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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的失眠,终止于一场温柔的催眠我叫苏蔓,二十六岁。在别人眼里,

我是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一个被困在黑夜里的囚徒。三年前那场严重的车祸,虽然没有夺走我的生命,

却偷走了我的睡眠。从那以后,失眠成了我的梦魇。每一个夜晚,

我都像被抛弃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头痛欲裂,心悸不宁,

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从漆黑变成鱼肚白。我试过所有的方法,

安眠药、理疗、运动……全都收效甚微。我的精神,正在被这无休止的清醒一寸寸地凌迟。

直到我的家庭医生,向我推荐了陆离。“陆离医生是这个领域最顶尖的专家,”医生说,

“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恐怕就真的很难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走进了陆离的心理治疗室。那是一个被布置得极其温暖舒适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然后,我见到了陆离。

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干净得不染纤尘。他很高,

也很清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汪湖水,沉静,

又仿佛能洞悉一切。“苏小姐,你好。”他开口,声音像大提琴的低鸣,温润、磁性,

带着一种奇妙的安抚力量。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

我那根因为长期失眠而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竟然奇迹般地松弛了一瞬。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向他倾诉我的痛苦。他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悲悯。那种感觉,仿佛我的所有痛苦,他都感同身受。等我说完,

他递给我一杯温水,轻声说:“苏小姐,你不是病了,你只是太累了。你紧绷的意识,

拒绝让你休息。现在,相信我,我们一起来让它放松,好吗?”我点了点头。

他让我躺在房间中央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盖上柔软的羊绒毯。

他没有用任何道具,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我的身侧。“闭上眼睛,深呼吸……”他的声音,

像带着魔力的咒语,在我耳边缓缓响起,

“想象你正走在一条柔软的、铺满了落叶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暖洋洋地洒在你的脸上……你听,有风的声音,有鸟的叫声……”他的描述,极富画面感。

我的眼前,真的浮现出了那样的场景。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引导,一点点变得沉重,放松,

像要融化进柔软的沙发里。“……你的眼皮越来越重,像挂了两个小沙袋……你很困了,

非常非常困,就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睡吧,安心地睡吧,这里很安全,

没有人会打扰你……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在他的声音里,

我那顽固抵抗了上千个日夜的意识壁垒,终于被温柔地瓦解了。我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我悠悠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依然盖着那条毯子,而陆离,

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安静地看着。他见我醒来,放下书,

对我微微一笑:“醒了?睡得好吗?”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那种久违的、仿佛每个细胞都得到了休憩的轻松感,让我几乎想哭。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

在没有药物的辅助下,睡得如此安稳,如此香甜。“我……我睡了多久?”我问,

声音有些沙哑。“四个小时。”他回答。四个小时。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陆医生,”我坐起身,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不客气。”他站起身,

为我倒了一杯热茶,“这只是一个开始。苏蔓,我会让你重新拥有每一个安睡的夜晚。

”他叫了我的名字,苏蔓。不是苏小姐。那么自然,那么亲切。我端着热茶,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温柔,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或许,他不仅能治好我的失眠。他还能,治好我那颗因为常年孤寂而冰冷的心。

第二章:他用声音,在我心里种下了一场爱情治疗每周进行两次。每一次去陆离的诊所,

都成了我最期待的事。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雕塑家,用他那富有魔力的声音,

一点点地修复我破碎的精神世界。他引导我走进记忆的深处,去直面那场车祸的恐惧,

然后温柔地将那些尖锐的、血腥的碎片,一一抚平。在他的催眠治疗下,

我不仅彻底告别了失眠,连带着焦虑和头痛的症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整个人,

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公司的员工们都说,苏总监最近像是变了个人,温柔、自信,

脸上总是带着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陆离的功劳。而我对他的感情,

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治疗中,悄然发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贪恋他的声音,

贪恋他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贪恋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檀木香气。我发现,我们之间,

有着惊人的默契。我喜欢的书,他恰好也读过。我钟爱的冷门电影,

他能说出其中最经典的台词。我无意中哼起的一段小调,他能立刻接上下一句。

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另一个我。是我的灵魂伴侣。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的心理医生。

