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下不了台

输得下不了台

作者: 心死爱枯

言情小说连载

《输得下不了台》中的人物一种苏晚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现代言“心死爱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输得下不了台》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输得下不了台》主要是描写苏晚,一种,冰冷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心死爱枯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输得下不了台

2025-07-21 22:27:40

>毕业典礼上,苏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接受了富二代的求婚。>她不知道,

我怀里揣着她最爱的向日葵,口袋里装着用全部奖学金买的钻戒。>十年后同学会重逢,

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刺得我眼睛生疼。>“喂,这次走了,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我笑着晃了晃杯中的残酒。>“你是第一个让我改变自己,还不知廉耻去倒贴的人。

”>“甚至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向你表达我的爱。”>“可结果呢?

”>“你让我输得下不来台。”---窗外,

雨正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水痕蜿蜒而下,

将窗外的街景切割成一片片模糊的、流动的光斑。十年了,

这座城市的高楼似乎又拔高了许多,

霓虹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拖拽出更加迷离、更加冰冷的倒影。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划过,那点微弱的凉意渗进皮肤,像某种隐秘的提醒。

“林野?真是你啊!”一个带着惊喜、又因酒精而略显高亢的男声穿透背景音乐,

砸在我耳边。我转过头,看见一张被岁月涂抹得有些模糊,却依稀残留着少年轮廓的脸。

是大学时的室友,王胖子。十年光阴,他身上的脂肪似乎更加理直气壮地安营扎寨,笑起来,

眼睛几乎要淹没在肉堆里。“胖子。”我扯开一个足够标准的笑容,站起身,

拳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发福了啊,看来小日子挺滋润。”“嗨,

瞎混呗!”他大笑着,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把我往包厢的方向带,

“走走走!大伙儿都在里面呢!你可是稀客,毕业就玩失踪,

群里艾特你八百回都不带冒泡的!”包厢厚重的门被推开,

一股混合着酒气、香水味、炸物油腻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的高涨和喧嚣。灯光有些暗,刻意营造着某种怀旧又暧昧的氛围。

一张巨大的圆桌几乎被坐满,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迷离的光线下晃动、旋转,

伴随着夸张的笑声和此起彼伏的劝酒声。有人在高声谈论着谁谁谁买了大平层,

谁谁谁升了VP,谁谁谁的孩子上了国际幼儿园……十年光阴,

似乎都浓缩成了这些可供炫耀的标签,被急切地抛出来,在觥筹交错间碰撞、回响。

“瞧瞧谁来了!”王胖子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把我往前一推,“我们当年的‘野王’,林野!

失踪人口回归!”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有惊愕,有探寻,

更多的是某种看稀有动物般的兴味盎然。“哇靠!林野!”“真是你!

你小子跑哪儿发财去了?”“来来来!自罚三杯!必须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挂上惯常的笑容,熟练地应付着那些带着试探和好奇的寒暄,

眼神却在拥挤的人群中下意识地、近乎本能地梭巡着。然后,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影,

所有的气味,都在那一刻猛地退潮、凝固、坍缩。她坐在斜对面的位置,

灯光恰好吝啬地漏下一束,像舞台的追光,精准地打在她身上。苏晚。

时间在她身上似乎施展了某种仁慈的魔法,并未留下太多粗暴的刻痕。

曾经浓密如海藻的长发,如今剪成了干练又温婉的及肩长度,柔顺地贴合着线条优美的颈项。

那张脸,褪去了学生时代最后一抹青涩的棱角,沉淀出一种更加沉静、更加难以捉摸的韵味。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几乎可以称之为职业化的微笑,眼神清亮,

却像隔着一层薄而坚硬的琉璃,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喧嚣,偶尔轻轻颔首回应旁边人的搭话。

然而,我的视线却像被烧红的铁钎烫到,死死钉在了她放在桌面、随意搭着酒杯的左手。

无名指上。一枚戒指。铂金的戒圈,细密精致的镶工,

簇拥着中间那颗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难掩锋芒的钻石。它冷硬、璀璨,

像一枚冰冷的图钉,以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姿态,牢牢地钉在那里。那光芒并不刺眼,

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锋利,精准地刺破我视网膜,然后一路灼烧着钻进脑海深处,

引爆了埋藏十年的火药桶。轰——记忆的碎片裹挟着巨大的喧嚣,毫无预兆地炸开,

瞬间将我拖拽回十年前那个同样喧嚣、却最终冰封一切的夏天。阳光像熔化的金子,

肆意泼洒在滚烫的塑胶篮球场上。

空气里蒸腾着年轻肉体激烈碰撞后散发的汗水气息、橡胶被炙烤的焦糊味,

还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汗水像无数条小蛇,顺着额角、鬓角、赤裸的脊背疯狂地往下蜿蜒,

蛰得眼睛生疼。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带着肺叶灼烧般的痛感。“野王!传这边!

