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巡视天界边防，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穿过层层云霭，落在凡间那片青翠的山林间。
"将军，玄冥神君请您去凌霄殿议事。
"一名天兵恭敬地行礼。
黑五雷收回目光，眉心那道闪电状的疤痕微微发亮。
"知道了。
"他淡淡道，转身时披风扬起一片暗影。
凌霄殿上，众仙分列两侧。
玄冥神君——那位总是面带微笑却眼神阴鸷的上神，正站在玉帝身侧。
黑五雷单膝跪地行礼时，能感觉到玄冥的目光如毒蛇般在他背上爬行。
"黑将军，北境魔物近来频繁异动，朕命你即日启程清剿。
"玉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臣领旨。
"黑五雷低头应命，却听见玄冥轻笑一声。
"陛下，黑将军近来似乎心不在焉，莫不是凡间有什么牵挂？
"玄冥的声音甜腻如蜜，却暗藏刀锋。
黑五雷猛地抬头，眼中雷光闪烁。
"玄冥神君此话何意？
""够了。
"玉帝抬手制止，"黑将军忠心耿耿，玄冥不必多言。
退朝。
"走出凌霄殿，黑五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玄冥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自从三个月前他在凡间救下那个采药女子后。
那个叫龙颜颜的女子。
第二章 凡尘邂逅黑五雷化作凡人模样，再次来到那片山林时，正值暮春。
山花烂漫处，一袭素衣的龙颜颜正在采摘草药。
她的动作轻盈如蝶，黑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露出白皙的颈项。
"姑娘又在采药？
"黑五雷走近，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声响。
龙颜颜回头，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
"雷公子！
"她脸颊泛起红晕，急忙擦了擦手上的泥土。
"您上次给的药方真是神效，村里孩子们的寒热病都好了。
"黑五雷——此刻的雷远——笑了笑。
"举手之劳。
"他看着她因劳作而微微汗湿的鬓角，心中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柔软。
他们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龙颜颜讲述着村中的趣事，黑五雷则悄悄用仙力驱散她脚边可能伤人的荆棘。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雷公子为何总是一个人上山？
"龙颜颜突然问道。
黑五雷沉默片刻。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