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孙络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径直推开我。
医疗人员动作迅速，将黎昊安置在旁边的长椅上，动作利落得像已经演练过千百次。
仪器被迅速启动，一根连接着电极片的探头被贴在黎昊的额头上，屏幕上跳跃着一串复杂的波形。
他怎么了?我声音发颤，几近失控。
孙络一边忙着调试仪器，一边低声道:
他神经系统短暂过载，意识和身体之间出现了断层反应。他需要休息，但应该没大碍。
应该?这个词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在我的神经上。
孙络看我一眼，目光比平时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却多了几分说不出口的复杂:
若瑶，你现在最好先离开这儿，别影响我们的救治。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黎昊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他的脸依然苍白，额角的冷汗打湿了几缕头发。
我挡在他身前，声音低沉:
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这和隐……是不是有关?
孙络目光沉了沉，没有回答，转身看向医疗人员:
带黎总去休息室，其它问题以后再说。
若瑶，盛典还没结束，别忘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离开之前，他用难得严肃的声音警告我道。
我看着他们把黎昊抬出去，手指紧紧抓着身侧的衣摆。
那个保重还回响在我的耳边，像一把温柔却尖锐的匕首，一遍遍割裂我的思绪。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隐，出事了。
3.
我看了眼会场，现场的人似乎都结束了体验，陆陆续续摘掉了设备。
脸上大多带着或恍惚、或惊喜的表情。
只有少数人抱着头晃了晃，却也很快恢复如常。
可我无暇去管他们的反馈，只冲到场边抓住了苏航的胳膊，声音沙哑又急促:
接下来的流程你来调度。黎总……不能再上场了。你用程曜的视频收尾，撑住这个场子。
苏航吓得脸都白了: 黎总怎么了?你又要去哪儿?
我去找隐。没等他回应，我已经转身朝办公室跑去。
隐，你说过你会在那儿等我的。
我跌跌撞撞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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