”队友的吼声撕裂嘈杂。我猛地一个急停,晃开紧贴的防守,

身体在空中拧成一个充满力量的弧度,手腕发力,篮球划过一道短促而刁钻的弧线,

精准地塞入内线空档。下一秒,球进筐!哨响!终场!“赢了——!!!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瞬间炸开,震耳欲聋。队友们狂吼着冲过来,

无数双沾满汗水和尘土的手掌兴奋地拍打在我汗湿的脊背上、肩膀上,几乎要把我拍散架。

我大笑着,被他们簇拥着、推搡着,像个凯旋的将军被抬离战场中心。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呼啸,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胜利的狂喜。

目光却像装了精准的雷达,穿透沸腾的人群,急切地寻找着那个特定的焦点。找到了。

她站在场边啦啦队的最外侧,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不像其他女孩那样激动地又叫又跳。苏晚只是安静地站着,

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笑意。阳光慷慨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发丝黏在颊边。她的眼睛很亮,像沉静的湖泊,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

当我的视线终于捕捉到她时,那湖泊深处似乎有微澜漾开,笑意加深了一点点,

冲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这一个点头,像一颗投入滚油的水珠,

瞬间在我心里炸开了更猛烈、更难以言喻的狂喜。刚才赢得比赛的兴奋,

此刻竟显得如此浮于表面。真正的战利品,是她眼中那道只为我漾起的涟漪。

我几乎是蛮横地拨开还在狂欢的队友,抓起一瓶刚从冰桶里捞出来的矿泉水,

瓶身凝结的水珠滴滴答答,凉得沁骨。我大步流星地朝她冲去。“苏晚!

”声音因为兴奋和喘息显得有些粗嘎。她微微仰起脸看我,

那双沉静湖泊般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狼狈——汗水淋漓,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

球衣紧贴着皮肤,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可她的眼神里没有嫌弃,

只有一种安静的、带着温度的东西。“给!”我把冰水塞进她手里,动作有些笨拙,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冰凉的瓶身接触到她温热的掌心,

她下意识地轻轻“呀”了一声,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那抹浅笑又回到了嘴角,

带着点无奈,又似乎有些纵容:“我又不渴,你自己打那么狠,快喝点吧。”“我喝过了!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混着灰尘的汗水在脸颊上划开一道滑稽的痕迹,“你拿着,

解暑!看你站半天了。” 我的目光黏在她脸上,怎么也挪不开,语气是强装的随意,

眼神却亮得惊人。她没再推拒,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瓶身。阳光穿过她微微低垂的眼睫,

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塑胶味、汗味,

还有她身上隐约传来的、干净的、像雨后青草般的淡淡气息。周围人声鼎沸,

队友们还在远处互相泼水笑闹,可就在这喧嚣的中心,

我们之间却奇异地隔开了一个安静的小气泡。“打得不错。”她终于抬起眼,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汗水和灰尘混成的“战痕”上,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带着点促狭,

“就是……有点脏。”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跳得更快、更重。不是因为她的揶揄,

而是因为她此刻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神。那眼神让我觉得,刚才在球场上拼掉的那点力气,

值了。“脏怕什么,赢了就行!”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晚上老地方?我请客,庆祝一下!

”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点太急切,赶紧补了一句,“胖子他们肯定也去!”她看着我,

那双沉静的眼睛里笑意流转,像阳光下的湖面泛起细碎的金光。她没立刻回答,

只是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冰水瓶,水珠沿着瓶身滚落,砸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时,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我耳中。“好。”那一刻,

球场上所有的喧嚣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只有她这一个“好”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漾开的涟漪瞬间淹没了整个世界。阳光似乎更加炽烈,

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晕。我看着她微微低垂的侧脸,

看着她被阳光勾勒出柔和光晕的发丝,心里某个角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刚才在篮下搏杀时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劲,此刻都化作了面对她时笨拙的柔软。

我知道自己此刻笑得一定像个傻子。可管他呢。

晚上聚餐的地方是学校后门那家烟火气十足的大排档。油腻腻的折叠桌,吱呀作响的塑料凳,

空气中永远飘散着烧烤的炭火焦香、啤酒花的微苦和爆炒辣椒的浓烈气息。人声鼎沸,

划拳声、笑骂声、碰杯声此起彼伏,构成最真实、最嘈杂的青春底色。

胖子他们几个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正唾沫横飞地争论着下午比赛的某个争议判罚,

声音一个比一个高亢。桌子上的烤串签子堆成了小山,空啤酒瓶在脚下叮当作响。

我坐在苏晚旁边,心思却全然不在那些喧嚣上。桌上油腻的红色塑料杯里,

金黄的啤酒泡沫在灯光下细密地破裂、消失。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

冰凉的感觉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底那点隐秘的、滚烫的雀跃。“哎,林野!

