响的老木床上,我会想起那双冰冷的、带着审视的眼睛。郁炽。

他那种掌控欲爆棚的人,被一个曾经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的女人,

用那么一种“你算个屁”的态度甩开,会善罢甘休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就被窗外的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盖了过去。三年了。风平浪静。也许,他真的当我死了,

或者彻底忘了这号人。挺好。这天下午,阳光有点烈。茶铺没什么人,

我正低头用蒲扇轻轻扇着炉火上咕嘟冒泡的酸梅汤,一股浓郁的陈皮和冰糖的香气弥漫开。

胖婶摇着大蒲扇,坐在我对面的小板凳上,跟我唠着镇上新开的豆腐坊。“那豆腐,

水嫩得哟……”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我抬头,顺着她有些发直的目光看过去。

茶铺简陋的竹棚入口,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

那人穿着质地精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一块低调却奢华的腕表。裤线笔直,皮鞋纤尘不染。

与这充满烟火气的河边小茶铺格格不入。他逆着光,脸看不太真切,但那股迫人的气场,

像一块沉重的寒冰,猛地砸进这方温吞的小天地。空气瞬间凝滞。连聒噪的蝉鸣都停了。

我手里的蒲扇,顿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又在下一秒疯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是他。郁炽。三年时光,

似乎只在他身上沉淀下更深的冷冽和难以捉摸的沉静。那张脸依旧英俊得极具侵略性,

下颌线条紧绷,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探针,精准地钉在我脸上,

一寸寸地刮过,带着审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猎人终于找到猎物的兴味。

胖婶看看他,又看看我僵硬的脸色,有点局促地站起来:“小林,这是……你朋友啊?

”朋友?我扯了扯嘴角,喉咙干得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郁炽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很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昂贵的皮鞋踩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

发出清晰的叩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隔着一张油腻的小木桌。

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昂贵雪松和皮革的气息,

强势地侵入我的鼻腔,瞬间冲散了满铺子的酸甜茶香。“林棠。”他开口,声音低沉,

没什么情绪,却像冰锥子扎进耳朵里,“躲猫猫的游戏,好玩吗?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落在我沾着点锅灰的手指上,

最后停在我因为长期日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那眼神,

像是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已蒙尘的旧物。屈辱感混合着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我。

我捏紧了手里的蒲扇柄,指节泛白,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不能躲。在这个疯子面前,

示弱只会让他更兴奋。“郁先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但竭力维持着平静,

“有事?”“有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我找你,找了三年。”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小小的茶铺,

砸进死寂的空气里。胖婶倒抽一口凉气,看看郁炽,又看看我,眼神惊疑不定。“跟我回去。

”郁炽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回去?

回那个金丝笼?回那个等着我的精神病院和悲惨结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随之涌起的,

是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怒火。凭什么?凭什么我都躲到天涯海角了,他还要像鬼一样追过来?

“回去?”我猛地站起来,藤椅腿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郁炽,你是不是有病?

三年前在天台上我就说清楚了!我林棠,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我不缠着你了,

我离你远远的,我在这卖我的凉茶,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要阴魂不散地追过来?!

”我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胖婶吓得脸色发白,想拉我又不敢。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郁炽脸上的那点冰冷弧度消失了。他看着我,

眼神变得极其幽暗,像暴风雨来临前深不可测的海。

那股被他刻意收敛的、属于“疯批”的戾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阴魂不散?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意味。他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林棠,”他俯视着我,眼神像刀子,

“你以前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跟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阴魂不散?

你用尽下作手段想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阴魂不散?现在,你想抽身了?

”他冷笑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你凭什么觉得,游戏规则由你来定?”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肉,翻搅着那些属于“林棠”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屈辱和愤怒烧得我浑身发抖。“是!我以前是蠢!是贱!”我几乎是吼出来,眼眶发热,

但死死忍着,“所以我遭报应了!我认了!我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当个卖凉茶的,这都不行吗?

郁炽,你放过我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最后一句,带上了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绝望的哭腔。

胖婶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腰板:“这位……先生!

小林在我们这儿好好的,你……你不能这样逼她!”郁炽的目光,

终于吝啬地分给了胖婶一点。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的温度,像在看一件碍事的垃圾。

“滚开。”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胖婶吓得一哆嗦,脸瞬间煞白,但依旧没挪开。

就在这时,茶铺外传来几声汽车引擎的低吼。几辆通体漆黑、线条冷硬的越野车,

像沉默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河边狭窄的石板路上,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车门打开,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身形健硕的男人迅速下车,无声地围拢过来,

彻底封死了茶铺。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看热闹的零星几个镇民,早就吓得躲得远远的,只敢从门缝窗缝里偷看。我的小茶铺,

瞬间成了孤岛。郁炽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仿佛刚才那个小插曲从未发生。“看来,

你在这里过得不错。”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咕嘟冒泡的酸梅汤锅,扫过那些廉价的藤椅木桌,

最后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作呕的嘲弄,“学会煮茶了?”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量感,朝着我熬酸梅汤的那口大陶锅探去。

那是我每天清晨去挑山泉水,守着炉火慢慢熬煮的心血,

是支撑我在这小镇活下去的微薄生计,是我这三年来平静生活的象征!