这份感情,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甜蜜,又让我痛苦。我知道,医患之恋,

是禁忌。我怕我的表白,会打破我们之间这层微妙的平衡,会让他觉得困扰。

我只能把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直到那天,治疗结束后,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被困在诊所,陆离便邀请我,去他的休息室喝杯咖啡。他的休息室就在诊所楼上,

是一个很私人的空间。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一张舒适的沙发,还有一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

他亲手为我煮了杯咖啡,手法娴熟,香气四溢。我们聊着天,从最新的文艺片,

聊到古典哲学。我发现,脱下白大褂的他,更添了几分儒雅和慵懒的魅力。

“你的失眠已经完全好了,”他看着我,忽然说,“其实,从下周开始,

你已经不需要再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不能再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

我再也没有理由,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见到他了?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的脸上,一定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伤。他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轻声叹了口气。

“苏蔓,”他走到我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心底所有隐藏的情绪,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愣住了。“我……知道什么?”我故作镇定地问。

“知道你每次来,眼神都黏在我身上。知道你为了和我多待一会儿,

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知道你……”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更蛊惑,

“……爱上我了。”我的伪装,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我低下头,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看他。他却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苏P蔓,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那我告诉你,我的感受。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明明脆弱得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眼睛里却藏着不服输的倔强。每一次治疗,我都在走近你的灵魂,也被你的灵魂深深吸引。

”“我知道,这违反了职业道德。我挣扎过,抗拒过。但感情,就像洪水,一旦决堤,

就无法阻挡。”“苏蔓,”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地说,“我也爱你。

”我彻底怔住了。巨大的狂喜,像烟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我甚至怀疑,

自己是不是又被他催眠了,这只是一个,我幻想出来的美梦。直到,他俯下身,

用他那双被无数病人称赞为“上帝之手”的手,捧着我的脸,然后,

用他那张能说出世间最动人话语的唇,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唇上。那个吻,很轻,很柔,

带着咖啡的微苦和檀木的清香。却足以,让我沦陷。从那天起,我们成了秘密的情人。

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受人尊敬的陆离医生。而我,是苏氏集团雷厉风行的女高管。

我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段不能公之于众的爱情。我沉溺于他给予的,完美无瑕的爱情里。

他懂我的一切,我的喜好,我的恐惧,我的每一个念头。他能在我皱眉之前,

就抚平我的忧愁。能在我开口之前,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他是我生命里的光,是我的救世主。

我以为,我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在他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切。

第三章:我的完美情人,他的一切都恰到 haro 处和陆离在一起的日子,

像一场浮在云端的美梦。我的人生,从未如此刻这般,充满了阳光和甜蜜。

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这种完美,不是指他英俊多金,事业有成,

而是体现在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致入微的瞬间。他记得我所有的喜好。

他知道我喝咖啡不加糖,只加一勺燕麦奶。他知道我喜欢白色的玫瑰,但对百合花粉过敏。

他知道我看电影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的靠右位置。他甚至知道,我睡觉时,

喜欢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而且必须是左侧卧。他的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我的灵魂。

我们之间的相处,几乎不需要语言。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是开心还是疲惫。他一个微笑,

我就能感受到他全部的爱意。公司的事务繁忙,时常让我焦头烂额。

但只要回到我们共同的家,一间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看到他穿着家居服,

在厨房里为我准备晚餐的背影,我所有的疲惫,都会瞬间被治愈。他做的菜,

算不上顶级美味,但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他会为我准备好恒温的热水,

让我在浴缸里泡去一身的疲惫。他会给我做香薰***,用他那双专业的手,

抚平我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晚上,我会枕着他的手臂,听他用那富有魔力的声音,

为我读一首叶芝的诗。然后,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安然入睡。夜,不再是折磨我的刑场。

