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剪枝插枝

薄荷剪枝插枝

作者: 睆姚

都市小说连载

睆姚的《薄荷剪枝插枝》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六月暖风裹着操场塑胶跑道被晒化的味道撞在窗玻璃我盯着数学老师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数第17次蝉鸣后颈突然贴上来一片冰是沈倦的矿泉水“”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热风滚过带着点没睡醒的沙“程砚秋在看”我猛地转过去前排的女生正慌忙把脸埋进习题露出的耳尖红得像被夕阳烧过的她…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墨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沈倦摊开的物理卷子他的指节敲了敲最后一道...

2025-07-22 12:31:51

1六月了。暖风裹着操场塑胶跑道被晒化的味道撞在窗玻璃上,

我盯着数学老师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数第17次蝉鸣时,后颈突然贴上来一片冰凉。

是沈倦的矿泉水瓶。“喂,”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热风滚过来,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

“程砚秋在看你。”我猛地转过去时,前排的女生正慌忙把脸埋进习题册,

露出的耳尖红得像被夕阳烧过的云。她…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墨团,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沈倦摊开的物理卷子上。他的指节敲了敲最后一道大题,

指甲缝里还卡着昨天打篮球蹭到的草屑。“不会?”他挑眉时左边眉骨上的疤会跟着动。

那是初二那年替我抢被高年级抢走的漫画书时撞的。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里,

他举着缠纱布的手跟我讨了半块橘子硬糖,说有点甜头就不疼了。

现在他手腕上戴着块黑色电子表,秒针咔嗒咔嗒在空气里切割出细碎的声响。

我数到第21下时,他突然把卷子往我这边推了推,“辅助线画错了,笨蛋。

”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讲台上的函数图像扭曲成那年夏天的样子。还是那年初二,

沈倦蹲在小卖部冰柜前,背对着我数硬币。“喏,”他转过身抛给我一支绿豆冰棒,

包装袋上的冷气在我手心里化成水,“最后一根。”我接过去,冰棒棍在齿间咯吱作响时,

他突然说:“我要转学了。”冰柜嗡嗡的响声里,我咬碎的冰碴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看见他耳后那颗小小的痣在夕阳里泛着光。后来很多个夏天,

我总会在打开冰箱时想起那个瞬间,冰镇汽水的气泡在玻璃杯壁炸开的声音,

像极了当时没说出口的话。“喂,发什么呆?”沈倦的笔敲在我额头上,

我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发现他的睫毛比去年又长了些。

窗外的玉兰树影晃在他脸上,光斑随着风扇转动明明灭灭,像谁撒了把碎星星。

铃——下课铃响的瞬间,程砚秋抱着笔记本红着脸走过来,发尾的碎卷扫过沈倦的课桌。

“沈倦,这道题……”我抓起笔假装演算,耳朵却像被放大了十倍。

沈倦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耐心的尾音,我突然想起他家阳台那盆总也养不活的薄荷。

初三开学那天,他抱着花盆站在教学楼门口,露水打湿了他的白衬衫。“帮我养。”他说。

他把花盆塞进我怀里,指尖擦过我的手腕,“我妈说薄荷能提神。

”不过那盆薄荷最后还是枯了。在他转学后的第三个周末,我抱着花盆蹲在楼下的花坛边,

看着薄荷根须在干裂的土里蜷成一团,像只死了的章鱼。后来每次经过那家花店,

老板娘总会问我要不要带盆薄荷,我总说不用,其实是怕看见那些绿色的叶子,

就想起沈倦校服口袋里永远带着的薄荷糖。——2“走了。”沈倦扯了扯我的书包带,

我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初二的时候,

他身上总是混着篮球场上的汗水味和阳光晒过的味道,程砚秋说那是少年气,

我偷偷查过词典,解释里说那是属于青春的、转瞬即逝的气息。现在却好像浑了些别的气息。

校门口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响,我数着地上的光斑时,沈倦突然停下脚步。

“下周六同学聚会,”他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去吗?”我盯着他运动鞋上沾着的草屑点头,

