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老公发小闹伴娘,反锁房门传出闺蜜哭喊。>新郎笑着劝我“图个吉利”。
>我抡起菜刀劈开门,伴郎裤裆湿了一片。>“这婚谁爱结谁结!”我扯下头纱塞进垃圾桶。
>一周后,前夫公司股价暴跌。>一个月后,他发小们集体收到法院传票。
>闺蜜律师指着直播镜头冷笑:“猥亵罪判五年起步,惊喜吗?”>我转身注册新公司,
投资人抢着送钱:“夏总,您砍门的视频就是我们最好的广告!”---七月二十日,
宜嫁娶。滨城的天蓝得像被水洗过,一丝云彩也无,
阳光慷慨地泼洒在“帝豪”酒店锃亮的玻璃幕墙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百合和香槟的甜腻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盛夏的燥热。我,夏苒,
穿着耗费半年薪水定制的Vera Wang婚纱,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曳地长摆几乎让我喘不过气。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眉眼弯弯,
唇角被化妆师精心勾勒出“完美幸福”的弧度。闺蜜林薇和陈露,一左一右充当人形支架,
小心翼翼地帮我整理着裙摆上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褶皱。林薇,律所合伙人,
一身干练的香槟色伴娘裙,此刻正皱着眉,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肩头:“夏夏,
这肩带好像有点紧,勒不勒?脸色怎么有点白?”陈露,市医院外科新星,
顶着可爱的娃娃脸,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她弯腰检查我的高跟鞋:“鞋跟稳不稳?
待会儿下楼别崴了,李明哲他们那帮发小……啧,看着就不太靠谱的样子。”“没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更灿烂的笑,
“大喜日子,紧张嘛。李明哲说了,他那些发小就是爱热闹,分寸还是有的。”这话说出来,
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虚。脑海里闪过早上接亲时,
他那几个发小——尤其是那个眼神总黏糊糊往伴娘身上溜的王胖子,
还有那个戴着金链子、说话油腔滑调的四眼——闹腾的阵仗。
当时他们嘻嘻哈哈地推搡着伴娘,开了几个明显过火的玩笑,李明哲也只是在旁边笑着,
象征性地拦了两句“行了行了”。楼下传来一阵夸张的哄笑和起哄声,
伴随着“新郎官来了”、“红包不够别想进门”的喧哗,潮水般涌上来。
脚步声咚咚咚地踩在厚地毯上,迅速逼近。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套房的门被一股蛮力撞开。新郎李明哲被簇拥在门口。他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在看到他身后那群挤眉弄眼的发小时,显得有点……浮夸。
他手里象征性地拿着几束包装俗气的玫瑰,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看,
我的新娘多美”的炫耀。“媳妇儿!我来接你了!”他声音洪亮,带着刻意表演的激动。
“嫂子今天美炸了!”王胖子第一个挤进来,肥硕的身躯几乎把门框塞满,
那双绿豆眼毫不掩饰地在我和两位伴娘身上来回扫视,
尤其在林薇和陈露低胸伴娘裙的领口处流连,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手里挥舞着一个空红包,作势要往林薇手里塞,身体却故意往前倾,几乎要贴上去。
“就是就是!哲哥好福气啊!”戴着金丝眼镜、外号“四眼”的男人紧随其后,
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他目标明确地凑向陈露,伸手就想搂她的腰,
“伴娘妹妹也贼靓!待会儿闹洞房,哥哥们可得好好跟你们‘交流交流’!
