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那天,顶替我名字的富二代在直播间狂撒红包。>“感谢家人们!
清华录取通知书马上到!”苏晚晴对着镜头飞吻。>弹幕疯狂刷屏时,
我默默敲下那行字:“你偷了我的人生。”---冰镇可乐罐上的水珠滴在查分页面上,
洇开一团深蓝。陈默划掉第27个“查分系统繁忙”的弹窗,指尖在汗湿的鼠标上打滑。
出租屋窗外,对面商场LED屏正直播本市高考状元采访。苏晚晴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香奈儿耳环在聚光灯下晃出碎钻般的光。“其实没什么秘诀啦,”她对着话筒甜笑,
身后是本市最贵的江景豪宅,“可能就是心态比较放松。
”陈默胃里那半个冷馒头突然变得又硬又涩。手机嗡嗡震动,班级群炸了锅。
王鹏:“***!苏女神711分!清北稳了!
”李莉:“@苏晚晴 求学霸笔记复印!有偿!”苏晚晴的头像跳出来,
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包:“笔记都送保姆当废纸啦,大家去我直播间抽红包呀!今晚八点,
不见不散~”陈默关掉群消息,深吸一口气,再次刷新查分页面。加载圈转了半分钟,
终于蹦出成绩——语文92,数学85,英语89,理综176。总分:442。
空气凝固了。窗外的蝉鸣尖锐地扎进耳膜。442分?这分数甚至够不着二本线!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噪音。不可能!最后一次模拟考他全校第三,
678分!答题卡涂串了?还是...一个冰冷的念头蛇一样缠上脊椎。
他抓起手机冲出蒸笼般的出租屋,跨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
链条几乎被他蹬出火星。教育局***办门口排着长队,都是查分有疑义的考生和家长。
汗味和焦虑在闷热的走廊里发酵。“材料不齐明天再来!”窗口工作人员头也不抬。“老师!
我答题卡可能扫描出问题了...”陈默把准考证和身份证塞进窗口。那人瞥了一眼证件,
突然皱眉,拿起内线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很快,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
胸牌上印着“招生办主任 赵德海”。“陈默同学是吧?”赵德海把他拉到角落,
声音压得极低,“你的情况我们了解过,答题卡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分数...要接受现实。
”他拍拍陈默肩膀,掌心黏腻的汗透过薄T恤,“复读一年嘛,年轻人机会多的是。
苏氏集团刚捐了栋实验楼,他们苏总...很关心优秀学生的前途。
”最后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陈默盯着赵德海躲闪的眼睛,突然全明白了。
他想起高考前一个月,那个晚自习后独自留在教室刷题的深夜。
保安老张头打着手电巡楼时嘟囔过一句:“苏家那丫头他爸,
刚进校长室提了个黑箱子...”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路边。陈默靠着滚烫的墙壁滑坐在地,
手机屏幕还亮着苏晚晴的直播预告。海报上她戴着钻石发卡,背景是摆满手办的玻璃柜。
而预告标题像把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眼里——“清华准新生带你逛书房!”晚八点整。
苏晚晴的直播间特效炸开满屏烟花。“宝宝们久等啦!”她歪头比了个心,
钻石耳钉流光溢彩。弹幕瀑布般滚动:晴宝美爆了!抽我!想要新款iPad!
“第一个红包来咯!”苏晚晴指尖轻点,虚拟金币哗啦啦洒下,
“感谢‘晴宝的小娇夫’送的超跑车队~”她对着镜头飞吻,
背景里整面墙的***版球鞋在射灯下闪闪发光。陈默蜷缩在网吧角落的破沙发上,
屏幕冷光映着他干裂的嘴唇。他点开那个名为“高三冲刺绝密笔记”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没有笔记,只有三段偷录的视频。第一段:寒冬凌晨五点,路灯下他啃着冻硬的馒头,
哈气在睫毛上结霜,手里单词书卷了边。第二段:闷热的夏夜,出租屋停电,
他点着蜡烛刷题,手腕上贴满止痛膏,冻疮裂口在稿纸上蹭出血痕。第三段:画面剧烈晃动,
透过校长室门缝。苏明远——苏晚晴的父亲,把一张支票推过桌面。
赵德海的声音谄媚地响起:“苏总放心,学籍档案...会处理干净。”网吧烟雾缭绕。
隔壁座黄毛青年骂骂咧咧地摔着键盘。陈默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微微发颤。屏幕上,
苏晚晴正拆开一个印着清华LOGO的烫金信封,抽出半截录取通知书,
弹幕瞬间疯狂:清华!***真学霸!晴宝看看专业!
苏晚晴得意地扬起下巴:“人工智能专业哦!
