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臭。庄秦急忙答道: 烟烟怎么会臭呢?
烟烟只是……只是有段时间没有擦过身子了。
他好心地为我找借口,怕极了我会失落。
随即,他解下腰间的钱袋,扔到缝尸匠脚下:
按之前说好的,把她的身体缝好。
再敢胡说一句,我就不保证留下你的性命了。
缝尸匠去又去不得,留又留不得。
一时陷入两难,两眼一翻,竟吓晕了过去。
缝尸匠的妻子花娘很快被唤来。
你接着缝。庄秦下令道。
花娘看到诈尸的我,大惊失色。
转头又看见自己晕倒后被捆在地上的丈夫,只得将惊恐咽回肚子里。
接替她丈夫上来给我缝尸。
不知道庄秦在想什么,他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了一整晚。
一双黑眸跟着针线在我身上游走,睫毛微垂,遮住了眼里的情愫。
他看了半晌,忽地开口,嗓音低哑:
烟烟,痛吗?
我摇摇头: 不痛。
没有当初我被害死时那样痛。
天色渐亮,花娘为我接上双腿。
她眼里涌上惊惧,不是冲我,而是冲我身上的伤。
似是不明白我为何死得如此凄惨。
换下寿衣,穿上月白衣裙,遮住身上的针线。
忽略掉我右耳上的窟窿,
昏黄的烛火下,我好像真的是活人了。
庄秦站起身,动作轻柔地为我盖上披风:
你的耳朵……我会想办法。
他若有所思。
2.
我慢慢地下了床,刚安上的腿确实不如原先的好使。
我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庄秦急忙拽我入怀,安慰道:
没关系,等习惯了就好了。
要是不满意这双腿,我再去给你找更好看的。
你以前不总是嫌自己不够高,不够有气势吗?
庄秦神色认真,我毫不怀疑他的说辞。
他说的是我们刚刚成亲时的事。
那时我们一起踏春。
可我的身形过于娇小,以至于上马时还需要人搀扶。
庄秦在后头看到我的狼狈,悄悄地走近,
握住我的腰将我抬了上去。
我当即红透了一张脸。
怎么这么轻?他说。
流氓。我面子薄,感觉到腰间渡来他指尖的温度,羞涩得口不择言。
他被我没头没脑地骂了一顿,也不恼,微微笑道:
对自己的夫人,我还有更流氓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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