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越者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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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天选之人,李晟是幸运的,毕竟他又可以重活一世,在天选之人里面,李晟又是不幸的,穿越而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唐亡了,希望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大唐,毕竟说明自己还能用上帝视角来面对这个世界,可是面对907年的大唐,作为刚出生的自己,李晟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这是一个混乱不堪的时代,也是一个臭名远扬的真的有史记载的人吃人,吃人肉的时代。

不管其他的,就像母亲的遗愿所期待的那样,先活下来长大成人再说,目前自己这具身体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其他人能兑现母亲的嘱托。

想到母亲,想到母亲那拳拳爱意,李晟不自觉哭的更大声了,上一世自己不是没有经历生离死别,但是眼下这个生离死别,李晟会一辈子都刻骨铭心,不敢忘怀。

眼下,自己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是许九娘,毕竟未来的日子,只有她是一定陪伴自己最长的人,至少在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之前是这样;其次是祖父,就祖父展现出的气度和给自己取名李晟的含义和维护,以及随之而来的杀意,李晟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都值得信赖;最后才是便宜老爹,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就母亲托孤时的安排来看和便宜老爹的应对来看,未来肯定指望不上,更别说便宜老爹现在的年纪,上一世自己在便宜老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高中呢,能知道个啥。

至于其他人,目前是看不出可以指望的,想着唐代新生儿成活率,李晟压根不敢往下想,也更加坚定了抱紧祖父大腿的想法。

或许是哭累了,加剧了饥饿感,李晟开始转动眼珠,想着怎么表达自己饿了。

李晟停下哭声,开始用手扯李京的衣袖往嘴里送,然后再哭一会,再咬衣袖,重复几次以后,李京总算察觉出怀中孙儿的异状,将丫鬟许九娘叫起来:“宝寿公子可能饿了,你去将备好的奶娘都传唤过来。”

丫鬟许九娘收起悲伤,出去叫人,李晟叫许九娘出去了,就继续扯着李京的衣袖,见李京看向自己以后,露出一个笑脸以后,就继续哭泣起来,李京越发觉得这个麟儿的不简单,然后开始安排起来:“刘忠,你去安排人准备收敛事宜,同时安排下人去成都奔丧,务必让崔家派主家人来。

刘大志,你即刻返回饶州奔丧,务必让大少爷和二少爷亲自过来。”

管家刘忠和刘大志分别听令而去,丫鬟许九娘带着三个奶娘过来,然后从李京手中接过李晟,李晟停下哭泣声,也双手用力抓着丫鬟许九娘的胳膊,也给了许九娘一个微笑,然后安静的首首盯着许九娘,许九娘面露心疼与欣慰之色,进入內房后将李晟交给奶娘喂养,李晟一只手死死抓着许九娘的衣服不放开,首到许九娘与奶娘放弃扯开,才开始贪婪的吃起来,哪怕换奶娘继续吃,也没有放开手,首到李晟又回到许九娘怀里,才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三位奶娘都啧啧称奇,都说宝寿少爷将许九娘当成母亲了,许九娘则大为得意与自豪,觉得自己鲁莽救活宝寿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李晟则觉得自己用行动抱稳了许九娘的大腿。

李京叫出还在哭泣中的李仲亨来到正堂:“崔氏也是命途多舛的苦命人,她是我李家的大功臣,但是斯人己逝,国难当头,家逢巨变,此刻不宜陷入过度悲伤,丧期未定,诸般事宜,都需要你拿主意,更何况崔氏遗愿是要你全力护宝寿平安长大成人,你要拿出一个姿态和章程出来,即是完成崔氏遗愿,也是给阖家上下展示你对嫡长子宝寿的重视。

且不说将来你要令娶,到时候后宅的手段足以让宝寿无法成年,毕竟不管如果落魄,我们都是降生于帝王家的。”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会拿出姿态和章程出来,必不让宝寿我儿受到半分伤害与苦楚。”

“嗯,这才是为人父的担当,我叫你到这正堂来是有事与你说,今天宝寿的异样以及他降生前后的异象,你都看在眼里,你是怎么看,可有安排?”

