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桐从未想过，自己苦心经营的十年婚姻，会在一场生日宴上彻底破碎。"雨桐姐，
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快去厨房帮忙啊！"穿着名牌连衣裙的舒曼曼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何雨桐看了眼自己身上朴素的围裙，默默放下手中的花瓶。
今天是丈夫陈书华的三十二岁生日，她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准备，想给他一个难忘的惊喜。
可现在，客厅里坐满了陈书华公司的同事，
所有人都在夸赞舒曼曼这个"贴心秘书"多么会安排，完全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妻子的存在。
"书华哥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让嫂子一个人忙活呢。"舒曼曼笑得甜腻，
"我这不是来帮忙了嘛。"何雨桐刚要说话，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天哪！
这汤怎么这么咸！"何雨桐心头一跳，连忙跑进厨房。锅里的老鸭汤确实咸得发苦，
根本没法喝。"雨桐，你今天怎么回事？"陈书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不满，
"客人都在等着呢。""我明明放的是糖啊..."何雨桐慌乱地解释，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舒曼曼在一旁适时地开口："嫂子可能是太累了，
要不我重新做一锅吧？我在家经常给我爸做这道菜。""还是算了。"陈书华摆摆手，
"大家随便吃点就行。"何雨桐站在厨房里，看着陈书华和舒曼曼并肩走出去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十年前，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选择嫁给还在创业阶段的陈书华。那时候他们住在不到五十平的出租房里，
她每天下班回来都会亲自下厨，陈书华总是抱着她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饭菜。可现在，
他连尝都不愿意尝一口。"雨桐姐，你没事吧？"何雨桐回过神，
看到舒曼曼正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没事。"何雨桐勉强笑了笑。
"那就好。"舒曼曼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刚才是我不小心把盐倒进去了，
本来想偷偷换成糖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何雨桐愣住了："你说什么？
""嘘——"舒曼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你知道的，
我总不能让书华哥在同事面前丢脸嘛。"何雨桐感到一阵眩晕。舒曼曼竟然故意破坏了汤，
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陈书华责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想让书华哥看清楚，
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舒曼曼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雨桐姐，
你已经跟不上书华哥的步伐了。"这时，客厅里传来陈书华的声音："曼曼，你过来一下。
"舒曼曼立刻恢复了甜美的笑容，转身走了出去。何雨桐独自站在厨房里，手紧紧攥着围裙。
她想起刚才舒曼曼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忍受这种羞辱？何雨桐摘下围裙，深吸一口气，走向客厅。
陈书华正坐在沙发中央，舒曼曼挨着他坐下，正在给他倒红酒。
两人的姿态亲密得让何雨桐觉得刺眼。"各位，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陈书华举起酒杯，"特别感谢我的秘书曼曼，这次聚会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众人纷纷鼓掌，夸赞舒曼曼贴心能干。何雨桐站在人群边缘，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
"书华，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公司的副总监王叔站起来说道，"上次那个合作项目，
对方已经同意签约了。这次多亏了曼曼的努力，她陪客户谈到半夜才搞定的。
"陈书华眼睛一亮："真的吗？这个项目对公司意义重大。曼曼，你辛苦了。""不辛苦的，
只要能帮到书华哥就好。"舒曼曼羞涩地低下头。何雨桐忍不住开口："书华，
你不是说那个项目还在谈判阶段吗？什么时候定下来的？"陈书华顿了顿："昨天晚上定的。
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提前说。""昨天晚上？"何雨桐想起昨晚陈书华说要加班，
凌晨两点才回家，"你们谈到那么晚？""客户比较难缠，不过最后还是搞定了。
"陈书华避开了何雨桐的目光。舒曼曼在一旁补充道："昨天真的太累了，
我和书华哥在酒店谈到很晚。好在客户最后被我们的诚意打动了。"酒店？
何雨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记得昨晚陈书华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那种味道她很熟悉——是舒曼曼常用的香水。"雨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书华皱眉问道。何雨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那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曼曼帮忙就够了。"陈书华挥了挥手，
像是在打发一个多余的人。何雨桐站在原地，看着满屋子的客人，
看着挨在自己丈夫身边的舒曼曼，看着那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
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陈书华，我们谈谈。""现在？"陈书华不耐烦地说，
"你没看到我在招待客人吗？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就现在。
"何雨桐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夫妻俩。
陈书华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站了起来："那就到书房说。""不用。"何雨桐环视一圈，
"就在这里说，反正大家迟早都会知道。"舒曼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陈书华，我要跟你离婚。"第二章何雨桐的话如同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客厅。
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陈书华愣了足足十秒钟，
才反应过来妻子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从惊愕转为愤怒，又从愤怒转为难堪。"你疯了吗？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我很清醒。"何雨桐平静地看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舒曼曼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嫂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我很好，谢谢关心。"何雨桐的目光转向舒曼曼，"不过我想问问，昨晚在酒店的时候，
你们除了谈工作还做了什么？"舒曼曼的脸色刷地白了："嫂子，你在说什么？