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晒化的冰淇淋。去年聚会他没来,我抱着可乐罐坐在角落里,

听他们说沈倦去了南方的城市,那里的夏天比这里更长,空气里总是飘着海的味道。

回家的路上,我绕去了那家老书店。老板娘还记得我,

笑着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常来的那个男生好久没来了。”我嗯了一声,

指尖划过书架上那本《小王子》。几年前的冬天,沈倦在这里帮我抢最后一本精装版,

外套上落着雪,睫毛上却挂着笑。他把书塞进我怀里时,我闻到他围巾上的薄荷香,

像极了他总放在铅笔盒里的薄荷糖。暮色漫进窗户时,我才发现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小字。

是沈倦的笔迹,歪歪扭扭的:“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蝉鸣不知何时停了,

远处传来卖冰棍的叫卖声。我合上书,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突然想起沈倦转学那天,

我躲在教学楼的拐角,看着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回头望了一眼三楼的窗户,而我正死死攥着那盆枯了的薄荷,指甲掐进掌心。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砚秋发来的消息:“聚会穿什么好呢?”我盯着屏幕发呆,

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是沈倦的声音,他总在紧张时咳嗽。我冲到窗边,

看见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个薄荷绿的盒子,影子被拉得像条孤单的直线。

风里突然飘来淡淡的薄荷香,像极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夏天。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

糖纸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就像那年沈倦眉骨上的疤,永远留在了十六岁的蝉鸣里。

——3同学聚会定在老电影院改建的咖啡馆,木质旋转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我站在二楼露台往下看,程砚秋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站在吧台前,

发尾新烫的卷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手里拿着两杯冰美式,转身时恰好撞进沈倦怀里。

玻璃杯落地的脆响里,我看见程砚秋的眼泪比碎玻璃先一步坠地。沈倦弯腰去捡碎片时,

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闪了一下——那不是他的戒指,去年他还笑着说戴戒指像被捆住的狗。

“对不起。”程砚秋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攥着沈倦的袖口,“我不是故意的。

”沈倦没说话,只是抽回手时,袖口被扯出一道细细的线头。

他弯腰捡玻璃碎片的样子很专注,侧脸的线条比去年锋利了些,下颌线绷得很紧。

我突然想起初三那年,他也是这样蹲在地上,帮我捡被风吹散的试卷,

校服后领沾着片玉兰花瓣。“发什么呆?”有人拍我的肩膀,是以前初中同班的男生,

手里举着两杯气泡水,“程砚秋刚才在楼下问了三遍,沈倦怎么还没来。”我接过杯子时,

冰凉的杯壁烫得我指尖发麻。楼下传来程砚秋的笑声,她正踮脚帮沈倦拂去肩上的灰尘,

鹅黄色裙摆扫过沈倦的牛仔裤。沈倦微微侧着身,左手插在裤袋里,那枚银戒被藏得很好。

楼梯又响了一声,程砚秋仰头朝我笑:“阿柚快下来呀,沈倦带了南方的特产呢。

”她喊我“阿柚”时,沈倦突然抬头看过来。他的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停在我攥着气泡水的手上。去年我生日,他送了双白色板鞋,说穿亮色显得有精神。

这鞋我只在开学典礼那天穿过一次,

后来发现鞋跟内侧有块小小的磨损——和他自己那双的磨损位置一模一样。“喏,给你的。

”沈倦把一个牛皮纸袋子推到我面前,里面露出半截青竹色的包装。是南方的薄荷糖,

比我们这边的多了层清凉的夹心。程砚秋挨着沈倦坐下,

手指很自然地搭在他的椅背上:“沈倦现在在重点班呢,不像我们,只能在普通班混日子。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沈倦没接话,只是把薄荷糖往我这边又推了推。

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我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多了道浅浅的疤,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你转学后,阿姨总来学校问你的情况。

”程砚秋拧开沈倦面前的柠檬水,“她说你在那边特别乖,连篮球都很少打了。

”沈倦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格外清晰。“嗯,功课忙。”他说得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咬开一颗薄荷糖,清凉的味道瞬间呛得我眼眶发酸。

