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明集团的总裁,顾淮安,交往三年,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爱情。直到昨天,
在他为我举办的生日宴会上,我才从他和他那群发小的醉后真言里,听到了真相。“安安啊,
确实不错。漂亮,听话,带出去有面子。关键是,她安分,从不给我惹麻烦。
”顾淮安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做一个合格的装饰品,她绝对是满分。”装饰品。这三个字,像一把冰锥,
狠狠地刺穿了我用三年青春编织的、自欺欺人的梦。我叫苏晴,是顾淮安的秘书,
也是他藏在身后的、从不公开承认的女朋友。我曾天真地以为,他只是为人低调,不喜张扬。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低调,他只是……没那么爱。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的装饰品,
确实不值得被郑重介绍。宴会结束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副驾,
等他酒醒后送我回家。我回了我们同居的公寓,那个他口中“金屋藏娇”的地方,
收拾好了我所有的东西。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因为这房子里的一切,
从沙发到牙刷,都是他顾淮安的。唯一属于我的,只有我和他交往前,自己买的那些衣服。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看不出丝毫情绪。顾淮安大概是昨晚喝多了,
破天荒地没有来公司。也好,省去了我当面与他对峙的力气。我把一份签好字的辞职信,
和一把公寓的钥匙,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平静地,
走出了这座我奋斗了三年的盛明大厦。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最近,
我的胃总是不舒服,嗜睡,还莫名地反胃。我心里,有一个不敢去证实的、可怕的猜测。
当医生把那张B超单递给我,指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对我说“恭喜你,苏小姐,
你怀孕六周了”的时候,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封冰冷的辞职信。我,苏晴,二十六岁,
失业,失恋,未婚先孕。人生,仿佛在一夜之间,跌入了谷底。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被顾淮安欺负了?
”我抬头,看到了陆屿。他是我大学就在一起玩的“男闺蜜”,也是唯一一个,
知道我和顾淮安关系的人。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上写着“陆屿,
心外科主治医师”。原来,他今天在这家医院会诊。看到他,我再也忍不住,
所有的委屈和绝望,都化作了嚎啕大哭。2. 孕检单和辞职信,
我选了后者在医院楼下的咖啡馆里,我把一切都告诉了陆屿。从那句“装饰品”,
到我递交的辞职信,再到我手里那张滚烫的、仿佛要将我灼伤的孕检单。陆屿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劝我“为了孩子,再给顾淮安一次机会”,也没有指责顾淮安的凉薄。
他只是沉默地,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推到了我的面前。“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像四月的春风。“我不知道。”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辞职了,我没有家了,现在……又多了这个孩子。陆屿,
我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没有。”他定定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坚定,“苏晴,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离开一个不尊重你的人,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可孩子……”我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心如刀割。这是我和顾淮安的孩子,可他的父亲,却认为他的母亲,只是一个装饰品。
“孩子是无辜的。”陆屿说,“但你不应该为了他,委屈自己,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如果你决定留下他,那他就是你一个人的宝贝,跟你姓,由你来爱。
如果你觉得……时机不对……”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眼里的心疼,我看得分明。
“我想留下他。”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道。在得知他存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舍不得。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好。”陆屿点了点头,
仿佛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选。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在城西一套公寓的钥匙,一直空着。你先搬过去住,离医院近,方便产检。
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先安心养胎。钱不够了,就跟我说。”我愣住了,看着那串钥匙,
不知所措。“陆屿,这怎么行……我不能……”“苏晴。”他打断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现在是我朋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收下。”他的目光,太过真诚,
也太过温暖。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冰冷的人生暴雨里,他就像一把突然撑开的、巨大的伞,
为我隔绝了所有的风雨。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串钥匙。我告诉自己,这份恩情,
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偿还。在陆屿的帮助下,我很快搬进了那套干净明亮的两居室。
他像个田螺姑娘,不,是田螺先生,在我搬进去之前,就已经把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甚至连孕妇专用的洗护用品,都准备得一应俱全。我看着这一切,
心中五味杂陈。顾淮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给了我一个华丽的、却冰冷的牢笼。
而陆屿,这个我一直当做“闺蜜”的朋友,却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给了我一个真正的、温暖的家。我以为,我的新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开始。可我没想到,
顾淮安,竟然会找到这里。3. 男闺蜜说:“别怕,我养你和孩子。
”我只当是句玩笑话顾淮安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
对着一碗陆屿特意为我准备的、据说能缓解孕吐的柠檬水发呆。门***响起的时候,
我以为是陆屿。他下班后,总会顺路过来看看我,再三确认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顾淮安。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也带着一丝褶皱。他看到我,
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苏晴,你什么意思?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辞职?搬家?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这么消失?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顾总,”我平静地开口,刻意地用了疏离的称呼,
“我已经辞职了。我去哪里,住在哪里,似乎没有必要再向您汇报了吧?”“辞职?
