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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手艺人,扎纸为生,平生最得意的三件作品,一件是烧给自己的纸嫁衣,

一件是扎给仇人的纸人,最后一件,是写给他的那封绝笔信。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的眼睛,正在祭台之上,冷冷地看着他们。一我死了。

死在了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死在了我最爱的男人沈修手里。他用一把浸过黑狗血的桃木剑,

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他说:苏络,别怪我,这是你的命。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温柔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将我的神魂寸寸凌迟。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我的亲妹妹苏薇从沈修的身后走出来,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像一朵淬了毒的罂粟花。

姐姐,沈家的富贵,你就安心地让给我吧。我死不瞑目。可当我再次睁开眼,

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口敞开的棺材里。不,不是坐着。我,变成了一个纸人。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眉眼画得与我生前一模一样的纸人。这是我亲手扎的,

我人生的最后一件作品,本想在生日这天烧给自己,祈求来生安稳,却没想到,

竟成了我死后魂魄的容器。我的灵堂就设在沈家的大厅,宾客们穿着素服,

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悲伤,在我面前假惺惺地鞠躬。而我的丈夫沈修,一身黑色西装,

面容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他站在我的棺前,目光沉痛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他此生挚爱。

真是可笑。杀了我的凶手,正在为我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我体内的怨气几乎要冲破这层薄薄的纸皮。我想尖叫,想扑上去撕碎他伪善的面具,

可我动不了。这具纸做的身体像一个牢笼,禁锢着我滔天的恨意。我的妹妹苏薇,

穿着一身白裙,哭得梨花带雨,几度昏厥,被沈修稳稳地扶在怀里。她靠在沈修胸前,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修哥,姐姐她……会不会怪我们?

沈修的下颚线绷得死紧,他垂眸,看着怀里楚楚可怜的苏薇,声音压抑而沙哑:她不会了。

从今以后,你才是沈太太。我的指尖,那用宣纸和竹篾扎成的指尖,狠狠地刺进了掌心。

纸皮应声而裂。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裂口处逸散出来。正在与苏薇深情对视的沈修,

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不,

是落在了我破裂的指尖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看见了。

他一定看见了。我苏络,是百年扎纸世家苏记唯一的传人。我们扎的纸人,不光是形似,

更能通过独特的秘法,引一缕生魂,点一分灵犀。而我为自己扎的这具纸嫁衣,

用的更是我们苏家失传百年的禁术——换命术。以我心头血为引,以我三魂七魄为祭,

扎成一个与我命格相连的生魂纸人。我死了,魂魄便会进入这纸人之中。这件事,

只有我和沈修知道。我曾将这个秘密当作最甜蜜的情话,在他耳边诉说。我说:沈修,

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变成纸人,永远陪着你。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吻着我的眼睛,

说: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死。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他知道我还活着,

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我看到他扶着苏薇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只是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死死地钉在我身上。仿佛在警告我,安分一点。

我怎么可能安分?夜深了,宾客散尽,灵堂里只剩下我和沈修。他遣散了所有下人,

亲自为我守灵。他坐在棺材旁边的太师椅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烈酒,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我。苏络,他忽然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知道是你。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无法回应。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股……我从未闻过的,

奇异的檀香。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那张用墨笔勾勒出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问,语气里没有了白天的悲痛,

只剩下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冰冷和……疲惫。安安静静地去投胎不好吗?他俯下身,

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纸脸上。还是说,你想看着我和小薇,恩恩爱爱,

百年好合?他笑了,笑声低沉,却充满了恶意。苏络,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爱上我。

你扎的纸人再厉害,也终究是死物。他抬手,轻轻抚过我嫁衣上精致的刺绣。这件嫁衣,

真漂亮。他赞叹道,小薇穿上,一定比你更美。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滔天的怨气和恨意,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束缚!灵堂里所有的白烛,

火焰猛地窜起三尺高,然后齐刷刷地熄灭!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我,

这个穿着红嫁衣的纸人,双眼的位置,亮起了两点猩红的光。

我听见沈修在我耳边发出了一声极轻的,仿佛压抑了许久的……叹息。你终究,

还是不肯听话。下一秒,我感觉到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力量,如同一张大网,

将我死死地罩住!那不是道术,不是法力,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力量。

我眼中的红光瞬间被压制了下去。黑暗中,沈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络,别逼我。再动一下,我就把你,连同这具纸身,一起烧了!

