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6岁那天，我在韩墨的书房里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发圈。那是一个粉色的珍珠发圈，
明显不是我的审美。我拿着它站在书桌前，
看着桌上散落的稿纸和那本还没来得及合上的《飞鸟集》。
书页上用铅笔画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娟秀，绝对不是韩墨的笔迹。我翻到扉页，
看到了署名："致我最爱的墨墨，愿你的文字如诗如画。——林芷"林芷，我认识这个名字。
韩墨的新助理，22岁，文学系刚毕业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说话软软糯糯的。韩墨说过，
她很有文学天赋，是个好苗子。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好苗子。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赶紧把发圈放回原处，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看书。韩墨推门进来，
看到我有些意外："清清，你怎么在书房？""你的新文章发表了，我想看看。
"我举了举手里的杂志，语气平淡。韩墨走过来，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
手搭在我肩膀上："感觉怎么样？""写得不错，很有进步。"这不是假话，
韩墨确实很有才华。三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在网上写书评的普通博主。
现在他已经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文学评论家，各大杂志都抢着要他的稿子。
也包括我供职的《当代文学》杂志。"有你这个专业编辑夸奖，我就放心了。
"韩墨凑过来想亲我，我微微侧过脸，让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累了一天了，
我去洗澡。"浴室里，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闭着眼任由水流淌过脸颊。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早有预料的平静。韩墨这个人，就像他写的文字一样浪漫而不切实际。
他需要的是崇拜，是新鲜感，是永远有人为他的才华倾倒。而我，
一个在文学圈摸爬滚打五年的编辑，早就不会再为任何文字而心跳了。洗完澡出来，
韩墨正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十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侧脸线条深邃好看。他确实长得很帅，这也是当初我被他吸引的原因之一。"在写什么？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一篇关于现代爱情的随笔，灵感刚来。"韩墨头也不抬地说，
"可能要写很晚，你先睡吧。"我点点头，拉开被子躺下。闭上眼的那一刻，
我听到韩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是他压低了声音的回复："稿子明天就能写完，别担心。
""你最近辛苦了，早点休息。""嗯，你也是。晚安。"声音很轻很温柔，
和刚才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波澜，也没有痛苦。或许这就是最可悲的地方。连愤怒和伤心都没有，只有麻木的接受。
第二天早上，韩墨还在睡觉，我已经收拾好去上班了。临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卧室。
韩墨侧身躺着，一只手搭在我刚才睡过的地方，睡颜很安静。这个画面曾经让我觉得很温馨，
现在却只觉得讽刺。到了杂志社，同事小张兴冲冲地跑过来："清姐，
听说咱们要来新主编了！""新主编？"我停下手里的工作。"对啊，
据说是从江城文化出版社挖过来的，叫江昀，才30岁就已经是业内的金牌总编了。
听说特别厉害，经他手的书没有不火的。"江昀，这个名字我听过。
江城文化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出版社，能在那里做到总编的位置，确实很了不起。
"什么时候到任？""下周一就来报到。"小张压低声音，"听说老板为了挖他，
开出了天价年薪。"我点点头，继续低头改稿。对于新主编的到来，我既不期待也不排斥。
在这个行业待久了，见过太多空降的领导，有能力的不多，有架子的不少。下午的时候，
韩墨给我发了条信息："晚上有个文学沙龙，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回复："要加班，
你自己去吧。""好的，那我就自己去了。可能会比较晚，你不用等我。"看着这条回复，
我忍不住笑了。还真是贴心，连借口都给我想好了。晚上七点，我准时下班。
路过公司楼下的书店时，看到橱窗里摆着一本新书，作者正是韩墨。
《城市里的孤独症候群》，封面设计很文艺，黑白色调，一个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行走。
我推门进去，拿起那本书翻了翻。文字还是那个味道，忧郁而浪漫，
很容易打动年轻女性读者。"苏小姐？"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他戴着金丝边眼镜，面容清俊，气质很好。
"您好，请问您是？""江昀。"他伸出手，"从下周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
"第二章江昀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也更有亲和力。我们在书店旁边的咖啡厅坐下，
他要了一杯美式，我要了拿铁。"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同行。"江昀摘下眼镜擦拭，
"您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场合见过？""去年的文学论坛，
您做过一个关于新媒体时代传统出版业发展的演讲。"我如实回答，"印象很深刻。
"江昀笑了："原来如此。说实话，那次演讲我很紧张，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您太谦虚了。"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传说中那么高冷，反而有种学者的温和。
