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破产了，我被哥哥的死对头谢言辞当成金丝雀养在谢家。

但其实我知道谢言辞爱的是我哥顾迟沐。我哥死在飞机失事，

听说那天谢言辞第一次喝的烂醉。他把我当替身，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我哥其实也爱他整整十年。但他更不知道的是，我哥其实没死。在我第十八次爬床失败，

被他踹下去时。再次看到我的脸，他疯了。我叫顾池清，我哥叫顾迟沐，

我跟他长着七八分相似的脸，性格能力却是截然不同。顾迟沐是天之骄子，家族的顶梁柱，

而我无用的小少爷，吃喝玩乐样样通，是一个大色批。1.雕花木门无声滑开，

谢家客厅谢言辞陷在巨大的黑皮沙发里，背对着门。肩背宽阔，线条冷硬。“谢先生，

顾小少爷到了。”管家在我身后低语。他缓缓转身。目光精准地刮过我的脸。一寸寸，审视，

没有波动。我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肌肉发僵。“谢先生。”他没应。站起身，

几步跨到我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下颌绷紧的弧度。他抬手。冰凉的指尖，

擦过我的眉骨，沿着鼻梁下滑，停在嘴角。触感像蛇爬。“像。”他低语，声音沙哑浑浊，

带着宿醉的冷。“真像。”手指猛地用力，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可惜，”他凑近，

气息带着浓重的烟酒味扑在我耳廓。“画皮难画骨。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猛地甩开手。我踉跄一下，站稳，舌尖舔了舔发疼的下颚，脸上挂着那副没心没肺的笑。

“谢先生说的是。我哥是天上月，我是地上泥。能得谢先生收留，当个玩意儿养着，

是我顾池清的福气。”他眼神骤然一厉，像淬毒的冰锥钉在我脸上。喉结滚动，压抑地冷哼。

“知道就好。”他转身走向酒柜，抄起一瓶烈酒，拔开瓶塞，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喉结剧烈滚动。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滑落，滴在地毯上。“安分点。

”他背对着我，声音冷硬:“别妄想不该想的。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这张脸。

”他又灌下一口酒，背影透着孤绝的疲惫和戾气。“带他去房间。三楼尽头那间。书房，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别碰。”管家无声出现在我身侧，躬身示意。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危险的背影，感受下巴残留的痛感，扯出一个更大的、空洞的笑。“明白。

”我拖长了调子，声音轻飘。“金丝雀嘛，懂。书房？”我歪头，故作天真，“怕我弄脏？

”他背影猛地一僵，握着酒瓶的指关节瞬间发白。没回头，

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开。”“好嘞。”我笑嘻嘻应着，

手指在裤缝上轻轻划了一下，转身跟着管家。2.几天后，地下室。

空气里混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谢言辞坐在一张高背椅上，

长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他面前，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被两个黑衣保镖按着肩膀跪在地上，额头磕破了，

血混着汗往下淌。是顾家以前的一个股东，姓王。“谢……谢总！饶命！饶命啊！

”王股东声音抖得像筛糠。“那笔钱……那笔钱我真的不知道……”谢言辞没看他，

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靠墙站着，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他让我下来“看着”。

“顾小少爷，顾小少爷。”王股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向我，涕泪横流，

“你帮我说句话，看在以前顾总的面子上，求你了！”我低着头，看着自己干净的鞋尖，

没吭声。指甲在指腹上掐出一个小小的白印。“啧。

”谢言辞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明显厌烦的咂舌声。他动了。长腿毫无预兆地抬起，

猛地踹在我大腿外侧。“砰！”力道不轻，我整个人被踹得往旁边踉跄两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闷哼一声。“废物。”谢言辞的声音冷洌，他收回腿。

“连低头都学不会他那副样子。装什么可怜？你也配？”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块碍眼的垃圾。王股东吓得噤声，抖得更厉害了。

谢言辞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地上的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王总，

看来你记性不太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帮你回忆。”他抬了抬手。一个保镖上前一步，

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带下去。”谢言辞的声音毫无波澜，“好好招待。

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那笔钱的下落，和他这些年吃里扒外的所有账目。”“是！”保镖应声，

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的王股东拖走了，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拖痕。

地下室里只剩下我和谢言辞。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

那股雪松皮革混合着淡淡血腥的味道更浓了。他伸手，冰凉的指尖再次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暴虐的烦躁。“顾池清，

”他声音压得很低“收起你那副没用的样子。再让我看到你像刚才那样装模作样，

”他手指用力，捏得我骨头生疼。“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和顾家那些垃圾一起烂掉。

”他猛地甩开我，像甩掉什么脏东西。“滚回你的笼子里去。”他转身，不再看我，

声音冷硬，“别在这里碍眼。”我靠着墙，揉了揉被他踹得生疼的大腿，

又摸了摸发疼的下巴。然后，扯开嘴角，对着他挺拔冷漠的背影，

露出一个灿烂到近乎刺眼的笑容。“知道了，谢先生。”我声音轻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喘，

“这就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谢言辞的身形微微愣了一下。4。夜很深，

谢家宅邸安静。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溜出三楼尽头的房间。走廊尽头，

谢言辞的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酒气。机会。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点没出息的紧张，换上那副“大色批”小少爷惯常的、带着点轻佻的笑，推门进去。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谢言辞陷在宽大的皮椅里，领带扯松了，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小片紧实的胸膛。他手里还捏着一个空了大半的威士忌酒杯，

