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催到门口，我揣走了外婆棺材前的两万五，灵堂的摄像头红光亮着，钱沾着纸钱灰，
捏在手里像攥着块冰……当晚手机弹出条短信，
件人是：“阴间花呗”账单金额：25000元……还款日：0507……备注：拿死人钱，
得用命还……1 阴债缠身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麻，是 HR 的消息：“王晓，
明天不用来了。”紧接着是房东的微信电话，我没接。防盗门被砸得震天响，“王晓！
2500 块房租，今天不缴我报警！”我蹲在地上翻行李箱，布包藏在最底层，
裹着外婆的丧葬费，三天前灵堂没人，我撬开供桌抽屉拿的。当时想，等发了工资就还回去。
现在看来，没机会了……。布包一打开，我差点吐出来，哪有什么人民币，一沓沓黄纸冥币，
每张都印着指纹，我凑近看，是我左手食指的螺旋纹。操……我抓起银行卡冲下楼，
ATM 机吞卡的瞬间，我听见齿轮转动的怪响，吐出的凭条是湿的，
暗红色字迹像没干的血。“检测到阴债未还，冻结活人资产”手机突然弹窗，不是系统提示，
”“欠款人：王晓”“关联人：陈兰外婆 已故”“起始日：0507……”我手一抖，
手机砸在地上，捡起来时，所有借贷 APP 都在推送同一条消息……手机在掌心发烫，
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摸出兜里的现金，想先去交房租，纸币边缘在发黑，
转眼变成了冥币……跟布包里的一模一样，指纹清晰得刺眼。我跑到巷口烧纸的铁桶旁，
打火机刚凑近，火苗 “腾” 地蹿成绿色……冥币烧出的灰烬不散，
在地上拼出 0507。一股烧头发的焦味钻进鼻子，
布包里的冥币突然发烫……我刚抓起一张，手机自动亮起，是外婆灵堂的录像，昨天看时，
她还正常的躺在棺材里……现在，屏幕里的外婆手指在动，慢慢转过头，
脸对着我……嘴一张一合，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
“拿钱的人……”“要拿命还……”录像突然中断，手机自动锁屏，
屏保换成了外婆的黑白遗照……。防盗门的撞击声更响了，混着指甲刮防盗门的锐响。
我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变成了5 月 7 号……。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有枚冰冷的硬币贴在了我的后颈……2 冥币惊魂左手小指卡壳了，像生了锈的合页，
弯到一半就僵住，凑近闻，一股铜钱发霉的腥气……。手机震得像在抽风，
我点开支付宝账单的瞬间，“阴间花呗 - 自动续费”，
7% 将每日零点自动划扣”这他妈的是什么鬼系统……我用右手食指狂戳 “关闭服务”。
屏幕突然渗出黏液，把指纹糊成模糊的血印。弹出个对话框，
阴间客服 00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