”旁边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发小也跟着哄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猥琐和亢奋。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林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像覆盖了一层寒霜,
她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王胖子塞过来的红包,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冰冷警告:“先生,请自重。
”陈露的反应更快,在“四眼”的咸猪手即将碰到腰际时,她闪电般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
精准地、狠狠地踩在了对方锃亮的皮鞋尖上。“嗷——!”四眼猝不及防,痛得龇牙咧嘴,
抱着脚跳开。“哎呀!妹子够辣!我喜欢!”王胖子非但没收敛,反而更来劲了,
看着陈露的眼神更加赤裸裸。李明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砌起来,他往前一步,
试图挡住他那群跃跃欲试的发小,声音带着点息事宁人的味道:“好了好了,别闹太过分啊,
吉时快到了,赶紧的,找鞋!找完鞋咱们就下楼!”他转向我,眼神带着安抚,
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催促,“夏夏,鞋子藏哪儿了?快告诉他们吧,别耽误了时间。
”“在露露裙摆下面!”一个伴郎眼尖地喊了一句,带着发现猎物的兴奋。“哈哈!
得来全不费工夫!”王胖子怪叫一声,根本没给陈露反应的时间,
肥胖的身躯像一座肉山似的就朝她扑了过去,目标直指她裙摆下方。那姿态根本不是找鞋,
更像是借机揩油。“你干什么!”陈露又惊又怒,试图后退,但被后面看热闹的伴郎挡住了。
“放手!你们有病啊!”林薇厉声呵斥,伸手去推搡王胖子。场面瞬间失控。
就在林薇和陈露被王胖子和另外几个伴郎半推半挤、纠缠拉扯的时候,
一直没怎么说话、染着一头扎眼黄毛、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的伴郎后来知道叫黄毛,
突然从侧面猛地发力,一把将猝不及防的林薇拽了个趔趄。与此同时,
王胖子也趁陈露分心去拉林薇,肥胖的胳膊死死箍住了陈露的腰,把她往旁边房间的方向拖。
“走你!洞房预热开始咯!”黄毛怪笑着,和王胖子配合默契,
几乎是架着奋力挣扎的林薇和陈露,连拖带拽地冲进了主卧旁边的那个小休息室。
“放开我们!你们疯了!”林薇的声音又惊又怒,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混蛋!我报警了!
”陈露的怒骂声被淹没在更大的哄笑声中。“砰——!
”沉重的实木门被黄毛用尽全身力气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
是“咔哒”一声清晰无比的、金属反锁的声音。那声音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门,关上了。
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和喧嚣。紧接着,里面爆发出的声音像一盆滚烫的油,兜头浇了下来。
“哈哈哈!哲哥!嫂子!你们先去敬酒!我们陪伴娘妹妹们‘深入交流’一下!
”王胖子那令人作呕的公鸭嗓穿透门板,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亢奋。“就是就是!闹洞房嘛,
越闹越旺!”四眼的声音紧随其后,黏腻得如同毒蛇爬过皮肤。“别碰我!滚开!
”林薇的声音拔高到极致,充满了惊惧和愤怒的颤抖。“啊——!手拿开!你这畜生!
”陈露的尖叫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然后是混乱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声响:沉闷的撞击声是身体撞在柜子上?,
布料被撕裂的“刺啦”声那是谁的裙子?!,
摔碎的刺耳脆响……混杂着男人们粗鄙下流的调笑、起哄的口哨和更加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哟呵!还挺有劲儿!哥哥就喜欢烈的!”“别叫嘛,妹妹,玩玩而已,
给哲哥和嫂子助助兴!”“啧啧,这皮肤……”“薇薇!露露!”我像被烫到一样扑到门上,
冰冷的雕花木门硌得我掌心发疼。我拼命拧着那纹丝不动的黄铜门把手,
用尽全身力气捶打厚重的门板。“开门!李明哲!让他们开门!快开门啊!
”我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指甲在门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了。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钳制。是李明哲。
他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面对宾客时的程式化笑容,只是此刻显得无比僵硬和虚伪。
他把我往后拖了两步,远离那扇地狱之门,
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发指的轻松和“大局观”:“哎呀,老婆,别这样!大喜的日子,
闹一闹,图个吉利嘛!他们几个就是爱玩,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分寸的!
