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他三年有名无实的替身妻子。他心里那抹白月光林青青在国外风光无限，而我，苏然，
只是他用来堵住悠悠之口和应付长辈的工具。结婚纪念日那天，也是林青青宣布回国的日子。
新闻铺天盖地，全城皆知。顾言琛难得没有加班，西装革履地坐在客厅里，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雀跃与期待。我微笑着走过去，
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张捏得有些褶皱的孕检单，并排推到他面前。“顾言琛，
她回来了，我们离婚吧。”他目光凝固，从协议书挪到那张B超单上，脸色瞬间铁青。
我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轻柔，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别误会，
孩子我已经处理掉了，干干净净。手术约在下周，不会耽误你去机场接她。”“毕竟，
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指着鼻子骂是野种。”“祝你们……百年好合。
”1顾言琛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眼眸，
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狂暴的情绪。“苏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来威胁我？想多分点财产？
”他一把抓起那张孕检单，看到上面“孕6周”的字样和我的签名，手抖了一下，
随即冷笑一声，将它撕得粉碎。“够了！我没时间陪你演戏。青青马上就回来了，我警告你，
安分点，别动什么歪心思！”他以为我在演戏。结婚三年，
我扮演着一个完美、温顺、从不给他惹麻烦的顾太太。他早已习惯了我的顺从，
以至于无法相信我会主动提出离开，还是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我没有争辩，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什么都不要，结婚时你给我的那张卡，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
车子、房子，都是你婚前的财产，我没有资格。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
随时可以走。”我的平静，似乎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更让他烦躁。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最后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苏然，
你是不是觉得我亏待你了？这三年，顾太太这个位置，你坐得还不够风光？
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嫁给我，你别不知好歹！”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带着一丝悲凉。
“是啊，风光。风光到你的朋友们当着我的面，讨论你和林青青什么时候复合。
风光到你母亲每次见我，都要提醒我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痴心妄想。”“顾言琛，
这个顾太太，我当够了。”我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直直地对上他震愕的双眼。
“以前我觉得，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我该还。我嫁给你，帮你挡掉所有商业联姻的麻烦，
让你安心等她回来，这笔恩情，就算还清了。”“现在，她回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2“报恩？”顾言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苏然，
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自我感动。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我父亲给了你们家足够的补偿，
我们顾家不欠你什么。”“你当初嫁给我，不就是看中了我顾家的钱和地位？
现在用报恩当借口，是想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圣人？”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刀刀见血。
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也好。这样，我们都能断得干干净净。
我懒得再解释，转身准备上楼拿我的行李箱。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去哪？”“回家。”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得像冰，
“顾总放心，我会消失得彻彻底底，绝不会出现在林小姐面前，给她添堵。”“家？
”他又一次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苏然，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有我的允许，
你哪儿都不能去！”“至少，在我和青青订婚之前，你必须继续扮演好你的顾太太！
”我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猛地回头瞪着他：“顾言琛！你凭什么？
你把你的白月光接回来双宿双飞，还要我这个替身在旁边为你们鼓掌喝彩吗？我不是圣人，
我做不到！”“你做不到也得做！”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苏然，
别挑战我的底线！”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他的专属铃声。我知道，是林青青。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褪去，被一种近乎温柔的焦急所取代。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立刻松开了我，走到一边接起电话。“青青？……对，我在路上了，很快就到机场……别急，
我保证让你回国第一眼就看到我。”他轻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那种温柔，
是我三年婚姻里从未见过的风景。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
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展露出的全部柔情。心口那处早已结痂的伤疤，仿佛又被重新撕开，
鲜血淋漓。也好，这更坚定了我离开的决心。趁他打电话的功夫，我转身上楼，