去年冬天我去他家送作业,沈倦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翻相册,

指着一张沈倦抱着篮球的照片说:“这孩子,从小就野,摔断胳膊都要去打比赛。

”相册旁边放着本打开的转学申请表,监护人签字处是空着的。咖啡馆的老式挂钟敲了八下,

程砚秋突然站起来:“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顶楼放映厅在放老片子。”她伸手去拉沈倦,

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我去趟洗手间。”沈倦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雪松味,取代了以前常年不散的洗衣粉气息。

露台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我靠在栏杆上数楼下的路灯。第三盏灯闪烁了两下,

沈倦的身影出现在街角,他正低头讲电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看见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那是他烦躁时的习惯动作,以前总在解不出物理题时做这个动作。“谁啊?

”程砚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件黑色外套,“沈倦的衣服落在座位上了。

”她把外套往我怀里塞,“你帮我给他送过去吧,我去买瓶新的柠檬水。

”外套口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硌得我手心发疼。我摸到那是个方形的小盒子,

上面似乎还刻着花纹。沈倦在街角的梧桐树下挂了电话,转身时恰好撞见我。“你的衣服。

”我把外套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很凉,不像以前总带着阳光的温度。

“谢了。”他接过外套时,口袋里的盒子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我脚边。

是个银色的首饰盒,上面刻着细小的缠枝纹。我弯腰去捡的瞬间,沈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左边眉骨的疤在路灯下泛着青灰色。

“别碰。”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种我从未听过的寒意。首饰盒的盖子摔开了,

里面躺着枚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片镂空的薄荷叶子。我认得这个款式,

去年在饰品店看到时,程砚秋说这是情侣款,非要拉着我试戴。

“这是……”我的话卡在喉咙里,看见沈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给我。

”他伸手去拿盒子,指尖却在碰到我的时候猛地缩了回去,像是被烫到一样。

程砚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倦,你在跟阿柚说什么呢?”她手里举着两杯饮料,

笑容在看到地上的首饰盒时僵了一下。沈倦弯腰捡起盒子塞进外套内袋,

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走吧,

去看电影。”放映厅里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气味,老式放映机发出沙沙的声响。

屏幕上的女主角正哭着说再见,程砚秋靠在沈倦肩上,手里的爆米花桶渐渐空了。

我坐在他们斜后方,数着沈倦握扶手的手指关节,那里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电影放到一半,

程砚秋睡着了,呼吸轻轻扫过沈倦的颈窝。他没动,只是目光落在屏幕下方的黑暗里,

像是在看什么很远的东西。我想起初二那年的露天电影,他也是这样让我靠在他肩上睡觉,

醒来时发现他把校服外套披在我身上,自己冻得缩成一团。散场时程砚秋还没醒,

沈倦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醒醒,回家了。”他的动作很轻,

带着种种陌生的温柔。走到电影院门口,程砚秋的爸爸开车来接她。车窗降下时,

我看见后座放着个崭新的篮球,上面印着沈倦以前最喜欢的球队logo。“沈倦,

下次来我家打球啊。”程砚秋摇下车窗朝他挥手,鹅黄色裙摆飞出窗外,像只振翅的蝴蝶。

车子驶远后,沈倦突然蹲在马路牙子上,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指间跳跃,

照亮了他眼底的红血丝。“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站在他面前,

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他没抬头,只是把烟盒往我这递了递。烟盒是空的,

只剩最后一根烟斜斜地插在里面。“去年。”他吐出的烟圈在路灯下散开,“在南方,

压力大。”我踢了踢他脚边的石子:“那枚项链,是给程砚秋的?”烟烧到了尽头,

烫得他猛地扔掉烟头。“不关你的事。”他站起身时晃了一下,扶住我的肩膀才站稳。

雪松味混着淡淡的烟味钻进鼻腔,我突然很怀念以前那股洗衣粉的味道。“沈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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