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艾记

青艾记

作者: 忘忧谷雨

奇幻玄幻连载

规则怪谈《青艾记》是大神“忘忧谷雨”的代表青璃艾草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青艾记》主要是描写艾草,青璃,苏文渊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忘忧谷雨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青艾记

2025-07-24 17:11:54

第一章 艾草渡魂:江雾里的初缠乾隆二十三年的端午,钱塘江口的雾浓得能拧出水来。

青璃蜷在断石桥的青苔缝里,尾巴尖无意识地扫过湿漉漉的石板。三百年修行的青蛇,

原不必惧这人间节气,可今日午时的日头毒得蹊跷,江风裹着艾草的气息漫过来,

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鳞片底下的皮肉发麻。她偷偷探出半张脸,

看见岸上的人家都在门头挂艾草,绿得晃眼的草叶间还缠着红绳,像给她套过的锁妖索。

“姑娘,要串艾草吗?新采的,带着露水呢。”卖药草的张伯推着独轮车经过,

车斗里的艾草堆成小山,叶尖还挂着水珠。青璃刚要缩回石桥下,

却听见个清润的声音接话:“张伯,给我来两串。一串挂药庐,一串……煮水。

”那声音像浸在溪水里的玉,凉丝丝的,却挠得她心尖发痒。她抬眼望去,

车后跟着个穿月白长衫的书生,袖口磨出了毛边,洗得发白的料子上沾着江雾凝成的水珠。

他手里攥着本卷了角的《千金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弯腰捡车斗里掉出的艾草时,

忽然捂着胸口轻咳起来,咳得肩膀都在抖,脸色白得像宣纸上晕开的墨。“苏先生,

您这咳嗽总不好,真该让城里的大夫瞧瞧。”张伯把艾草递过去,絮絮叨叨,

“前儿个法海大师还问起您,说您这病邪乎得很。

”书生后来青璃才知道他叫苏文渊——接过艾草时,指尖触到张伯的手,慌忙缩了缩,

像是怕过了病气。“劳张伯挂心,”他声音轻得像叹气,“不过是受了些风寒,

熬熬就过去了。”青璃盯着他看了半晌。这半年来,她总在江边瞧见这书生。

有时是蹲在滩涂边挖草药,裤脚沾着泥;有时是坐在礁石上读书,

读到动情处会轻轻拍腿;更多时候是对着江水发呆,手里的医书半天不翻一页。

有次她化成人形在茶馆听书,看见他把身上唯一的棉袍脱给冻僵的孩童,

自己缩在墙角啃冷馒头,啃两口就咳一阵,看得她尾巴尖都在疼。

“嘶——”指尖突然传来刺痛。青璃低头,看见自己不知何时现了原形的指甲划破了掌心,

血珠滴在石板上,瞬间被青苔吸得干干净净。她慌忙往石桥下缩,却听见那书生说:“姑娘,

你的手流血了。”苏文渊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块素白的帕子。他的眼睛很亮,

像浸在江水里的黑曜石,睫毛上还沾着雾珠,看着她时,没有寻常人见了陌生女子的拘谨,

只有纯粹的关切。“我药箱里有止血的药膏,”他说着就要打开书箱,

动作却被一阵猛咳打断,帕子上瞬间洇开朵暗红的花,“是用艾草汁调的,很管用。

”青璃盯着他帕子上的血,忽然想起五百年前,她还是条刚修出人形的小青蛇时,

被猎人的箭射穿脊背,是峨眉山上的老道用艾草给她疗伤。

老道一边捣药一边说:“草木有灵,能渡众生,亦能渡己。”那时她只当是戏言,

此刻看着书生被江风吹得发红的鼻尖,看着他明明自己咳得厉害,

却先想着给她涂药膏的模样,忽然就懂了——这人间的暖,原比山中的千年修行更烫人。

“我叫青璃。”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蚋。“苏文渊。”他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