一会儿就出来了,啊?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他甚至还试图去搂我的肩膀,
好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图个吉利?”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像甩开一条毒蛇,
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你听听!你听听里面!
那是闹着玩吗?那是犯罪!李明哲,那是我的闺蜜!她们在里面被欺负!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门内的声音,变了。
林薇那标志性的、冷静到冷酷的呵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像受伤小兽的悲鸣,断断续续地渗出来。陈露那清亮有力的怒骂也听不见了,
只有带着剧烈颤抖的、破碎的哭腔,
遍遍徒劳地喊着:“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走开…”这变了调的、充满绝望和屈辱的哭吟,
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什么狗屁婚礼!什么狗屁吉利!什么狗屁爱情!什么狗屁丈夫!“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
积蓄了二十多年、被“教养”和“体面”死死压制的所有愤怒、恐惧、屈辱,
在这一刻轰然炸裂!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决绝地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李明哲。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得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终于彻底碎裂,
只剩下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夏苒!你发什么疯!”我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我至亲好友、正在吞噬她们尊严和安全的门!
还有门内那些禽兽不如的狞笑!我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套房奢华的客厅,
瞬间锁定了斜对面那扇虚掩着的门——厨房!身体比思维更快,我像一头发狂的母兽,
甩掉碍事的高跟鞋价值不菲的Jimmy Choo像垃圾一样被踢飞,赤着脚,
拖着沉重的婚纱裙摆,疯了似的冲向厨房!
白色蕾丝的长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狼狈地拖曳、摩擦,发出沙沙的、急促的声响。
我冲进厨房,目光精准地落在嵌入墙体的实木刀架上。那里插着一排德国双立人刀具,
寒光闪闪。我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那把最大、最沉、刀刃最宽的——中式菜刀!
冰冷的、沉重的金属质感瞬间传递到掌心,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镇定的力量。
刀柄是硬木的,纹路清晰,硌着我的手骨。沉甸甸的分量感,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和黑暗。
没有任何迟疑。我双手紧握刀柄,将沉重的刀身高高举起,赤着脚,拖着累赘的婚纱,
以最快的速度冲回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前。婚纱的拖尾在身后卷起一阵风。
门内的哭吟和狞笑还在继续,像最恶毒的诅咒。“夏苒!你他妈干什么!放下!快放下!
”李明哲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惊恐地尖叫着扑过来,想要夺刀。“滚开!
”我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侧身狠狠撞开他伸过来的手臂。
菜刀的重量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没有时间思考角度,没有时间衡量后果。
脑海里只有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的念头:劈开它!“给我开——!
”伴随着一声撕裂空气的、耗尽所有肺腔空气的尖啸,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重量,
将手中沉重的菜刀,朝着那扇象征着屈辱和暴力的实木门板,狠狠地、决绝地劈了下去!
“哐嚓——!!!”一声震耳欲聋、令人牙酸的巨响!锋利的刀刃深深楔入了厚实的门板!
木屑混合着白色的油漆碎片,如同爆炸般四溅开来!门板被劈开一道巨大的、狰狞的豁口!
巨大的反震力顺着刀柄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双臂剧痛,几乎要握不住刀柄。但门,
还没完全开!门内的声音骤然停止了。所有的狞笑、哭吟、挣扎声,
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惊呼:“我操?!
”“啊——!” 是陈露惊恐的尖叫。我根本不给里面的人反应的时间!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双手再次死死攥紧刀柄,肌肉贲张,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拔!
“嗤啦——!”刀刃摩擦着木头,发出刺耳的呻吟。拔出来了!
我甚至来不及看那豁口有多大,再次高高抡起沉重的菜刀!“砰——!哐嚓——!”第二刀!
用尽全力!带着摧毁一切的怒火!狠狠劈在刚才豁口的旁边!这一次,破坏力更加惊人!
一大块门板被硬生生劈裂!一个足够一人弯腰钻过的大洞赫然出现!碎裂的木块飞溅进去!
