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呼吸节奏！
手腕抬高！
你是打算用桃木剑给鬼挠痒痒吗？
"清晨五点，青云观后山，我第108次被林小曼用柳枝抽中***。
"姑奶奶，饶命啊！
"我瘫在地上像条死狗，"我己经练了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
"林小曼飘在半空，双手叉腰，那件民国旗袍在晨风中纹丝不动——鬼就是方便，完全不用担心走光问题。
"我当年学御鬼术的时候，每天练功十二个时辰！
""您那是旧社会，剥削阶级思想..."我小声嘀咕。
"嗯？
"柳枝又举起来了。
"我说您教导有方！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这次终于成功了，代价是闪了腰。
自从一周前和林小曼签订契约，我的生活就彻底堕入了地狱。
这位民国大小姐把"鬼仆"两个字理解得淋漓尽致，把我当成了全天候奴隶使唤。
"今天到此为止。
"林小曼终于大发慈悲，"回去换身衣服，我们九点有客人。
""客人？
什么客人？
"我揉着腰问。
"当然是生意上门了。
"她得意地晃了晃我的手机，"刚才有个叫王胖子的发消息，说游泳馆闹鬼，酬金五千。
""你偷看我手机！
"我***道。
"注意你的措辞，仆人。
"林小曼眯起眼睛，"主人的事能叫偷看吗？
这叫关心。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她往回走，路过道观大门时，正碰上大师兄在扫地。
"哟，于师弟，这么早去练功？
"大师兄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确实有只鬼飘在我旁边，不过他看不见。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笑着加快脚步。
"等等。
"大师兄突然叫住我，狐疑地抽了抽鼻子，"你身上怎么有股阴气？
"我后背一凉。
大师兄虽然平时凶巴巴的，但确实有两把刷子，是观里除观主外道行最高的。
"可能是...昨晚帮张婶驱邪留下的？
"我信口胡诌。
大师兄将信将疑地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下午回来打扫大殿。
"逃回房间，我长舒一口气："差点露馅！
"林小曼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他那点道行，连我的阴气都察觉不到，还好意思当大师兄？
""您老人家厉害行了吧？
"我没好气地翻出唯一一套像样的道袍，"话说回来，游泳馆的活你真要接？
""当然。
"林小曼飘到我的破镜子前整理头发——虽然鬼魂根本不会乱发型，"契约规定你要帮我积攒功德，助我修成鬼仙。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条？
"我傻眼了。
"契约第七百二十八款第六项。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用阴文写的，你看不懂很正常。
"我："......"这女鬼绝对在驴我！
上午九点整，我和林小曼站在"浪里白条"游泳馆门口。
我背着淘宝买的"法器包"，她飘在我身边东张西望。
"这就是你们现代的大澡堂子？
"林小曼好奇地问，"怎么没人搓背？
""这是游泳馆，不是澡堂。
"我小声解释，"现代人都在家洗澡。
""那多浪费水啊。
"她摇头晃脑地感叹，"我们那会儿...""打住！
"我赶紧制止她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客户来了。
"一个穿着泳裤、浑身湿漉漉的胖子朝我们跑来，活像只落汤鸡。
"您就是于天师？
"他握住我的手首哆嗦，"我是这里的游泳教练李大勇，求您快救救我吧！
"我被他手上的水蹭了一身，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说说情况？
""从上个月开始，每次我值晚班，都能看见泳池里有个黑影..."李大勇压低声音，"前天晚上，它...它抓住我的脚往深水区拖！
要不是救生员及时发现，我就..."我偷瞄了一眼林小曼，她正飘在泳池上方观察，表情逐渐严肃。
"确实有东西。
"她回到我身边，"是个水鬼，而且怨气不轻。
"我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对李大勇说："李教练，您这里确实有阴物作祟。
不过别担心，贫道这就开坛做法...""要多久？
多少钱？
"李大勇急切地问。
"这个嘛..."我搓了搓手指，"驱邪除祟乃功德之事，不过香火钱还是要...""五千！
"李大勇一口价，"只要今晚能解决，再加两千辛苦费！
"我眼睛一亮，刚要答应，林小曼突然插嘴："问他泳池建成前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只好原话复述。
李大勇想了想："听说以前是条小河，后来填平建的游泳馆。
"林小曼点点头："难怪。
告诉他要午夜子时来，准备三斤糯米、一瓶白酒和一面镜子。
"我把要求转达给李大勇，他连连点头去准备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趁他走远，我赶紧问林小曼。
"横死的水鬼。
"她解释道，"应该是当年淹死在河里的，现在地盘被占，怨气无处发泄，就找游泳教练撒气。
""那我们要怎么做？
""先礼后兵。
"林小曼胸有成竹，"能超度最好，不行再打散。
"我咽了口唾沫："你确定我们能搞定？
上次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