"刚才您在看韩墨的新书？"江昀注意到我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嗯，
他是我们杂志的特约撰稿人。"我顿了顿，"也是我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要补充后面那句话，可能是职业习惯，总想把话说完整。江昀点点头，
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韩墨确实很有才华，他的文字很有感染力。
不过...""不过什么？""不过有时候过于煽情了一些，缺少一点理性的力量。
"江昀很客观地评价，"当然，这可能也是他的风格。"我有些意外他的坦率。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习惯了客套和恭维，很少有人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观点。"您说得对。
"我放下书，"他的文字确实感性多于理性。"江昀看了我一眼，
似乎有些惊讶我会同意他的观点。"我以为您会为男朋友辩护。""为什么要辩护？
"我反问，"难道因为是男朋友，就要盲目认为他写得都是好的吗？"江昀笑了，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笑，比第一次更真诚一些。"很理性的观点。
看来《当代文学》的编辑水准确实很高。"我们聊了快一个小时，从文学谈到出版，
从传统媒体谈到新媒体冲击。江昀的见解很独到，而且善于倾听，这让交谈变得很愉快。
晚上九点，我的手机响了。是韩墨打来的。"清清，沙龙结束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那好吧，路上小心。"挂了电话，
江昀很有眼色地说："您男朋友来接您了？""没有，他在忙别的事情。"我收起手机，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送您回去吧。""不用麻烦，我自己...""顺路。
"江昀已经起身，"而且让一位女士深夜独自回家，不太合适。
"最终我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坐在江昀的车里，我注意到车内很整洁，有淡淡的薄荷香气。
"您住哪里？"我报了地址，江昀点点头："确实顺路。"车子在夜色中穿行，
街灯在车窗外掠过。江昀开车很稳，中途放了一张爵士乐唱片，音量不大，
刚好能营造出舒适的氛围。"您平时喜欢听这种音乐？"我问。"嗯，比较放松。您呢？
""我比较杂，什么都听一点。""那韩墨先生呢？他喜欢什么音乐？"我想了想："摇滚，
还有一些小众的民谣。"江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也陷入了沉默。快到家的时候，
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韩墨正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车子停下，
我正要下车，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跑向了韩墨。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在路灯下显得格外青春可爱。是林芷。她一把抱住韩墨，韩墨搂着她转了一圈，
两个人都在笑。那种亲密和自然，是我和韩墨之间早就没有的。"苏小姐？
"江昀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啊，谢谢您送我回来。"我匆忙下车，
"那个...我先走了。""苏小姐。"江昀叫住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随时可以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私人电话。我接过名片，
点点头："谢谢。"走向楼梯口的时候，韩墨和林芷已经发现了我。"清清？
"韩墨松开林芷，有些尴尬地走过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加班。"我看了看林芷，
"这位是？""林芷，我的助理。"韩墨介绍，"今天沙龙结束得比较晚，
正好她住在这附近，我送她回来。"林芷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苏姐姐你好，我是林芷。
墨哥经常提到你，说你是很厉害的编辑。"她的声音确实很甜美，笑容也很真诚。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可能真的会喜欢这个女孩。"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我转身往楼梯走。"清清！"韩墨追上来，"你等等我。""不用，你送林芷回家吧。
"我头也不回地说，"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韩墨愣在原地，没有再跟上来。
上楼的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林芷的声音："墨哥，苏姐姐好像不太开心。""没事，
她可能是工作太累了。""那你快上去陪陪她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行，
我得送你到家才放心。"然后是脚步声远去。我停在楼梯间，靠着墙壁闭上眼睛。
原来被背叛的感觉是这样的，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失望。掏出手机，
我看到了江昀的名片。上面印着简洁的字体：江昀，江城文化出版社总编辑。也许，
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第三章周末，我回了趟老家。我妈正在厨房包饺子，
看到我回来特别高兴："清清回来了！快过来帮忙，今天包你爱吃的韭菜鸡蛋馅。
""韩墨呢？怎么没一起回来？"我爸从书房出来，四处张望。"他有工作要忙。
"我随口说道。"这孩子，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回家看看。"我妈有些不满，
"你们谈了这么久，什么时候结婚啊？""妈，我们还没考虑这个问题。""什么叫没考虑？
你都26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我妈放下手里的活，"要不你们先订婚，
结婚可以慢慢筹备。"我没有接话，专心地包着饺子。晚饭的时候，