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顾言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句“等我”，然后大步追了上来，再次挡在我面前。“你要去哪！
”“顾总，你的青青在等你。”我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到刺眼的笑容，“别让她等急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绕过他，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身后，
是他气急败坏的吼声：“苏然，你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我脚步未停，
决绝地踏入了门外的阳光里。永远不回来？正合我意。3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闺蜜周沫那里。开门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她一点也不意外，直接把我拉了进去，
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终于想通了？恭喜你，脱离苦海！”周沫兴奋地嚷嚷着，
“姐们儿今晚给你摆一桌，庆祝你重获新生！”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有些勉强。“沫沫，
我没地方去了。”“什么叫没地方去？我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周沫拍着胸脯，“住！
想住多久住多久！老娘养你！”我窝在周沫柔软的沙发里，紧绷了三年的神经，
终于有了一丝丝松懈。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顾言琛。我直接关了机。
世界清静了。周沫给我倒了杯热水，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他忙着去接他的白月光，没空理我。”“渣男！”周沫气得大骂，
“苏然，你就是太能忍了！你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荒唐的婚事！什么报恩，
你爸是为了救他爸才没的，他们顾家养你一辈子都应该！”我苦笑。是啊，
当初所有人都劝我，只有我自己，傻乎乎地跳进了这个名为“报恩”的陷阱。
我父亲是顾家的司机，在一次奔赴重要合同的路上，刹车失灵，
我父亲为了保护后座的顾言琛的父亲，猛打方向盘，自己当场身亡。
顾家给了我母亲一大笔钱，还承诺会照顾我。大学毕业后，顾言琛找到我，
开门见山：“嫁给我。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你可以继续过你的生活，我们互不干涉。
等青青回来，我们就离婚。”那时，林青青刚出国，顾家长辈逼婚逼得紧。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想起了父亲临终前还念叨着要报答顾家的恩情。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我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给他自由，他还我父亲的人情。
可我忘了，人心是肉长的。三年的朝夕相处，哪怕他对我视而不见，
哪怕他书房里摆满了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动了心。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
那个小生命的到来，让我第一次有了奢望。我幻想着，或许，孩子能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机。
可就在我拿着孕检单，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林青青回国的消息，像一盆冷水，
将我从头浇到脚。我亲眼看到，他在接到电话时，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神。那一刻，
我所有的幻想，都碎成了齑粉。我终于明白，我不是他的例外，
只是他计划里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一环。我的孩子，不能在一个不被期待的环境里出生。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放弃孩子，也放弃他。4晚上，周沫果然搞了一大桌菜，开了瓶红酒，
美其名曰为我“庆祝”。酒过三巡，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包括那个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孩子。周沫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然然，你太傻了……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为什么不告诉他？
那个孩子……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我摇了摇昏沉的头，灌了一大口红酒。“告诉他？
然后呢？让他因为愧疚和责任留下我？沫沫，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他恨我，
也比被他可怜强。”“至于孩子……”我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是我对不起他。但我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面对一个不爱他的父亲和一个有名无实的家庭。”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哭了很久。
把三年的委屈和不甘，连同那些卑微的爱恋，都随着眼泪和酒精，一起埋葬。第二天醒来，
头痛欲裂。我摸出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十几条短信瞬间涌了进来，全是顾言琛的。
从一开始的命令和威胁：苏然，给你一个小时，马上滚回来！你长本事了是吗？
敢关机？别以为我找不到你！惹怒我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到后来的不耐烦和质问：你到底在哪？想干什么？玩失踪有意思吗？我说过，
离婚可以，但不是现在！最后一条，是在凌晨三点发的，
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回家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所有信息，然后把他拉黑了。当面谈？不必了。我们之间，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5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顾言琛没有再来找我，
想必是正沉浸在与白月光重逢的喜悦里，早就把我这个碍眼的前妻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在周沫的帮助下，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生。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
