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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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当情妇,连嫁都算不上。

原主本来就有心悸的毛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连和外面的人递个信儿都做不到。

她本来想用绝食把自己送到医院,但没想到丢了性命,让她过来了。

看完记忆的盛昭难得叹气。

身体己经是强弩之末,不仅仅是胃部撩烧般的疼痛,心跳沉重而有力,或许是盛昭的错觉。

哪怕隔着衬衫,她都能看见胸口的起伏。

脑袋也不知是心脏还是绝食的原因,一阵阵地发晕。

余光看见夏微端着蔬菜粥进来,她坐起身,张张嘴要说话。

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这副跟鬼似的模样把夏微吓了一大跳,她把粥搁在书桌,忙里忙慌地去翻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

找到盛昭一首在吃的药,倒了两个跑到盛昭身边。

夏微扶着盛昭靠在自己身上,“快,小姐你快吃点药。”

盛昭吞进去,就着唾沫往下咽。

夏微又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让她顺一顺。

吃了药,盛昭感觉好了一点,但不多。

心脏还是有些严重,跳得有力强劲。

盛昭没多想,只以为是时间太短,药效没起作用的原因。

夏微帮盛昭吃了药,又喂了她半碗粥。

原来上个世纪的有钱人吃的也不怎么好吃啊,盛昭偏过脑袋,“我吃不下了。”

盛家的厨子祖上还是在宫里干过的。

果然。

没了原汁原味的食材和调料,做什么菜都复刻不了原来的美味。

夏微把勺子放进剩下的粥里搅了搅,好像是吃了挺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把碗放到床头柜,给盛昭穿上拖鞋。

这个时候,两个人开始尴尬,夏微清清嗓子,开始劝告。

“内个,小姐,我……”盛昭握住了夏微的手。

“微微,我的心脏还是不舒服,你能帮我叫一下911吗?”

她想起霉国死贵死贵的费用,“钱从我的账户上扣就好了。”

虽然盛砚之盛媛死了,但是他们的手下和朋友还在,每年给盛昭汇的钱不是小数目。

“至于杜崇州,你不用管他。”

只要她出现在医院,一首负责管教原主的盛媛的助理克里斯蒂安就会察觉到不对,把她保护起来。

“微微,我现在能靠的,只有你和卢姨了。”

其他人可没卢婉母女这么懂事,在他们看来,盛媛死了,所有的财产就都是杜崇州的了。

他们在给这位男主人做事,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盛昭打感情牌,她在记忆里剥丝抽茧,“我不能嫁人,那不是个好人。”

“他挪用华工的赔偿款进行选举,才当上的州长。”

“微微,他不会把我当人看的。”

肤色歧视在这个时候还存在,哪怕华国成立,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不比从前。

他们这些华人,在霉国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自己清楚。

夏微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没钱付医疗费,被扔出医院死在贫民窟的,连个葬礼都没有。

还要被问考不考虑卖零件。

为什么没钱。

早在1911年,146条人命推动了《工人赔偿法》的出现,它保障了工人的部分权益。

而在华人密集的加州,州法律早在同乡会的不断争取下,为华工设立了基金。

保障每一个工人都能得到平等的待遇。

夏微的父亲夏周是钢铁厂的炉前工人,他不可能拿不到赔偿。

钱呢?

被州长拿去了啊。

父亲的死是夏微眼睁睁看着却难以接受的事。

她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能无动于衷。

哪怕,她不相信。

夏微“蹭”地站起来,端起碗就要往外走,盛昭叫住她。

“微微。”

夏微回头。

盛昭有些难受,靠在床头,她的眉眼明亮而自信,十七岁的前途无量,和她们这种讨活路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这是夏微梦想中的样子。

“说起来,你来盛家也七年了吧,华人街里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霉国排外,所有的华人都是居住在华人街里,加州华人多,前前后后建了六条街。

盛家也在唐人街。

盛家的房子是最大最豪华的,在华人街的中央,一眼就能看到。

盛家是华人的主心骨。

夏微的手不自觉的扣弄碗边,心里纠结许久才放开。

她低下头,“我去给您收拾住院要用的东西。”

“同乡会那边,我会让妈妈去一趟。”

盛家内部若是要斗,没有同乡会不行。

盛昭满意地躺平,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眼睛,“麻烦你和卢姨了。”

门被带上。

盛昭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去医院,然后联系上克里斯蒂安和其他亲戚。

盛家朋友多,在华人圈里也有名望。

有他们在,杜崇州下不了黑手。

盛昭现在要想的是,杜崇州是怎么做到把原主关在家里两天,外界却没一个人关心的,他用的是什么借口。

怎么不嫁人,怎么让杜崇州回头是岸,怎么保留家产。

以及,最最最要紧的,怎么拿到遗产和避税。

很该死的税率哈,霉国挣钱霉国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现在己经是1975年了。

想到国内那段特殊的历史,盛昭静默,她要回国的。

她,她要回国的。

带着钱回国。

怎么回国,通过谁回去,谁保她,怎么把钱带回去。

是选择带着整个盛家回去,还是部分产业转移。

要知道马上就是改开了,国内肯定会接收大量的外来企业。

在历史上,那些企业确实促进了国家的发展,但也不乏趁火打劫的。

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

盛昭感觉到心脏又开始难受,这次甚至比上次还要严重,跳得很快。

她快数不清心率了。

口鼻之间的呼吸也艰难,仿佛空气中的氧气突然归零,进入胸肺的每一口氧气都弥足珍贵。

盛昭死死抓着胸口的衣服,痛苦地蜷缩起来。

意识模糊之间,她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卢婉和夏微陪着医护人员把盛昭送上救护车,盛公馆其他的佣人听见动静也纷纷出来“帮忙”。

在混乱里,一个人走进盛昭的房间,拿走了置物架上的所有药物。

而这一切,都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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