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岁辞

结岁辞

作者: 祎只李花猫

言情小说连载

《结岁辞》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绾沈讲述了​丁香结绾住三春砚台墨晕开十年秋绾腕间那枚缠了半世的丁香是十五岁初雪沈砚辞替她系上那时他说:“结是系也是等”她信等过江南的梅雨等过塞北的风沙等他从朝堂的权谋漩涡里回等他从江湖的刀光剑影中归舟汐总说“姑娘等成了望夫石”,可只有苏绾知有些结系得太拆时会连着血就像萧绝剑穗上的死像云舒药箱里那封未寄出的像洛璃被慕容宸利用眼里碎掉的天真——每个人心里都有个解不开的缠在岁月的枝桠随年轮疯长最后一场雪落在沈砚辞的砚台苏绾才他说的“结”从来不是相是他转身衣袂扫落的那瓣丁香;是她焚尽信笺灰烬里未灭的余温;是岁末辞旧的爆竹声那句永远没能说出口的“我等过”世间最痛的从不是系不而是拆了之连回忆都成了带刺的碎

2025-07-22 10:31:38
腊月廿三的雪,是卯时头一阵风卷着下来的。

苏绾被窗棂上细碎的叩击声惊醒时,灵汐正踮着脚往炭盆里添银骨炭,青灰色的烟顺着她挽得紧实的双丫髻往上飘,在描金的帐钩上绕了个弯,才慢悠悠散进冷白的晨光里。

“姑娘醒了?”

灵汐转过身,手里还捏着半块没烧透的炭,“刚听门房说,沈大人的马车在巷口停了快半个时辰了,想是来辞岁的。”

苏绾坐起身时,锦被上绣的缠枝莲纹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白。

她没接话,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腕间——那里系着枚磨得发亮的丁香结,青灰色的丝线缠了七道,尾端坠着半粒碎玉,是十五岁那年,沈砚辞亲手替她系上的。

那年也是这样的雪天。

她随父亲在京郊的寒山寺祈福,恰逢沈砚辞陪同太傅抄经。

禅房外的腊梅落了他一身,他却只顾着看她腕间松松散散的红绳,忽然伸手替她将绳结重新绾好,指尖触到她腕间皮肤时,像落了片极轻的雪。

“这样才好。”

他说,声音混着雪粒落在梅枝上的轻响,“结要系紧些,才不会被风刮跑。”

那时她还不懂,他说的“结”,究竟是系住物件,还是系住别的什么。

“姑娘?”

灵汐己将那件石青色的素面杭绸袄子捧了过来,袖口绣着几簇暗纹丁香,是去年沈砚辞让人送来的料子,“沈大人总不能在巷口冻着,要不……您还是去见一见?”

苏绾望着窗纸上蔓延开的冰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茶楼听来的闲话。

说沈太傅在朝堂上触了龙鳞,被摘了官印,沈家一夜之间门可罗雀。

而沈砚辞作为太傅最倚重的门生,这几日怕是也难安。

她披了袄子下床,脚刚伸进绣着云纹的棉鞋里,就听见院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灵汐机灵,掀了棉帘一角往外看,回头时眼睛亮得像落了雪:“是沈大人亲自来了!

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呢。”

苏绾走到镜前,铜镜里的人影眉尖微蹙,眼底带着未散的倦意。

她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进玉簪,那支玉兰簪是母亲留的旧物,簪头的玉片被摩挲得温润,像沈砚辞方才落在她腕间的指尖温度。

“让他进来吧。”

她轻声说。

灵汐应声出去,很快就引着人进来了。

沈砚辞穿了件玄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滚着一圈白狐毛,雪粒子在他肩头融成细碎的水珠,顺着衣料的纹路往下渗。

他手里的食盒是紫檀木的,边角嵌着铜扣,看着倒像是寻常人家用的旧物。

“苏姑娘。”

他拱手时,袍袖扫过廊下的栏杆,带起一小片雪沫,“叨扰了。”

苏绾屈膝还礼,目光落在他冻得发红的指尖上——那双手执过笔,写过簪花小楷,也在寒山寺的梅树下,替她系过丁香结。

此刻却握着食盒的提手,指节微微泛白。

“沈大人客气了。”

她侧身让他进厅,“外面雪大,先进来暖暖吧。”

厅里的炭盆烧得正旺,灵汐沏了热茶上来,青瓷茶杯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沈砚辞的眉眼。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时,里面是两碟点心:一碟梅花酥,一碟松子糕,都是苏绾爱吃的。

“家母亲手做的,”他解释道,“说快过年了,送些过来给姑娘尝尝。”

苏绾拿起一块梅花酥,酥皮在指尖簌簌地掉渣。

她记得沈砚辞的母亲早逝,是跟着祖母长大的。

这谎话说得并不高明,却让她心口莫名一紧。

“多谢沈老夫人挂心。”

她咬了一小口,甜味漫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腕间系着的红绳——那是去年她绣的平安绳,他一首系着,只是此刻红绳上缠着几道新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

“听闻太傅近日……”苏绾斟酌着开口,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家父一切安好,多谢姑娘关心。”

他端起茶杯,热气漫过他的下颌线,“今日来,除了送点心,还有一事相求。”

苏绾抬眸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丁香结上,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明日要离京,去江南一趟。”

“江南?”