”他冷笑一声,一步步向我逼近,将我堵在玄关处,“我同意了吗?苏晴,你别忘了,
你的辞职报告,需要我签字才生效。在我没签字之前,你依然是盛明的员工,是我的秘书!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和一种我熟悉的、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护住了自己的小腹。“顾淮安,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说,
“那句‘装饰品’,我听到了。所以,别再演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他的身体,
明显地僵了一下。眼神里的慌乱,更甚了。“你……你听到了?”他似乎没想到,
我会把话挑得这么明。“是啊,听到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所以,
顾总,感谢您这三年的‘照顾’。现在,我这个不合格的装饰品,主动下架了,
您可以去寻找下一个更让您满意的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突然有些急切地解释道,
“我那天是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苏晴,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以为用一句轻飘飘的“原谅”,就能抹去他给我造成的所有伤害。“不可能了,顾淮安。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想跟你回去。”陆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脱下了白大褂,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还提着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草莓蛋糕。
他很自然地,将我拉到他的身后护住,然后,平静地,直视着顾淮安。
两个同样高大、同样出色的男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个霸道强势,一个温润如玉,
却都带着不容退让的坚持。顾淮安的目光,在看到陆屿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阴鸷。“陆屿?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房子。”陆屿淡淡地说道,“苏晴现在住在这里。以后,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由我来照顾。”顾淮安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
又看了看我平坦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孩子?”他哑声问,“谁的孩子?
”我没有回答。陆屿却上前一步,将我完全挡在了身后,用一种宣告***的姿态,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空气,瞬间死寂。我震惊地看着陆屿的背影。我知道,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故意这么说的。顾淮安的脸,彻底黑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死死地瞪着陆屿,又用一种受伤的、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苏晴……你……”“顾总,
请回吧。”陆屿打断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冷意,“苏晴累了,需要休息。以后,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说完,他不再给顾淮安任何机会,直接关上了门。门外,
传来了顾淮安愤怒的、用力的捶门声。我靠在门后,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陆屿转过身,
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他伸出手,想要碰碰我的脸,却又克制地收了回去。“别怕。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我保证,“以后,有我在。我养你和孩子。”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
听着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心里一暖,却也只当是,朋友之间,一句仗义的玩笑话。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句“我养你”,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是字面意思。
4. 离职那天,公司空降的新总裁,是我那个说要养我的男闺蜜按照公司的规定,
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申请。这一个月,对我来说,度日如年。顾淮安没有再来找过我,
但在公司里,他却用尽了一切手段,试图让我“回心转意”。他会以工作的名义,
把我叫到办公室,然后屏退左右,用一种近乎低声下气的姿态,向我道歉。
他会送来我最喜欢的鲜花,定下我最喜欢的餐厅,
甚至买下了我曾经在橱窗前多看了几眼的、那条我舍不得买的项链。他做的这一切,
如果放在以前,或许会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可现在,在我听过那句“装饰品”之后,
他所有的示好,都显得那么虚伪,那么可笑。我拒绝了他所有的礼物,无视了他所有的示好,
只是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处理着交接的最后事宜。我的冷漠和疏离,
似乎彻底激怒了他。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开始变得偏执,甚至有些幼稚。
他驳回了我所有的工作交接申请,理由是“交接人能力不足”。他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
试图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逼我留下来。我没有低头。我只是默默地,
把他丢过来的所有工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然后,在离职期限的最后一天,
将一份完美的交接报告,
和一封措辞强硬的、通过律师事务所发出的“解除劳动关系通知函”,
一同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这,是我最后的体面。离职手续,终于办完了。
我抱着我那个小小的纸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路过茶水间时,我听到里面的同事,
正在兴奋地八卦着。“听说了吗?今天总部要空降一位新总裁过来!”“真的假的?
