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养了十八年的完美千金。基因检测报告却显示我是假货。真千金找上门那天,
全家等着看我狼狈退场。我微笑着拿出真千金亲笔签名的放弃继承权文件。“她自愿放弃,
条件是我得继续当她的姐姐。”母亲尖叫:“你凭什么?
”我指着真千金书包里不及格的试卷:“凭她的数学只能考十分。”“离了我,谁给她补课?
”真千金抱紧我胳膊:“姐,别走!作业还没写完!”---**1**阳光。昂贵的阳光。
透过苏家别墅那扇占据整面墙的弧形落地窗。慷慨地泼洒进来。
在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铺开一片耀眼的金色湖泊。空气里。
弥漫着顶级蓝山咖啡的醇厚香气。
混合着清晨花园里刚剪下的、带着露水的白玫瑰的淡雅芬芳。安静。近乎凝固的安静。
只有骨瓷杯碟偶尔碰撞的轻响。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我坐在餐桌主位旁。
姿态无可挑剔。背脊挺直如尺量。脖颈纤长。微垂着眼。看着面前白瓷盘里。
摆盘堪称艺术品的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蛋白边缘带着微微的焦脆金边。
几片烟熏三文鱼。纹理细腻。色泽诱人。一小撮嫩绿的芦笋尖。淋着琥珀色的荷兰酱。
每一口都价值不菲。都写着“苏家”两个字。苏家大小姐苏晚。十八年。这个名字。这张脸。
这个身份。早已融入骨髓。刻进灵魂。成为我呼吸的一部分。我拿起银质餐刀。
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精准地切开溏心蛋。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出来。
覆盖在松露吐司上。动作优雅。流畅。带着一种被精心训练过的、刻入本能的韵律。
坐在主位的男人。苏氏集团的掌舵者。我的“父亲”。苏宏远。他放下手中的金融时报。
折叠的边角一丝不苟。目光。深沉。复杂。带着一种我无法完全解读的审视。落在我身上。
像在评估一件即将易主的昂贵藏品。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
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晚晚。”“下午有个重要的检测报告会送过来。
”“关于你的。”他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句。餐桌另一头。我的“母亲”。林婉。
那个永远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贵妇人。此刻。她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攥着餐巾一角。
指节用力到泛白。她避开了我的视线。目光仓皇地落在窗外。那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上。
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气氛。骤然绷紧。空气里漂浮的咖啡香和玫瑰香。
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山雨欲来的铁锈味。我握着餐刀的手。
指腹感受到银器冰凉光滑的触感。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心跳的频率。甚至没有丝毫改变。
我抬起头。迎向苏宏远的目光。脸上是训练了无数次。足以应对任何镜头的。完美微笑。
弧度精准。无可挑剔。“知道了,爸爸。”我的声音。清越。平静。
像山涧流过鹅卵石的溪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顺。“我会准时查看的。”仿佛他通知我的。
不过是一份普通的成绩单。或者一份无关紧要的资产报表。苏宏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里的审视更重了。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
林婉猛地转过头。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
只是发出一个短促而模糊的气音。又飞快地扭开了脸。我垂下眼帘。继续切割着盘中的食物。
刀叉与骨瓷盘接触。发出轻微而规律的脆响。一下。又一下。切割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阳光依旧灿烂。却再也照不进某些角落。那份报告。基因检测报告。我知道它会来。
比他们知道的。要早得多。早到。我已经铺好了所有的路。埋下了所有的伏笔。
只等那个真正的“主角”。一脚踏进。我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名为“自由”的。华丽牢笼。
**2**厚重的书房门。在我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响。书房里。
只剩下昂贵红木家具沉淀的木质香气。和纸张油墨特有的味道。空气沉滞。
带着一种审判前的肃杀。那份白色的文件袋。安静地躺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中央。
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宣告着“苏晚”这个身份的死亡。苏宏远坐在巨大的书桌后。
深色的高背椅像王座。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的脸。一半在阴影中。
一半被窗外投射进来的夕阳光线照亮。显得格外冷硬。线条紧绷。林婉站在他身侧。
一只手死死按在桌沿上。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昂贵的木纹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呼吸急促。精心描画的眼妆下。眼神却像受惊的鹿。充满了恐惧。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期待我这个鸠占鹊巢的赝品。被彻底扫地出门?我站在书桌前。脊背依旧挺直。
脸上没有任何他们预想中的惊慌失措。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平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苏宏远的声音响起。在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低沉。
甚至带着点金属的冷感。“晚晚。”他叫的还是这个名字。但语气。已不复往日的温和。
只剩下公式化的冰冷。“报告在这里。”他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你自己看。
”“还是我来说?”我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份决定命运的文件。
没有伸手去碰。“爸爸请说。”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听不出一丝颤抖。
苏宏远盯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似乎想从我完美的面具上。凿开一丝裂缝。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开口。一字一顿。像法庭上宣读最终判决。
“基因比对结果确认。”“你。”“苏晚。”“与我和林婉。
”“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身体猛地晃了一下。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她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卸下重负的释然。有对未知亲生骨肉的渴盼。还有……十八年朝夕相处后。
