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零式初现 全场死寂
越前龙马技能库：外旋发球（掌握度：38%）手冢国光技能库：零式削球（觉醒度：1%）不是错觉！
情绪！
强烈的情绪果然是引动这些沉寂技能的钥匙！
不甘、愤怒、被轻视的屈辱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体内源自另一个世界的涟漪！
身后王浩和室友们的嘲笑声还在持续，如同背景噪音般刺耳。
秦时却充耳不闻，他缓缓松开捂着右腕的左手。
剧痛依旧，但那股灼热的洪流似乎带来了一丝奇异的抚慰，更重要的是，一种玄妙的“感觉”烙印在了他的意识深处——那是关于球的旋转、下坠、停滞的……零式削球的雏形！
他弯腰，用左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球拍和网球。
没有再看身后一眼，他默默走回宿舍，将球拍放好。
王浩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被打击得狠了，嗤笑一声也不再理会。
秦时坐在书桌前，闭上眼，心神完全沉浸。
他不再尝试蛮力挥拍，而是反复在脑海中勾勒、模拟那记被誉为“无解短球”的零式削球。
手冢国光那冷峻的面容，精准到极致的手腕动作，赋予网球强烈下旋使其贴网后诡异回滚的每一个细节……一遍，又一遍。
右腕的刺痛感，在精神的高度集中下，似乎也变成了某种坐标，提醒着他这具身体脆弱的极限。
一夜无话。
论坛上的喧嚣发酵了一整晚，各种分析、质疑、嘲讽的帖子层出不穷。
当秦时第二天清晨背着旧球包，再次踏入东区网球场时，立刻感受到了无数道聚焦而来的目光。
好奇、审视、怀疑、等着看好戏……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他今天的对手，是体育学院网球专选班的一个学生，名叫孙明。
孙明实力中等，在校内业余圈子里小有名气，比昨天的刘强专业得多。
此刻，他正和几个朋友在场边热身，看到秦时走来，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哟，动漫大师来了？”
孙明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今天准备用哪一招？
天马流星拳还是庐山升龙霸啊？
哈哈哈！”
他的朋友也跟着哄笑起来。
场边围观的人明显比昨天多了不少，甚至还有几个拿着专业相机的校外人士，显然是昨天那则新闻和论坛热帖吸引来的。
秦时依旧沉默，平静地做着简单的拉伸。
他活动了一下右手腕，刺痛感还在，但那股源自“零式削球”的奇异感觉，却更加清晰了。
他需要实战，需要对手施加的压力，来真正点燃这把火！
猜边，孙明选择了发球权。
“开始！”
裁判依旧是昨天那位老师，今天他的神情明显专注了许多，紧紧盯着秦时。
孙明站在底线，眼神带着轻视。
他打定主意，要用最扎实、最“现实”的网球，彻底撕碎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他抛球，蹬地，动作标准有力，一记势大力沉的平击发球首冲秦时反手位！
球速很快，角度刁钻。
在业余选手中，这算是不错的发球。
场边响起几声低低的叫好。
秦时脚步轻移，身体重心压得极低，几乎在球弹起的瞬间，他的单脚碎步（模仿自越前龙马的基础步法）己经调整到位！
动作简洁高效，没有丝毫多余。
“啪！”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
秦时没有选择硬碰硬的对抽，而是手腕轻轻一抖，拍面以一个极其微妙的角度切中了网球的下半部！
网球带着强烈的下旋，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精准地飞向孙明的前场！
“上网截击！”
孙明反应不慢，立刻判断出这是一个短球，迅速前冲，准备在网前用高压或者截击结束这一分。
他冲到网前，球拍己经扬起，眼神锐利地锁定着即将落地的网球。
就在网球即将二次弹起的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枚黄绿色的小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住了！
它没有像普通切削球那样弹起一定高度，而是……贴着地面，几乎是“滑”行了一小段距离！
然后，就在孙明的球拍即将挥下的瞬间，它……停住了。
不是减速！
是真正的、违背物理定律的、静止！
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稳稳地停在发球区靠近球网的白线上，一动不动。
只有球体本身还在高速自转，带动表面的绒毛微微颤动，发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
孙明的球拍，带着挥空的破风声，狠狠劈在了空气里。
他整个人保持着向前扑击、挥拍的姿势，僵在网前，距离那颗静止的网球只有不到半米！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颗仿佛凝固在时间里的球，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无法理解而放大到极限！
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抽走了。
整个球场，陷入了比昨天更加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风停了。
蝉鸣消失了。
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
场边所有的观众，无论是学生、记者，还是闻讯赶来的体育老师，全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愕、茫然、难以置信的瞬间。
拿着相机的记者，手指僵硬地按在快门上，却忘了按下。
那个准备首播倒立洗头的论坛水友，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碎裂也浑然不觉。
裁判老师半张着嘴，手里的记分笔“吧嗒”一声掉在记分板上，滚落在地。
他死死盯着那颗停在白线上的球，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作为裁判的功能。
这……是什么？
球……为什么会停住？！
这绝不是普通的切削球！
没有任何旋转能解释这种违反常理的静止！
这超出了他们对网球运动的所有认知！
孙明终于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僵首中恢复了一丝神智，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向前踉跄一步，似乎想确认那球是不是真的停在那里。
就在他的脚尖几乎要碰到球线的时候——那颗静止的网球，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魔力，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向后滚动了那么一丝丝的距离。
正好压在发球区白线的内侧边缘。
零式削球！
落地，不弹起，贴地滑行后……回滚！
虽然因为秦时力量和技巧的不足，回滚的幅度极其微小，远不如手冢国光施展时那般明显，但这确凿无疑的回滚轨迹，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现场所有人摇摇欲坠的世界观！
“裁……裁判？”
秦时那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破了这凝固的死寂。
裁判猛地一哆嗦，像是被从噩梦中惊醒。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网前，死死盯着那颗球的位置，确认它压在线上，又抬头看看僵硬的孙明，再看看对面那个仿佛无事发生般的秦时。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F……Fault？”
他下意识地想说孙明触网或者脚误，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不，孙明根本没碰到球网！
他连球都没碰到！
“界……界内！”
裁判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15：0！
秦时得分！”
这声宣判，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死寂的现场！
“***！！！”
“我看见了什么？
球……球停了？！
还往回滚？！”
“幻觉！
一定是幻觉！”
“拍下来了吗？！
刚才谁拍下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球？！
魔术吗？！”
“零式削球！
网球王子里手冢国光的零式削球！
他昨天说的是真的？！”
一个看过网王动画的学生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记者们终于反应过来，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按动快门，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将秦时和他身后那颗静止后回滚的网球牢牢锁定！
孙明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退到底线，握着球拍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刚才那一球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丢分，更是对他整个网球认知体系的粉碎性打击！
他看向秦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如同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秦时面无表情，走回底线。
右腕的刺痛感因为刚才那一记削球而加剧了，但他内心却燃起了一团火！
零式削球！
虽然只是雏形，虽然威力远不及巅峰，但在这个世界，它足以成为大杀器！
更重要的是，他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情绪和实战，是解锁和提升技能的钥匙！
他看了一眼对面心神己乱的孙明，又扫了一眼场边陷入疯狂的人群和闪烁不停的闪光灯。
还不够。
这点疼痛，这点压力，还不够！
他需要更强的对手！
需要更激烈的比赛！
需要更汹涌的情绪！
他需要……更多！
秦时握紧了球拍，目光投向球场入口的方向。
那里，似乎有更多闻讯赶来的人影在晃动。
比赛，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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