我妈又开始絮叨："隔壁王阿姨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走路了。你看看你，
连个对象都定不下来。""妈，我有对象。""韩墨算什么对象？一个写文章的，
能有什么前途？"我爸插嘴，"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别人。""别人？
""你们单位不是来了个新领导吗？听说很年轻，还是单身。"我妈眼睛亮了，
"要不你介绍介绍？"我差点被饺子汤呛到："妈，您消息够灵通的。""这有什么，
我有同学在你们单位做财务，她跟我说的。"我妈得意地说，"据说那个江昀长得很帅，
而且很有能力，年薪好几百万呢。"我无语地看着我妈。在她眼里，
年薪几百万显然比文学才华更有吸引力。"清清，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是感情用事。
"我爸放下筷子，"选男人要看人品，看能力，看前途。韩墨那种华而不实的，
不适合过日子。"说完这话，我爸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真的相爱，
我们也不反对。只是要慎重考虑。"回到卧室，我拿出手机，
看到韩墨发来的消息："在家怎么样？叔叔阿姨还好吗？"我回复："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想你了。"看着这三个字，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甚至有些讽刺的感觉。如果真的想我，为什么要和林芷在一起？如果真的爱我，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关掉手机，早早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吃早餐，
偶然听到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在聊天。"我男朋友最近特别奇怪，总是偷偷摸摸地发信息，
问他也不说。""那肯定是有问题啊，你查过他手机吗？""不敢查，
怕查出来什么不想知道的事情。""傻瓜，与其这样怀疑下去，不如早点弄清楚真相。
"听着她们的对话，我想起了江昀昨晚的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随时可以联系我。"也许，是时候为自己做点什么了。回到市里，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江昀提到的那家书店。书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文艺中年，
戴着老花镜在柜台后面看书。"您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江昀先生编辑过的书吗？
"老板抬起头："江昀？江城文化的那个江昀？""对。""有的有的。"老板起身，
带我到一个书架前，"这一整排都是他经手的。"我大概浏览了一下，
从文学小说到人文社科，从传记到散文，种类很丰富。而且都是近几年的畅销书。
"江昀先生很厉害啊。"我感叹。"那当然，业内谁不知道他的眼光毒辣。"老板很健谈，
"就是人比较低调，很少出席公开活动。"我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装作随意地问："那您见过他本人吗？""见过几次，很年轻，也很有礼貌。
前两天还来过我这里，买了几本关于传统文化的书。""哦？他喜欢传统文化？""嗯，
听说是要做一个相关的选题。"老板压低声音，"据说他要跳槽到《当代文学》做主编了。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真的吗？""千真万确。我有个朋友在江城文化工作，
亲口告诉我的。"从书店出来，我对江昀有了更多了解。一个在三十岁就能做到总编的人，
确实不简单。更重要的是，他选择离开江城文化来到我们杂志社，
说明他对传统文学出版还是有情怀的。下午，我收到了韩墨的电话："清清，
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吧。""聊什么？""关于我们的未来。"我沉默了几秒："好。
"晚上七点，韩墨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买了我爱吃的蛋糕，还带了一束玫瑰花。
"这是干什么？"我接过花。"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想对你好一点。"韩墨笑得很温柔，
"最近忙工作，冷落了你。"我们坐在客厅里，韩墨主动提起了林芷："关于林芷的事，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她确实是我的助理，也确实很有文学天赋。
我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别的。"他说得很认真，眼神也很诚恳。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个发圈，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他。
"那昨晚你们...""昨晚她说想学习更多写作技巧，我就带她参加了沙龙。"韩墨解释，
"送她回家也只是出于礼貌，毕竟是我的助理。"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相信我吗？
"韩墨握住我的手。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了那本《飞鸟集》上的批注，
想起了昨晚他们拥抱的画面。"我相信你。"我说。韩墨松了一口气，
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一种彻底的失望和麻木。这个男人，还在对我撒谎。第四章周一，
江昀正式到任。上午九点，全体员工在会议室集合。江昀穿着深蓝色西装，
站在讲台上做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江昀。
很高兴能加入《当代文学》这个大家庭。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中，我们能够携手合作，
把杂志办得更好。"他的开场白很简洁，没有空泛的大话，也没有强硬的表态。
"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大家手头的项目情况。下午开始，
我会逐一与各位编辑面谈，听听大家的想法和建议。"散会后，同事们议论纷纷。
"看起来不像传说中那么严厉啊。""人还挺亲和的，就是不知道工作起来怎么样。