像被墨笔轻轻点了下,“姑娘也喜欢这江边的艾草?”江雾恰在此时散了些,阳光漏下来,

落在两人之间的艾草上,叶尖的水珠泛着金绿色的光。青璃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

看见他书箱的缝隙里,露出半支玉簪的影子,簪头雕着朵半开的莲,

像她去年在西湖底见过的那株。第二章 药庐蛇影:草木间的情生苏文渊在城郊有间药庐,

名曰“青艾堂”。青璃借着帮他晒药的由头,几乎天天往那里跑。药庐不大,

三间瓦房带个小院,院里种满了草药,最惹眼的是墙角那片艾草,长得比人还高。苏文渊说,

艾草是百药之祖,能驱邪,能止血,还能安神。青璃便每天清晨去割艾草,

把带着露水的草叶摊在竹匾里,看着阳光一点点把水汽抽干,留下满屋清苦的香。

她爱极了看他坐在窗下抄药方的模样。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他发顶撒层金粉,

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的响,混着院里的蝉鸣,像支安神的曲子。他写得极认真,

连标点都不肯错半个,写错了字便用毛笔蘸着口水轻轻抹掉,眉峰蹙着,

像在解什么天大的难题。“这个‘当归’的‘归’字,你总写得太急。”青璃凑过去,

指尖点在纸上,“要像人走路,一步一步稳稳的才好。”苏文渊的耳朵倏地红了,

笔杆在指间转了半圈。“是该稳些,”他低声说,“当归当归,本就是盼着归来的意思。

”青璃的心猛地跳了下,慌忙转过头去看院里的艾草。叶片被风吹得哗哗响,

像在笑她的失态。他总爱给她讲草药的性子。说薄荷最是凉薄,

沾着就带股清冽的寒;说甘草性子温厚,再苦的药里放些,也能添点甜;说艾草最是念旧,

今年割了根,明年还在原地冒出新芽。“就像人,”他望着院里的艾草出神,“走得再远,

心里总有个地方想回去。”青璃听着,悄悄往他的药罐里丢了片蛇蜕。她听山里的老蛇说,

蛇蜕能治百病,尤其是他这种查不出根由的咳嗽。可连着丢了半月,他的咳嗽不仅没好,

反而更重了,咳得厉害时,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像片被狂风卷着的叶子。“青璃,

这药里怎么总有股腥气?”那天他倒药渣时,忽然皱着眉问,“是不是我买的陈皮受潮了?

”青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摆手:“许是……许是江边的水汽太重,我下次多晒些日子。

”她不敢告诉他,那些蛇蜕是她耗费百年修为褪下的鳞甲,混着心头血熬的;更不敢告诉他,

每次他咳嗽时,她的五脏六腑都像被鹰爪攥着,疼得几乎要现出原形。七月初七那天,

苏文渊要去北高峰采七叶莲。那药长在悬崖峭壁上,他又咳得厉害,青璃怎么也不放心,

借口怕他迷路,死缠烂打地跟着。山路湿滑,他走得很慢,每走三步就要停下来咳一阵,

帕子上的血迹越来越深。青璃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在林间晃悠,忽然想现出身形,

把他驮在背上——哪怕被他当成妖怪,也不想看他这般受苦。“小心!”苏文渊脚下一滑,

身体猛地往悬崖边倒去。青璃想也没想,现出身形扑过去,用尽全力把他推回路上。

自己却没收住力,眼看就要坠下去时,手腕突然被他死死攥住。

“你……”苏文渊的眼睛瞪得滚圆,盯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蛇尾,声音都在发颤。

青璃的脸瞬间惨白。她忘了,白日里现原形,会让他看见这副可怖模样。

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三丈长的蛇身盘踞在地上,把山路都堵了大半。“我不是故意骗你,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尾巴尖在地上扫出深深的沟,

“我只是想救你……”苏文渊却突然松了手。失重感传来的瞬间,青璃闭上了眼。

她以为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却落在了厚厚的落叶上。抬头时,看见苏文渊趴在悬崖边,

半个身子探出来,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声,像是急得说不出话。“青璃!等着我!

”他嘶哑地喊,声音里全是哭腔。那天晚上,苏文渊背着她回了药庐。

他的肩膀被树枝划破了,渗出血来,却只顾着给她检查有没有摔伤。篝火噼啪地烧着,

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我早该知道的,”他忽然开口,

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腕上未褪尽的鳞甲,“你总在我咳嗽时眼睛发红,

总在药里加奇怪的东西,总说不怕法海和尚……”青璃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烫得他手背一颤。“你的毒……”她哽咽着说,“是法海下的,对不对?他要我的心来解。

”三日前她夜里潜去药庐,看见他枕下压着张符纸,朱砂画的驱蛇咒刺得她眼睛疼,

咒尾的小字写着:“文渊身中蛇毒,三年必发,唯以蛇心为引可解。”画符的人,

正是十年前被她咬伤师弟的法海和尚。苏文渊沉默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个锦盒。打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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