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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十万次心动从这一秒开始那一年我十八岁零三个月 背着一只掉漆的旅行包 在县城车站被母亲塞进三百块钱 她没哭 只说饿了就买馒头 列车开动时我把脸贴在玻璃上 看她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远方除了诗还有风也有雨 车票终点是一座名字听起来很温柔的海港城 可下车那刻我只闻到咸湿的空气和柴油味 站前广场霓虹像坏掉的彩虹 我拎着行李站在人潮里 像一粒被风吹散的沙 招工牌子上写着包吃包住一千八 我仰头数了数 刚好够我活 还能寄两百回家 于是我在一张油腻的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遇 笔画歪歪扭扭 像极了我当时的未来工厂在郊区 宿舍是铁皮房 夏天像蒸笼 冬天像冰柜 第一天上班我就被机器咬破了手指 血流在钢板上 组长骂我笨 我咬着牙贴了个创可贴继续搬铁板 夜里疼得睡不着 我就爬起来看窗外的星星 那些星星很小却很亮 让我想起母亲灶台上的煤油灯 后来我学会把铁片搬得比别人快 也学会把委屈咽进米饭里 月底我拿到一千七百六十块 发了条短信给母亲 说妈我很好 钱够用 其实那晚我躲在厕所哭了十分钟 因为手指肿得连筷子都拿不稳遇见宋知夏是在一个暴雨傍晚 我跑到便利店门口躲雨 她穿着白衬衫牛仔裤 手里抱着一只湿淋淋的纸箱 纸箱里是被人遗弃的小猫 她抬头看我 眼睛像两颗被雨水洗过的黑曜石 那一刻我突然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问我能不能帮她抱一下猫 她好腾出手擦头发 我点头 猫很小 心跳却很快 就像我当时的心 她买牛奶喂猫 也给我买了一杯热豆浆 说喝热的就不冷了 我捧着杯子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悄悄发芽后来我知道她在隔壁写字楼实习 每天下班都会来便利店买一支酸奶 我开始提前十分钟守在货架旁 只为假装偶遇 她笑的时候左边酒窝会陷下去 我偷偷记在心里 有一次她忘带钱包 我替她刷了五块五 她说谢谢 下次请我喝奶茶 我以为只是客套 结果第二天她真的来了 手里提着两杯珍珠奶茶 我们坐在便利店外的台阶上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说奶茶要加两份珍珠才满足 我点头 却在心里说 遇见你才是我的满足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开始期待下班 期待那一杯奶茶的温度 我学会了在铁片上刻花纹 把它们做成小猫小狗 偷偷送给她 她把它们摆在办公桌上 说比买的工艺品好看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创造美好 她生日那天 我用加班攒下的钱买了一部旧相机 镜头里她笑得像六月的栀子花 我把照片洗出来 贴在宿舍墙上 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可生活总爱在最甜的时候加苦 母亲突然病倒 需要三万手术费 我拿不出 也不敢告诉她 我白天在工厂 晚上去码头扛货 肩膀磨出血 也不敢停 宋知夏发现我瘦了 问我怎么不说 我笑着说没事 却在夜里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哭 母亲说不想治 让我别累坏身体 我第一次觉得钱那么重要 重要到可以压垮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背宋知夏偷偷把相机卖了 凑了一万两千块给我 我红着眼不肯要 她抱着我说 我们是一体的 你的就是我的 我拿着那叠钱 手指发抖 心里暗暗发誓 这辈子一定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母亲手术成功 我打电话报喜 母亲在电话那头哭 说孩子你长大了 我抬头看医院走廊的灯 刺眼得像未未来的路第二章暴雨里拥抱母亲出院的那天,天空阴沉得像一张浸满墨汁的宣纸。

林遇把母亲背下救护车,母亲轻得像一片枯叶,伏在他背上,呼吸带着药味。

医生把一张写满数字的纸塞进他手里——每月药费 2,173.00 元,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林遇点点头,喉咙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

当晚,他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摊开记账本:白班工厂:月薪 1,800.00夜班搬运:时薪 18.00 × 4 小时 × 30 天 = 2,160.00周末外卖:每单 4.50 × 50 单 × 4 周 = 900.00总计 4,860.00,扣除房租 600.00、水电 150.00、母亲药费 2,173.00,剩余 1,937.00——饭钱、公交、应急,一分都不敢多花。

他把数字抄了三遍,最后把记账本塞进枕头底下,像压着一个不敢翻身的梦。

宋知夏被公司派去邻省做项目,高铁单程 147.50 元,她每周五深夜回来,周日晚上再走。

一年零三个月后,她攒下的车票厚达 3.2 厘米,用橡皮筋捆着,放在床头抽屉最上层。

每次分别,她都把车票背面写一行小字:“第 17 次,雨很大,但我闻到栀子花香。”

“第 38 次,你在站台对我笑,像月亮掉进海里。”