”胖子突然拔高嗓门,醉醺醺地隔空指着我,“你下午最后那个突破,是不是带球走步了?

啊?裁判肯定瞎了!”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引来一片哄笑。“滚蛋!你才走步!

”我笑骂着抓起一粒花生米朝他扔过去,“胖爷你眼神不好使,该配眼镜了!

”花生米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被胖子旁边的家伙笑嘻嘻地接住塞进了嘴里。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喧嚣中,我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身旁的苏晚。

她安静地小口喝着杯子里的豆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大家笑闹。

炭火的红光映在她脸上,给她沉静的气质添了几分暖意。她似乎对这种闹腾习以为常,

既不刻意融入,也不显得疏离。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滋滋作响的烤茄子。

蒜蓉和粉丝的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茄子来了!”有人喊。几乎同时,

我和坐在苏晚另一侧的一个男生,都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桌上那唯一一瓶辣椒粉。

指尖在小小的辣椒瓶上轻轻碰了一下。我抬眼,是周扬。隔壁经管系的,出了名的家境优渥,

人也长得斯文白净,篮球打得也不错,算是学校里女生们私下讨论的热门人物。

他正看着苏晚,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微笑。“苏晚,我记得你喜欢吃辣?”周扬的声音不大,

恰好能盖过周围的嘈杂,清晰地传过来。他拿起辣椒粉,

很自然地朝苏晚面前的烤茄子示意了一下,“帮你撒点?”动作自然,语气熟稔。

我的手指还停留在冰凉的辣椒瓶上,那点凉意似乎瞬间钻进了骨头缝里。

一种微妙的、极其不舒服的滞涩感堵在胸口。我看着他那只拿着辣椒粉的手,指节修长干净,

和他熨帖的衬衫袖口一样,透着一种与我截然不同的、精心打理过的痕迹。苏晚转过头,

对周扬笑了笑,那笑容礼貌而适度:“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她伸出手,

从我僵住的手指旁边,轻轻拿走了那瓶辣椒粉。周扬也不尴尬,风度很好地笑了笑,

收回了手,转而给自己面前的烤串撒了点调料。我紧绷的后槽牙微微松开,

握着塑料杯的手指却收得更紧,冰凉的啤酒水珠顺着指缝流下。

刚才球场上那种掌控一切的得意感,像被戳破的气球,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

周扬那自然流露的熟稔和关注,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心里某个刚刚还在膨胀的角落。

一种模糊的、带着酸涩的警惕,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那晚之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周扬那张斯文白净的脸,

他看向苏晚时那种熟稔温和的眼神,还有那句“我记得你喜欢吃辣”,

时不时就在我脑子里晃悠一下,带来一阵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烦躁。

我隐约感觉到一种领地受到威胁的不安,这不安促使我像个急需确认宝藏归属的守财奴,

笨拙又急切地想要在苏晚的世界里打下更深的印记。契机来得很快。

一次偶然在图书馆门口遇见苏晚,她抱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眉头微蹙,

随口抱怨了一句:“唉,这学期色彩构成课简直要命,颜料和画纸像吃钱一样。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说者无意,听者却上了心。

我几乎是立刻想起了她偶尔在朋友圈晒出的那些水彩小画——大多是校园一角,

图书馆窗外的树影,教学楼顶的落日,笔触干净,色调温柔。我知道她喜欢,

却从未想过这爱好背后还有这样现实的负担。“颜料很贵?”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嗯,”她叹了口气,掂了掂怀里的书,

“好点的水彩颜料一小管就几十块,好画纸也不便宜,画废了特别心疼。

” 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玻璃门照在她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一丝真实的烦恼。“哦。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迅速荡开了一圈圈名为“机会”的涟漪。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着了魔。白天上课心不在焉,脑子里盘算着各种开源节流的方案。

以前周末雷打不动的球局,缺席得越来越频繁。胖子他们电话轰炸:“野王,搞什么名堂呢?

球场没你不行啊!”“少废话,忙着呢!”我总是匆匆挂断。

我在网上疯狂搜索各种兼职信息。

家教、发传单、餐厅服务员、快递分拣……只要时间允许、来钱快,我都去试。周末的清晨,

天还没亮透,我就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

顶着寒风去市郊的物流园分拣包裹。巨大的仓库里,空气冰冷浑浊,

弥漫着纸箱和灰尘的味道。传送带轰隆作响,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钢铁巨兽。

我和一群大叔挤在一起,机械地重复着扫码、分拣、搬运的动作。

沉重的箱子棱角硌得手臂生疼,汗水混着灰尘粘在脸上、脖子上,又冷又痒。

手掌很快被粗糙的纸箱边缘磨出了水泡,破了,再磨,最后结成了厚厚的茧。

有一次搬一个特别沉的箱子,腰上猛地一扭,钻心的疼瞬间窜上来,

冷汗立刻浸透了后背的T恤。我扶着冰冷的货架,龇牙咧嘴地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旁边一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大叔瞥了我一眼,操着浓重的口音:“小年轻,悠着点!