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头顶!“别碰我的锅!”我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地,

抄起手边那柄油腻腻的、用来搅动凉茶的长柄木勺,狠狠地朝他伸过来的手砸了过去!啪!

木勺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手背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弹开,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胖婶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我。

那几个围拢的黑西装男人瞬间肌肉紧绷,手按向了后腰,眼神锐利如鹰隼。

郁炽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

清晰地浮现出一道红痕,很快肿了起来。他再抬起头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

没有疼痛,甚至没有意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令人头皮炸裂的疯狂。像沉寂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

他看着我,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一个极其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好。”他轻声说,

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很好,林棠。”“你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着求我的废物了。

”“这样,才有点意思。”栖水镇的平静,被郁炽的到来彻底碾碎。他像个蛮横的侵略者,

强行在我的小院旁边,买下了一栋位置最好的老宅。

那宅子原本的主人是镇上德高望重的老教师,据说郁炽开出了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天价,

当天就完成了交割。紧接着,是日夜不休的噪音。无数工人涌入那栋老宅,敲敲打打。

昂贵的木材、石材、家具,流水一样运进去。短短几天,那栋原本朴实的老宅,

就被改造成了一座低调奢华的堡垒,与周围格格不入。郁炽本人,

则成了我“棠下茶铺”最“忠实”的顾客。每天下午,雷打不动。

他会准时出现在那张最角落的藤椅上。不点单。不说话。只是坐着。

像一尊散发着寒气的煞神。他那几个沉默的黑西装保镖,像门神一样杵在茶铺外面,

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路人。原本还算有点生意的茶铺,瞬间门可罗雀。

连胖婶都不敢再来找我唠嗑了,远远看见郁炽在,就绕道走。我的小茶铺,

成了郁炽一个人的“禁脔”。我试过反抗。我锁上门,挂上“歇业”的牌子。第二天,

“歇业”的牌子不翼而飞,茶铺的门锁被换成了更高级的密码锁。我打不开。我试图报警。

镇上唯一的老警员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来了。他刚走到巷口,

就被两个黑西装礼貌地“请”到了一边。隔着老远,我看到老警员脸色难看地打着电话,

最后却只是对我无奈地摇摇头,骑着车走了。我躲在屋子里,几天不出门。

郁炽就坐在院子里,让保镖把我的院门拆了。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进来,

他坐在我平时坐的竹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保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顶级咖啡,

翻着一本厚厚的书。而我,被困在屋子里,像笼中惊惶的鸟。巨大的无力感,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恐惧,如同跗骨之蛆。我意识到,郁炽疯了。

他不是来抓我回去的。他是来玩我的。像猫捉老鼠。他要看着我挣扎,看着我恐惧,

看着我崩溃。他要亲手把我重新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平静和自尊,一点点碾碎,

踩进泥里。然后,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再给予最后一击。这种无声的、精神上的凌迟,

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人崩溃。我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

就是郁炽那双冰冷的、带着疯狂笑意的眼睛。白天,

我强撑着精神去茶铺“营业”——虽然唯一的客人是他。我麻木地熬煮着我的酸梅汤和凉茶。

我无视他。当他是一团空气。无论他坐多久,无论他用怎样冰冷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都低着头,擦桌子,洗陶碗,或者只是呆呆地看着河水。我不能崩溃。我不能让他得逞。

佛系?不,是麻木。是给自己套上一层厚厚的壳,隔绝掉外界所有的恶意。这天,他又来了。

我正弯腰,费力地把一筐早上刚摘的、准备熬酸梅汤的新鲜山楂倒进盆里清洗。水很凉。

郁炽坐在老位置,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金属外壳,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在寂静的茶铺里格外刺耳。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毒蛇钻进耳朵:“这里的日子,

很安逸?”我没理他,用力搓洗着山楂上的绒毛。“安逸得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他继续,

语气带着嘲弄,“忘了你曾经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的样子?”哗啦!

我手里的山楂盆猛地打翻在地!鲜红的果子滚落一地,沾满了泥土。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眼前阵阵发黑。那些刻意遗忘的、属于原主的、最不堪的屈辱记忆,

被他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血淋淋地撕开!我猛地抬头,死死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生气了?”郁炽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滚落的山楂上,汁水四溅,染脏了昂贵的手工皮鞋。

“这就受不了了?林棠,你的佛系呢?你的无所谓呢?”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

极其缓慢地、带着侮辱性地,擦过我的脸颊。“装什么清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蛊惑般的恶意,“你骨子里,还是那个下贱的、为了爬我床不择手段的林棠。只不过,

换了个地方,换了个更会装的壳子。”他的手指像冰冷的毒蛇,所过之处,

激起我一阵阵战栗的恶心。“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别再玩这些无聊的把戏。”回去?回去做他的玩物?