毕业后为了当好“顾太太”这个角色，就放弃了专业。现在，是时候捡起来了。
我把以前的设计稿整理出来，投了几家心仪的公司。其中一家，
是国内顶尖的珠宝设计公司——“璀璨”。周沫看着我的简历，咋舌道：“然然，
你这是要一步登天啊！‘璀璨’可是业内的神话，巨难进的！”我笑了笑：“总要试试。
”我曾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现在，我只想把丢失的梦想，
一点一点找回来。一周后，我收到了“璀璨”的面试通知。面试那天，
我特意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走进“璀璨”气派的办公大楼，看着来来往往的职场精英，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苏然，
你可以的。面试过程很顺利。面试官对我之前的设计作品很感兴趣，问了很多专业问题，
我都对答如流。最后，主面试官，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对我笑了笑：“苏小姐，
你的作品很有灵气，我们很欣赏。三天内，等通知吧。”走出“璀璨”大楼，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不管结果如何，这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然而，
我没想到，会在公司门口，遇到最不想见的人。林青青。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妆容精致，一如既往的清纯动人。
她身边，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顾言琛的母亲，我的前婆婆，张岚。
张岚正亲热地挽着林青青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比亲母女还亲。看到我，
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张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苏然？你怎么会在这里？”6林青青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随即露出一个关切的表情。
“然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走上前，
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我们不熟，别叫得这么亲热。”我淡淡地说道。
林青青一贯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张岚立刻护在了她身前，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然！你这是什么态度！青青好心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
”“我们家言琛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没教养的女人！”我懒得跟她争吵，
转身就想走。“站住！”张岚厉声喝道，“我问你话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知道言琛和青青要订婚了，所以故意跑来捣乱？”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觉得有些好笑。“顾夫人，第一，我和你儿子已经没有关系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用‘我们家’这种字眼。第二，我来这里，是面试。跟你儿子和这位林小姐，
没半点关系。”“面试？”张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就凭你？
你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除了会做家务，还会干什么？‘璀璨’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林青青连忙拉了拉张岚的胳膊，柔声劝道：“阿姨，您别生气。
然然她……她可能只是想找份工作证明自己。我们应该支持她的。”她转向我，
一脸真诚：“然然，如果你真的想工作，我可以让言琛帮你安排一个。
我们公司正好缺个行政助理，虽然清闲，但待遇不错的。”听听，多善良，多体贴。
给我安排一个行政助理？是想让我每天看着她和顾言琛在我面前上演情深似海吗？我笑了。
“不必了。我的事，不劳林小姐费心。”“还有，”我看着张岚，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能不能进‘璀璨’，是我自己的事。倒是顾夫人您，有空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不如多关心一下您儿子的公司。”“据我所知，
顾氏集团最近好像有个很重要的海外项目出了问题，股价都跌了。
您可别光顾着给儿子张罗婚事，最后把家底都赔进去了。”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们铁青的脸色，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
我看到张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背影，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什么。而林青青，
则是一脸委屈地扶着她，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我冷笑一声，收回了目光。
这场戏，她们爱演，就自己演去吧。我，不奉陪了。
7我以为顾言琛和林青青会是我生活里翻过去的一页，没想到，
他们很快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两天后，我接到了“璀璨”人事部的电话，告诉我，
我被录取了。我欣喜若狂，立刻跟周沫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周沫比我还激动，
当晚就拉着我去吃了顿海鲜大餐庆祝。入职那天，我满怀期待地来到公司。设计部的总监，
就是上次面试我的那个干练女人，名叫安娜。安娜把我介绍给部门的同事，大家都很友好，
气氛很融洽。我被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一切都充满了希望。然而，
这份好心情，在我看到那个不速之客时，荡然无存。林青青，竟然也出现在了设计部。
她还是那副清纯无辜的模样，看到我时，眼睛里闪烁着惊讶，
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然然，好巧啊，你真的进来了！恭喜你！”我没理她。
安娜走过来，拍了拍手，对大家宣布：“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林青海外总部的首席设计师，这次回国，会以顾问的身份，
指导我们接下来的一个重要项目。”首席设计师？顾问？我愣住了。林青青不是学金融的吗？