二我被沈修囚禁了。葬礼草草结束,他没有将我下葬,也没有将我火化。

他把我带回了我们的婚房,将我安置在梳妆台前,就像一件精美的收藏品。

他每天都会来看我,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深夜。他会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

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厌恶,有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

而苏薇,则名正言顺地搬进了沈家,住进了客房。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故意穿着我生前的衣服,用着我生前的化妆品,

甚至模仿我的语气和沈修说话。修哥,你看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

这是姐姐最喜欢的一件呢。沈修会看她一眼,淡淡地说:好看。然后,

他的目光会不经意地扫过我,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我在忍。那天晚上的爆发,

耗尽了我积攒的所有怨气,也让我明白了我和沈修之间的差距。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

死死地压制着我,让我像一个真正的纸人一样,动弹不得。我必须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我开始默默地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阴气。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

我会贪婪地吸收那冰冷的月华。我的纸人身体,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原本脆弱的纸皮,变得越来越坚韧,甚至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玉色光泽。我能感觉到,

我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甚至比刚死之时的怨气更加精纯。这期间,

我发现了一件更让我惊恐的事情。沈修每晚都会离开卧室,去书房待很久。有一次,

我积攒了足够的力量,让一丝魂念脱离了纸身,悄悄地跟了过去。书房的门虚掩着,

我从门缝里看到,沈修坐在书桌后,他的面前摆放着七盏青铜古灯。灯芯里燃烧的不是灯油,

而是一种粘稠的、像是血液的东西。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碧绿色。而在七盏灯的中央,

放着一个用朱砂画满了符文的木头小人,那小人的眉眼赫然就是我!苏薇也在。

她站在沈修身后,为他捏着肩膀,声音娇媚:修哥,

这『七星续命灯』真的能把姐姐的魂魄彻底炼化,把她的天赋转移到我身上吗?

沈修闭着眼,声音疲惫:嗯。那大概需要多久?七七四十九天。沈修睁开眼,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我们都会被反噬。

苏薇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太好了!修哥,等我获得了姐姐的天赋,

成为了苏家新一代的扎纸大师,我们沈苏两家联手,整个玄学界都将是我们的天下!

沈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七盏摇曳的碧绿火焰,神情晦暗不明。

我的魂念在门外剧烈地颤抖。原来如此!他们杀了我,不仅仅是为了沈家的富贵,

更是为了我这身苏家百年一遇的扎纸天赋!他们要炼化我的魂魄,将我的天赋、我的所有,

都变成苏薇的!何其歹毒!滔天的恨意再次席卷而来,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去。

但我忍住了。我看到沈修在苏薇走后,独自一人面对那七盏灯时,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服下药丸后,

他脸上那层不正常的苍白才褪去了一些。他很虚弱。维持这七星续命灯,对他来说,

是一种巨大的消耗。这,就是我的机会。我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卧室,魂念归于纸身。

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将目光,投向了沈家后院,那片被列为禁地的竹林。我记得沈修说过,

那片竹林里,埋着沈家历代先祖,阴气极重,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生前从未去过。但现在,

那里对我来说,不是禁地,而是最好的修炼场。三我开始为夜探竹林做准备。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安静的纸人,任由苏薇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会故意拿着沈修送她的名贵珠宝,

在我面前炫耀:姐姐,你看,这是修哥新给我买的项链,漂亮吗?他说我的脖子比你好看,

戴什么都配。我毫无反应。她会拿起我的梳子,梳着她那头长发,对着镜子里的我,

也就是镜子里的她自己说:姐姐,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染成你喜欢的亚麻色?