难以言喻的割裂感。她嘴唇翕动。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努力维持着贵妇的体面。
外吃了那么多苦……”“我们……我们必须补偿她……”“给她应得的一切……”她哽咽着。
语无伦次。既像是在对我解释。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所以……”苏宏远接过了话。
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切割过去的冷酷。“苏晚。”他第一次。用全名称呼我。
彻底划清了界限。“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苏家的女儿。”“苏家大小姐的位置。
”“必须还给那个真正拥有苏家血脉的孩子。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剪裁完美、价值不菲的连衣裙。扫过我手腕上低调奢华的钻石手链。
像在评估一件即将被剥离的物品。“至于你……”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瞬。
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施舍。“念在十八年的情分上。”“我们会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安稳地生活下去。”“但苏家的一切。”“与你再无瓜葛。
”林婉在一旁用力点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划出湿痕。
……你不用担心……”“只是……只是这个家……”“真的不能再留你了……”他们的目光。
带着怜悯。带着驱逐。带着一种“大局已定”的笃定。齐齐落在我身上。像等待着我崩溃。
等待着我痛哭流涕地哀求。或者失魂落魄地接受命运。书房里的空气。凝固到了冰点。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提醒着时间仍在流逝。我静静地站着。听着他们宣判。
看着他们表演。脸上那抹练习了无数次、完美无瑕的微笑。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反而。
在嘴角。加深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冰冷。带着一丝嘲弄。终于。等到了。我抬起手。
没有去擦那不存在的眼泪。也没有去碰那份该死的报告。而是伸向了我随身携带的那个。
小巧精致的鳄鱼皮手包。指尖触碰到里面那份折叠整齐的文件。
纸张特有的、微微粗糙的质感。透过薄薄的皮革传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我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动作从容不迫。
在林婉和苏宏远惊愕、不解、逐渐变得警惕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将那份文件抽了出来。
洁白的A4纸。在夕阳的金红色余晖中。反射着冷静的光。我甚至没有将它完全展开。
只是用指尖。优雅地捏着它的一角。将它轻轻放在了那份冰冷的基因检测报告旁边。
两份文件。并排躺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一白。一白。却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两种命运。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苏宏远骤然紧缩的瞳孔。
扫过林婉瞬间僵住、连眼泪都忘了流的错愕表情。然后。我开口了。声音清朗。吐字清晰。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瞬间击碎了书房里凝固的冰层。
也击碎了他们精心构建的“驱逐”剧本。“爸爸,妈妈。”我依旧用着这个称呼。
语气却已不带任何温度。“你们要认回亲生女儿。”“天经地义。”“我完全理解。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份我带来的文件上。指尖在那洁白的纸面上轻轻一点。“不过。
”“在讨论我的去留之前。”“或许你们应该先看看这个。
”“这是你们那位‘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的亲生女儿。”“苏晚晚小姐。
”我清晰地念出那个名字。“亲笔签署的。”“自愿放弃苏家一切财产继承权。
”“及苏家大小姐身份所有相关权益的。”“法律声明文件。”“即时生效。
”**3**死寂。绝对的死寂。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裹尸布。骤然覆盖了整个书房。
连窗外那几只不识趣的鸟。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停止了鸣叫。
苏宏远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像一尊骤然被投入液氮的雕像。那惯常的沉稳、威严。
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撕裂。他的瞳孔。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死死地钉在桌上那份洁白的文件上。仿佛那不是纸。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似乎想发出声音。却只徒劳地吸入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喉结上下滚动。
发出一个艰难的、模糊的咕噜声。林婉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和戏剧化。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破耳膜。身体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脚下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哐当”一声。撞在了沉重的书柜上。
摆放着的一个水晶奖杯被震得摇晃了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她完全顾不上仪态。
也顾不上撞疼的后背。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像是要按住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那份文件。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在空气中剧烈地抖动。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带着歇斯底里的破音。“假的!苏晚!
这一定是你伪造的!你骗人!”她猛地扑向书桌。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
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了几缕。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她一把抓起那份放弃声明。
动作粗暴得几乎要将纸张撕裂。双眼瞪得极大。眼球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凸出。
布满血丝。她死死地盯着上面的签名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仿佛要将那墨迹盯穿。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签这种东西?她怎么能签这种东西?
”林婉语无伦次地尖叫着。“她是我们苏家的血脉!是唯一的继承人!她怎么会放弃?