透过弥漫的木屑粉尘,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随即又像岩浆一样沸腾起来!林薇被王胖子死死压在靠墙的矮柜上,
她那身香槟色的伴娘裙肩带被扯断了一根,狼狈地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
上面赫然有几道刺目的红痕!她头发散乱,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
死死瞪着压在她身上的胖子,一只手徒劳地抓着他肥硕的手臂,
另一只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东西——矮柜上一个被打翻的烟灰缸?陈露的情况更糟!
她被那个黄毛和四眼一左一右死死按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娃娃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
伴娘裙的裙摆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光洁的大腿,一只鞋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正拼命蜷缩着身体,试图躲避那几只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的、令人作呕的手!而那个黄毛,
正一边按住陈露,一边慌乱地试图提上自己不知何时解开的裤子皮带!“夏夏!
”林薇第一个看到破洞外的我,那双绝望的冰眸瞬间爆发出绝处逢生的光芒。“苒苒!
”陈露的哭声陡然拔高,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委屈和恐惧。我没有任何停顿!
双手握着那把刚刚劈开了地狱之门的菜刀,弯腰就从那个破洞钻了进去!
沉重的婚纱被撕裂的木头边缘挂住,发出“刺啦”的裂帛声,我毫不在意!
我的眼里只有那几个畜生!“我操!这疯婆子!”王胖子最先反应过来,
看到我手里的菜刀和我眼中骇人的凶光,吓得魂飞魄散,触电般松开了林薇,
肥胖的身体像球一样往后弹开,直接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刀!她拿刀!
”四眼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按着陈露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缩回,
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翻下来,脚下一滑,“噗通”摔了个狗吃屎,金丝眼镜都摔飞了。
最不堪的是那个黄毛!他裤子刚提到一半,皮带扣还敞开着,
看到我举着刀、浑身煞气地冲进来,尤其是那刀锋上还沾着新鲜木屑,
正对着他的方向……他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一股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他身下昂贵的地毯上,
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扩散的水渍。吓尿了。房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黄毛那控制不住的、牙齿打架的咯咯声。“薇薇!露露!”我根本没看那几个废物一眼,
几步冲到沙发边,用刀指着还企图爬起来的四眼,“滚开!”四眼连滚带爬地缩到角落。
我一把将浑身发抖的陈露拉起来,护在身后。同时看向林薇:“没事吧?
”林薇已经从矮柜上直起身,她迅速拉好滑落的肩带,尽管脸色苍白,
眼神却已恢复了那种冰冷的锐利,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走到我身边,
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房间里三个抖如筛糠的男人,最后落在门口破洞外,
脸色惨白如纸、目瞪口呆的李明哲脸上。“夏苒!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李明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和极度的愤怒,指着那扇被劈烂的门,
又指向我手里的刀,“你…你这是故意伤害!毁坏财物!你…”“闭嘴!”我猛地转身,
菜刀刀尖直直指向他,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李明哲,
你听好了。”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扫过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闺蜜,
扫过地上那摊尿渍和角落里抖成一团的三个畜生,最后定格在李明哲那张虚伪又惊恐的脸上。
“这婚,”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布,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死寂的空气里,
“谁爱结谁结!”说完,我左手抓住头上那顶镶嵌着碎钻、象征着纯洁与誓言的精致头纱,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扯!“嘶啦——!”头纱连着几缕被扯断的发丝,
被我粗暴地从头上拽了下来。我没有丝毫留恋,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手臂抡圆了,
像丢弃最肮脏的垃圾,狠狠地将那团昂贵的、带着蕾丝和水钻的白色织物,
砸进了旁边一个装饰用的、银光闪闪的垃圾桶里!“咚”的一声闷响。
头纱歪歪扭扭地挂在垃圾桶边缘,像一面宣告彻底决裂的白旗。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只有垃圾桶里那团刺眼的白,
和我手中那把寒光闪闪、刀口还带着木屑的菜刀,在死寂中无声地咆哮。
李明哲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羞辱和难以置信的灰败。他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身后,
闻声赶来的双方父母、酒店经理、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宾客,
全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钉在了原地——破烂的门洞,弥漫的木屑粉尘,
瘫软在地散发恶臭的黄毛,墙角瑟瑟发抖的王胖子和四眼,惊魂未定、衣衫狼狈的伴娘,
还有站在风暴中心、手持凶器、婚纱染尘、眼神却亮得惊人的新娘。“夏夏!我的儿啊!