钱是老板的,腰可是自己的!”我咧了咧嘴,没说话,只是忍着疼,重新弯下腰,

把那该死的箱子扛了起来。腰间的剧痛像针扎一样持续着,可脑子里却异常清醒。

每一次扫码枪“滴”的轻响,每一次将箱子扔进正确的区域,

都像在朝着某个清晰的目标迈进一小步。那目标不是钱,

是苏晚收到礼物时可能露出的、像那天在篮球场边一样的浅笑。晚上回到宿舍,

骨头像散了架。我瘫在椅子上,小心地掀起衣角查看腰侧,那里已经青紫了一大片。

胖子凑过来,看见那瘀伤,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野王,你这……跟人干架去了?”“没,

”我放下衣角,拿起桌上冰冷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冰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短暂的清醒,

“干活不小心扭了下。”“什么活能把你搞成这样?”胖子一脸难以置信,

“缺钱跟哥们儿说啊!”“不用。”我抹了把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快攒够了。”胖子看着我,眼神复杂,像在看一个怪物,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嘟囔了一句:“疯了,真是疯了。”终于,奖学金名单公布的那天,

我挤在公告栏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心脏跳得快要撞出胸腔。视线焦灼地扫过一个个名字,

直到在“特等奖学金”那一栏,清晰地看到了“林野”两个字。

一股巨大的、几乎令人眩晕的热流瞬间冲上头顶,淹没了所有的疲惫和疼痛。成了!

我几乎是冲出人群,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学校财务处。

当那张承载着汗水、疼痛和无数个早起贪黑的银行卡,终于发出“滴”的一声,

显示出余额变动的数字时,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揣着这张沉甸甸的卡,我直奔市中心那家最大的美术用品专卖店。巨大的玻璃橱窗里,

展示着各种精美的画具,在明亮的射灯下散发着专业而昂贵的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新纸张、松节油和木头的特殊气味。我像个闯入陌生世界的探险者,

目标明确却又带着一丝怯场。店员热情地迎上来,询问我需要什么。“水彩颜料,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最好的那种。”“好的,先生。

我们这里有温莎牛顿艺术家级,史明克大师级……”店员熟练地介绍着,

指着玻璃柜台里一排排细长的金属管子。那些标签上的价格,

让我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每一管,都几乎是我在物流园搬几十个沉重箱子的价格。

“还有纸,”我补充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水彩纸,最好的。

”“阿诗Arches的手工棉浆纸,绝对是顶级的。

”店员微笑着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厚厚的、质感非凡的纸本。

封面的烫金字在灯光下闪着低调奢华的光。我拿起那个纸本,手指抚过它细腻而坚韧的纹理。

又看了看那些排列整齐、色彩标注清晰的昂贵颜料管。想象着它们在苏晚手中,

会流淌出怎样更美妙的画面。腰侧那个早已消退的、曾经青紫的痛点,

此刻仿佛又隐隐传来一丝酸胀的余韵。“都要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平静。刷卡时,机器吐出的长长单据,像一道无声的契约。

走出店门,手里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印着精美Logo的纸袋,

初夏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感到一阵奇异的虚脱和满足交织在一起。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爬上了一座险峻的山峰,只为采撷山顶那朵最珍稀的花。

当我把那个沉甸甸的、印着烫金logo的纸袋递到苏晚面前时,她脸上的表情,

我大概能记一辈子。那是在实验楼顶楼的天台,傍晚。夕阳像打翻了的巨大调色盘,

熔金般的橙红泼洒了大半个天空,将城市的天际线勾勒成一道燃烧的剪影。风很大,

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得她宽大的衬衫猎猎作响。她接过纸袋,疑惑地打开。

当看清里面码放整齐的顶级水彩颜料和那厚厚的阿诗水彩本时,她猛地抬起头,

眼睛瞬间睁大了,像是被那绚烂的晚霞狠狠晃了一下。“林野!这……这太贵了!

”她的声音拔高了,带着明显的震惊和慌乱,手像被烫到似的想把袋子推回来,“我不能要!

你快拿回去退了!”夕阳的金光落在她脸上,

清晰地映照出她眼中那份纯粹的、毫不作伪的失措。那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巨大的负担感。

这让我心底刚刚升腾起的、期待她展露笑颜的火焰,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滋滋作响地冒着不甘的白烟。“退什么退!”我一把按住她推拒的手,语气故作轻松,

甚至带上了点平时惯有的混不吝,“小爷我奖学金下来了,不差这点!拿着!好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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