以后请叫我苏工~”最后一丝犹豫被这句话烧成灰烬。陈默敲下那行早已准备好的字,
发送——**“你偷了我的人生。”**弹幕停滞了一瞬。苏晚晴嗤笑出声:“哪来的黑粉?
房管踢...”话音未落,她身后的球鞋墙突然扭曲变形!
所有AJ、椰子像被丢进滚筒洗衣机般疯狂旋转!直播间特效失控乱闪,
超跑车队变成纸扎的冥车在屏幕上飘,火箭特效炸出满屏白花花的纸钱!“怎么回事!
技术员!”苏晚晴的尖叫被刺耳的电流声割裂。下一秒,
她精致的脸像融化的蜡一样坍缩、重组——路灯下啃馒头的陈默,冻疮手刷题的陈默,
最后定格在校长室门缝里那张支票!高清特写下,
“苏氏集团财务专用章”和“叁佰万元整”的字样纤毫毕现!?????AI换脸?
高考顶替实锤?!刚才是谁在直播间?黑客大佬???苏晚晴的脸重新出现,
惨白如鬼。她抓起手机狠狠砸向镜头!直播画面在一声巨响和刺耳杂音中黑屏。最后闪过的,
是窗外由远及近、红蓝爆闪的警灯。网吧瞬间炸锅。“牛逼啊!直播扒皮!
”“苏晚晴刚才是被抓了?警笛都听见了!”陈默猛地扣上笔记本,心脏在肋骨下狂跳。
他抓起背包挤出沸腾的人群,一头扎进黏热的夏夜。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屏幕上是苏晚晴的来电显示。他直接关机,把SIM卡抠出来扔进路边的臭水沟。
巷子口昏黄的路灯下,父亲陈建国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脚边堆着几个鼓囊的蛇皮袋。
他看见儿子,急忙踩灭烟头,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裹着的饭盒:“你妈包的韭菜饺子,
还热乎...”陈默没接饺子。他盯着父亲洗得发白的工作服领口上蹭的机油,
喉咙发紧:“爸,如果我说...我高考分被换了,你信吗?
”陈建国布满老茧的手僵在半空。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脸色骤变,
背过身压低声音:“赵主任...我们真没闹事...孩子胡说的...什么?要***?别!
求您...”陈默一把夺过手机。
赵德海气急败坏的咆哮冲出来:“...让你们闭嘴听不懂?苏家律师函已经拟好了!
诽谤罪够你儿子蹲三年!不想死就...”“赵德海,”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
“校长室抽屉里那张支票,指纹擦干净了吗?”电话那头死寂了两秒,传来慌乱的忙音。
陈建国呆住了,嘴唇哆嗦着:“默啊...咱...咱回家?”话音未落,
两道雪亮的车灯撕破巷子里的黑暗。一辆挂着京牌的黑色轿车无声滑到他们面前。车门打开,
下来两个穿着挺括白衬衫的男人,胸前别着小小的、却重若千钧的红色徽章。
为首的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直直看向陈默:“陈默同学?我们是清华大学招生组。
”他递出一张名片,声音沉稳有力,“关于你高考成绩的异常情况,
教育部联合调查组已经成立。现在,请跟我们详细谈谈。
”陈建国手里的饭盒“啪嗒”掉在地上,韭菜混着油花溅上他磨破的裤脚。
他茫然地看着儿子,又看看那些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人,浑浊的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水光,
笨拙地想去擦陈默肩上并不存在的灰,手抖得厉害。招生组的车刚驶离城中村,
陈默的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加密短信:“工地,你爸。
”后面跟着一个定位地址——苏氏集团开发的“锦绣江南”三期工地。陈默心头一紧,
立刻请司机调转方向。车子在尘土飞扬的工地门口停下,眼前景象让他血液瞬间冻结。
陈建国被两个戴着安全帽、满脸横肉的男人反拧着胳膊,死死按在一堆***的钢筋上。
他额头磕破了,血混着灰土流进眼角,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被撕开一道口子。“老东西!
敢偷工地电缆?活腻了!”为首的光头壮汉唾沫横飞,一脚踹在陈建国小腿上。
老人闷哼一声,身体痛苦地蜷缩,却死死护着怀里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我没有...那是...我儿子的...”陈建国声音嘶哑,血沫从嘴角溢出。“儿子?
那个造谣诽谤的小杂种?”光头狞笑,伸手去抢那个塑料袋,“正好!让警察看看,
贼爹生的贼儿子!”旁边几个工人哄笑起来。陈默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冲下车:“放开我爸!
”光头斜眼打量他:“哟,状元郎来了?你爸偷东西,人赃并获!”“放屁!