""听说他在江城文化的时候，对稿件要求特别严格，很多作者都怕他。"下午三点，
轮到我和江昀面谈。敲门进入主编办公室，江昀正在看一份稿件，
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摞文件。"苏编辑，请坐。"他放下手中的稿件，
"我看了你负责的几个栏目，质量都很不错。""谢谢。""特别是'青年作家专栏'，
选稿眼光很独到。"江昀翻开一个文件夹，"不过我注意到，
最近几期韩墨先生的稿件占比较高。"我心里一紧："韩墨老师的文章确实很受读者欢迎。
""嗯，这个我承认。"江昀点点头，"但是一个栏目不能过度依赖单一作者，
这样不利于整体发展。""您说得对。""我的建议是，适当减少韩墨先生的稿件数量，
多挖掘一些新的作者。"江昀看着我，"你觉得呢？"我犹豫了一下："我会考虑的。
""当然，这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的专业判断。"江昀很客气，
"毕竟你是负责编辑，对栏目最了解。"面谈结束后，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情有些复杂。
江昀的话没有错，我确实过度依赖韩墨的稿件了。但这里面有私人感情的因素，
也有商业考虑。韩墨的文章确实能带来更多读者。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在电梯里遇到了江昀。
"苏编辑。"他主动打招呼。"江主编。"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
"今天的面谈，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不要介意。"江昀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明白。"我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动，"您说得都很中肯。""那就好。"电梯到了一楼，
我们一起走出去。"苏编辑有车吗？需要我送你一程吗？"江昀问。我正要拒绝，手机响了。
是韩墨打来的。"清清，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一起吃晚饭吧。"我朝门外看去，
果然看到韩墨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束花。"不用了，谢谢。"我对江昀说，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江昀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我走出大楼，
韩墨迎了过来。"这是给你的。"他把花递给我，"刚才看到花店有你喜欢的向日葵。
""谢谢。"我接过花，"怎么突然想起来接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见见你。
"韩墨搂着我的肩膀，"最近是不是冷落你了？"我摇摇头："没有。""那就好。
"韩墨松了一口气，"我们去吃火锅吧，你不是最爱吃火锅吗？"吃饭的时候，
韩墨很主动地聊起工作上的事情。"对了，我听说你们来了个新主编？""嗯，江昀。
""哦，就是江城文化的那个江昀？"韩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挺有名的。
""你认识他？""不算认识，见过几次。"韩墨夹了一块肉放进我碗里，
"听说脾气不太好，对稿件要求很严格。""还好吧，目前看起来挺正常的。""那就好。
"韩墨笑了笑，"希望他不会为难你。"回家的路上，韩墨突然说："清清，
我们搬到一起住吧。""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我们交往这么久了，
也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韩墨握着方向盘，"而且你一个人住我也不放心。
"我没有立即回答。同居意味着更深层次的承诺，但我现在对这段关系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
"让我想想吧。""好，不急。"韩墨很体贴地说，"你慢慢考虑。"当晚，
韩墨留在我家过夜。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想起了江昀下午说的话，想起了他温和而专业的态度。相比之下，韩墨虽然浪漫，
但总给人一种不够踏实的感觉。也许我爸说得对，选男人要看人品，看能力，看前途。
而不是仅仅看外表和才华。第二天早上，韩墨早早起床为我准备早餐。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三明治的？"我有些惊讶。"最近学的。"韩墨得意地说，"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吧？"我咬了一口，确实不错："谢谢。""只要你喜欢就好。
"韩墨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先走了，今天有个访谈要做。""好，路上小心。
"等韩墨离开后，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上班。在换衣服的时候，
我发现韩墨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我本想给他打电话提醒，
却意外地从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娟秀的字迹："墨哥，今天的访谈加油哦！
期待你精彩的表现。——小芷"我拿着纸条，心情复杂。所谓的访谈，林芷也会去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工作，而是他们的约会？我把纸条放回原处，
若无其事地去上班了。第五章连续一周，我都刻意在江昀可能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活动。
每天早上八点半，我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江昀通常八点四十五到达，
会在那里买一杯美式咖啡。中午十二点半，我会去公司附近的那家文艺书店。
江昀偶尔会在午休时间过去翻阅新书。下午六点，我不再急着下班，
而是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江昀经常工作到很晚，偶尔会路过我的工位。
这种"偶遇"并不频繁，大概一周能碰到两三次。每次都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