我们只是在谈合作......""是吗？"何雨桐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你听听这是什么？"录音里传出舒曼曼的声音："书华哥，雨桐姐根本不了解你，
她配不上现在的你......"然后是陈书华的声音："我知道，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录音戛然而止。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舒曼曼和陈书华，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舒曼曼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这...这是哪里来的？""你的包里。
"何雨桐冷静地说，"刚才你去厨房的时候，手机忘在沙发上了，正好接到一个电话。
我本想帮你接听，没想到听到了这段录音。"原来，舒曼曼昨晚偷偷录下了和陈书华的对话，
想要留作纪念，却没想到成了铁证。陈书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雨桐，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何雨桐打断他，
"解释你们是怎么在背后讨论我的？还是解释你们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陈书华急了，"真的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工作？
"何雨桐笑了，但笑容比哭还难看，"你见过哪个老板和秘书工作到凌晨两点还要开房间的？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要害。客厅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三人。
王叔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走吧，
你们家里的事情......""不用走。"何雨桐制止了他，"既然大家都在，
正好做个见证。"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字了。陈书华，你签了我们就两清了。"陈书华看着那份协议，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早就准备好了？""准备了三个月。"何雨桐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陈书华心上，"从你开始频繁加班，从舒曼曼进公司开始，
我就在准备了。"舒曼曼忍不住开口："嫂子，你误会了，
我和书华哥真的没有......""闭嘴！"何雨桐冷冷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第一天进公司开始，你就在打他的主意。故意穿得暴露，
故意在他面前撒娇，
故意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没有......"舒曼曼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何雨桐冷笑，"那上个月公司聚餐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故意灌醉他？
为什么要主动送他回家？"舒曼曼彻底说不出话了。何雨桐转向陈书华："还有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嫌我没有她年轻漂亮，嫌我跟不上你的步伐，
嫌我配不上现在成功的你......""我没有这么想！"陈书华终于爆发了，
"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是吗？"何雨桐拿出另一个手机，"那这个又怎么解释？
"屏幕上显示的是陈书华和舒曼曼的聊天记录。"曼曼，今晚雨桐要回娘家，
我们可以单独吃个饭。""好的书华哥，我知道一家很安静的餐厅。
""记得穿那条黑色裙子，很适合你。""嗯嗯，只要是书华哥喜欢的。
"聊天记录还有很多，内容越来越暧昧。陈书华看到自己的聊天记录被公开，
脸色变得铁青："你偷看我手机？""偷看？"何雨桐觉得可笑，"这是你自己的手机，
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用了十年的手机。什么叫偷看？"客厅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公司的同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舒曼曼突然跪了下来："嫂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现在道歉有用吗？"何雨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知道为了维持这个家，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我放弃了多少吗？"何雨桐的眼中闪着泪光，
但声音依然坚定："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规划，
甚至放弃了要孩子的打算，因为他说事业刚起步，不适合要孩子。
""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十年，从来没有怨言。他加班我送夜宵，他应酬我在家等到半夜，
他情绪不好我小心翼翼地哄他......""可是现在呢？他嫌我老了，
嫌我没有小姑娘有趣，嫌我配不上他的成功......"说到这里，
何雨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她很快擦干眼泪，
重新站直了身体："所以我要离婚，趁我还年轻，趁我还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陈书华看着妻子坚决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慌乱："雨桐，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客人都在呢......""现在知道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何雨桐冷笑，
"刚才你和她调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王叔实在看不下去了，
站起来说："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谈。"其他同事也纷纷起身告辞，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三个人。陈书华等人都走了，才开口说道："雨桐，
我承认我最近确实有些...但是我们夫妻十年，难道就这么算了？""夫妻十年？
"何雨桐觉得讽刺，"这十年里，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妻子了？我更像你的保姆，
或者说免费的家政服务员。""我没有......""你有。"何雨桐打断他，
"你什么时候记过我的喜好？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
甚至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都记不住。"陈书华被说得哑口无言。舒曼曼还跪在地上，
眼泪直流："嫂子，求你原谅我们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晚了。
"何雨桐看都不看她一眼，"从你进公司的第一天起，从你第一次叫他'书华哥'的时候起，
就已经晚了。"她拿起桌上的协议书，放到陈书华面前："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
"第三章陈书华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手指微微颤抖。十年的婚姻，就要这样结束了？
"雨桐，你冷静一点。"陈书华试图挽回，"我们之间只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可以慢慢解决......""问题？"何雨桐冷笑，"陈书华，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暧昧，