它变成了我们爱情的温床。我的朋友们都说,我变了。

从一个浑身带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变成了一个眉眼间都流淌着温柔的女人。

她们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能融化我这座冰山。我只能报以神秘的微笑。

我不能告诉她们,我的爱人,是我的心理医生。这段禁忌的关系,是我们之间最甜蜜的秘密。

我甚至开始规划我们的未来。等时机成熟,他就辞去医生的工作,进入我们苏氏集团。

以他的才华和智慧,一定能成为我父亲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到那时,

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陆离时,

他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揉着我的头发说:“蔓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去你的公司,

太委屈你了。我只想做你的专属医生,一辈子,只治愈你一个人。”我被他的话,

感动得一塌糊涂。看,这就是我的陆离。清高,淡泊,不为世俗的权力和财富所动。他爱的,

只是我这个人,最纯粹的我。我越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我沉溺于他为我编织的,这场名为“爱情”的催眠里,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我以为,

他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以为,这种完美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

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周六下午。那天,陆离有一个临时的学术会议。我一个人在家,

想给他一个惊喜,便亲手为他烤了他最爱吃的柠檬芝士蛋糕。在等蛋糕冷却的时候,

我随手整理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和我一样,有着惊人的藏书量。从心理学专著,

到古典文学,再到最新的商业期刊,涉猎极广。我拂过一排排的书脊,

像在检阅我们共同的精神世界。忽然,我的指尖,在一个地方,感觉到了不寻常的触感。

那是一排厚重的精装版《弗洛伊德文集》,其中一本,似乎比其他的要松动一些。

我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将那本书抽了出来。书的后面,不是书架的背板,

而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的密码锁。一个暗格。我愣住了。陆离的书房,我进来过无数次,

却从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我的第一反应,是尊重他的隐私,把书放回去,

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像魔鬼的爪子,挠着我的心。里面会是什么?

他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战胜了。我尝试着,

输入了我的生日。密码错误。我又试了试他的生日。还是错误。最后,

我抱着一丝好笑的心情,输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咔哒”一声。暗格的门,弹开了。

那一刻,我心跳如雷。为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也为即将揭晓的秘密。我深吸一口气,将手,

伸进了那个幽深的、散发着陈旧纸张气味的暗格里。

第四章:记忆的碎片:我梦见一张陌生的脸在发现那个暗格之前,我的世界,

完美得像一个被精心打磨过的水晶球,晶莹剔透,无懈可击。但生活,从来就不是童话。

当第一个裂痕出现时,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整个世界的崩塌。那个裂痕,是从一个梦开始的。

那段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陆离的治疗,让我拥有了婴儿般的、无梦的深度睡眠。

可那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极其真实、又极其混乱的梦。梦里,我不是在落叶纷飞的小径上,

也不是在温暖安全的海滩上。我坐在一辆飞驰的跑车里,开车的是一个男人。

我看不起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

他好像在跟我说话,语气很急切,也很……悲伤。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周围的风声太大,

震耳欲聋。然后,一束刺眼的光,迎面而来。剧烈的撞击,翻滚的车身,

破碎的玻璃……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出了一身冷汗。陆离被我惊醒,

立刻把我搂进怀里,用他那熟悉的声音安抚我:“怎么了,蔓蔓?做噩梦了?

”“我……我梦到车祸了。”我惊魂未定地说。“别怕,只是个梦。”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有我在。”在他的安抚下,

我慢慢平静下来。但我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疙瘩。那个梦,太真实了。

尤其是那个开车的男人,和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第二天,我状似无意地问陆离:“阿离,

三年前那场车祸,开车的人,是谁啊?”车祸后,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尤其是关于车祸前后的那段。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很常见的现象。

陆离正给我倒牛奶,听到我的问题,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是你自己开的车,蔓M蔓。

”他转过身,把牛奶递给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忘了吗?那天你刚和父亲吵了一架,

心情不好,一个人开车出去兜风,结果就……”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

是我自己开的车吗?我努力地回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或许吧。或许梦就是相反的。

我没有再多想,把这个小小的疑点,压了下去。但从那天起,一些奇怪的、零碎的记忆碎片,

开始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脑海。比如,我会在喝一杯柠檬水时,忽然想起,似乎有一个人,

曾经嘲笑我“喝这么酸的东西,也不怕牙倒了”。我会在看到一棵香樟树时,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曾经在这样一棵树下,等过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这些碎片,毫无逻辑,