眼神有些涣散地落在虚空里，下颌线绷得死紧。“谢先生？”我声音放得又软又轻，

带着钩子，“这么晚了，还不睡？”他迟钝地转动眼珠，视线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先是茫然的，像蒙着一层雾，然后，一点一点聚焦在我脸上。“谁让你进来的？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醉意，但底子里的冷硬还在。“我担心你呀。”我笑着走近，

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臂。“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力道很大。“滚出去。”“别这么凶嘛。”我非但没退，反而俯下身，

双手撑在他皮椅的扶手上，几乎将他圈在怀里，脸凑得极近，

呼吸故意拂过他带着酒气的薄唇。“谢先生，你看我像不像他？”他瞳孔骤然收缩，

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成两簇冰冷的火焰:“你找死！”他低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

抬腿就踹。动作快、准、狠。坚硬的皮鞋底狠狠踹在我小腹上，“呃！”剧痛瞬间炸开，

我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道踹得向后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厚重的书桌边缘，

发出沉闷的“咚”一声，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我蜷缩着摔在地毯上，疼得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谢言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厌恶和一种更深、更扭曲的痛苦。“像他？”他声音嘶哑，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刻骨的讥讽。“你也配提他？连当个替身你都不够格！”他踉跄一步，

扶住书桌边缘稳住身体，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剐着我：“给我滚，再敢踏进这里一步，

我打断你的腿。”我蜷在地上，疼得直抽气，却还是努力抬起头，对着他扭曲愤怒的脸，

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踹得好……”我声音发颤，带着痛楚的喘息，却依旧轻佻，

“谢总脚法真准，踹得我都石更了……”这话像火上浇油。谢言辞脸色瞬间铁青，

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要砸过来。我瞳孔一缩，连滚带爬地窜起来，

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地冲出书房门，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我大口喘着气，小腹和后腰疼得钻心。听着门内传来酒瓶砸在门上碎裂的刺耳声响，

还有谢言辞压抑着暴怒的低吼，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没成功。5.我哥顾迟沐和谢言辞，

是商场上两匹撕咬不休的头狼。拍卖会。谢言辞举牌叫价城东地王，志在必得。

我哥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加价一千万，直接截胡。谢言辞当场摔了竞价牌，

冷笑：“顾总好胃口，小心撑死。”项目争夺。谢氏刚放出风声要进军新能源，

我哥隔天就宣布顾氏收购了核心专利技术。谢言辞在酒会上端着香槟，

当众呛声：“顾总手脚真快，可惜，捡剩饭的滋味如何？”我哥回敬：“总比某些人，

连剩饭都抢不到强。”收购案。谢言辞布局半年，眼看要吞下一家老牌企业。我哥突然出手，

高价买走对方核心子公司，釜底抽薪。谢言辞在办公室砸了整面玻璃墙，

第二天却派人送来一盒顶级雪茄，附言：“顾迟沐，这次算你狠。”还有，

谢言辞的助理“不小心”泼了我哥一身咖啡，我哥的保镖“恰好”绊倒了谢言辞的财务总监。

他们互相狙击，又互相忌惮。那份势均力敌的狠劲，让整个商圈都屏息凝神。

顾池清扯了扯嘴角，那样的顾迟沐，确实耀眼，也难怪谢言辞念念不忘。可是，

谢言辞志在必得的地块，背后是政商勾结的陷阱。我哥抢先拍下，

宁愿背负“恶意抬价”的骂名，也不让他跳火坑。事后面对质问，

他只冷冷扔下一句：“那地风水不好，克你。”谢言辞精心准备的海外并购案，

核心数据“意外”泄露到我哥邮箱。顾迟沐连夜看完，

第二天就用匿名信举报了对方财务造假。谢言辞的并购黄了，却避开了更大的欺诈风险。

我哥事后嗤笑：“对手太蠢，脏了我的眼。”谢言辞盯上的一家科技公司，创始人背景复杂，

涉黑。我哥突然介入，手段更狠，逼得对方狗急跳墙，提前暴露了针对谢言辞的绑架计划。

谢言辞逃过一劫，我哥却因此被对方记恨，手臂上留了一道疤。他对着媒体镜头，

轻描淡写：“商业竞争，难免擦伤。”不知道这些事情，谢言辞，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呢？

6.一个月之后，王股东的供词和各种挖出来的证据，连同一些被刻意埋藏的邮件和记录。

最终都堆在了谢言辞的书桌上，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我下楼，

罕见地看到他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没有宿醉的颓废，只有一种沉寂的冰冷。

他指尖夹着的那支烟，燃了很久，积了长长的灰烬。他转过身。“换上衣服。”他命令，

没看我，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种压抑的疲倦，“黑色。

”管家递过来一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我没问去哪。这身装扮，这沉寂的气氛，

指向性太明显。车子驶向郊区的墓园。一路无话。谢言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下颌线依旧绷得死紧。只是那股时刻萦绕在身的暴戾之气，似乎淡了几分，

被一种更深沉、更晦涩的东西取代。停下车。他没看我，径直推开车门，

走向那座熟悉的墓碑。阳光有些刺眼，墓前新放的白色百合花瓣边缘已经有些卷曲。

墓碑上那个名字——顾迟沐，三个字冷冰冰地刻在那里。谢言辞在墓前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