这叫问题？你让我在自己家里像个外人一样，这叫问题？""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陈书华急了，"我和曼曼只是工作关系......""工作关系会聊到凌晨两点？
工作关系会开房间？"何雨桐的声音越来越冷，"陈书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舒曼曼还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嫂子，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不应该......""你给我闭嘴！"何雨桐终于忍不住了，
"你以为这样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舒曼曼，你从第一天进公司就在算计，别在这里演戏了！
"舒曼曼被骂得一愣，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陈书华看不下去了，
走过去扶起舒曼曼："好了，你先起来。"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何雨桐。"看到了吗？
"何雨桐指着陈书华和舒曼曼，"这就是我的好丈夫，在我面前护着别的女人！
""我只是......"陈书华想解释。"你只是什么？只是心疼她？只是觉得她委屈？
"何雨桐的眼中满是失望，"陈书华，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问得陈书华哑口无言。说不算什么吧，十年的夫妻情分在那里。说算什么吧，
他确实已经对这个婚姻产生了厌倦。何雨桐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何雨桐拿起笔，在协议书上又签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既然这样，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把协议书推到陈书华面前："签字，我们就此两清。房子归你，
车子归你，公司的股份我也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陈书华看着协议书上的条款，
心中五味杂陈。何雨桐几乎是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雨桐，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公平？"何雨桐苦笑，"陈书华，
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公平了？当初我放弃一切跟你一起创业的时候，
当我把所有积蓄都投到公司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公平？""当我一个人扛起所有家务，
一个人面对你父母的刁难，一个人承受你的冷漠和忽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公平？
""现在我要离开了，你倒是想起公平了？
"何雨桐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陈书华心上。他想起当初创业的艰难岁月，
确实是何雨桐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她不仅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还承担了所有的家务，
让他能够全身心投入事业。可是，成功之后呢？他好像真的忘记了这些。
"雨桐......"陈书华的声音有些哽咽。"别叫我的名字。"何雨桐冷冷地说，
"快签字，我还有事要处理。"舒曼曼在一旁小声说道："嫂子，
要不我们三个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有什么误会......""误会？"何雨桐转向她，
眼神冰冷得可怕，"舒曼曼，你觉得我是白痴吗？"舒曼曼被她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何雨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以为勾引走了我老公，就能顺利上位成为陈太太？
""我没有......"舒曼曼想反驳。"你有没有我不管，但我告诉你一个事实。
"何雨桐冷笑，"陈书华这个人，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吗？"舒曼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何雨桐看向陈书华，"他喜新厌旧，没有责任心，
自私自利。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甜言蜜语，结婚之后立刻变脸。
""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陈书华被说得脸色发青："何雨桐，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何雨桐笑了，"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有你，
舒曼曼。"何雨桐看向那个年轻女孩，"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你只是个工具而已。
等陈书华玩腻了你，下一个目标出现的时候，你就会变成我现在的样子。"舒曼曼脸色发白，
看向陈书华："书华哥......"陈书华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雨桐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快意。"看到了吗？他连否认都不否认。
"何雨桐拿起协议书，用力拍在桌上，"陈书华，快点签字！
"巨大的响声让陈书华回过神来。他看着愤怒的妻子，看着哭泣的舒曼曼，
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谬。十年的婚姻，就这样毁了。他拿起笔，
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很好。"何雨桐拿起协议书，仔细检查了一遍，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她转身就要走，陈书华突然叫住了她："雨桐，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何雨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你一个人......""一个人怎么了？"何雨桐转过身，"我一个人过了十年，
照样活得很好。倒是你们，祝你们幸福。"说完，何雨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陈书华想要追上去，但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舒曼曼在一旁小声说道："书华哥，
她走了......"陈书华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直到这个时候，
他才意识到，他可能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第四章何雨桐走出家门后，
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套房子是他们婚后买的，
所有的装修和布置都有她的心血，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她站在楼下，
看着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心中五味杂陈。手机响了，是闺蜜江语嫣的电话。"雨桐，
你今天不是要给陈书华过生日吗？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何雨桐愣了一下，
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误拨了电话。"语嫣，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江语嫣的惊呼声："什么？你说什么？""我刚刚签了离婚协议，和陈书华离婚了。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接你！"二十分钟后，江语嫣开着车出现在小区门口。