转瞬即逝。我把这些告诉陆离。他听完后,很专业地分析道:“这是好现象。

说明你的潜意识,正在慢慢地自我修复。那些被压抑的记忆,正在尝试着浮现出来。别担心,

也别刻意去想,顺其自然就好。”他用一个吻,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也就真的,顺其自然了。

我全身心地,信任他。信任他的专业,信任他的判断,更信任他对我的爱。我甚至觉得,

这些奇怪的记忆碎片,可能是因为我的大脑正在恢复,而产生的一些错乱的信号。

我依然沉溺在我们的二人世界里。我们一起去逛画廊,

他能精准地说出我最喜欢的一幅画背后的故事。我们一起去听音乐会,

他总能提前买到我最心仪的、视野最好的位置。我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老电影,

他总能在我即将流泪的那个情节,恰到好处地,递上一张纸巾。他太完美了。

完美得……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存在的唯一目的,

就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契合我的一切灵魂。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

就被我立刻否定了。我怎么能这么想他?他只是因为太爱我,太懂我。是我自己,

因为曾经受过创伤,所以才会这样胡思乱想,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我对自己说,苏蔓,

你不该怀疑他。他是你的爱人,你的救赎者。我努力地,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和那些奇怪的记忆碎片,一起扫进心底的角落。直到那个周六,我站在他书房的暗格前。

我告诉自己,无论里面是什么,都是他的过去,他的隐私。我爱他,就应该无条件地信任他。

可是,我的手,却背叛了我的理智。那个梦里的、手腕上带着疤的陌生男人,

那些一闪而过的、无法解释的记忆碎片,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我,让我无法后退。

我必须知道,这个暗格里,到底藏着什么。这个我爱得无可救药的、完美的男人,到底,

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第五章:书房暗格:他的爱,原来是一本手记暗格里,

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违禁品。只有两个东西。

一个牛皮纸材质的、已经有些泛黄的档案袋。和一本黑色的、皮质封面的硬壳手记。我的心,

莫名地一紧。我先拿起了那个档案袋。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用红色印章盖上去的编号。

我打开封口的绳线,从里面倒出了一叠文件。最上面的一张,

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病历。患者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苏蔓。而入院日期,

正是三年前我出车祸的那一天。我的呼吸,瞬间屏住了。这是我的病历。

为什么……会出现在陆离的书房暗格里?我颤抖着手,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

病情摘要、检查报告、会诊记录……患者苏蔓,女,23岁,因“车祸致颅脑损伤”入院。

CT显示:颅内多发性挫裂伤,伴有蛛网膜下腔出血。 神志状态:嗜睡,

GCS评分11分。

初步诊断:1.重度颅脑损伤;2.创伤性海马体受损;3.选择性顺行性及逆行性遗忘症。

遗忘症……我死死地盯着这三个字。医生当年确实跟我说过,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我继续往下翻。后面,是几份心理评估报告。

……患者表现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有重度焦虑及失眠症状。

……记忆评估显示,患者对车祸前约六个月的记忆,存在严重缺损及认知混乱。

……患者对事故中的另一位伤者,表现出强烈的回避及情感隔离反应。

事故中的……另一位伤者?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车祸里,还有另一个人?可陆离告诉我,

那天,是我一个人开的车。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我像疯了一样,

翻到病历的最后一页。那是家属联系人信息。上面,除了我父亲苏振宏的名字,

还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林子言。

而他在关系那一栏的备注,是两个字:未婚夫。未婚夫?!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地毯上。我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夫?那场车祸里,他也和我在一起?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那场车祸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陆离要骗我?这个叫林子言的男人,

他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无数个问题,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移向了暗格里的另一样东西。那本黑色的手记。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直觉告诉我,所有的答案,

都在这本手记里。我伸出手,将它拿了出来。皮质的封面,触感冰冷。我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是陆离那手熟悉的、飘逸俊秀的字迹。但写的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第一阶段:清除与覆盖目标: 彻底清除目标人物苏蔓关于“林子言”的所有情感记忆,