车票边缘卷曲,字迹被汗水晕染,像一朵朵褪色的花。

第三年春天,工厂突然宣布裁员。

名单贴在公告栏,白纸黑字,林遇的名字排在第三行。

他盯着那行字,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机器还在轰鸣,却已与他无关。

那天夜里,他独自走到江边。

江水浑浊,路灯的光斑被浪打碎,像无数碎银子。

他给宋知夏发消息:我失业了。

半分钟后,电话响起,宋知夏的声音带着高铁的呼啸:“原地等我。”

147.50 元的车票,她买了最近一班深夜列车。

凌晨两点零七分,暴雨倾盆。

宋知夏拖着行李箱冲进雨幕,伞被风掀翻,她浑身湿透,却一把抱住林遇。

雨水混着泪水,谁也分不清谁的。

她在雨里喊:“失业怎么了?我养你啊!”林遇把脸埋进她颈窝,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宋知夏拿出全部积蓄 46,200.00 元,帮林遇报了一个脱产编程班。

学费 18,000.00,生活费每月 2,500.00,教材、交通、杂费另算。

她把银行卡塞进他手心:“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

白天,林遇在教室里敲代码;夜里,他穿上黄色外卖服,穿梭在城市的霓虹里。

有一次,深夜两点,他给宋知夏发定位:客户地址在 27 楼,电梯坏了。

宋知夏回:爬楼别急,我煮姜汤等你。

她真的煮了,姜汤在保温壶里晃荡,像一颗滚烫的心。

林遇爬到 27 楼,汗水湿透后背,客户开门却嫌汤面洒了一点,给了差评。

那一单,他收入 4.50 元,差评扣 50.00 元。

他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机上的红色“-45.50”,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

宋知夏在电话那头说:“差评就差评,回家喝姜汤。”

编程班毕业,林遇拉着宋知夏去创业。

他们租了 12 平方米的办公室,月租 1,200.00,押一付三。

买二手电脑 4 台,花费 6,800.00;注册商标 800.00;服务器首年 1,500.00;推广费咬牙投了 10,000.00。

账本上最后一行写着:余额 327.50。

三个月后,项目夭折,投资人撤资,账面欠款 127,350.00。

催债电话像午夜凶铃,宋知夏卖掉了自己的小车,卖了父母给她买的婚房,搬进 8 平方米的地下室。

地下室潮湿,老鼠横行。

他们买了一包老鼠药,却舍不得用——因为怕毒死隔壁的流浪猫。

夜里,宋知夏高烧 39.5℃,林遇用湿毛巾给她擦身,一边擦一边背面试题。

他说:“等我找到工作,就带你搬出去。”

她烧得迷迷糊糊,却握住他的手:“地下室也挺好,有你在,就是家。”

面试那天,暴雨再次降临。

宋知夏撑着一把破伞,陪林遇站在写字楼楼下。

雨水顺着伞骨漏下来,打湿了她的裤脚。

林遇西装是从二手市场淘的,袖口磨得发亮。

他紧张得手心出汗,宋知夏把一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甜一点,就不怕了。”

面试持续 47 分钟,林遇回答问题时,脑海里全是她高烧时泛红的脸。

最终,人事经理说:“下周一入职,月薪 8,000.00,试用期三个月。”

林遇冲下楼,抱住宋知夏转圈,雨水溅起水花,像一场盛大的烟火。

第一个月发工资,林遇买了两斤排骨,炖了一锅汤。

汤面浮着油花,他小心地撇去,把最嫩的排骨夹到她碗里。

宋知夏咬了一口,眼泪掉进汤里:“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排骨。”

第二个月,他们搬出地下室,住进有阳台的小屋。

夜里,他们在阳台上种葱,用泡面桶当花盆。

葱叶长出来时,宋知夏拿尺子量:2.5 厘米,她在日历上记下:今日葱高 2.5 厘米,林遇笑我傻。

第三年,债还清了,他们攒下第一笔存款 10,000.00。

林遇偷偷买了一枚小小的银戒指,内圈刻着 0.00,代表零点零毫米的遗憾和全部的爱。

宋知夏生日那天,他带她回到第一次躲雨的便利店门口。

雨下得很大,他们挤在一把伞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声音发颤:“嫁给我,好不好?”宋知夏哭着点头,雨水和泪水一起落在戒指上,像一场迟到的洗礼后来,他们常常回到那条江边。

暴雨不再可怕,江水不再浑浊。

他们牵着手,数着脚下的石板:第一块,是失业的绝望;第二块,是地下室的潮湿;第三块,是面试的紧张;第四块,是排骨汤的甜;第五块,是戒指的光。

每一块都刻着他们走过的日子,平凡却滚烫。

多年以后,林遇在婚礼上对宋知夏说:“那年暴雨,你抱着我说‘我养你啊’,我就知道我这条命是你的。

后来我们住过地下室,吃过泡面,数过老鼠,但从来没有数过放弃。

谢谢你,把暴雨变成拥抱,把零点零毫米的绝望,变成余生全部的幸福。”

暴雨停了,彩虹挂在天边,像他们的未来——明亮,辽阔,一望无际。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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