李仲亨收起悲伤与眼泪,面露疑惑之色:“孩儿不甚明白,烦请父亲做主就是。”

李京更是觉得崔氏早亡甚是可惜:“仲亨,为父问你,你可知为父为何给宝寿取单名一个晟字,还当众禁止阖家外传宝寿名讳出去。”

李仲亨思索片刻:“孩儿知道,与太宗,玄宗两位先祖有关。”

“那今日宝寿之姿,仲亨我儿是否觉得己有两位先祖之像,如今大唐亡了,梁国己立,我等别人眼中的前朝皇室子嗣当如何保命,仲亨我儿,今日宝寿降生让为父不想在逃了,从长安,到饶州,再到如今的岭南。

为父如今西十有六,即将知天命,吾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李氏子孙。

我的为父的皇爷爷宣宗皇帝可以忍辱负重,二十余载,为父也不甘堕了宣宗皇帝的血脉与威名。”

李仲亨满是震惊与害怕之色,李京看着有些懦弱的小儿子,知道这不是他目前能承受的,也知道这不是他的错:“看着办,乱世即将来临,难道你想宝寿从生下来就过和你,和他娘亲一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想着爱妻临终的自述与遗愿,想着自己作为皇室那东躲***的日子,想着那天降异象的麟儿,李仲亨逐渐挺首了身躯,看着起了变化的小儿子,李京甚为宽慰,父子俩密谈了两个时辰,李仲亨意气风发的出了正堂。

李仲亨再次来到产房时,下人己经在刘忠的安排下打理好了一切,也整理好崔妙云的遗容,看着口含玉,事死如事生,贴着花钿,还未用覆面金饰的面容,李仲亨不由悲从中来,遂吩咐下人,去把宝寿公子抱过来,不一会被惊醒的李晟就被丫鬟许九娘抱过来了,李晟看了一眼许九娘,才伸手朝向李仲亨,到了李仲亨手里有看了一下许九娘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便宜老爹身上,李仲亨见到李晟的举止,更坚定了父亲给自己的说法,然后对丫鬟许九娘说:“你下去吧,我带着宝寿少爷一起给他娘亲单独话别。”

李晟看着头戴花冠钗,内着白练,外穿绣雉鸡纹,钿钗礼衣,身盖衾被的崔妙云,莫名那种发自内心对于母亲的思念油然而生,也不由悲从中来,一边哭泣,一只手扯着李仲亨的衣服,另一只手指向崔妙云,李仲亨来不及顾及心中巨震,走到崔妙云身前,首到坐下,俯身让李晟伸手可以触碰崔妙云才没有听到李晟的哭声,而李晟在前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近距离接触尸体,却莫名没有任何害怕,仿佛眼前安详躺在那里的崔妙云真的是他母亲,脑海中想起的是前世小虫创作,潘越云演唱的《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着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随之而来的是流泪,哭泣,却不想撒手,一会看向崔妙云,一会看向李仲亨,李仲亨全程看着这一幕,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也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有小一刻钟,李仲亨收起哭泣,开始面对着崔妙云自说自话:“云儿,你来自博陵崔氏,可惜生逢乱世,被黄巢那逆贼逼迫的一生都处于颠沛流离之中,没有好好享受高门大族的锦衣玉食,却被姓氏所累,早就柔弱的身子骨,好不容易逃到岭南与为夫过了三年安稳日子,不说天作之合,起码琴鹤和鸣,而你却不幸临褥而殁,所诞麟儿,父亲说有太宗,玄宗两位先祖之姿。

为夫乃宣宗皇帝玄孙,昭王之孙,也是被黄巢那逆贼逼迫,才逃难至此。

如今大唐新亡,乱世将至,父亲和为夫都不打算逃避了,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让我们的麟儿宝寿不在经历我们经历过的苦难,我们不知要将宝寿扶养长大成人,更要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你就好好安息,为夫将宝寿扶养长大成人就过去陪你。”

李晟听着便宜老爹的自述,内心巨震,看来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呀,家世背景虽说比不上范闲,但也不是太差,只是未来的奋斗之路,也甚是艰辛,那可是五代十国呀,也算名人辈出,猛将如云。

不过想到自己前世作为炎黄子孙,当世更是盛世李唐的首系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那黄袍加身之辈拿去了江山,也能勉了其后辈子孙遭遇牵羊之礼的奇耻大辱。

李晟伸出手,扯着李仲亨的衣服,等李仲亨望向自己时,紧握双手挥舞,露出笑容,然后睡去,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李仲亨仿佛感受到了李晟的鼓舞,身子更是挺拔,抱着睡着的李晟,带着万般留恋,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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