修哥好像很喜欢呢。我依旧毫无反应。她的挑衅得不到回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渐渐地也觉得无趣了。而沈修,他似乎更忙了。他每天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的檀香味也越来越重。那味道能安神,但对我这种魂体来说,却像一种慢性毒药,

不断地削弱着我。他每次来看我,都会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新的符咒。那些符咒像一条条锁链,

将我牢牢地困在这具纸身里。但他不知道,我们苏家的换命术,最精妙的地方就在于,

这具纸身,早已和我的魂魄融为一体。他的符咒,困得住我的身,却困不住我的念。

只要我愿意,我的魂念依旧可以短暂地离体。而我,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帮手。

那是我生前扎的一个小玩意儿——一只巴掌大的纸蝴蝶。它被我藏在梳妆台的抽屉深处,

上面附着我的一丝灵念。在一个苏薇和沈修都不在的下午,我耗费了大量的力量,

驱动了那只纸蝴蝶。它扑扇着脆弱的翅膀,从抽屉的缝隙里飞了出来,

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台上。它成了我的眼睛。通过它,我观察着整个沈家大宅的布局,

寻找着安保的漏洞,以及去往后山竹林最隐蔽的路线。同时,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

沈修的书房,除了那七盏续命灯,还有一个暗格。有一次,他以为我被符咒完全压制,

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时,打开了那个暗格。我的纸蝴蝶,正停在窗外的海棠花上,

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沈修打开匣子,

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古籍,和一块黑色的,刻满了诡异纹路的玉佩。他只是看了一眼,

就匆匆合上,眼中充满了忌惮和……痛苦。那是什么?直觉告诉我,那东西,

比七星续命灯更加重要,也更加危险。或许,那才是沈修真正的秘密。时间一天天过去,

距离七七四十九天,只剩下不到一半。我能感觉到,书房里那七盏灯的吸力越来越强,

我魂魄中的力量,正在被一丝丝地抽走、炼化。我不能再等了。这天夜里,电闪雷鸣,

大雨倾盆。这是最好的掩护。沈修像往常一样,去了书房。苏薇大概是害怕打雷,

也跟了过去。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死物。我调动起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力量,

将魂念注入到那只纸蝴蝶的身上。这一次,不是观察。而是行动。纸蝴蝶迎着狂风暴雨,

从窗户的缝隙中飞了出去,它的目标是我生前的工作室。那里,

有我为沈修准备的一份大礼。一件我耗费了三年心血,

用我自己的血肉和情感精心扎成的作品。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

四我的工作室在我死后就被沈修封锁了。门上贴着黄符,挂着铜锁,

寻常鬼魅根本无法靠近。但我的纸蝴蝶不一样。它身上附着的是我的魂念,

是这栋宅子的女主人的魂念。那些符咒对它来说,形同虚设。它轻易地穿过门缝,

飞了进去。工作室里一片狼藉,显然在我死后,有人进来翻找过。很多珍贵的材料都被毁了,

但他们没有找到我真正藏东西的地方。在工作台的下方,有一块活动的地板。

我驱动着纸蝴蝶,用尽全力,掀开了那块地板。下面是一个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一米八高的纸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五官俊朗,眉眼深邃,

就连嘴角那颗小小的痣,都和我记忆中的沈修,一模一样。这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曾想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沈修,告诉他,就算他老了,丑了,在我心里,

他永远是这个样子。可现在,它将成为我复仇最锋利的武器。我将魂念从纸蝴蝶身上,

缓缓地转移到了这个男性纸人的身上。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的魂魄被七星灯拉扯,

又被卧室里的符咒禁锢,强行转移魂念,如同生生将自己撕裂。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但我咬牙撑住了。当我的意识完全进入这具男性纸人身体的瞬间,

我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这具纸人,用料比我身上的嫁衣纸人更加考究,

骨架用的是百年雷击木,纸皮用的是浸泡过朱砂的特制宣纸,更重要的是,我在扎它的时候,

融入了我最浓烈的爱意。爱之深,恨之切。如今,那些爱意,全都转化成了最精纯的能量。

我能动了。我缓缓地抬起手,看着那双用纸和竹篾扎成,却无比灵活的手。我甚至能感觉到,

工作室里冰冷的空气拂过我的皮肤。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了沈修

的脸。我对着镜子,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温柔的微笑。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仿佛在为我的新生奏响序曲。我推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去。门上的黄符,在我走出去的瞬间,

无火自燃,化为灰烬。我没有回主卧,而是径直走向了书房。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书房的门紧闭着,但挡不住我的脚步。我抬手,轻轻一推。吱呀——门开了。房间里,

苏薇正依偎在沈修怀里,两人正对着那七盏诡异的续命灯,低声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

两人同时回头。当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沈修时,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苏薇的眼睛瞬间瞪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指着我,又看看身边的沈修,

结结巴巴地说:两……两个……两个修哥?而真正的沈修,在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猛地推开苏薇,站了起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恐惧。

苏……络……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我笑了。

用着他的脸,他的身体,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却又充满了嘲讽的笑容。沈修,我开口,

发出的声音竟然也和他一模一样,好久不见。你看,我换了身衣服,你还喜欢吗?