“嗯,”他点头,指尖在茶杯沿上轻轻摩挲,“或许要去些时日。”

灵汐在一旁添炭,炭块噼啪作响,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撑得有些满。

苏绾垂下眼,看着自己捏着梅花酥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是灵汐昨日刚替她修的。

“去做什么?”

她问。

“处理些家事。”

他说得简略,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走之后,若有什么难处,可让灵汐去寻萧绝。”

“萧绝?”

苏绾想起那个总是一身红衣的剑客,去年在曲江宴上见过一面,据说剑法高超,性子却跳脱得很,“他……他是我的故人,信得过。”

沈砚辞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这是信物,他见了自会帮忙。”

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雕着半朵丁香,与她腕间丁香结的碎玉正好能拼出一朵完整的花。

那是他们年少时在寒山寺求的同心佩,他一首收着。

苏绾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看着那半朵玉丁香,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替她系好丁香结后,曾笑着说:“等到来年丁香花开,我便把这半块玉佩送你。”

后来年年丁香花开,他却总说时机未到。

如今他要走了,倒把玉佩留下了。

“沈大人这是……只是暂存。”

他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急促,像是怕她误会,“等我回来,再亲手取走。”

苏绾没再说话,只是将那半朵玉丁香收进袖中。

指尖触到玉佩的温润,心里却像被雪冻住了似的,泛着冷意。

“姑娘,沈大人,要不要尝尝新炖的银耳羹?”

灵汐看出气氛有些凝滞,适时地开口打破沉默。

“不必了。”

沈砚辞站起身,“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苏绾也跟着起身,送他到门口。

廊下的雪己经积了薄薄一层,他的脚印落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覆盖。

“路上小心。”

她说。

他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你也是。”

他说,“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玄色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巷口。

灵汐看着苏绾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姑娘,外面冷,咱们进去吧。”

苏绾没动,她望着巷口的方向,腕间的丁香结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她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结是系住,也是等待”。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说清了。

只是她那时太年轻,只当是情话,没听懂后半句。

回到厅里,苏绾将那半朵玉丁香拿出来,放在桌上反复摩挲。

灵汐端来银耳羹,见她对着玉佩出神,忍不住说:“姑娘,沈大人肯定会回来的。”

苏绾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水汽:“他若不回来呢?”

灵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会?

沈大人对姑娘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

苏绾没再说话,只是拿起一块松子糕,慢慢嚼着。

松子的清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她却尝不出丝毫甜味。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京城都埋进白色里。

苏绾望着窗外的雪景,忽然觉得,沈砚辞这一走,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将那半朵玉丁香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腕间的丁香结被勒得生疼,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是静静地站着,望着巷口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灵汐轻声说:“姑娘,雪停了。”

苏绾这才回过神,看向窗外。

雪果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巷口的脚印早己被新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半朵玉丁香重新收进袖中。

“灵汐,”她说,“把点心收起来吧。”

“是。”

灵汐收拾点心时,忽然“呀”了一声。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苏绾走过去,只见灵汐手里拿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是从食盒的夹层里掉出来的。

她展开纸条,上面是沈砚辞熟悉的字迹,只写了一句话:“丁香结,岁岁长相见。”

苏绾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将纸条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些。

灵汐在一旁看着,轻轻说:“姑娘,沈大人心里是有你的。”

苏绾点了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知道,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可这乱世之中,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谁又能保证岁岁长相见呢?

她想起沈砚辞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他腕间带着勒痕的红绳,想起他说“等我回来”时坚定的眼神。

她忽然觉得,无论等多久,她都愿意等下去。

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像他说的,结是系住,也是等待。

她会系好腕间的丁香结,等着他回来,亲手解开。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苏绾望着窗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她知道,等待或许会很漫长,或许会很辛苦。

但只要心里有希望,再长的等待,也会有尽头。

她会等下去,等到丁香花开,等到他回来。

岁岁长相见。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让远在江南的他听到似的。

灵汐看着苏绾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知道,她家姑娘,又重新拾起了希望。

而这份希望,将会支撑着她,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等待着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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