并将其车祸责任,从林子言身上,转移至其自身。方法: 运用深度催眠,

反复进行认知重构暗示。利用其PTSD的记忆漏洞,

植入“独自驾车”、“与父亲争吵后负气出走”等虚假记忆锚点。

关键点: 必须强化其内疚感,这是后期建立依赖性信任的基础。

第二阶段:偏好植入与人格修正目标: 根据“我”的模板,修正其原始人格,

并植入与“我”高度契合的兴趣偏好。方法:通过阅读其日记、社交媒体,

分析其原有性格及喜好。原始性格:外向、好动,喜欢摇滚乐,讨厌酸食。

在催眠状态下,植入新的偏好。新偏好:安静、内敛,喜欢古典乐,

偏爱柠檬等酸味食物。修正其审美。将她对阳光运动型男性的偏好,

扭转为对儒雅学者型的欣赏。进度记录: 偏好植入顺利。目标人物已在清醒状态下,

主动表现出对白色玫瑰的喜爱,并对古典乐产生浓厚兴趣。人格修正已完成70%。

第三阶段:建立“爱情”链接目标: 让目标人物,对我产生无可救药的爱恋,

并建立绝对的情感依赖。方法:声音锚定: 将我的声音,

与其最深层的“安全感”进行绑定。每一次催眠,都以我的声音作为“安全岛”。

共鸣幻觉: 将其修正后的所有偏好,伪装成我们之间的“天生默契”和“灵魂共鸣”,

制造“一见钟情”的宿命感。救赎者形象塑造: 持续强化“我治愈了你”的认知,

让她将对“康复”的感激,全部转移为对“我”的爱慕与崇拜。结论: 计划完美。

她已彻底爱上我。她所爱上的,不过是她自己被我修改过后的、投射在我身上的影子。

她是一个完美的,作品。“啪嗒。”手记,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我看着那些熟悉的、温柔的字迹,写下的,

却是世界上最冰冷、最残忍的文字。我的爱情。我的记忆。我的性格。我的喜好。

我这三年来,重获新生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场骗局。一场由我最爱、最信任的男人,

亲手策划、亲笔书写的,大型人格改造实验。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的上帝。也是,

我人生的,篡改者。第六章:一见钟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大脑一片空白。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我呆呆地坐在地毯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记里的那些文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我凌迟。

覆盖”、“偏好植入”、“共鸣幻觉”、“救赎者形象塑造”……这些冰冷的、专业的词汇,

构建了我过去一年多来,全部的“幸福生活”。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原来,他不是在洞悉我的灵魂,他只是在审视他的“作品”,

评估他的“病例”。我想起我们之间那些“惊人的默契”。我喜欢的书,我爱的电影,

我偏爱的口味……原来,不是我们天生一对,而是他,早就拿到了标准答案,然后把我,

改造成了能和他完美匹配的形状。我想起他说“我也爱你”时,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原来,

那不是爱,那是一个项目经理,在宣布自己的项目,取得了阶段性的、圆满的成功。

一见钟情?灵魂伴侣?呵,多么可笑。这不过是一场,由顶级的催眠师,精心策划的,

针对一个有记忆漏洞的精神病人的,完美的骗局。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

还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主角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屈辱、愤怒、恶心、恐惧……无数种情绪,像岩浆一样,在我的胸腔里翻滚,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忽然想吐。是生理性的恶心。我冲进卫生间,

对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干呕。我仿佛想把这一年多来,他喂给我的所有“糖”,都吐出来。

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那些被植入的记忆,被修改的偏好,被塑造的爱情,已经像病毒一样,

侵入了我的骨髓,刻进了我的神经。我是谁?真正的苏蔓,是谁?