”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就要扑过来,被我爸死死拉住,他脸色铁青,
看着李明哲和他那群发小的眼神充满了暴怒。“反了!反了天了!”李明哲他妈,
我那平时端着贵妇架子的婆婆,此刻气得浑身发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
“夏苒!你…你这个泼妇!你敢这样对我儿子!你敢毁了我的婚礼!你…”“泼妇?
”我猛地打断她,菜刀“铛”一声,刀尖重重顿在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地面,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抬起下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冷冷扫过她,扫过李明哲,
扫过地上那摊尿渍,最后落回婆婆那张扭曲的脸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看看你儿子和他这群好兄弟干的好事!看看他们把我最好的姐妹逼成了什么样!
你跟我谈泼妇?我告诉你,今天这把刀,就是替你们李家清理门户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如铁,砸在地上铮铮作响。婆婆被我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报警!
快报警!”王胖子终于从墙角缓过点神,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指着我和我手里的刀,
“她…她持刀行凶!意图杀人!我们都看见了!还有这门!这是故意毁坏财物!数额巨大!
”他试图找回一点场子,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对!报警!抓她!
”四眼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跟着嚷嚷,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摸索他摔飞的眼镜。“报警?
”林薇的声音响了起来,冰冷,平静,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锐利。
她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尽管肩头的红痕依旧刺眼,
但那股属于精英律师的强大气场已经重新凝聚。她甚至弯腰,
从地上捡起了那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刚才她摸索的目标。她掂了掂烟灰缸的分量,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王胖子几人,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好啊。
”林薇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宣判,“110是吗?我来打。”她说着,
真的从自己那个被扯得有些变形的精致手包里,拿出了手机,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没看屏幕就按下了三个数字,然后开了免提。
“嘟…嘟…” 等待接通的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王胖子、四眼、黄毛,
包括李明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们显然没料到林薇会如此干脆。报警?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肮脏细节,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意味着强制猥亵、甚至强奸未遂的指控!“别…别!”黄毛第一个崩溃了,
他连滚带爬地想扑过来阻止,却被地上自己的尿渍滑了一下,狼狈不堪,“林…林小姐!
误会!都是误会!闹着玩的!我们就是…就是闹洞房!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对对对!闹着玩的!
”王胖子也慌了,肥胖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笑,“夏…夏总!嫂子!我们错了!
真错了!就是喝多了,没分寸!您大人有大量……”他一边说,
一边偷偷用眼神疯狂示意李明哲。李明哲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是混合了恐惧、羞愤、算计和一丝绝望的灰败。报警?夏苒手里的刀,破掉的门,
还有房间里这三个废物干的破事……一旦立案,
他李明哲的脸面、李家的名声、甚至他公司的股价……他简直不敢想下去!“夏苒!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上前一步,试图去抓我的手,
被我手中的菜刀一晃,又触电般缩回,“别冲动!千万别报警!
这事儿…这事儿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咱们私下解决!我保证!
我让他们给你和薇薇、露露磕头认错!赔偿!你要多少赔偿都行!”他语速飞快,眼神闪烁,
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想咱们两家!想想公司!想想…”“名声?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短促而尖锐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李明哲,从你拉住我,让我‘忍一忍’,说‘图个吉利’那一刻起,我夏苒在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