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说话之人是谢霁,他恰好看到我在摇头,以为我正为流言不悦。
这位传说中的北境第一权臣,声音竟似少年般清冽。
于是我隔着盖帘,向他略略点头,示以自己并无大碍。
迎亲队伍停下。
谢霁伸出一只手扶我出轿。
他的手掌宽瘦,骨节分明,指尖还烙着常年拉弓留下的细茧。
我慢慢将手递上,稳稳落入他的掌中。
3
谢府宾朋满座,万人朝贺,我心中难免若有所思。
这虽不是我第一次成婚,却是我的第一次婚宴。
刘祀和我成亲那日,军中告急,他急匆匆地圆了房后,便无比餍足地赶赴沙场。
我狼狈地躺在榻上,头发散乱,下腹剧痛,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像个出征前被献祭给神的祭品。
那场婚姻来得仓促。
没有婚宴,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洞房花烛,甚至没有拜过天地父母。
唯有床头贴了一张粗糙的囍字,就算是走了个形式,但那囍字,也是我当晚临时剪的。
我安慰自己,刘祀是个粗人,只懂领兵打仗不懂儿女情长,不必计较太多。
直到后来,他精心为江怜举行婚礼,三书六聘、抬大轿、十里红妆,都一并许给了这位心上人。
我才终于明白,他并不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他只是不愿将心思花在我身上。
我走后,忽有一天,江怜翻出一张褪了色的囍字,大发醋意,以为是我故意留下,就为了气她,于是哭天抢地地闹了一宿。
实际上,那囍字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了,这些年也从没想起来过。
刘祀把江怜哄好后,悄悄将囍字收了起来。
江南,岁末淫雨不断,刘祀驾着一匹快马赶上送亲队伍,命我从轿中出来。
怜儿要我撕了它,可我记得你当年在灯下剪了许久,定是不舍,秦音,你存着吧。
说真的,我有点想笑。
一个人怎能厚颜***到,杀了我的爹,抢了我的家产,还觉得我会对他余情未了,念念不忘?
我走上前去,当着他的面,将那张囍字撕了个粉碎,并在泥里狠狠踩上几脚。
这种小事,何必麻烦将军,秦音来撕就好。
刘祀眼眸颤动,十分震惊: 秦音,你……哎
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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