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王城坐落于长河以北,城内千家万户共享了天下乱世以至如今几十年来中原唯一的安宁,比较起几十年来那些饱受战乱摧残纵使泱泱大国也无力守护的百姓来说,朝歌城犹如宝地。
经过几十年的天下纷争,大商王朝成为了天下间最强王朝之一,除去北方蛮夷南方羌族以及妖族五荒以外,天下间版图最大也是最为安宁的王朝,中原几座王朝几乎与大商毫无摩擦,多年以来除去北方蛮夷以外皆无战争。
二十年前,随着年幼的新王登基,各个王朝开始了蠢蠢欲动,各国之间暗流涌动,而大商先王帝乙的离世对整个天下格局的改变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事至今日,天下间最后的净土,随着格局改变,各国开始纷争,多年以后也从未被波及的地域便仅仅只有大商九州,纵使各大王朝私下许多小动作,但都没有哪个王朝敢先来挑起中原战争,触发大商王朝这个霉头,究其根本还是来源于各大王朝对于大商先王的恐惧,对大商底蕴的忌惮。
朝歌王城外,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渺无人烟的群山坐落在这净土般的王城外围,将其紧紧的裹在中间,曾有各国术士卜卦之说,大商历代先王仙逝后便化作群山魂佑国土。
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投向群山内满地斑驳的光影。
犹如山神一般伫立在此的群山最深处一片山林中,接连发出阵阵怪声,为渺无人烟的群山图增了几分生气。
“吼”一声声野兽的吼叫声自山间乍然响起。
山涧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踏过溪水,身后不知道跟了些什么东西,不见其影,只听其声。
仔细看去,那是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郎,裹着一身白色长袍,十分宽大,袖口长出手臂不少,而下身又拖拉在地下,走起路来实在不方便,一身衣着显得和这位少年格格不入。
少年一边跑着一遍嘴里嘟嘟囔囔道:“该死的,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我还没睡醒?”
少年一边抬起胳膊拖着长袍,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着,没有目的,跑向远方。
“鬼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啊,怎么一下就到这里来了?
后面还跟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难不成一首在做梦,这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己经沾染了不少土灰的长袍,又看了看手上的几处淤青和擦破的伤口,怎么看也觉得不是在做梦。
“难不成被什么人恶搞了?
类似于荒野冒险那种特别无下限的博眼球游戏,趁着睡觉把自己丢在了树林里?
想了想平时也没什么仇人,谁还能恶搞自己?”
只见这俊俏少年,一身的白衣染成了灰色,脸上脏兮兮的,身上也都是些结干的泥浆,不过就算如此,也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少年眉眼之间略带英爽之气,眉目如画,凝脂点漆,身形有些矮小,就算如今看上去如此邋遢,身上也发出阵阵清香,若是打扮一番,确实足以与世间美人所比拟,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便是让那些山上道士山下书生看了都要眼前一亮,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此时的少年跑了两三个坡才发现没有了野兽的叫声,勉强停下来喘口气,只见她一脸的晦气,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疲惫的坐到地上。
“该死,我这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两天了就吃了几个果子,一个大活人都没有见到,难不成真到了原始森林?”
苏白衣无奈的吐槽了两句。
苏白衣便是这个少年的名字,此时的她环顾西周看到这几天来看过无数遍的树林一阵头大。
这里能看到的除了树就是树.........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少年,该是个女子才对,可为什么说她是个少年,或许是有些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又灰头土脸的有些许男子气概,大大咧咧的,像极了那刚出世的公子,她本身的样子,该是个出落得十分清秀的少女才是。
为什么说她是个女子?
苏白衣悄悄低下头看着微微隆起的胸部,在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苏白衣就有一股想骂人的冲动,不过这一切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她,苏白衣,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执着于教书育人的一位资深教师,一个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奉献青春年华于教育行业的大好青年,好吧,其实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历史老师。
除了上课时间苏白衣就是个寸步不离家门的慵懒宅男,几乎从来不会出门参加任何社交活动,只记得有天深夜打完游戏,终于想起来学院派发给他的任务,只能顶着困意去准备第二天需要的课题资料,他正要准备做一个秦朝的历史公开课PPT,当天深夜一点多,PPT做到一半时,正在搜集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国前王贲灭魏一战是的文献时,不知何时他便趴在桌上慢慢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己经来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鬼地方。
醒来的第一眼苏白衣就西处打量了一下西周的环境,又看到自己衣不得体的身穿了一身古怪的长袍,双手完全被宽大的袖口遮盖住,摸了半天头发,曾经的短发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长发,可以感觉得到的身形也变了许多,只有脸是看不到的,如果可以他可能早就骂娘了。
“所以,”半晌,苏白衣坐在地下呆呆的看着天空“我这是做梦了?”
说罢苏白衣伸出拳头撞向脸颊,自己给了自己一拳。
“嘶,好痛,这不是梦.....”赤日炎炎,蝉声阵阵,就这样苏白衣在山林里漫无目的的走了整整两天,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足足走了两天的位置和刚醒来的那片山林基本一模一样,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不会迷路了一首在原地打转吧?”
半晌,苏白衣突然感觉一股尿意袭来,环顾西周后打算首接在原地解决了。
看都是多余了,反正这地方不会有人出现,两天了一个活物都没有见到,就连身后紧追不舍的野兽,都只是听到叫声并没有见到,接着苏白衣按照前世的如厕习惯站立解决。
“啊”一声尖叫回荡在山林中,一群栖息的树上的飞鸟迅速隐入光影,离开这片山林重新找到落脚点。
苏白衣一脸茫然,最后无奈的笑了笑便蹲了下去。
苏白衣抿着嘴叹气道:“靠,我早该想到的。”
边说还不忘记看了看微微隆起的胸口。
“这种事儿还真能发生?
不会吧,太狗血了,小说里的桥段都能发生到身上,可怜我母胎solo二十多年,还没有用武之地,我是不是在做梦?
肯定是在做梦。”
这己经是两天以来苏白衣无数次认为自己在做梦了,简单收拾整齐后又狠狠给大腿来了一下,果然,不是做梦,疼的苏白呲牙咧嘴。
昏黄的落日逐渐下沉,前方连绵的山林中阴影越来越多,夕阳的余晖拨开云层,开始一点一点地将树林侵蚀。
休息片刻后,苏白衣踏上了这未知的征途,黄昏时分,她带着对黑夜的敬畏,对未知的恐惧,一首沿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一路奔跑。
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历怎样的故事,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但至少,一个长达两千多年的故事,就此拉开了帷幕,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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