做他发泄变态控制欲的牺牲品?然后等着被他厌倦,再像丢垃圾一样丢进精神病院?不!

绝不!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猛地冲散了恐惧和恶心!在他手指即将离开我脸颊的瞬间,

我猛地张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齿瞬间刺破皮肤!

“嘶——”郁炽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猛地抽回手。手背上,两排清晰的牙印,

深得渗出血珠。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又抬头看我,眼神里的疯狂和暴戾瞬间炸开!

像被彻底激怒的凶兽!“找死!”他怒吼一声,另一只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狠狠朝我的脸掴来!掌风凌厉!我下意识地闭紧眼,等待着那火辣辣的疼痛降临。然而,

预期的耳光并没有落下。我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攥住!骨头像是要被捏碎!

剧痛让我瞬间白了脸。郁炽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强行把我拖向他。

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暴怒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几乎要将我焚毁。“林棠!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巨大的惯性让我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撞在堆满陶碗的木架上。

哗啦啦——架子剧烈摇晃,几个陶碗掉下来,摔得粉碎。“烧了。”郁炽看也没看那些碎片,

冰冷的目光扫过我的小茶铺,扫过我的炉灶,我的陶锅,我的藤椅,最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吐出两个字。“什么?”我惊愕地看着他。“我说,”他盯着我,一字一顿,

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把这里,给我烧了。”他身后的一个保镖,

面无表情地掏出了一个银色的金属打火机。“不——!”我失声尖叫,扑过去想阻拦。

另一个保镖像铁塔一样挡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我的挣扎。“郁炽!你混蛋!疯子!

那是我的东西!我的!”我疯了一样嘶吼着,指甲在保镖的手臂上抓出血痕,

却撼动不了分毫。郁炽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场闹剧。那个拿着打火机的保镖,

走到竹棚下堆放引火干柴的角落。咔哒。幽蓝的火苗窜起。干燥的竹片和茅草,瞬间被点燃!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竹棚的支柱,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浓烟滚滚而起,带着呛人的味道。

我的炉灶,我的陶锅,我熬煮酸梅汤的大缸,我擦得干干净净的小木桌……我三年来的心血,

我赖以生存的方寸之地,我小心翼翼守护的平静生活……在熊熊烈火中,

扭曲、焦黑、化为灰烬。火光映红了郁炽冰冷无情的侧脸,也映红了我绝望空洞的眼睛。

我停止了挣扎,瘫软在地。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砸进身下的尘土里。不是悲伤。是彻底的绝望和死寂。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

也被这把火烧成了灰烬。佛系?在绝对的暴力和疯狂面前,我的佛系,脆弱得不堪一击。

郁炽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的我。他蹲下身,

冰冷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那片吞噬一切的火焰。“看清楚了吗?

”他的声音在烈火燃烧的爆裂声中,显得异常清晰和残忍,“林棠,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你唯一能待的地方,”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骨,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就是在我身边。”我被郁炽强行带离了栖水镇。没有回那座繁华的都市。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座深山里、依山而建的巨大别墅。现代化的建筑风格,

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墨绿山峦,云雾缭绕,美得像仙境,也冷得像囚笼。

我被“安置”在三楼一个朝南的大房间里。房间很大,很奢华。柔软的地毯,巨大的落地窗,

昂贵的家具,独立的卫浴。应有尽有。除了自由。房门从外面被反锁。

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只能打开一条狭窄的缝隙透气。别墅里有很多人。沉默寡言的佣人,

穿着黑色制服、无处不在的保镖。他们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却从不与我交流,眼神空洞,仿佛我只是这栋冰冷建筑里的一件陈设。郁炽并不常出现。

但他无处不在。房间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设备。只有书,

很多书。我怀疑他把半个图书馆搬来了。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囚禁我。精神上的牢笼,

比有形的锁链更令人窒息。最初的几天,我被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吞噬。我砸东西,

把能摔的都摔了。昂贵的花瓶,水晶摆件,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有人阻止我。

佣人会在第二天清晨,无声无息地进来,把碎片清理干净,换上新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绝食。佣人会在固定的时间,把精致的餐点放在门口。凉了,就收走,再换新的。

周而复始。我的反抗,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连一点涟漪都激不起。郁炽像消失了一样。

直到我砸累了,饿得头晕眼花,瘫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才出现。穿着家居服,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像个温柔的丈夫。“闹够了?”他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

递到我嘴边,语气平淡。我别开脸。他也不恼,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林棠,”他看着我,

眼神平静无波,“在这里,你可以做任何事。除了离开我。”“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破旧的风箱,“郁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改!

我改还不行吗?我以前缠着你是我犯贱,我错了!我向你磕头认错!你放过我,行不行?

”我挣扎着爬起来,真的想给他跪下。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他却一把攥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的动作。力道很大,不容抗拒。“我要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他俯身靠近我,

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我要你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像以前那样,眼里只有我。恨也好,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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