什么时候成了珠宝设计师？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安娜解释道：“青青在国外进修的就是珠宝设计，而且非常有天赋，拿过很多国际大奖。
这次能请到她来当顾问，是我们的荣幸。”同事们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纷纷上前跟林青青打招呼，言语间充满了崇拜和羡慕。林青青微笑着一一回应，举手投足间，
都是成功人士的自信和优雅。她走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苏然，没想到吧？我不仅回来了，还要在你的领域，
全方位地碾压你。”“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璀璨’，是顾家的产业。
言琛为了让我开心，特意买下来送给我的。所以，在这里，我说了算。”“你猜，
我能让你待多久？”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看似无害，实则充满了挑衅和得意的眼睛。原来，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她不是来当顾问的，她是来向我宣战的。
8我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我脸上，却缓缓绽开一个笑容。“是吗？
那林小姐可要坐稳了。别到时候，顾问的位置没坐热，就先被我这个新人比下去了。
”林青青的脸色微微一变，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击。
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笑一声：“口气不小。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她转身，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安娜的办公室。我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我不会认输的。就算这里是她的主场，我也要凭自己的实力，
站稳脚跟。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职场霸凌”。
林青青仗着自己“顾问”的身份，处处给我穿小鞋。我做的设计稿，
她总能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不是说我创意不够，就是说我细节处理得不好，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批得一无是处。重要的项目，她从来不让我参与，
只分给我一些打杂的活，比如整理资料、复印文件。同事们也渐渐看出了端倪，
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茶水间里，我总能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那个苏然，
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得罪林顾问了？”“不知道啊，听说她背景不干净，是靠关系进来的。
”“怪不得呢，你看她那张脸，长得就跟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把这些流言蜚语都当成耳旁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既然她不给我机会，
那我就自己创造机会。公司正在筹备一个名为“星辰”的系列新品发布会，
这是“璀璨”下半年最重要的项目。林青青作为项目总顾问，自然是核心人物。
她把最重要的主打款“星愿”的设计任务，交给了部门里资历最老的几个设计师，而我，
连参与讨论的资格都没有。但我没有放弃。白天，我完成她交代的所有杂活，晚上，
我回到家，就通宵达旦地画设计稿。我要用我的作品，证明我的价值。9那段时间，
周沫看我每天熬得双眼通红，心疼得不行。“然然，你别这么拼了！为了一个渣男和白莲花，
不值得！”“这不是为了他们。”我一边画图，一边说，“这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能让他们看扁我。”周沫叹了口气，没再劝我，只是默默地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
半个月后，我终于完成了一套完整的设计稿。我给它取名——“破晓”。寓意着冲破黑暗，
迎接光明。这套设计，融入了我所有的心血和情感，是我对自己过去三年的告别，
也是对未来的期许。我没有把设计稿直接交给林青青，因为我知道，到了她手里，
只会被扔进碎纸机。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的作品，直接被最高层看到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星辰”系列的设计稿进入了最终评审阶段。评审会那天，
公司的所有高层，包括很少露面的大老板，都会出席。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几个资深设计师依次上台，展示他们的作品。林青青坐在评委席最中央的位置，
一脸倨傲地对每个作品进行点评，言辞犀利，颇有权威。
轮到主打款“星愿”的设计师上台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而，
当“星愿”的设计图投射到大屏幕上时，会议室里却响起一片细微的哗然。因为，那款设计，
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陈旧，完全没有亮点。几个高层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大老板，
一个五十多岁、气场强大的男人，皱着眉头问：“这就是你们准备了几个月的成果？
”安娜的脸色也很难看，她看了一眼林青青，欲言又止。林青青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脸色铁青，把那个设计师骂得狗血淋头。就在会议室的气氛降到冰点时，我站了起来。
“我这里，也有一份设计稿，我想，或许可以给大家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10林青青看到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苏然！你干什么！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坐下！”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台前，把我的U盘插进电脑。
“我的设计主题，叫‘破晓’。”当“破晓”的设计图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整个会议室，
鸦雀无声。那是一条项链，主石是一颗罕见的粉色钻石，被无数颗碎钻簇拥着，
像是在黑暗中冲破束缚、冉冉升起的启明星。整个设计，充满了生命力和希望感，光是看着，
就让人觉得震撼。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大老板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