是那个喜欢摇滚乐、讨厌酸食的女孩?还是现在这个,

爱听古典乐、对柠檬水情有独钟的女人?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苍白的、陌生的脸。

这张脸上,有他喜欢的温柔,有他欣赏的沉静。却没有一分一毫,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不是苏蔓。我只是陆离的,一件作品。一个提线木偶。“咔嚓。”门外,

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该怎么办?冲出去,撕开他那张伪善的面具,质问他,嘶吼,发疯?不。我不能。

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骗子。他是一个能篡改人类心智的魔鬼。

他能把我塑造成现在的样子,就能用同样的方式,轻易地毁掉我。他甚至,

可以再次修改我的记忆,让我忘掉今天所发现的一切,继续做他那个温顺听话的“爱人”。

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恐惧,战胜了愤怒。求生的本能,

让我做出了最快、也最理智的决定。我冲回书房,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病历和手记,

塞回暗格,关上门,再把那本《弗洛伊德文集》插回原位。我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呼吸,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蔓蔓,我回来了。”陆离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那是我曾经觉得世界上最动听、最能给我安全感的声音。此刻,听在耳里,

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我走出书房,脸上,已经挂上了他最喜欢的那种,温柔的微笑。

“回来啦?会议顺利吗?”我走上前,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很顺利。”他伸手,

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神里,依然是我熟悉的宠溺,“在做什么?烤了蛋糕?好香。

”“是啊,你最喜欢的柠檬芝士。”我笑着说,“快去洗手,可以吃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任何怀疑。他怎么会怀疑呢?在他眼里,我只是他的作品。一个完美的作品,

是不会有自己的思想,更不会背叛“造物主”的。我们坐在餐桌前,吃着我亲手烤的蛋糕。

他称赞道:“蔓蔓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微笑着回答:“因为知道是你吃,

所以格外用心。”我们像往常一样,聊着天,说着情话。只是,这一次,我的每一句笑语,

每一个眼神,都变成了伪装。我在演戏。演一个,依然深爱着他的,被他精心塑造出来的,

“苏蔓”。而我的心里,已经建起了一座冰冷的、密不透风的堡垒。陆离。你把我的人生,

当成你的实验场。你把我变成你的作品。那么,从今天起,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看,

这件“完美的作品”,是如何,亲手,将你这个“造物主”,拉下神坛,拖入地狱的。

第七章:戴上爱人的面具,我的复仇开始了从地狱归来的第一件事,是学会如何在魔鬼身边,

继续扮演天使。这对我来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极其残酷的考验。

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句语气的起伏,甚至每一次心跳的节奏。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顶级的心理操纵大师,任何一丝破绽,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

我继续做他那个“完美情人”。他回家时,我会给他一个温柔的拥抱。他疲惫时,

我会为他准备好舒适的热水。我们像往常一样,分享晚餐,谈论书籍和电影,然后相拥而眠。

只是,当他枕着我的手臂,用那富有魔力的声音为我读诗时,我再也感受不到甜蜜,

只有彻骨的冰冷。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自己身体的战栗。当他拥我入怀,

亲吻我的额头,说“晚安,我的女孩”时,我必须强迫自己,回应一个同样深情的“晚D安,

阿离”。而等他睡去,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我却会睁着眼睛,在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

回想那本手记里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对我进行二次凌迟。我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

开始了我的复仇。我的第一步,是确认那本手记的最终目的。

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变态心理医生,对“人格塑造”的癖好吗?不,我不信。陆离这样的人,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他耗费了整整三年从我出车祸开始布局,

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空洞的“实验”。他一定有更深层次的、更实际的目的。

我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他。一次,我们聊到公司最近的一个新能源项目。

这是苏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由我父亲苏振宏亲自主持,所有的核心数据,

都严格保密。我故意装作烦恼的样子,对他说:“唉,这个项目好麻烦,

爸爸给了我一大堆文件,看得我头都大了。”“哦?是新能源那个项目吗?

”他状似无意地问,一边为我削着苹果。“是啊,”我叹了口气,“里面的数据太复杂了,

什么‘光电转换率’、‘储能密度’,我一个学文学的,哪里看得懂这些。”他笑了笑,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没关系,看不懂就别看了,小心累坏了。

生意上的事,有苏伯父在,你不用这么辛苦。”他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

像一个体贴入微的爱人,在关心我的身体。但我的心,却沉了下去。我清楚地记得,

我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新能源”这三个字。我只说了“一个项目”。是他自己,精准地,

说出了这个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唯一的解释是,他一直在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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