五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薇的尖叫声被卡在喉咙里,她惊恐地看着我,

又看看沈修,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而沈修,在最初的震惊之后,

眼中反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你竟然……你竟然敢!他厉声喝道,

身上那股霸道而古老的气息瞬间爆发,向我碾压而来。若是之前的嫁衣纸人,

恐怕瞬间就会被这股力量压得粉碎。但现在这具身体不一样。

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如同实质的墙壁向我推来,但我只是后退了半步,就稳住了身形。

我甚至还有余力,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我为什么不敢?我反问,

这是你教我的啊,沈修。想要什么,就去抢,不择手段。你!沈修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我,你以为换了具身体,就能跟我抗衡?痴心妄想!话音未落,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身乌黑,散发着森然的寒气。今天,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他提剑向我刺来,速度快如闪电。我没有躲。就在剑尖即将刺中我胸口的瞬间,我抬起手,

用我的纸手,稳稳地抓住了那把黑色的剑刃。滋啦——一股黑烟冒起,

我的手掌被剑上附着的阳气灼伤,但我没有松手。沈修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没想到,

我竟然能徒手接住他的镇魂剑。你的剑,对我没用。我冷冷地说道,手上猛一用力。

咔嚓!那把削铁如泥的镇魂剑,竟然被我生生捏出了裂痕!沈修脸色大变,

急忙抽剑后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又看看手中断了一截的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这具纸人……这具纸人,是我为你扎的。我打断他,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用了三年的心血,用了我一半的灵血。它是我的一部分,也是你的一部分。你伤它,

就是伤你自己。我说的半真半假。这具纸人确实耗费了我无数心血,

但真正让它变得如此强大的,是我对沈修那份由爱转恨的,极致的情感。

沈修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

有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而一旁的苏薇,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强势的我,和节节败退的沈修,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悄悄地后退到那七盏续命灯前,

猛地抓起桌上的朱砂笔,蘸满了灯油,朝着其中一盏灯的灯芯狠狠戳了下去!姐姐!

你去死吧!她尖叫道。随着她的动作,那盏灯的火焰猛地暴涨,变成了一股碧绿色的火蛇,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来!这是七星灯的本源之火,专门炼化魂魄,歹毒无比!

沈修脸色剧变,失声喊道:不要!但已经晚了。我能感觉到一股致命的危机袭来,

那火焰,足以将我这具纸身连同我的魂魄一起烧成灰烬。我下意识地想躲,

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沈修,

那个口口声声要让我魂飞魄散的男人,竟然猛地扑了过来,用他自己的身体,

挡在了我的面前!噗——碧绿色的火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撞进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西装,我都能感觉到他后背的皮肉被灼烧的气息。我……愣住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我低头,看着怀里脸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的沈修。

他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吗?修……修哥?苏薇也傻眼了,她扔掉手里的笔,

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们。沈修没有理她,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抓住我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快走……去后山竹林……找……找阿辰……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阿辰?

我的小师弟,陆辰?他怎么会在这里?沈修为什么让我去找他?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炸开。

苏薇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修哥!修哥你怎么了!都是你!苏络!你这个***!你害了修哥!

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我抱着昏迷的沈修,看着状若疯癫的苏薇,

和那七盏依旧在摇曳的、诡异的续命灯。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切,从头到尾,

可能都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六我没有恋战。抱着昏迷的沈修,我撞破了书房的窗户,

冲进了外面的瓢泼大雨之中。苏薇的尖叫和咒骂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后山竹林。阿辰。

沈修最后的话,像一口警钟,在我脑中不断回响。我顾不得思考他为什么会救我,

也顾不得去想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我只知道,我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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