她一定是被你骗了!被你威胁了!苏晚!你这个骗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喷射出怨毒和恐惧交织的火焰。直直地烧向我。
仿佛我是蛊惑人心的魔鬼。苏宏远终于从最初的石化状态中挣脱出来。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太大。带得沉重的红木座椅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一把从林婉手里夺过那份文件。
动作同样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和粗暴。他的脸色铁青。下颌线条绷得像刀锋。锐利的目光。
如同探照灯。在文件上每一个字、每一个签名、每一个公证处的钢印上。来回扫射。
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伪造的痕迹。书房里的空气。因为这两人的激烈反应。
而重新流动起来。却带着一种灼热、混乱、充满硝烟味的窒息感。我依旧站在原地。
像风暴中心最平静的那一点。甚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们失态的模样。
看着他们精心维持的体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等苏宏远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抬起。
带着一种被愚弄的狂怒和更深的不解。死死锁定我时。我才轻轻启唇。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林婉那不成调的哭骂。“伪造?”我微微歪了下头。
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无辜的困惑表情。“爸爸,您掌管苏氏法务部这么多年,
真伪,您一眼就该看得清吧?”我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那枚清晰无比的公证处钢印。
“至于威胁……”我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落在苏宏远和林婉耳中。却像冰锥一样刺骨。
“你们觉得。”“一个能把苏家搅得天翻地覆、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需要用‘威胁’这种低级手段吗?”我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像踩在了他们紧绷的神经上。我的指尖。再次点在那份放弃声明上。
点在签名栏旁边。一个用娟秀字迹写下的附加条件上。“看清楚。”“这里。
”“写得明明白白。”“苏晚晚小姐放弃苏家一切继承权的唯一条件。”我的声音。
一字一顿。清晰地砸在死寂的书房里。“是——”“我。”“苏晚。”“必须继续留在苏家。
”“并且。”“永远。”“是她法律意义上。”“名正言顺的。”“姐姐。
”“由她本人亲自指定。”“不得更换。”**4**“轰——!”书房的门。
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猛地推开。厚重的实木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又巨大的回响。
震得墙上一幅昂贵的印象派油画都跟着颤了颤。门口的光线一暗。随即又被一个身影填满。
林婉和苏宏远。像两只被惊雷劈中的呆头鹅。保持着前一秒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表情。
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死死钉在门口那个不速之客身上。时间。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此起彼伏。林婉的瞳孔。
先是剧烈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紧接着。又猛地放大。
里面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光芒。“晚晚!我的女儿!
”她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嘶喊。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完全不顾形象。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带着一阵香风。猛地从我身边掠过。张开双臂。就要扑向门口那个身影。
要将她失散十八年的亲生骨肉。狠狠揉进怀里。用眼泪和爱意将她淹没。然而。
门口那个身影。却在她即将扑到的前一秒。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点街头巷尾练出来的敏捷。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嫌弃。林婉扑了个空。
巨大的惯性让她踉跄着向前冲了两步。高跟鞋一崴。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稳住身形。回头。看向那个她刚刚认定的“心肝宝贝”。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被一种巨大的错愕和受伤取代。“晚晚……你……?”她喃喃着。声音颤抖。像是无法理解。
门口站着的女孩。就是那份基因报告里描述的。流落民间、受尽苦楚的苏家真千金。苏晚晚。
她看起来……和所有人想象的。截然不同。没有怯懦。没有自卑。没有乡下女孩的土气。
更没有想象中那种即将认祖归宗的激动和渴望。她个子高挑。
穿着一条洗得发白、膝盖处还故意磨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
上身套着一件宽松得能塞下两个她的黑色骷髅头图案T恤。
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工装外套。
脚上蹬着一双脏兮兮的、鞋带都没系好的高帮帆布鞋。一头染成夸张电光蓝的短发。
桀骜不驯地根根支棱着。耳朵上至少打了七八个洞。挂着各种金属环。
在门口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她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粉红色的糖棍随着她咀嚼的动作。在嘴角一翘一翘。那张脸。仔细看。
确实和苏宏远有几分神似。尤其是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但此刻。
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睛里。却盛满了不耐烦。叛逆。和一种野性难驯的桀骜。
像一头闯入文明世界的幼狼。警惕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金丝牢笼。她的目光。
甚至没有在林婉身上多停留一秒。更没有看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的苏宏远。
而是直接越过了他们。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双写满“生人勿近”的眼睛里。瞬间。
冰雪消融。亮得惊人。像是终于找到了失散的头狼。带着全然的信任和毫不掩饰的依赖。
“姐!”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声音清亮。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无视了僵硬在原地的林婉。
也完全无视了书桌后气场迫人的苏宏远。她迈开那双包裹在破洞牛仔裤里的长腿。
几步就跨到了我身边。动作带着点街头少年的散漫不羁。很自然地。伸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动作亲昵又熟稔。像做过千百遍。还把那颗蓝得晃眼的脑袋。往我肩膀上蹭了蹭。
像一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大型犬。“搞定了?”我侧过头。看着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蓝脑袋。
脸上那副面对苏宏远和林婉时完美的面具。自然而然地卸下。
露出一个真实的、带着点无奈和纵容的笑容。眼神温和。伸手。极其自然地。
把她嘴里叼着的那根碍眼的棒棒糖抽了出来。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嗯。
”苏晚晚含糊地应了一声。丝毫不在意我的动作。反而把我的手挽得更紧了些。
下巴朝书桌上那份放弃声明努了努。“签了。”“按你说的。”“条件也写上了。
”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带着点邀功的得意。“现在你跑不了了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