她看到何雨桐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天哪，雨桐，你这是怎么了？"何雨桐上了车，
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朴素的家居服，头发也有些凌乱。"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江语嫣把车开到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要了个包间。
何雨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语嫣，包括舒曼曼的算计，陈书华的背叛，
以及那些聊天记录和录音。江语嫣听完后气得直拍桌子："这个陈书华简直不是人！
还有那个舒曼曼，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机！""算了，都过去了。"何雨桐苦笑，
"也许这样结束对大家都好。""什么叫对大家都好？"江语嫣瞪着她，"雨桐，
你为那个男人牺牲了十年，现在他背叛了你，你还要为他开脱？""不是开脱，是看开了。
"何雨桐端起咖啡杯，"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只是当初太年轻，以为爱情能够解决一切。
""放屁！"江语嫣粗鲁地骂了一句，"什么叫不合适？当初陈书华穷得叮当响的时候，
是谁陪着他吃泡面？是谁把自己的积蓄全部给他创业？现在他有钱了，就嫌弃你了？
"何雨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咖啡。江语嫣看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雨桐，
你别这样。你哭出来也好，发泄一下也好，别憋在心里。""我哭过了，刚才在家里哭过了。
"何雨桐放下杯子，"现在我只想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好啊！"江语嫣眼睛一亮，
"正好我们公司最近在招设计师，以你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何雨桐摇摇头："我想换个环境，换个城市。""换城市？"江语嫣吃了一惊，
"你要去哪？""深圳吧。"何雨桐想了想，"那里机会多，而且离这里远一些。
"江语嫣想劝她，但看到何雨桐坚决的表情，只能点头："也好，
换个环境确实有助于忘记过去。不过你一个人去深圳，我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明天。"何雨桐的回答让江语嫣大吃一惊。"这么急？
""早走早解脱。"何雨桐站起来，"语嫣，谢谢你陪我，我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你还回那个家？""我的东西还在那里。"江语嫣不放心："我陪你去。
"两人回到何雨桐的家，发现陈书华和舒曼曼都不在。客厅里一片狼藉，
生日宴的残局还没有收拾。何雨桐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上楼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并不多，十年的婚姻，她几乎没有为自己买过什么奢侈品。
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家庭和陈书华的事业上。江语嫣帮她整理衣物，
发现大部分都是便宜的牌子："雨桐，你这些衣服......""够穿就行。
"何雨桐淡淡地说，"等到了深圳再买新的。"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陈书华和舒曼曼回来了。江语嫣皱眉："他们还有脸回来？""这是他们的家。
"何雨桐继续收拾东西，"我们才是外人。"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陈书华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看到何雨桐在收拾行李，脸色有些复杂："你这就要走？""不走留着过年吗？
"江语嫣没好气地说。陈书华没理会江语嫣，只是看着何雨桐："去哪？""深圳。
"何雨桐头也不抬。"深圳那么远......""跟你有关系吗？"何雨桐终于抬起头，
"陈书华，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陈书华被噎得说不出话。
舒曼曼也上来了，看到何雨桐在收拾行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关心的样子："嫂子，你要搬走吗？
"何雨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以后别叫我嫂子，我们没有这种关系。"舒曼曼脸色一红，
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陈书华看不下去了："雨桐，你用不着这么绝情。""绝情？
"何雨桐停下手中的动作，"陈书华，谁更绝情你心里没数吗？
""我承认我最近确实......""最近？"何雨桐打断他，"不是最近，
是从三年前开始，你就变了。""三年前你的公司开始盈利，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开始嫌我没有学历，嫌我没有见识，嫌我配不上成功的你。
""我没有......""你有。"何雨桐的眼中满是失望，
"你忘了三年前那次同学聚会吗？你的大学同学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说我是家庭主妇。
当时你的语气里满是嫌弃，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陈书华想起那次聚会，
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两年前，你妈生病住院，我在医院照顾了她半个月。
出院后她对所有人说是你一个人照顾的，你没有反驳，
甚至在别人夸你孝顺的时候还沾沾自喜。""去年过年，你的生意伙伴来家里做客，
我做了一桌子菜。你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我老婆，在家没事就喜欢做做饭。
仿佛我十年来的付出就只是'没事喜欢做做饭'。"何雨桐说着说着，
眼泪又掉了下来："陈书华，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在你眼里，
我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这些话说得陈书华哑口无言。他想反驳，
但发现何雨桐说的都是事实。第五章陈书华站在那里，看着何雨桐收拾行李，心中五味杂陈。
十年的婚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味道。"雨桐，
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何雨桐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陈书华，我们结束了。
"江语嫣看不下去了，直接对陈书华说："你还有脸在这里装深情？刚才是谁护着小三的？
现在雨桐要走了，你又舍不得了？""曼曼不是小三！"陈书华忍不住反驳。
"不是小三是什么？第三者插足还不是小三？"江语嫣冷笑，"陈书华，
你到现在还在为她辩护？
"舒曼曼在一旁小声说道："我和书华哥真的没有......""闭嘴！
"江语嫣瞪了她一眼，"你还有脸说话？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你说话注意点！
"陈书华护在舒曼曼面前。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江语嫣："陈书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老婆在这里收拾行李离开，你却在护着别的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桐拖着行李箱站起来："语嫣，我们走吧。"她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温馨的卧室，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电影般闪过。新婚之夜，陈书华抱着她说要一辈子守护她。