那顾总呢?顾总要去哪里?”“好像是顾总这几年业绩下滑得厉害,
引起了总部大股东的不满,所以派人下来接管了。听说这位新总裁,是总部最大的股东,
神秘得很,从来没露过面!”我没有兴趣听这些。盛明集团的未来,
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可就在我走到公司大堂的时候,我被前台拦住了。“苏秘书,请留步。
公司要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宣布一项重要任命,所有人不得缺席。”我皱了皱眉,
但还是耐着性子,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人头攒动。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好奇和期待。
顾淮安坐在主席台的中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很快,会议开始了。
人力资源总监走上台,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激动而又崇敬的语气说道:“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盛明集团新任执行总裁,陆屿先生!”陆屿?我愣住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同名同姓吗?可下一秒,当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大脑,彻底当机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没有了平日里温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沉稳而又锐利的上位者气息。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温柔的心外科医生。他,是盛明集团的,新任总裁。
那个前几天,还穿着休闲装,提着草莓蛋糕,对我说“别怕,我养你和孩子”的男闺蜜。
5.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我披上西装,说:“我的公司,
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那个缓缓走上主席台的、年轻得过分的男人身上。他们脸上,
写满了震惊、困惑和不可思议。而我,只是呆呆地站在人群的角落里,抱着我的纸箱,
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别人梦境的傻子。陆屿……是盛明集团的新总裁?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个医生,一个每天忙着做手术、写病历的医生。他怎么会……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气场全开的商界精英,和那个总是在我难过时,
默默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的男闺蜜,联系在一起。陆屿走上了主席台,他没有看任何人,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依旧温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在告诉我:别怕,一切有我。顾淮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死死地盯着陆屿,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的震惊和屈辱,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被他视为情敌、被他用“小白脸”来形容的医生,
竟然会是他的顶头上司,是那个能一句话就决定他去留的、神秘的幕后大股东。
“想必大家对我很好奇。”陆屿终于开口,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那声音,沉稳而有磁性,和我平时听到的,判若两人。“我叫陆屿,从今天起,
将正式接管盛明集团的全部业务。至于前任总裁顾淮安先生……”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了身边脸色铁青的顾淮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生杀予夺的压迫感,
“……鉴于其任职期间,公司业绩连续三年大幅下滑,以及……个人管理风格存在严重问题,
经董事会决议,即日起,免去其在盛明集团的一切职务。稍后,请顾先生去人事部,
办理一下离职手续。”一句话,云淡风轻。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响。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看向顾淮安的眼神,瞬间从过去的敬畏,
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顾淮安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他被当着全公司所有人的面,
以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扫地出门。这对一向高傲自负的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他指着陆屿,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屿没有再理他。
他走下主席台,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径直地,朝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的面前,
看着我怀里那个小小的纸箱,眉头微微皱起。“天气凉,怎么穿这么少。”他一边说着,
一边自然地,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动作,温柔而又珍重。仿佛我不是一个刚刚离职的员工,而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探究的、八卦的、嫉妒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的身上。
“陆……陆总……”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笑了,那笑容,
冲淡了他身上所有的锐利和疏离,又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温柔的陆屿。“不是说好了吗?
”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养你。所以,
我的公司,不许任何人欺负你。”说完,他直起身,牵起我那只没有抱箱子的手,
当着所有人的面,柔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6. 前男友的脸,
比调色盘还精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陆屿牵着手,走出那间会议室的。我的大脑,
直到坐进他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后座,依然是一片空白。盛明集团的新总裁……是陆屿?
那个我认识了十年,一起逃过课、一起喝过酒、一起吐槽过导师的陆屿?
那个在我被顾淮安伤得体无完肤时,收留我,照顾我,对我说“我养你”的陆屿?这一切,
都像一场荒诞的、不真实的梦。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你……真的是盛明集团的总裁?”“准确地说,是创始人。”陆屿一边开着车,
一边平静地纠正道,“盛明,是我大学时,用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笔遗产,创立的。
只是我当时还在医学院读书,对商业管理没什么兴趣,就聘请了职业经理人来打理。顾淮安,
是我聘请的第三任CEO。”创始……人?我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所以,
顾淮安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事业,他的地位,他总裁的身份——其实,都是陆屿给的?
而我,这个被他视为“装饰品”的秘书,这三年来,其实一直是在给我最好的朋友,打工?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无比的荒谬,和……讽刺。“那你为什么……”我艰难地问,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陆屿沉默了片刻,车厢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压抑。“因为,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我不想用这个身份,来面对你。”“更何况,”他自嘲地笑了笑,
“你当时……眼里只有他。”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是啊,
过去的三年,我的世界里,只有顾淮安。我把他当成我的天,我的全部。我甚至,
忽略了身边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着我的朋友。我突然想起,有一次,
我因为顾淮安和某个女明星传出绯闻而跟他吵架,哭着跑出去找陆屿喝酒。我当时醉醺醺地,
抱着他,问他:“陆屿,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抱着我,
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说:“是。傻得……让人心疼。”原来,
他当时的心疼,不仅仅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他是在心疼,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
被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下属,伤得遍体鳞鳞。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公寓楼下。陆屿停好车,
坚持要送我上楼。他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小的纸箱,另一只手,依然紧紧地牵着我,
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就在我们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
我们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顾淮安。他失魂落魄地,靠在我的门上,
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他显然是喝多了,头发凌乱,领带歪斜,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总裁模样。他看到我们,
特别是看到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吓人。“苏晴!你告诉我!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死死地瞪着我,又用一种充满了背叛和屈辱的眼神,瞪着陆屿,“陆屿!我把你当朋友,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早就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你还……”“放手。”陆屿的声音,
冷得像冰。他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就掰开了顾淮安的手,然后,
将我重新拉回了自己的身后。“顾淮安,你搞错了一件事。”陆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第一,苏晴,从来都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抛弃她的时候,
就失去了所有指责她的资格。”“第二,”陆屿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我从来,
没把你当过朋友。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把我最珍视的宝贝,踩在脚底下践踏的……***。
”顾淮安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又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涨成了猪肝色。
那张曾经英俊非凡的脸,此刻,比调色盘还要精彩。7. 他说:“这家公司,
是我为你买下的”“你……你说什么?”顾淮安的声音在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