”陈默冲到父亲身边,用力推开钳制他的打手。陈建国看到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
急切地把那个染血的塑料袋塞进他怀里,
声音破碎:“快...快走...别管我...”陈默打开袋子,
呼吸一窒——里面是他从小到大所有的奖状,从小学“三好学生”到高三物理竞赛一等奖,
还有一张崭新却被血染红了一角的清华录取通知书复印件!通知书上,“陈默”两个字,
刺得他眼睛生疼。父亲拼死保护的,是他的前程!“看见没?赃物!”光头指着复印件,
对闻声赶来的几个穿制服的人嚷嚷,“刘队长,就是他们父子!老的偷电缆,
小的在网上造谣诽谤我们苏总女儿!抓起来!”被称作刘队长的男人挺着啤酒肚,眼神闪烁,
挥手示意手下:“带回所里,好好审审!”两个***上前就要给陈默戴手铐。
招生组的王教授厉声喝止:“住手!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清华特招的学生!
调查组正在...”“清华?”刘队长嗤笑,“就他这贼骨头?我看是野鸡大学吧!带走!
”他明显是得了苏家授意,铁了心要先把人控制住。混乱中,光头趁人不备,
猛地抢过陈建国死死护着的另一个小布包,
抖落开来——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个褪色的红绒布小盒子。盒子摔在地上弹开,
一枚磨得发亮的铜质奖章滚落出来,那是陈建国年轻时在部队得的“技术标兵”章。
“还给我!”陈建国目眦欲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钳制,扑过去抢那枚奖章。
光头抬脚就踹!“爸!”陈默想扑过去,却被两个***死死按住。
就在光头的脚即将踹中陈建国心口的瞬间,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一辆黑色越野车蛮横地冲开人群,精准地停在冲突中心。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兜帽的瘦高身影跳下车,动作快如鬼魅。没人看清他怎么动作的,
只听到光头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被反拧成一个可怕的角度,
整个人被兜帽男单膝压跪在地,脸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瞬间鼻血狂飙。“警察办案!
你是什么人!袭警吗?”刘队长又惊又怒,拔出了警棍。兜帽男抬起头,
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刀锋。他另一只手亮出一个黑色证件,
声音低沉沙哑:“国安九处,‘老枪’。这个案子,现在由我们全面接管。你,还有你,
”他目光扫过刘队长和地上哀嚎的光头,
“涉嫌暴力执法、非法拘禁、栽赃陷害以及危害国家重点人才安全,跟我走一趟。
”“国安...九处?”刘队长脸刷地白了,警棍“哐当”掉在地上。现场一片死寂。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打手和***,此刻噤若寒蝉。老枪的出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所有混乱。
他弯腰,捡起那枚沾了灰的铜质奖章,轻轻拂去灰尘,郑重地放到陈建国颤抖的手心里。
“老爷子,您有个好儿子。”老枪的声音难得有了一丝温度。他转向陈默,
目光在他怀里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澄心’需要你。
这里交给我。”苏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厚重的防弹门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苏明远像一头困兽,双眼赤红地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焦躁踱步。窗外,城市霓虹闪烁,
映着他扭曲的脸。“废物!一群废物!”他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溅满玻璃碎片和烟灰。“直播!警笛!国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那个小杂种怎么还没处理掉!”站在阴影里的刀疤脸男人低着头,声音干涩:“苏总,
那小子身边现在有国安的人...还有清华的人...硬来风险太大。
而且...那个‘老枪’...道上没人敢接他的单子。”“老枪?”苏明远瞳孔一缩,
随即爆发出更狂躁的怒吼,“我不管什么老枪新枪!我只要陈默闭嘴!永远闭嘴!
晚晴已经被带走调查了!苏家的股票跌停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指着刀疤脸,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那个爹不是在工地吗?
从他身上下手!我要让陈默亲眼看着他爹...”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
苏明远烦躁地抓起听筒,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机械的声音传了出来:“苏明远,
想救你女儿和公司吗?给你个机会。城西,废弃的‘信达’数据中心,地下三层B区主控室。
陈默会在那里尝试恢复被你们销毁的部分证据数据。阻止他。毁掉他正在操作的终端。否则,
你女儿偷税漏税、非法集资、买凶伤人的所有证据,
天亮前就会出现在纪委和各大媒体的邮箱里。”“你是谁?!”苏明远厉声喝问。
“一个能帮你的人。记住,你只有一小时。别让我失望。”电话被挂断,只剩忙音。
苏明远脸色变幻不定。这像是一个陷阱,但对方精准地戳中了他的死穴——晚晴的更多罪证!
他不能赌!“带上家伙!所有人!去信达数据中心!”苏明远眼中闪过疯狂,“目标,
地下三层主控室!给我把里面的东西,连人带机器,全砸了!”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