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被恶霸张虎的儿子推倒,惨死在门槛上。
法院判赔28万,张虎冷笑威胁:
程远,你给我等着!
我以为法律能还我公道,可二叔的‘自缢’让我意识到
——想得到公道,不能单凭社会规则!
有时,公道自在我心,只能靠自己的规则来实现……
我的规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我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在自己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撕心裂肺,泪流满面!
我浑身发抖,紧紧抱着他瘦弱的身躯不撒手。
爷爷的身体还带着余温,
后脑勺下的血迹却渐渐变成暗红色,
像熟透的血荔果汁渗进地里。
半小时前,我刚从城里回到石龙村。
刚下班车,就听见我家门口的方向传来嘈杂声。
老周瘸着腿迎面跑来:阿远!快!张小强欺负你爷爷!
我往家跑时,远远看见张小强和两个少年站在我家门口。
十六岁的张小强已经长得人高马大,
胳膊上纹着歪歪扭扭的蝎子图案。
老不死的,让你多管闲事!
张小强推了爷爷几下,
又一脚踹在爷爷大腿。
爷爷踉跄着后退倒地,后脑重重磕在水泥门槛上。
爷爷!我目眦欲裂,冲到门口时,
张小强已经带着人跑了。
爷爷躺在地上,身旁散落着几颗荔枝,
阿远... 爷爷攥着我的手突然用力,
床头底下第三块砖... 他声音虚弱,断断续续,
账本等...等新所长上任再...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无力垂落,
右手却还紧握成拳。
三婶婆站在一旁抹眼泪:
阿远,你要是回来早一点点...
你爷爷也不会被张虎家的小畜生...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都怪那棵百年老荔枝...张虎惦记多少年了...
我轻轻掰开爷爷紧握的右手,
几颗被捏烂的荔枝粘在掌心,
鲜红的果肉如血混在一起。
其中一颗还算完整,我认出来,
这是爷爷最珍视的‘血荔’。
我想起爷爷曾经的教诲,
‘血荔之所以红,不是因为甜,
而是因为它把所有的伤都咽进了果核里。’
镇卫生院的救护车终于来了。
李医生蹲下检查后摇了摇头:
初步判断,颅骨凹陷,颅内出血,救不活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爷爷的手突然动了动。
我赶紧凑近他惨白的嘴唇。
树...他的喉咙里发出气音,他们...要抢树...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医院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外力撞击导致颅脑损伤。’
我想报警,却被王院长拦在走廊。
小程啊,王院长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接,
张家在镇上有人,你告不赢的。
私了吧,他们愿意出五万。
我盯着他油腻的秃头:我爷爷一条命,就值五万?
王院长讪笑着:农村都是这个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张家在县医院有股份。
我没再搭理他,先把爷爷送进太平间,
然后急忙往村里赶......
我不能让他们抢了爷爷最宝贝的老荔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